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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长老既已见识了聂冲的不凡,自也不敢拿大,闻听问话便和声言道:“贫道李长庚,痴长你许多年头,一向在丹房任事。”
“果然是他,”聂冲心中一动,目光移向李长庚手中法器,“那定是炼妖壶了?”
便在这时,被光圈捆住的青年将领御使火符炸破了束缚,开口怒骂道:“尔等一门妖道,必定不得好死!”
边骂着,他反手抓住了立在灰烬中的木箱,另一手并指打出一道符箓,身子立时往地下陷去。
“土遁?”李长庚眉头一挑,手拍铜壶发出一道光环套了过去,“放你一马,箱子留下!”
不料对方咬破舌尖一喷,竟以一口精血骗过了光环,趁其回返之机,连人带箱沉入了地下。
李长庚见状情急,朝着谢进与聂冲吩咐一声:“你俩帮我护法。”旋即神魂出窍,要往地下追拿。然而阴神法相撞上地面后,却又觉被弹了起来,直气得他大叫:“究竟是谁教出的小狗,居然还懂得划地成钢法!”无奈之下,只有将阴神分化成数份,分走八方堵截。
聂冲见他走时竟将炼妖壶留在了肉身手中,两眼登时一眯,暗自动起了心思。
谢进窥见聂冲神情变化,心中却有些害怕,暗道:“这聂冲形貌大变,连带目光都比从前凶狠了许多,不知性情是否也有变化……如今李长老阴神出走,我身边没个倚仗,却得稳一稳他。”
此念一发,他便没话找话地攀谈道:“大师兄,你可知那箱子里装的什么?”
“据说是崇祯的神魂?”
“他竟也知晓此事?”谢进心中惊诧,面上却不动声色,自道:“不错,正是崇祯的神魂。人皇身负黎民重望,又与常人不同。我听李长老说,此人的神魂又唤作‘咒锁龙魂’,有着两桩妙处。”
“哦?”聂冲不知其中奥妙,出言请教道:“我却不知‘咒锁龙魂’有什么门道,就请师弟讲来听听。”
听到这魔头一样的人物开口唤了一声“师弟”,谢进松了口气,当下说道:“黎民之望,几同于香火愿力,聚在人皇身上,便成就了一朝‘龙气’。这龙气既不能延年益寿,也不能显圣施术,但却有着辟易外道诸法的妙用。李长老之所以来取崇祯神魂,其中一点便是看上他神魂之中蕴有人道龙气,可以至炼造护身之宝。”
聂冲听后点了点头,又问:“另一点呢?”
“明祚崩毁于崇祯一朝,天下百姓自将战乱之苦归结于这位皇帝无能。因在生前享着人道尊位,崇祯死后也难逃过万民怨责,神魂早被重重诅咒套锁。李长老说这咒锁虽比业火更毒,能将真灵拘锁得无法转世超生,但从另一面来看,真灵驻世亦可算作‘长生’。于是他打算剥取咒锁,试着将之练成一丸‘长生丹’……”
说到这里,谢进自感胆寒,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聂冲闻言也觉心底发凉,暗自骂道:“真灵一不能言二不能动,以之驻世,便得长生也是生不如死。那王八蛋真若炼成了所谓的‘长生丹’,自家却敢服么?料是要拿去害人。”
想到咒锁的歹毒,他转又动念想道:“十八地狱赎业神通擅能炼化业火提升修为,不知那万民咒锁是否也如业火一般能被炼化了去?若是可行,那条咒锁龙魂对我来说也有大用……”
此念一生,他忍不住又向李长庚的肉身望了过去。i1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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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二 黑锅
阿幼朵当初指点聂冲拜入冥河时虽怀有私心,但也确实成就了他今日的功果。因此聂冲常怀感激,一向不曾忘过她的所求。
此刻炼妖壶就在眼前,时机也是千载难逢,聂冲抢夺之念一起,便再也收拢不住。因是关乎师门长老,他也不好明着动手,只在暗中分出心念,寄托到屠神斩仙剑丸之上,送去远处之后,又将其化作一尊形貌模糊的外道法相,大摇大摆地走了回来。
谢进修为不济,未发觉是聂冲动的手脚,一见有人现身,忙就掣剑喝止道:“来人且住!”
聂冲心觉好笑,暗道:“这位多情剑客,料是抱上了李长庚的大腿,这才会打起重返冥河的心思;只待心愿得逞,当又会惦记上我曾给他的磨难。嘿……我也没恁大度宽怀,既然瞧着碍眼,便送他一口黑锅好了。”
如此想着,聂冲便装模作样地伸手拦了谢进一下,出言道:“谢师弟,这位道友乃是脱劫阴神,你我加在一起也难做对手,举剑相对莫非是要讨死么?”
