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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答案,都在端木恒自己的心里,完全用不着他这个管家来说些什么。
于是,脸上的神情愈发恭敬,老管家却也不敢完全无视主子的问话,一个打太极似的标准回答便将那问题又重新丢了回去,眼观鼻鼻观心,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那可是会丢掉性命的。
手下人对自己的敬畏从来都不会少,这一点,端木恒的心里非常清楚,对于这个聪明又有分寸的管家,他自是没必要刻意去为难的。
他只是在想,那个帮助了被几乎整个大陆的人追杀的端木宇痕的人是谁?
管家所说的有要事相商,又是否另一个阴谋?
眼前,似乎被一团迷雾所笼罩着,端木恒总觉得自己和那个并不与自己亲近的大儿子之间,有一道令人惊颤的鸿沟隔离开来,谁也跨不过去,距离,也因此越来越远。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让两位长老到这里来。”端木恒简单地吩咐完,目送着管家迅速退下去的背影,有些疲惫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端木宇痕在浩瀚国惹出来的事情,并非只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有很多未被人注意到的细节,都对他有着足以致命的威胁。
寻常人分辨不出来,他端木家一代族长,难道还会如此错觉吗?
也正因为此,端木恒才没有轻举妄动,这个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算计他端木家的花千舞,似乎,也不知是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高级炼药师么?
在端木恒心里的想法如坐过山车一样翻滚不止的时候,端木家仅有的两位长老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三人关在屋子里,没有任何人敢凑近那个房间,不知道他们到底谈论了一些什么,等到两位长老面色凝重地离去的时候,老管家再一次被端木恒传唤。
“将这封信函用秘术传到宇痕手中,去吧!”
简单地吩咐完,端木恒竟像是疲累了一般,颇有些不耐地挥了挥手,十分懂得察言观色的老管家立刻便退离,并派人立刻将手里的信函传出去。
而此时,季之森中围的一个被层层密林所环绕包围的深谷里,弥漫的烟雾让人看不清一米以外的景物,一辆并不显眼的魔兽车略显突兀地停在深谷里,四周等级高低不同的暗卫分别守护着,不让任何人任何鸟兽靠近半步。
马车里面,和低调不显眼的外表不同,内里十分地奢华精致,就连扑在地上的地毯都是用千金难求的雪谷火绒制成,更遑论那简洁大气的其他装饰了。
此时,低调奢华的马车里面,有两个人,两个同样优秀俊逸非凡的男人。
其中一人,自然便是被花千舞巧计陷害而被迫一路逃亡的端木宇痕,另一人,却是他不曾想到过的人――浩瀚国第一世家大公子,闻人烬香。
“本公子以为,你是对那个花千舞有几分心思的。”一点儿也不留情地戳穿那人的心思,在面对月渺大陆上最末国的第一公子时,端木宇痕的骄傲又全部回到了体内。
哪怕输给了花千舞,他依旧保存着自己的尊严。
“宇痕兄说笑了,”闻人烬香竟露出了一个与他“阴狠嗜杀”的性格十分不符合的柔和笑容,一点儿也不在意端木宇痕那冷嘲热讽的语气,反倒交好的意味儿十足,“花千舞那种女子,可不是我能够消受得起的。”
闻人烬香一点儿也没有掩饰自己对花千舞的兴趣,却也明确地表达出自己对她的敬谢不敏。
自从被她剔除了体内隐瞒二十余年的灵骨之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更加深沉,心思也更加地令人难以捉摸。
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对花千舞那刻骨铭心的恨,在看到花千舞得到毁灭的下场之前,是绝对不可能消散的。
对闻人烬香的否认不置可否,反正端木宇痕是对那女子再没有了除报仇外多余的心思,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同样被花千舞羞辱过的男人,心里,一定也有着一份刻进骨髓里的仇视,而他之所以救了自己一次,想必也是有所图谋。
“你想要我做什么?”开口简单明了,一点儿也不隐瞒拖沓,端木宇痕就是这样的人,也没有那个耐性去听闻人烬香和他打太极。
他还在逃亡途中,实在没办法了才会向父亲大人请示,闻人烬香若是不肯干脆一点儿,他可没那么多时间和他在这里耗下去。
虽然只是在季之森中围,但意外总是发生,端木宇痕被生灵圣果改善之后的修为已经隐隐有突破之势,找一个清静无人打扰的地方,拼尽全力突破神灵师,才是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
思及此,端木宇痕看向闻人烬香的目光透露出一丝不善,这个男人该不会是故意来拖延他的时间的吧?
