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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卢象升,何腾蛟不仅要年长八岁,而且也只是举人出身。
他表字云从,是贵州黎平府人。天启元年(公元1621年),贵州乡试。由于父亲去世,家境中落贫穷,腾蛟“苦乏资斧”,犹豫很久,幸得书店李静溪先生解囊相助,他才得以启程跋涉赴省会试,并且成功考取举人。
踏入仕途之后,他初任山西榆次县教谕,后历任山西介休、汾阳等县县令,现在河南南阳任知县。
此时的河南南阳,“土寇”作乱不止,百姓啧有烦言。何腾蛟采用“剿抚”的安民政策,曾亲自单骑往抚降敌,使四境得安,百姓也得以安居。
也就是因此,皇帝陛下才知道何腾蛟这个名字,与大脑中的那个印象,完整地复合到一起。
皇帝陛下是尽快将这两人调到自己身边,先将自己的设想、意图对二人灌输,让他们领会大意。至于具体实施,皇帝陛下就打算完全交给他们二人,需要多少人手,如何建立组织架构,统统由他们去操心。
当然了,开始阶段不可能大张旗鼓、大肆铺张,皇帝陛下的目的,就是先搭起架子,人手开始熟悉操作流程。一俟真正需要之时,也省却了由生到熟的过程。
暂时让两人在兵部同为一处,以后肯定还要分开,嗯……总参、总后操持的事务差别很大,在一起办公肯定互受影响,分开是大势所趋。
将来这两个部门如何称呼,皇帝陛下一时之间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想法,可这两个部门在将来战争中的地位和作用,他可是绝对肯定的。
只是……虽然自己已经“预见”到了,可并不能马上开始实施自己的设想,只能以此小打小闹的形式来勉强自我安慰一下。
“这还是大明王朝的皇帝陛下,过日子都要算计着来,若是升斗小民,岂不是……唉,但愿‘那件事情’能够早些发动,如此也可宽松一些,好多好多的项目也都可以启动了,好多好多的计划也都可以展布了……骆养性还是比较令人放心的,相信他一定不会令朕失望,”如此想着,皇帝陛下的心情稍微好些。
不想了,现在想多了也是无用。
每每自己欲有所规划筹谋的时候,总是因为孔方兄的缺席而半途而废。
“当第一声枪声响起时,战前所有的计划全都化为了泡影。”想起某个名人的这句名言,皇帝陛下就不禁劝慰自己:是啊,多想无用。
不用多想了,那就多做些实事吧。要知道皇帝陛下可不是一个能够闲得住的人。
因此,他紧跟着洪承畴的脚印,从西安府移驾至了凤翔府凤翔县。
这让洪承畴感到压力山大,也感到很是不便。
首先还是安全问题。
凤翔府现在可是正在开展招抚流民的工作,期间人员往来肯定繁杂,肯定良莠不齐,而其中的变数也肯定无处不在,也肯定有很多不可预知的事情发生。别说是实际发生一点儿什么意外,只说是万一若是冲了驾,那自己的罪过可就是不轻。
“在西安府呆着多好,那里可是陕西的治所,不仅陕西都司衙门就在西安府,而且西安城附近(倚郭)就有西安前卫、西安左卫和西安右卫三个卫所的军士力量,其他各方面的防卫措施肯定也比凤翔府健全和完善,而且……即便有那什么风吹草动的……也与自己无关不是……”洪承畴腹中如此yy着,却依然感到头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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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洪参政被偷窥了1
除此之外,再就是掣肘的问题。
虽然皇帝陛下并非有意,可实际产生的后果,就是令臣下过于谨小慎微,规行矩步。而期间发生的事情,大多会或多或少地与事前的推断有所差异,如何能够以“不变”来应对那些“万变”呢?!
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洪承畴到不至于存了违抗君命的心思,主要是因为在某些细节上,与皇帝陛下总会有些微小的差异。如果皇帝陛下远在西安府,他完全可以用“事机紧急,间不容发”来做为自己“擅自做主”的托词,只要不捅出篓子,只要能够按照皇帝陛下确定的大政方针,应该不会招致“违逆圣意”的评断。
这下好了,皇帝陛下就在凤翔府凤翔县,近在咫尺,早请示晚汇报自然不能缺失,而且指不定什么时候,皇帝陛下想起什么事情,想起什么问题,马上就宣召觐见。而接到宣召的旨意之后,不管你是在忙着什么事情,就得立即前往。那……若是因此有所贻误,到底是算谁的!
