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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大陆第一贵公子,居然没种地逃了!
一群浑身怒气无处发泄的破产人士便就此集结在一起,打定主意一定要找那端木宇痕给一个说法,便一路追踪而去,让远遁的端木宇痕在返家的路上遭遇了多番追杀。
虽然都是些等级不高的乌合之众,但胜在数量多,频率高,一轮又一轮绵延不尽的追杀讨伐,让端木宇痕极其暗卫们不胜其扰,一路上,脸色都是黑的。
后一日,流蓝城内底层百姓之间开始流传出这么一种说法――听说凡是吃了生灵圣果的人,其血肉也有几乎等同于生灵圣果的效果,虽然与真正的生灵圣果不能相提并论,但的确能够提升人的修为,净化体内杂质,增强人的天赋。
再于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成千上万被贪婪和欲望蒙蔽了本性的人加入了追杀端木宇痕的不归路,在月渺大陆上再度掀起了万丈狂澜。
要说,生灵圣果是从花千舞的手里拿出来的,怎么就没有人敢去找她的麻烦呢?
其实,也并非没有人敢去找她讨一份说法,实在是前期胆敢去找花千舞的人,无论是威逼利诱的,还是虚与委蛇的,祖宗十八代在内的亲戚都被连根抛出。
如此狠辣的手段,着实令人恐惧。
渐渐的,就没有人再敢在花千舞的身上下工夫了。
这时候,花千舞亲自出面,将端木宇痕如何欺骗她的事情告知天下,无非是她被端木宇痕以自己从未见过面的亲生父母亲为要挟,强逼她作假,并给了她一枚生灵圣果,逼迫她对着天地规则发誓会救活他。
花千舞一个女子,就算平时表现得再怎么嚣张,终究还是渴望家人的温暖,无奈之下便应了下来。而端木宇痕,则利用这个机会,和居来坊合作,并成为最大的下注之人,最后,受益最多的人,便是端木宇痕。
或许有人或问,端木宇痕损失了一枚生灵圣果,怎么可能是受益最多的人呢?
笨,那枚生灵圣果还不是进了端木宇痕的嘴巴,所有好处都被他给得了去,他怎么不是最大的受益人?
最后,为了证明自己所言的真实性,花千舞指天发誓,若是她所说的话有半句虚假,她便会遭受到天地规则的无情抹杀――这货自从融合了生命星灵石之后便能够和天地规则狼狈为奸,坑起人来简直不能更方便“真实”!
花千舞坦诚自己在这件事上也有错,为了弥补大家的损失,以后凡是持这一次赌注票根的人有想要炼制的灵药,只要支付一半的费用,她就为之效力。
这样,花千舞就算是将自己炼药师的身份给暴露了出来,为了向大家展示自己的炼药水平,花千舞非常高调地当场炼制了一枚天品归灵丹,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够从死神的手里抢人。
这枚归灵丹当场就被手持票根的人用市场价的一半给买走了。
但花千舞的实力却是真正地被人认可了,更因为她的这一番承诺,所有想要找她麻烦的人都被打发走了。因为在天地规则面前,花千舞是无法说谎的。
因着她那高级炼药师的身份,不仅没有找茬的,与此相反,上赶着想要和她结交一番的人倒是不少,其中不乏许多同样优秀的炼药师。
就这样,一场生死之战,花千舞活得愈发有滋有味,端木宇痕却落得一个被满大陆追杀的下场,就算他侥幸逃脱从浩瀚国到圣天国这一路的追杀,想必圣天国内起了歹念的人也不会少。
对此,花千舞只想大笑三声,端木家的人都作得一手好死,她如此作为,也实属无奈之举啊!
