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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练得盖世武功,陆青山还不得把掌门之位让给我”言罢,打开书卷,闭眼运气来调理内息。一般人的内息运行是一息四至,而若想学习如归墟之类的武林绝学,不将内息调近于胎息是极危险的。是以于寻常人来说,习武之前的运气调息十分必要。而于武林高手而言,习武前的内息调养却不需要。只因一人若已武功了得,他的内息便早已适于研习各类武林绝学。在内息调养期间,万不可受人打扰而至中断。若不然,心念一动,心气要出不出,要入不入,乱了方寸,自受反噬,最终伤己。
男子虽已渐渐入神情安然之态,可心中欲求不除,却是无论如何不可达到胎息之境地。而若无法到达胎息,习武便是事倍功半。
正当此时,一阵微风扑面而来。男子方觉不对,洞口被杂草遮掩,自己又非面对洞口,如何会有微风拂面念头一动,胸中之气一片紊乱,一口热血猛地喷了出来。睁开眼,本在面前的归墟卷三哪里还有踪影
怒极,连忙忍着剧痛冲出洞口,可烈日下,只闻蝉鸣,不见半分人影。
“谁你到底是谁”怒喊声响彻天星后山,回答他的,却是七月之流火,正华之芳菲。
慕一寻药未回,秦织卉整日于房中等待,伺候她的,是已在天泰堡数十年的丫鬟青儿。青儿虽做事稳妥,可毕竟还是小姑娘,言语中总透着几分俏皮可爱。
“我伺候姑娘已经这么多天了,可还不知道姑娘姓什么呢我每天姑娘姑娘的叫,显得多生分啊,你说是不是”青儿边喂药,边皱了皱鼻子道。
秦织卉自觉还要多呆一段日子,若是一直不将姓名相告,想来确实有些不妥。于是,笑道:“我姓秦,二字织卉。”
青儿高兴地问道:“那我可不可以叫你秦姐姐”
秦织卉笑着点了点头。
“姑娘。”此时,门外传来了欧阳肖的声音。
青儿放下碗,跑去开了门,“少堡主,咱们秦姐姐是有名字的。”
“哦”
“她叫织卉,织布的织,花卉的卉,”青儿转过头,问道,“秦姐姐,我猜得可对”
秦织卉因她的介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一分不差。”
欧阳肖亦笑着对屋里躺着的秦织卉拱了拱手,道:“原来是百花仙子下凡,敝堡若怠慢了仙子,还望见谅。”
秦织卉道:“贵堡不视我为累赘,不仅让我留下,还派人伺候我,如此慷慨大方,关怀备至,我哪里还敢说怠慢”
“秦姑娘不嫌弃便好。”欧阳肖道,“秦姑娘这几日都呆在房中,想来也十分苦闷。此时正是我们天泰堡晨练之时,若姑娘有意,可与我一道前去观看。”
秦织卉想了想,道:“也好。”便让青儿扶着跟去了。
到了天泰堡的广场上,便看到一众正在晨练的蓝白服饰的弟子,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声音嘹亮震天。秦织卉一面觉得众人生气勃勃,一面想到若自己此刻身体康健,难不保自己受他们感染,与他们一道比划去。
秦织卉眼光慢慢扫过众弟子,才发觉,原来一众精神焕发的弟子中,也有不少睡眼惺忪的混杂其中。目光移到广场中央,一个九尺高的男子石像傲然立着。他头束高髻,两条发带迎风飞舞。面容刚毅,不怒自威。
“那是我们天泰堡的始祖,欧阳从先。当初他以十两银子发家,后深感只有武学方可教平民百姓不受恶人欺压,遂以武为尊,商为辅,创立了天泰堡。”欧阳肖知她心有疑问,于是介绍道。
“原来如此”秦织卉顿了顿,目光望向远处的一座高山,疑惑道,“我看那座山高而险,而峰顶却似有屋舍,不知是什么人住在上面”
欧阳肖也望向那山,只是静默了会儿,方答道:“实不相瞒,那山名为去浮山,实为敝堡的牢房。”
“牢房”
“没错,但凡犯下大错的弟子,都要被囚于去浮山。不过,自敝堡创建以来,被囚去浮山的只有两位。一位妄图抢夺堡主之位,一位险些给敝堡带来灭堡之灾。”欧阳肖叹了口气,“家门丑事,不提也罢。”
秦织卉感慨道:“想不到贵堡如今风光如此,原来也是几经磨难方可而成。”
“锃锃锃”秦织卉方将目光望向声源处,只觉光芒刺眼,一个晃神,险些站立不稳。亏得身旁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腰,安稳的力量也让她心中瞬间安定下来。
