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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慈道:“玄悲师弟数月前命丧jiān人之手,咱们全力追拿凶手未果,如今师弟你又……”
玄苦道:“方丈师兄,师弟不愿让众位师兄弟为我cāo心,以致更增我的业报。那人若能放下屠刀,自然回头是岸,倘若执迷不悟,哎,他也是陡然自苦罢了。那人形貌如何,师兄不必再问了。”
玄慈道:“好,师弟大觉高见,做师兄的太过执着,颇落了下乘。今ri有故人拜访师弟,师弟可愿相见?”
玄苦道:“嗯,好。师弟不便,有劳方丈师兄引见了。”
随后,玄慈方丈走出禅房,乔峰急忙上前问道:“师父他怎么了?”
玄慈叹了一声道:“ri前,有jiān人潜入本寺,玄苦师弟遭那jiān人震破五脏,肋骨齐断,全丈师弟他内功深厚,才支撑至今。我问他敌人是谁,他说并不相识,又问凶手形貌年纪,他却总是推说佛家七苦‘怨憎会’,既遇上了冤家对头,正好就此解脱。那凶手的形貌,他却决口不提。”
乔峰听完含泪说道:“贵寺门禁森严,那jiān人如何能闯得进来?”
玄慈道:“说来惭愧,想那jiān人定是轻功本事极高,直至玄苦师弟遭了毒手,我等仍未发觉那jiān人踪迹。”
乔峰道:“那师父他老人家……”
玄慈叹道:“哎!乔施主随老衲进去相见。”
乔峰点头,恭恭敬敬的走进禅房,跪下磕头道:“师父……弟子乔峰叩见师父。”
玄苦大师面现喜sè,道:“是峰儿么?甚好,甚好。我近ri正想念你,只盼能与你再见一面。”
乔峰仍旧伏在地上,声音颇有些颤抖道:“弟子不孝,平ri少有侍奉,多劳师父挂念。如今弟子身中无解奇毒,时ri无多,原想来叩谢师恩,侍奉左右,却不曾想……”
玄苦大师一惊,笑容收敛,忙问道:“峰儿你身中无解奇毒?哎,真想不到,为师参禅一生,得此业报,倒也圆满,峰儿你正直英年,竟也落得如此下场……也罢,西去路上,你我师徒也有个伴。快,快起来,让为师好好看看,为师对你想念的紧呐。”
乔峰直起身,道:“师父……”
突然玄苦大师脸sè剧变,颤巍巍站起身道:“你……你……原来便是你!你便是乔峰,我……我亲手调教出来的好徒儿?”只见他脸上又是惊骇、又是痛苦、又是深深的怜悯和惋惜之意。
乔峰心中大惊,说道:“师父,你怎么了?徒儿便是乔峰。”
玄慈方丈连忙冲到玄苦大师身边,问道:“师弟,你怎么了?”
玄苦大师道:“好!好!好!”
玄慈方丈若有所思与玄苦站在同一方位,都是面向乔峰,而乔峰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低着头不敢再出言相问,几人都静静等待玄苦大师接下来的话,等了良久,玄苦大师却始终不言不语。
欧阳寂心中暗道:“坏了!”随即冲上前去,用手在玄苦大师鼻间一探,叹息了一声。
乔峰惊道:“二弟你干什么?”玄慈也让欧阳寂的动作吓了一跳,紧紧盯着他。
欧阳寂深呼出一口气道:“玄苦大师他,圆寂了。”
“什么?”乔峰呆立在当场。
玄慈迅速伸手探了探玄苦的鼻息,又抓起玄苦的手试了试脉搏,随后转头瞪视着乔峰怒喝道:“乔峰!你说,为何玄苦师弟见了你,却被惊死了?”
乔峰又是疑惑又是悲伤,一头雾水,却又百口莫辩,道:“我……我……”
欧阳寂说道:“玄慈大师,先别动怒。有话好说,反正我二人在这里,也跑不掉。”
嗒嗒嗒……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一队十余个少林武僧匆匆闯进禅房,摆好了战斗架势,想来是听到了玄慈方丈的那声大喝,便赶了过来。
欧阳寂叫道:“且慢。”随后对玄慈方丈说道:“大师,玄苦大师是哪ri遭遇毒手的?”
