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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竹山见她们进来,喜不自胜,刚要开口,身子站到一半,却又无奈坐了下来。
张梅过来的时候耶律雪儿说是带他去见官人,但是没见到蒋竹山之前,不许开口。这时见到一个陌生男子,却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耶律雪儿对范文芳使了个眼色,范文芳让可儿带她去拜望一下李妈妈。可儿有些奇怪,到李妈妈门口时,突然头昏眼花,瘫倒在地。李妈妈循声出来,范文芳说可儿不知为何晕倒,等李妈妈帮她扶到床上躺下时,也被范文芳轻轻点了穴道,和可儿睡在一起。
耶律雪儿见范文芳过来,笑道:“师师姑娘,这边可有静室?”
耶律雪儿说话不过是吸引她注意,早已来到身后,附在师师身上轻点,把昏倒的李师师靠在椅子上面。轻轻过去把门掩好。
张梅惊道:“你们这是为何?”
耶律雪儿笑道:“还不是为了让姐姐见到心上人!”
张梅楞道:“竹山被你藏在什么地方?”
蒋竹山也不掩饰声音,笑道:“我不就在你眼前。”
张梅目瞪口呆,难怪这人身形如此熟悉,可是怎会变了模样?
蒋竹山道:“说来话长,阴差阳错之下,我现在戴的是当今皇帝的人皮面具。现在时间不多,我就不取下来了。今天只是借机见你们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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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暗影卫
张梅再无怀疑,扑到蒋竹山怀里,无语哽咽。
蒋竹山笑道:“还是到隔间说话,这里不大方便。”
张梅被蒋竹山一把抱在怀里,朝隔间走去。耶律雪儿把门插上,看到范文芳有些落寞,抢上去捉住师妹的小手。
“都是师姐不好。让大家都跟着担心!师妹要怪,就骂我几句吧。”
范文芳摇头道:“这和师姐何干?换做是我,也是一样做啊。就是,让他假扮皇帝,万一事泄,后患无穷。”
耶律雪儿道:“还不是他说皇帝不能死,当时你让我如何是好?”
范文芳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蒋竹山见两女进来,想把张梅放下,张梅却不松开,只是把头窝在蒋竹山胸口。
蒋竹山只得由他道:“差点就见不到你们了。”
看到三位夫人惊呼,蒋竹山知道只有这样转移话题才能避免她们心里的芥蒂。
蒋竹山苦笑道:“你们以后皇帝那么好假扮。声音嘶哑,结果皇帝最宠爱的颜贵妃过来探望,结果我就露出马脚。”
范文芳奇道:“那你是如何逃出来的?干脆拿了这个面具,管他谁做皇帝,我们去找爹爹就是。”
蒋竹山道:“覆巢之下无完卵。现在朝廷六贼当道,只怕皇帝死了的消息一传开,那些奸臣还不是趁机弄权。皇子都还是小孩子,傀儡一般。金国大军压境,只怕亡国就在旦夕。岳父清正,本就和六贼不和,我们去找他何用?”
耶律雪儿道:“官人如此说,定是摆平了那个什么贵妃娘娘。心里有什么打算,说出来就是。大不了我陪你闯荡江湖,天下之大,皆可去得。”
蒋竹山笑道:“天天让人追杀的日子,我可不愿意。今天过来,就是商议一下。先把燕青放了,解决岳父那边和宋江的纠缠,让陈太尉带圣旨和他去招安宋江。这样岳父才能腾出手来,到东京助我。”
耶律雪儿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入宫,也假扮你的宫女如何?”
蒋竹山想道:“这样不好。本来我还想着文芳进宫做个才人之类,可是竹山军那里如何交代?我再想想,杨再兴和罗延庆是结拜兄弟,这事也不能瞒他。需得见上一面才好。”
张梅道“可是你进了皇宫,全无消息。有事如何知道?”
蒋竹山道:“我再想想,锦衣卫?对啊,我也设立一个暗中保护朕的机构,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让你们和我接触了。就叫暗影卫如何?”