一旁的青儿看着自己握着秦织卉的手,再看看欧阳肖扶在秦织卉腰上的手,最后扫一眼四周晨练的弟子,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放手还是不该。
欧阳肖伸出手本是本能,可当将秦织卉稳住后,手里的柔软便如迅速生长的藤蔓,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寸寸从他的手臂爬往左胸,最后“跐溜”一声,钻入他心里。他愣愣地看着秦织卉,一时未有言语。
“少、少堡主,贵堡弟子方才宝剑出鞘反射了阳光,是以我觉刺眼,才站立不稳多谢少堡主扶将之恩。我身中奇毒,怕不多时便又要睡去,先告辞了。”言罢,向欧阳肖点头告退,由青儿搀扶着走了。
心中的感觉为何又如此当初在山上,她看着他愣神时,便如现在一般,心里似甜不甜,四肢百骸仿若被一股热流冲击着。她知晓这样的感觉意味着什么,可可当她面对慕一时,她亦会如此啊
正如此想着,便听一个有些疲惫,却掩不住柔和的声音响起,“织卉。”
脚步一顿,抬眼看去,慕一正站在她左前方,略透着风尘仆仆,目光带着微微笑意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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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正值正午,外头艳阳高照,平旅尼姑庵行思庵里却因了参天的古木,荫凉舒适。
行思庵平时甚少来人烧香,但即便如此,庵里的尼姑每日都会给前院的青铜大鼎添加香火,使其香烟袅袅,不曾间断。
行思庵的主殿里传出尼姑们唱经的声音,合着风吹树叶的“哗哗”声,闭眼细听便犹入净土,无贪嗔痴,无怨怒骂,有的只是平静空明,仅此而已。
“陆掌门。”一小尼姑看到主殿外走进的蓝衣男子,双手合十行礼道。
“小师父。”蓝衣男子亦是双手合十,回了个礼。
小尼姑道:“从贫尼入庵至今,每隔十日便看到陆掌门来上一次香,算一算,也有三年了吧”
陆青山回道:“在小师父皈依佛门前,我便已经来了。”
小尼姑好奇道:“那来了多久”
“觉明”从殿后走出了一五十左右的尼姑,“佛家弟子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教给你的,全都忘了是不是”
“信慧师父”
“先到十诫殿向佛祖请罪。”
“是”
待小尼姑走后,信慧道:“小尼姑方来不久,六根不清,许多事还尚需教化,还请陆掌门原谅。”
陆青山道:“师太言重了。”
信慧行了个礼,方要离开,却听陆青山道:“她还是不肯见我”
信慧顿了顿,却只道了声“阿弥陀佛”,便朝殿外走去了。
“最近兔子少了,外面的桃子也被我摘完了,再这样下去,我看我们还没下山,就要饿死在这洞里了”何飞用衣服兜着桃子,边分发给洞里另外两人边忧心忡忡道。
战溪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胸口偶尔还会一顿一顿地痛。他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接过何飞扔过的桃子,而后咬了一口,建议道:“等魔女来了,我们不妨含蓄地暗示她一下我们的处境。”
“七师兄,这哪里用得着含蓄地暗示。从她把我们扔进洞里开始,就该想到若没有食物,我们如何活得下去。可你看她,除了使唤我,重伤你们又为你们疗伤,她可还做过其他事情”何飞一屁股坐到地上,一股怨气无处可去。
“其实”躺于地上,动弹不得的越如海这时道,“若想下山,还有另一种方法可行。”
“什么方法”战溪从地上迅速坐起,和何飞异口同声问道。
“以武力将魔女制服,威胁她带你们下山。”
两人并未听出他话里的不妥,只泄了气般恢复无精打采的模样。
何飞托着腮,叹了口气道:“越前辈,我和七师兄连长剑都没资格佩带,如何能打得过那魔女。再说了,若真打得过,我们也早打了,哪里还会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那是你们遇到我之前,如今有我在,我可将武功传于你们,那你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