端木宇痕等人作为交换生,不远万里从圣天国来到浩瀚国羽灵学院,短短不过五日的时间,便死了端木卓三人,端木宇痕自己也被云浅歌重伤,最后还灰溜溜地逃走了,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因为他在这一战中的“作假”行为,端木宇痕月渺大陆“第一贵公子”的美名被骂得臭头,而花千舞却在这一战中崭露头角,不论是在羽灵学院内还是在流蓝城里,都人气高涨,偶然在路上遇到个人,都会被投之以无比热情的注视,让云浅歌吃味了好久。
不仅如此,因为花千舞绝世倾城的美貌,同等年纪中最高深的修为,以及尊贵的炼药师身份,为她博得了一个“第一贵女”的美名。
这,可是大陆范围内的。
一场生死之战,将花千舞和端木宇痕两人的际遇完全扭转,天之骄子从此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曾经的废柴养女却一举进入世人的视线,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天之骄女,尊崇无人得以撼动。
这一场生死之战,也沦落成那段时间整个大陆的一大谈资,堪称“第一笑谈”。
………………………………
第234章
圣天境内,端木府中,主院阁楼,书房重地。
一袭黑色锦袍加身的中年男子戴着一张金色的半脸面具,只露出光洁性感的下颚,修长的身材被巨大的黑色方桌遮挡,他神情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看起来优雅闲适无比。
“族长,这是少主派人传回来的消息。”
年迈却精明依旧的管家脸上不显任何老气,恭敬地大少爷端木宇痕使用家族秘术传回来的信函交到族长端木恒手里。
端木恒却并没有立刻接下,眼神在落到那封信函上面的一刻变得有些幽深,管家读不懂他眼底的情绪,却知晓自己的本分,安静地等候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良久,久到管家感觉那凝聚在自己手中信函上的视线都快要将他的手一起灼烧掉的时候,端木恒总算是将信函接过,缓缓展开。
信函里的内容非常简单明了,简单阐述了端木宇痕自抵达羽灵学院之后所发生的一切重要事件,包括端木卓和红棉的纠缠,他与花千舞的生死之战,一言一行,没有丝毫的偏颇和隐瞒,好似完全站在客观的角度,没有为端木宇痕自己辩驳半分。
然,端木宇痕却是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哪怕他刻意谎报也没有用,他的父亲――端木家组的族长大人,那个总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天生的掌权者,上位者风范十足的男人,从来就不曾放松对他的关注,亦或者说是监视?
这一点,父子两人,同样的心知肚明,却默契地没有揭开。
最后的那一层窗户纸,不到最后关头,贸贸然捅破,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于他或是他,都是一样。
双目一扫,在最后一行“请父亲指示”的霸气侧漏的字上面停留了片刻,端木恒这才缓缓抬头,看向一直等候着自己指示的忠心老管家,沉思了一会儿,不明深意地道,“宇痕已到什么地方?”
低哑的声音并非刻意的压低,自然清亮,有着几分爽朗和魅惑。
信上最后的落款时间是一个时辰之前,按照家族秘术的传递速度,应该是信函刚刚抵达端木府邸便被管家带到了他的面前,而此时距离端木宇痕逃离浩瀚国帝都流蓝城已是三日有余,这个儿子直到现在才请教他的“指示”,未免……
有些令人感到讽刺啊!
被金色面具遮住了半张脸的端木恒没有露出丝毫的情绪,忠心的管家不能猜透他的心思,只好赶紧回答道,“据暗卫来报,接连四批暗卫护主而亡,少主一行人在被一路追杀的途中遇到了相护之人,此刻正停留在横跨月渺大陆的季之森中围,似有事相商。”
晕沉墨黑的眸子沉了沉,冰凉的面具泛着冷光,明明那人连坐着的姿势都没有改变,却忽然让忠心的老管家感到屋子里的温度下降了不止些许,心里愈发胆寒。
端木恒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身旁之人那冷汗淋漓的脸一样,白皙纤长的手指在黑色的方桌上轻缓而有节奏地敲打着,莹润的白和极致的黑形成鲜明的对比,美得令人惊奇。
手指顿了顿,抬头,单薄无情的唇张开,吐出一串令人忍不住想要全身战栗的话语,“你说,我是不是给了他太多的自由,纵容过度了?”
主子之间的事情哪里是自己这种身份的人可以随意议论的?
老管家是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也很懂得安分守己,为人向来本分,这也是他能够在这偌大的端木府邸中安然度过几十年漫长光阴的最根本原因。
更何况,他也知晓,此刻族长会对他发出这种疑问,并不是真要他说出一个答案来,只是自言自语式的自问自答罢了,所有的答案,都在端木恒自己的心里,完全用不着他这个管家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