仿若没有受到那凌虐般的灼人视线的影响,闻人烬香坦然一笑,开门见山,“我们合作吧!”
“合作?”虽然心里已经有过设想,但听到这句话亲口从闻人烬香的嘴巴里说出来,说不惊讶,是骗人的,挑眉,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你想要跟我怎么合作?”
同样回以一个颇有深意的表情,闻人烬香那双黑沉发亮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端木宇痕,幽然道,“对于同样一个让我们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的女人,我不相信端木家的大少爷会宽容地不计较。”
顿了顿,不等端木宇痕给出反应,闻人烬香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合作,将花千舞和花家彻底扳倒,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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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听到了闻人烬香的提议,端木宇痕一时间竟是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
合作将花千舞和花家扳倒?
这是闻人烬香一个人的意思,还是闻人家的意思?
若只是闻人烬香的个人提议,他是站在什么立场来敌对整个花家?就凭他闻人家未来继承人的身份吗?
想得深了几分,心里便不可自抑地冒出了些许的蔑视,不过是一个少主罢了,在这种大家族里面,少主的身份并不能代表什么,他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大陆第一世家的少主,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端木家的子嗣如此之多,不说旁系,就本家的嫡子嫡孙也有十余个,而他端木宇痕,却不过恰好是其中最为年长又修为最高的一个,底下的弟弟妹妹们时刻都在想着要怎么把自己从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宝座上拉下来,而他,二十四年来所承受的阴谋算计,难道还少吗?
不到继承家族的那一天,不到真正接手整个家族的那一天,一切都是未知数。
也因为这样,端木宇痕并不认为闻人烬香能够以自己一人代表整个闻人家,虽然闻人家的子嗣并不多,却也并非只有闻人烬香一个。
若是闻人烬香一时冲动做出了什么违背家族利益的事情,被放弃,也是迟早的事情。
这样一个连基本的立场都没有的人,端木宇痕实在想不通他有什么凭借来跟自己谈合作。
见端木宇痕只是眼睛滴溜溜地转,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眼底深藏的不屑虽只是一闪而逝,却还是被闻人烬香所捕捉,没有解释什么,他只轻笑一声,道,“宇痕兄,你考虑得怎么样?”
哪怕心里再怎么翻江倒海,面上却是丝毫不显,曾经的大陆第一贵公子做起表面功夫来也是滴水不漏。
淡淡地抬眸,视线和闻人烬香相对的那一刻有了决定,抿唇,“你的诚意在哪里?”
等到闻人烬香离开,寂静的马车里只剩下端木宇痕一个人,他愣愣地发呆了片刻,满脑子都是闻人烬香和花千舞。意识到在做些什么的时候,嘲笑自己竟然如此不冷静,最终冷下了表情。
眼神猛地一凝,感觉到有人靠近,还未等他做出什么反应,那轻巧的脚步声便在马车边上停了下来,“少主,族长来信。”
眼底闪过一丝令人看不透的异色,端木宇痕恢复了在人前最冷静待人的一面,“呈上来。”
被下了禁制的白色信封交到自己的手里,端木宇痕将手指划破,滴血解开禁制,一双黝黑发亮的眼睛迅速扫动,信函上的内容很快就被他粗略地浏览了一遍。
直到最后一个字看完,端木宇痕再度陷入了沉思。
父亲在这封信上面并未有什么不满的情绪泄露出来,只简单分析了一番此时此刻整个月渺大陆的情况,并让他带着身边的这批暗卫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在得到他的召唤之前尽可能地借着生灵圣果的力量突破自身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