一言过后,他又向屠神斩仙剑丸所化的法相躬身一礼,“好让道友知晓,我乃冥河剑派弟子。如今门中长老出窍施法,留下肉身需人守护,故而我这师弟见了道友才会紧张出剑。无知冒犯,还请道友莫怪才是。”
“内情如何不需多言。”外道法相冷声道:“我只路过此地,却遭人用剑指点,无论如何都要还以报应。”
谢进已在聂冲那里得知了来人的修为,心中胆气早丧;此刻再吃言中杀意一激,背后登时就冒出一层冷汗来,忙要转头求助自家师兄。
可就在这时,来人劈手打出一道乌光,直骇得他惊惶举剑迎击。怎料那乌光并未及身,转是折落到李长庚肉身之上,轻盈一绕便将炼妖壶卷了过去。
聂冲佯作急怒,一边祭出混洞归墟剑去斩乌光,一边叫道:“道友何敢动我冥河长老的法器!”
外道法相则放出一道剑气将混洞归墟剑抵挡了住,一边作戏道:“我自有着急事,又不屑以大欺小,便只取这法器做个抵押。等你家长老神游归来,叫他带上你这师弟一同到奉化城外李家庄给我个交代,法器自会归还。”言罢,将炼妖壶捉在手中,身化长虹投向镇外。
谢进已被这场双簧骗了过去,眼见来人卷着李长庚的法器走过,急得不知所措,只将目光移向聂冲求问道:“大师兄,这该如何是好?”
“唉……”聂冲收回神剑叹了口气,随即两手一摊,“还能如何?我修为不及那人远甚,这时便想助你也是有心无力。如今也只能等李长老回转,带你去李家庄讨回公道。”
瞧见谢进摆出一张哭丧脸来,他心中暗笑了一阵,随后却将往地上一坐,又道:“也怪李长老走得匆忙。不知他能事毕回返。”
正说着,就有烈风卷着一口木箱飞了过来,到场便发声叫嚷道:“是谁动了贫道的炼妖壶!”
下一刻,木箱“轰”的一声砸落在地,李长庚肉身睁开眼来,复又嚷道:“谁动了我的法器?”
谢进见他盛怒难遏,直吓得面色煞白,一时也不敢出言答话。
此刻聂冲已用剑丸将那炼妖壶带去十里之外镇压了起来。自忖首尾处置得干净,他便起身说道:“适才有一尊脱劫阴神路过,谢师弟为护你肉身周全,情急之下动剑喝止了一声。那位道友道友因此生怒,随即出手夺走了宝壶,只说让你带着谢师弟去往奉化城外李家庄赔罪之后才肯归还。”
李长庚闻言,气恼地瞪了谢进一眼,然而他也知不能尽怪此人,于是压下怒火,皱眉忖道:“李家庄……却是何人道场?”
聂冲察言观色,接口又道:“数日前我曾路过李家庄,乃知那一方地界已被白莲妖人占据,并在里面立下法坛,引得神明无生老母降念观注。一旁不远的黄石山上,亦有许多神道中人蠢蠢欲动,据说是想建立地上神国?我虽不知长老你已渡过几重雷劫,但要前往那等险地取回法器,怕要倍加小心才成。”
李长庚原本就要动身去讨法器,闻听这话却又没了底气。沉吟片刻,他向聂冲说道:“那炼妖壶于我而言极不容有失,无论如何也要寻回才行。这时苦无帮手,不知你可愿助我?”
“哈……”聂冲歉然一笑,“以我的修为,如何能帮得上长老?不若传信门中,请高人出来相助。”
“本门高人自为道业奔忙,不到万不得已,怎好劳动他们?”李长庚愁眉不展地摇了摇头,“不过我有一法,可为这事添些成算。”说到这里,伸手一指木箱,“你可知这里面有着什么事物?”
聂冲点了点头,“谢师弟已同我说过些箱中事物的门道。”
李长庚闻言,先自不悦地扫了一眼心怀不安的谢进,而后才道:“我欲用这箱中封禁的‘咒锁龙魂’炼制两样奇宝。其一乃是一面‘万法入灭旗’,另就是一颗‘元灵长生丹’。前者以人道气运所结的龙气为材,能够打散仙道法力,压制仙流修为;后者却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