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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陛下……”代璋还有些犹豫。
“朕说了,告诉她所有的实情!楚将军若是不愿说,就由朕来说。”
“是,是。”代璋诺诺两声,深吸了一口气,“皇后,臣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望皇后宽恕。当年楚家获罪,只是因为父亲醉酒之后拿出了一封端王爷造反前写给他的亲笔信,父亲虽然从未有过反心,可是因为是好友的绝笔,便留下了这封信。没想到,这件事被人知道了,哦,就是谢太妃的父亲和兄长,他们这才得以诬告楚家谋反。”
“谢太妃的父亲和兄长!?”伦伶听到这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吃惊,原来,姑母和谢敏这么多年来的争争斗斗,不仅是为了景承和景舜的皇位,还有着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
“正是。”代璋点点头,“谢正则和谢攸这两人,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要谋害我们楚家,后来给他们找到了这个机会……”
“楚将军,谢家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你不打算告诉皇后么?”景承这次是铁定了心,一定要让伦伶知道个彻底。
代璋见躲也躲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小声说道,“当时屋内与父亲一同饮酒的,就只有臣和这位史先生,不过没想到的是,屋外还有一人听到了这件事,告知了谢家父子,而这人,这人,这人就是……皇后娘娘您的父亲……”
“什么!?你胡说!”伦伶完全没想到故事的走向会是这样一个结果,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代璋说道,“你不要胡言乱语,不过是父亲不在人世了,你就可以这样凭空捏造……”
“皇后坐下!”景承怒斥一声,“朕还在这屋里呢,有你大小声说话的么!楚将军讲的,字字是真,你先听罢了再说话!”
伦伶见景承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自己,眼泪不由得在眼眶中打转。可是皇上动了怒,她也不敢再出声,只得恨恨的看着代璋。
“娘娘,这些话,本来臣也不敢多说,只是您想想,为何当年我们兄弟一相见,他与我彻夜说了一宿的话之后,就抛下一切去了?若不是他以诚相告,这其中的事情,就是编造,臣也编造不出来啊!”
代璋说的话,确实字字都敲在伦伶的心上。
她想起来,那天父亲出门去见伯父的时候,神情很是紧张,而回来的时候,似乎又是前所未有的放松,想来,真的好像是放下了一个千斤重的包袱一般。
伦伶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楚家获罪的时候她们一家人可以没事,而父亲后来为何又会突然无缘无故的抛下自己自缢。现在想来,也许只有代璋的说法,可以把自己心中这么多年以来所有的疑点都一一解释清楚吧。
可是,她就算相信了,也不愿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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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 阻力重重
那个将自己从小抚养长大,谦恭有礼的父亲,竟然曾经做过背叛家族的事情?
伦伶自从听过代璋讲了当年的往事之后,一度伤心欲绝,走在后宫之中,几乎觉得自己抬不起头来。
那些个后宫嫔妃,哪个不是家世显赫,靠着自己父兄的名望,一个比一个气场逼人。伦伶本就输了一截,不过幸亏借着是皇上登基前的结发之妻的名义,才能坐稳这皇后之位。
如今,若是楚家的沉冤得雪,父亲的名声自然也会由此一败涂地,再加上皇上也不冷不热,这皇后的位子,以后只怕是越坐越不稳了。
说起楚家的沉冤,伦伶起初也是有些替父亲感到羞愧,背地里听人说话,再背地里传话给外家人,怎么都是不光彩的所为。
可是这样的想法,在伦伶脑海中也不过是稍纵即逝,因为那羞愧所带来的深深危机感,让她开始更加怨恨伯父、姑母、甚至是早已死去的祖父,以及自己一直从属于的这“楚家”的名声。
自己真的属于楚家么?除了一个简单的姓氏,一个对于女子来说本就不重要的姓氏,伦伶真的不知道自己之于楚家到底有什么关联。
被忽略,被轻视,被扔在一旁,被随时利用,这就是自己在伯父和姑母面前的处境。伦伶细细想来,虽然父亲曾经是什么样的处境,她小小的年龄自然是不得而知,不过后来听母亲讲过的那些,应该也是与自己相差无几。
如果是这样,他们这些所谓的楚家人,又怎能怪罪父亲背叛他们呢?