玄慈仍旧一脸怒容,说道:“五ri前。”
欧阳寂道:“五ri前?那就和我大哥没关系。五ri前,我二人还在无锡,丐帮众人可以作证,三ri前,我们还找到谭公谭婆为我大哥疗伤,大师不相信可以遣人去问。”
玄慈听罢,陷入沉思。
欧阳寂继续道:“三ri前,我跟大哥在无锡杏子林中参加丐帮大会,我想大师叫我大哥乔施主而不是乔帮主,那说明大师已经知道我大哥离开丐帮之事。当ri傍晚,我大哥便遭遇歹人暗算。想来,两ri足够那凶手从少林赶到无锡的了。”
正在这时,一个小沙弥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进房来,向着玄苦的尸身说道:“师父,请用药。”他正是服侍玄苦的沙弥,在药王院中煎好了一副疗伤灵药‘九转回chun汤’送来给师父服用。他见玄苦直立不倒,却不知师父已死。
乔峰心中悲极,一ri之中竟连丧养父母、授业恩师三人,哽咽着对那小沙弥说道:“师……师父他……”
那小沙弥转头向他一看,突然大声惊叫道:“是你!你……又来了!”随后,咣啷一声,药碗失手掉在地上,瓷片、药汁,四散飞溅。那小沙弥惊慌的向后退去,直到靠在墙上,尖声叫道:“是他!打伤师父的就是他!”
他这么一叫,众人无不震惊。
乔峰更是一脸惊讶的问道:“你说什么?”
那小沙弥见乔峰问他话,更是惊慌,连忙跑到玄慈方丈身后,拉着玄慈的袈裟叫道:“方丈!方丈!”
玄慈道:“青松,不用害怕,你说说清楚,你确认是他打伤了师父么?”
小沙弥青松道:“是的,他用手掌打师父胸口,我在窗口看见的。师父,师父,你打还他呀。”
乔峰听罢,心中又是惊慌,又是悲戚,“这小沙弥,直到此刻仍然不知,师父已经圆寂了。”乔峰想道。
玄慈道:“你可瞧仔细了?别认错了人。”
青松道:“我瞧得清清楚楚,他身穿灰布直缀,方脸蛋,眉毛这般上翘,大口大耳朵,正是他!师父,你打他,你快打他。”
玄慈目露凶光,狠狠的盯着乔峰道:“乔峰,你还有什么好说?”
“我有话说。”欧阳寂说道:“方丈大师,我想问你,凶手杀人为何不蒙面?”
欧阳寂这样一问,智慧如玄慈,立即又收起了怒火,沉思起来。
这时,旁边一武僧叫道:“那许是乔峰利用师徒之便,偷袭打伤玄苦师伯。”
欧阳寂冷笑一下,并不反驳,仅仅盯着玄慈,等着听他如何说。
玄慈沉吟片刻,说道:“欧阳施主的意思是,凶手有意而为?”
欧阳寂点点头道:“绝对是!凶手行凶完全可以蒙面,又为何要以真面目示人?既然玄苦大师不敌,凶手完全有机会彻底杀死玄苦大师,何必又留他一命?以那凶手的功力,莫非区区一个小沙弥躲在窗口,他竟会不知?玄苦大师生前所说的话,方丈大师也在场,很明显,玄苦大师是第一次知道,我大哥长大之后的样貌是这般,我想,可能连凶手也没有料到这一点。只可惜,我和我大哥运气不好,恰好这个时间来了,又恰好玄苦大师情绪激动,圆寂了。若是再早上几ri,或者在玄苦大师圆寂之后再来,恐怕凶手的这次嫁祸,已然失败了。”
玄慈觉得欧阳寂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心中诸多疑点,加以分析之后,变得透彻。点点头问道:“那凶手又是如何扮成乔施主的呢?青松可能会看错,不过我玄苦师弟何等眼力,岂能看不穿伪装易容?”
欧阳寂道:“当时情况如何,现在已然死无对证。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当时正值深夜,房内灯光太暗,玄苦大师没有看清。不过,连青松都看到了凶手的样貌,想来玄苦大师没理由看不清。第二,凶手的易容术太过高明,骗过了玄苦大师的眼睛。”
欧阳寂顿了一会儿,见玄慈没什么要说,便继续道:“在下认识一位姑娘,这位姑娘不过只有十七八岁,但易容术却高明的令人发指。她曾为在下易容过,易容后,就连在下自己都认不出来,也找不出半点破绽。当然,凶手不会是这位姑娘,也不会是这位姑娘帮助凶手易的容,因为三ri前杏子林丐帮大会时,这位姑娘也在场。再早几ri,更是始终与在下同行。我是想说,这位姑娘不过才十七八岁,她习练易容术才有几年头?便已然是到了这分境界。以打伤玄苦大师那凶手的功力来推断,凶手少说也在三十岁之上,他若是早年便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