耶律雪儿道:“难听死了,你就不会起个好听点的。”
蒋竹山道:“这可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的特务机构,可以逮捕任何人。把邓在山也纳入进来,侦察敌情,搜集情报,策反敌人。要做就做大一些。你们几个武艺高强的,专门负责保护朕。”
范文芳道:“你还需要人保护啊?不过这个法子好。也能掩人耳目,又和别的机构没有利益冲突。”
蒋竹山道:“哪能没有利益冲突?只是暂时看不出来而已。说真的,这种东西,其实贻害无穷。以后还是等合适的时候废了最好。也是,还不知有没有以后呢。”
张梅道:“后宫佳丽,倒是便宜了你,颜贵妃是不是就这样对你死心塌地啊?”
蒋竹山咳嗽道:“我哪敢啊。现在愁都愁死了。这两日还要溜出来和杨再兴他们见上一面。这个地方倒也不错。”
耶律雪儿问道:“那李师师你准备怎么办啊?”
张梅笑道:“官人是债多不愁,大不了都娶回去。”
蒋竹山苦笑道:“只怕师师还以为是陛下和她欢好呢。以后也不知如何解释。”
想想来到大周,总是要面对各种突发事件,现在戴上了皇帝的面具,其实也被套上了责任的枷锁。正因为,蒋竹山明白前世那些屈辱的历史,虽然这是另一时空,但是蝴蝶的翅膀无论怎么扇,风总是一样的,只是风力和方向的差异。
坐在龙椅上面,一言一行,影响的就是几万人的人头与生计。有建树的皇帝大多会如履薄冰,至少天下太平了,自己的日子才能高枕无忧。亡国之君,日子并不好过,就算是为了身边的几个女子。蒋竹山也只有硬着头皮去应对金辽和更厉害的那位弯弓射大雕。
现在蒋竹山还会偶然想到前世的妻子,但是,无论怎么想,也是无济于事。他不知道妻子每年的清明是否会带着孩子去给他的衣冠冢摆束花,烧些纸。自己的死,换来的是许多人的安稳。假如这样,也可以心安。
来到大周,就是为了摆脱宿命吗?传说,每个人在不同的位面时空都会有一个相同的自己,命运大抵相似。假如这样,大周的蒋竹山本来似乎也是早夭的结局。现在,宿命可以改变吗?
莫非,自己在面对死亡的一刹那,毅然把生的机会给了别人。才换取了这个改变宿命的机缘。他很想问问小白马,希望得到一些参考意见。但是,内心深处并不愿意这样去做。
假如每一次小白马都给出完美的选择,人就会产生惰性。因为可以依仗的时候,就会迷失自我。既然有着对大势熟悉的优势,何必假手他人?
蒋竹山和耶律雪儿定下再见的日期,他现在倒是有些期待和杨再兴,罗延庆的见面。
做个双面人,何尝又不刺激。现在面对的,是天下这盘棋。
张梅离开的时候有些责怪自己,要不是因为她。怎么会和官人聚少离多,怎么会让官人独自面对深宫里面的刀光剑影,偏偏,帮不了他。
蒋竹山让范文芳去把可儿抱过来,她们先走,自己叫醒李师师再离开。
蒋竹山拿起毛巾在可儿和李师师脸色轻轻揩拭,不多时,两人都已醒来。
可儿惊呼道:“我怎么睡着了,小姐。”
蒋竹山笑道:“我也刚醒。她们见你们有些劳累,略坐了坐就离开了。我一人无聊,也坐在椅子上休憩一会。这时要回去,故而把你们唤醒。”
李师师瞪大眼睛,看着蒋竹山,像是要看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毕竟还是苦恼地摇了摇头,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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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乱局
蒋竹山很清楚,现在的大周朝风雨飘摇,想要力挽狂澜比打碎了重建一个要难上数倍。
不是提拔重用几个清官能吏的问题。张居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不是身死道消,子孙饿死流放者不知凡几。明朝像受到诅咒一样依然向着崩坏前行。
现在的大周情况更糟糕,根本没有时间在攘外和安内之间做出抉择。内有豺狼,外有虎豹,偏生这些豺狼虎豹都是被逼出来的居多。
本来以为百姓都是圈养的鸡兔牛羊,但是突然一转身,兔子红了眼张开血红大口扑了过来,谁之错?
竹节运的宿命,有没有破解的方法?关键是这些,需要现在的蒋竹山考虑和解决。
假如留在东京,首先要面对的就是一场京城保卫战。
也不知道金国的大军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