另外的一点,就是小问题了。本来若是洪承畴自己在凤翔府的话,那可就是犹如“太上皇”一般的人物,发号施令、挥斥方遒、指挥若定等等,好不得意。如今……至少自己头顶上就先多了一个婆婆不是。
好在目前一切都还比较顺利,凤翔县知县卢承业和那个参将曹文诏也还算是得力……想到此处,洪承畴又不禁得意起来,“天子近臣,嗯,就是不一样啊!”这几日几乎天天与皇帝陛下见面,这份荣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享受得到的。
想到不久之后,自己胸前的补子,就有可能由一只三品的孔雀变成二品的锦鸡,那样的话,内调京城可以为一部的尚书,在外可人布政使,最次也得是正三品的按察使,这一下子可就跃入了朝廷重臣和方面大员的行列了!
不要小看了这从三品至从二品的一步,有多少人一辈子都未能跨越。若是按部就班、循资升迁,凭借自己的干才,若是不出意外,早晚也能跨上去。可是,届时自己很有可能已经年过四旬,甚至接近五旬也并非毫无可能,再想往上走一步……多半可就仅是想想而已了。
可若是此间事了,又没有出什么意外,到得年底、最晚明年初,那只可爱的锦鸡就会在自己的胸前安家落户。“哎,明年某不过三十五……以未满四十的年纪,而荣任朝廷方面大员,历史上也不过有几位,嗯,都是谁来……哎呀,是谁?”
洪承畴正一边往外走,一边心中暗自得意、暗自陶醉、暗自yy,没留神从墙角拐弯处疾步走出一人。或许是因为天色已晚,看不太清楚,而两人似乎也都是心有所属,心有旁骛,因此也都收脚不住,“哐当”一下就撞到了一起。
“啊,是洪大人!下官失礼,下官失礼,”
“嗯,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
来人是凤翔县知县卢承业。他一边要忙着施礼赔罪,一边又想去搀扶摇摇欲坠的洪大人,一时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卢承业与洪承畴年纪差不多,如果单从外表来看,卢知县恐怕比洪参政还要大上几岁。但是,他仅仅是一个七品知县,如何敢于一个从三品的一省参政相提并论。
这也是仗恃着两人在陕西官场中颇为投缘,所以表现出诚惶诚恐的姿态之后,洪参政也就不为己甚。若是彼此阵营不同,洪参政真要板起脸来训斥几句,卢知县还真的只有诺诺连声。
“洪大人,下官正有要事禀报,”彼此嘻哈几句,算是将“**”之事揭过。卢承业也正一正脸色,双手一拱,向洪承畴禀报道。
“哦,何事?”看卢承业一本正经的样子,洪承畴也不由肃然起来。
“洪大人,请借一步说话,”卢承业一边说,一边肃手将洪承畴让向了旁边不远处的一个亭子。等洪承畴迈动脚步之后,他才落后一步跟在后面。
“嗯,好好,”洪承畴知道卢承业此举,意味着要么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要么就是事关重大,因此不便于在路上言说,“哎,承业,你不是在雍山吗?莫非……”洪承畴当先向那个亭子走去,但似乎猛然意识到什么,他的身体都为之一震。
洪承畴是刚从皇帝陛下身边离开,刚刚汇报了明天雍山那里的流民就抚之事,而主持此事的还是凤翔县知县卢承业和参将曹文诏。因此,做为一个明天一早要在四、五十里之外的雍山主持重要事务的卢承业,此刻不是应该在雍山附近吗?!
除非有着不得不连夜打个来回的急务,除非……除非是雍山流民就抚之事出现了变故,否则卢承业没有理由在这紧要时刻匆匆返回凤翔县城。
如果没有刚才的自我陶醉,没有刚才的心中暗自的yy,前后的反差尚不会如许巨大,洪承畴也不会感到如此震动。
若是流民就抚之事出现差池……那可是皇帝陛下最近一直念兹在兹的事情,若是出现纰漏,他的心情肯定不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