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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改编过的曲子来源于王庸爷爷,王鸿瑾对于音律也只是粗通,古筝、古琴弹得都只是堪堪入门级别。可王庸从小就觉得爷爷弹琴总有一种光芒闪耀。
现在他懂了,那是信仰之光。
儒者的信仰是不畏生死,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天地开太平。
直到王庸下台许久,台下的顾客们才悚然惊醒。
一个个面色肃然,用敬意的目光看向王庸,冲王庸点头示意。
而王庸则依次回应,当他走到中间位置时候,却一下被一个中年人拦住了。
中年人气度雍然,带着一股子的欧洲古老贵族气息。一举一动都有着合乎礼仪的尺度,眼神温和而不傲慢,似乎对谁都没有敌意。
“对不起先生,请原谅我的唐突。刚才您的音乐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我一直以为国家的不同,对于音乐、文学等文化的理解也会不同。可今天您用您的琴声给我上了一课,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人性相通,文化就能相通。所以我――卡尔哈布斯堡,代表哈布斯堡家族欢迎您在途径奥地利的时候前去做客。”中年人说道。
而王庸听到中年人的名字后,立马就愣住了。
卡尔哈布斯堡,竟然是他!
哈布斯堡家族堪称欧洲最古老的一个家族,本是德意志封建统治家族。其主要分支在奥地利,亦称奥地利家族。
11世纪初,由于该家族的主教斯特拉斯堡的维尔纳建立哈布斯堡,其家族即以哈布斯堡为名。
这个家族的统治时期从非常久远,从1282年起一直延续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是欧洲历史上统治时间最长、统治地域最广的封建家族。直到1918年奥匈帝国解体,哈布斯堡王朝的统治才结束。
而这个历史最悠久的古老家族也随之沉寂,在现代的新闻报道中已经很少能看见他们的新闻了。
但是看不见不代表没有,王庸就知道在欧洲许多经济大鳄的身上就有着哈布斯堡家族的影子。他们经历过了巅峰荣耀之后,终于学会了韬光养晦,开始转入地下。
所有的家族经济、政治活动都以扶植代理人的形式进行。
而眼前这个叫做卡尔哈布斯堡的中年人,便是现任哈布斯堡家族的族长。
王庸万万没想到,卡尔会对自己发出邀请。一只在欧洲呼风唤雨上百年的双头鹰,会看得上一名来自华夏的小人物。
“这是我个人送你的一份礼物,不贵重,却代表我的友谊。感谢你让我听到如此动人的乐曲。”卡尔说着,拿出一枚小小的徽章,递给王庸。
徽章上是一只气势凌然的双头鹰,双目如电,守护着哈布斯堡家族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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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暗度陈仓
双头鹰,是哈布斯堡王朝的守护兽。( 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在当年哈布斯堡家族统治整个欧洲的时候,双头鹰便随着这个王朝的铁骑传播到欧洲每个角落。
只是王朝瓦解之后,很多哈布斯堡家族的族人都不用这个双头鹰标志了。而是改用另外一些私人特征鲜明的标志,以示区分。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双头鹰只属于当初的哈布斯堡王朝,而不属于现存的任何一个哈布斯堡家族。
卡尔却悍然把双头鹰刻在自己家族的徽记上,显然他心中有着某种想法。
也难怪王庸的曲子能够引发他的共鸣了。一个没落的王朝家族,最古老的贵族,有着无数的荣光跟骄傲,却在当代社会日渐没落。
这跟《广陵散》里的不平之气何其相似。
王庸顺手接过那枚双头鹰徽章,放入了口袋里,冲卡尔微微鞠躬,道:“谢谢。”
卡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就继续坐下来吃饭了。
王庸信步走回自己餐桌前,却见切茜娅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怎么了?”王庸笑问道。
切茜娅目光流转,轻轻道:“没想到还会有一个男人能带给我感动,谢谢你的歌,我很喜欢。”
“欠了这么久,你不怪我就好。干杯。”王庸举起酒杯,跟切茜娅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这时候菜肴也上桌,餐厅经理亲自端过来,告诉王庸这一餐他们决定给王庸免餐。
这倒是个意外收获,王庸虽然现在有些钱,但是能够省一点还是很让他高兴的。
谢过经理,切茜娅看王庸一眼,蓦然开口:“你知道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人是谁吗?”