代玮离京到蜀中赴任之后,一则心中愧对父母兄妹,二则心中也愧对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因此一直对伦伶疼爱有加。也正是因为这样,在伦伶的眼中,代玮从来就不可能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如果父亲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那一定是因为他有他的难处,他忍了那许多年不为人知的苦楚,实在忍不得了,才会行了如此下下策的!
伦伶一心认定这个道理,心中竟也渐渐更加怨恨起代璋来。
如果按照伯父代璋所说,父亲是因为跟他见面后吐露了心中的秘密,才顿觉留在这世上也毫无益处,羞愧自缢的,那么为何一定要恰恰是见过面后呢?伦伶不解,如果真的是父亲心存愧疚,那他早早就可以留下一封遗书而自裁,又怎么会好端端的过了那么些年?
一定是伯父代璋捣了什么鬼。
只可惜时过境迁,伦伶自恨再也无法知道当年父亲离去之前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不过不需要怀疑的是,她已经将父亲的死,跟代璋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
不管当年父亲对楚家做了什么,不管他为什么选择做出那些,不管他后来是否有过悔意,伦伶只坚信一点,那就是如果伯父不曾出现在蜀中过,那么父亲就不会死,自己也不会被迫到这京城中来,过了那么多年寄人篱下的日子。
因此,在得知了当年楚家获罪的真相后,伦伶更加将所有的不满,都宣泄到了代璋和黛瑾两个人身上,她随时悬着心,一旦父亲的名字会被提起,就准备跟伯父姑母二人翻脸。
其实,不管是代璋也好,黛瑾也罢,包括景承在内,都不希望当年代玮告密的这一细节在翻案当中被提及。毕竟代玮人已经不在了,他做过何等下作的事情,也不过是受谢氏父子的诱骗,无需再让他名声受损。
平反的案子办的很是顺利,文俊以故交的身份站出来重提此事,皇上便立刻下令彻查,朝野之中尚存许多年龄稍长的官员,都是亲身经历过明国公之死的,尤其是有些也跟明国公交好,始终内心深处不相信楚家会有反心的,都急切盼望着一个让人信服的结果。
此时的谢氏则更是墙倒众人推,有些参与其中的证人,还未等刑部官员找上门去,便主动站出来提供线索,这样一来,查案比想象中更加容易,不出一个月,皇上便下旨给明国公楚万一家平反。
虽然此时的代璋和黛瑾早已不是戴罪之身,但是因为家里获罪,明国公的爵位一直都虚空以待,此时平反之后,景承更是借着这个机会,封代璋为庆国公,一时间,楚家之兴盛,比之当年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楚氏如此兴盛,自然是有人越来越看不过去。更有甚者,开始渐渐觉得,今天的楚家,跟曾经的谢家,实在是太像了。
朝臣当中不乏有人私下里担心,这样子下去,别说代璋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谢正则、谢攸,只怕凭借着代璋的实力,和皇上之间的关系,比起谢正则和谢攸,更要威胁大上许多去。
而朝臣们这份隐隐的担忧,很快就展现了出来。
景承登基后的第二年,曾经一度被平息的外藩战乱再起。
也许是看着新君刚刚上位,朝政不稳,外藩三番五次骚扰边境。开始,只是企图在边境的几个城市抢夺些钱财粮食,后来,没有了盛启军的边境防守越来越弱,守境将军只以稳守为主,从来不愿主动正面对抗。
一来二去,外藩的几个头目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他们不再满足于一次次冒险的去抢东西,他们发现,就凭着守军这样的战斗力,一举拿下这几个城池,似乎也是极为可行的目标。
如果能够如此,哪怕并不真的打算占领这几个边境城市,外藩人打算着,也可以以这几个城池为要挟,让朝廷减免他们的赋税和上贡,甚至如果这位新的皇上足够胆小的话,还能换来几个公主和亲。
就这样,在景承顾着稳定国内政局的时候,一不小心,才发现边疆的战争已经告急!
五个重要的城池,已经被外藩人占去了三个,如果京城内再不速速下决定增军换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