“卡尔・哈布斯堡嘛,怎么了?”王庸不在意的问。
这种态度让切茜娅大感意外:“别人听见这个名字都会激动的不能自已,你怎么如此淡定?”
王庸则慢条斯理的将一块鸡脯肉送进嘴里,回答:“我们华夏有位圣人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说大人,则藐之,勿视其巍巍然。堂高数仞,榱题数尺,我得志,弗为也。食前方丈,侍妾数百人,我得志,弗为也。般乐饮酒,驱骋田猎,后车千乘,我得志,弗为也。在彼者,皆我所不为也;在我者,皆古之制也。吾何畏彼哉?”
王庸这话是用华夏古言说出来的,如果用英文翻译,一时半会王庸还真想不出恰当的词语来。
但是让王庸颇感意外的是,切茜娅似乎对华夏古言有些通晓,她脸上闪过一抹努力进行理解的神色,像是在调动大脑去解析这番话。
“她竟然懂华夏语言?”王庸心中暗暗吃惊。
王庸一直以为切茜娅不懂中文的,没想到切茜娅下意识的动作暴露了这一点。
切茜娅到底什么身份?难道跟自己一样也是特工?
王庸正猜疑时候,切茜娅开口了:“抱歉,我听不懂。”
切茜娅却是否认了。
“有问题。”王庸心中想着。
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转而用英文粗略翻译了一遍:“这段话的意思是:跟位高权重的人说话,要藐视他,不要把他的显赫地位和权势放在眼里。哪怕他殿堂高两三丈,屋檐好几尺宽,但是如果我得志,并不屑于这些;哪怕他佳肴满桌,侍奉的姬妾好几百,如果我得志,也并不屑于这些;哪怕他饮酒作乐,驰驱打猎,随从车辆成百上千,如果我得志,还是不屑于这些。他所拥有的,都是我不屑于有的;我所希望的,是古代的礼节制度。我为什么要怕他呢?”
切茜娅听完,眉毛一挑,忍不住赞叹道:“说得好!别人有的不是我想要的,那么就一文不值。”
王庸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切茜娅大体意思理解对了,但是在细节上有出入。切茜娅的理解是,我只要我想要的,不在乎的都不值钱。
而王庸想要说的却是,“晋楚之富,不可及也。彼以其富,我以吾仁;彼以其爵,我以吾义。吾何慊乎哉?”
卡尔有钱,但是王庸有仁;卡尔有地位,但是王庸有义。仁义在身,钱财富贵对王庸来说无足轻重,不是王庸追求的。王庸自然无须对卡尔毕恭毕敬,诚惶诚恐。
没有纠正切茜娅的理解,现在不是说教的时候。在男女约会的时候偶尔说两句这种话,能让女方增加对你的好感,认为你学识渊博。但是喋喋不休,那就让人讨厌了。
每人出来吃饭是为了听别人说教的。那样导致的结果只会是女方拂袖而去。
王庸很懂得把握这个度,紧接着王庸就转移了话题,开始跟切茜娅闲聊起来。
有那首《一生所爱》打底,王庸跟切茜娅聊得十分融洽,空气中缓缓流动着一种类似情意的东西。
“吃饱了,我该走了。”切茜娅放下手中的餐具,道。
“我送你。”王庸说着,跟餐厅经理打声招呼,就往外走去。
而这时却见一个人影倏忽而来,挡在了王庸面前。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却是幕君。
之前王庸婉拒了她,她却是仍不死心,倔强的继续询问。
王庸对于这个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求学的小姑娘倒是有些好感,他笑了笑,对幕君道:“我叫王庸。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我只能说抱歉。我的琴艺其实很烂,你比我弹得好百倍。只是在感情上比你更投入而已。你想提升技艺的话,那就找错人了,我爱莫能助。”
幕君没想到王庸拒绝的如此直白,她脸色微微一红,喃喃道:“对不起,我只是直觉认为你能帮助到我……”
“能帮助到你的只有你自己。你现在技法已经炉火纯青,所缺的只是阅历而已。没有相应的心境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