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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儿还不到十岁,没那么严重,以后用点心,好好管教就是了。思远怎么样了?”杨丛义赶紧把玥儿的教育问题揭过去,引走话题。
“放心吧,我爹给他找了个不错的书院,里面同龄人多,听我爹说,他还算听话,没惹什么事。”孟芸娘随即答道。
“不惹事就行,放在书院估计也惹不出多大的麻烦。”杨丛义点头道。
“思远能进太学吗?要不过两年把他送进太学吧。”顾清尘忽然如此问道。
“汴京太学三年内还建不起来,临安太学我不建议把他送过去。临安是温柔乡,享受、攀比之风盛行,没有顽强的毅力和坚定的信念,很快就会迷失在临安。还是让他留在书院吧,书院远离红尘喧嚣,环境简单,诱惑也少。”杨丛义直接否掉了顾清尘的建议,她向让儿子离她近一些,但这么做有害无利。
“姐姐就放心吧,思远自小习武,身强体壮,脑子又灵活,只有他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他的份,何况还有我爹照应,不会让他受委屈的。”孟芸娘看着顾清尘,笑着宽慰道。
“思远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外面过,一下子离我们这么远,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想起儿子,顾清尘忧心忡忡。
“他也十几岁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他在书院读书能出什么事。”
杨丛义说完看看三人,然后又说道:“年关将近了,家里的门看紧些,别什么人都往家里放,特别是那些走关系,小心中了心怀不轨的人的陷阱。还有,出门在外尽量低调一些,别跟那些人攀比,比来比去的,除了自己受气,引其他人妒忌,没什么意义。”
“知道了,我们会注意。”顾清尘淡淡的应道。
孟芸娘和莲儿微微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说起来,顾清尘、孟芸娘她们已经算是非常低调了。
她们是当朝二品大员的夫人,地位尊崇,连皇后都时常召她们进宫,可她们上街的时候乘坐的还是很朴素的单驾马车,更没有像其他高官家眷一样,顿是出行便是家丁几十人随行,她们的车驾出行,除了马车夫,便只有两个侍女随从,在整个汴京都是很寒酸的。
不过既然夫君这么说了,她们也只能记在心里,毕竟她们也知道夫君看起来位高权重,但在朝中却是处处受制,并不如意。
皇帝虽然不止一次当众表达了对杨丛义的信任,但满朝文官依旧像堤防家贼一样,时时刻刻都在防着他,皇帝担心杨丛义会被朝中压抑的氛围逼的离开汴京,不得不用其他办法宽他的心。
其中让皇后隔三差五召见顾清尘、孟芸娘进宫聊天说话、赏花喝茶,便有几层意思,一是宽杨丛义和她家人的心,让他们知道,皇帝始终信任他,二是告诉朝中其他官员,皇帝对杨丛义的态度,第三是爱屋及屋,对杨丛义家人以示恩宠。
所以,杨丛义在汴京的难处,顾清尘、孟芸娘都懂,她们不会任性,不会主动给家里找麻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她们自然明白,特别是顾清尘。
杨丛义离家北上这几年,顾清尘又开始修道,渐渐的又回到清心寡欲的状态。
而孟芸娘则不同,她本身就是官宦千金,自小娇生惯养,有些习气很难改掉,虽然随杨丛义出了一趟海,也吃过一些苦,但她从骨子里就不是一个能吃苦的人,也不是愿意吃苦的人,有条件享受,绝对是要享受的。
之前在泉州,天高皇帝远,并且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北方,先是抗击金人南侵,后来又是连续几年北伐战争,她们在泉州的生活很少有外人关注,不管多么铺张奢侈,都不会有人在意,也没人追问花的钱是哪里来的,小小一个泉州,也没人敢追问。
但在汴京不同,天子脚下,高官遍地,身居高位的人,上下左右有无数人盯着,杨丛义手握重兵,盯着他的人就更多了,他的家眷自然也在无数人的视野之中。
杨丛义之前在回易处任职多年,出海几趟,积攒了巨额财富,虽然多数都掌管在流求杨四娘手中,但交给顾清尘和孟芸娘的财富也不在少数。
这次她们来汴京,随身携带的银钞就价值数百万贯,在国库空虚急缺钱财的汴京,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汴京如今虽然物资匮乏,但只要舍得花钱,她们还是能买到所有想要的东西。
只是那样以来,她们的身家家财也就暴露了。
通过正常途径,杨丛义绝对积攒不下数百万贯财富,那么他的财富来源便是大问题,况且还是在汴京国库如此空虚的时候爆出这个问题。
如此一来,汴京全城的焦点,估计就要定在他身上,怎么解释都不会有用。
所以杨丛义不得不一再提醒她们要行事低调再低调,绝不能为了出风头,跟其他人争高下,露了自己的底。
他不担心顾清尘、莲儿,只担心孟芸娘,因为她的出身就摆在那里,官宦千金,有身份,就好面子,随时随地都可能跟其他高官家眷和贵妇比拼,这种习惯很难改掉,唯有让她少出门,或是每次出门都有顾清尘随行。
杨丛义一早就跟她们开诚布公的谈过这个问题,但还是不得不时常提醒,免得她们放松警惕。
她们不惹事,他就能在汴京坚持下去。
………………………………
第711章 临潢府之争
大雪之中,迎来新年。
朝廷下达的新年第一道诏书,便是将年号改为“北定”。
同一时间,赵构在临安将年号改为“寿康”,完颜亮在大同府将年号改为“大兴”。
随着年号更改,天下大势风云变幻也在酝酿之中。
由于金国一分为二,两个朝廷,一个在东京辽阳府,一个在西京大同府,不能统一,两廷共存,于是朝野称身在大同府的完颜亮朝廷为西金,称身在辽阳府的完颜雍朝廷为东金。
大宋汴京与临安没有发生明面上的对峙和战争,所以大宋在别国和普通百姓看来,还是保持了基本的统一。
之前的一系列变故,让完颜亮的西金和大宋北廷汴京都元气大伤,失去了继续征战的能力。
于是从北定元年开始,汴京与完颜亮的西金之间达成了一定的默契,在川陕、函谷关内外、河北、山东等地,两军对峙的地方都保持了微妙的平衡,不主动挑起矛盾,即使偶有摩擦,也很快通过对话平息。
与此同时,也在北定元年,汴京朝廷与东金完颜雍取得了官方联系,互派使者渡海。
汴京承诺在东金与西金之间保持中立,交换条件是东金每年送给汴京一千匹上等马,完颜雍想趁完颜亮势弱,在北方一举灭掉他,担心大宋会倾向完颜亮,给完颜亮提供帮助,于是只好同意汴京的建议,北定元年五月,两国大宋与东金正式确立了友好关系。
同年六月,汴京以同样的条件,与西金完颜亮签定了中立协议。
八月,完颜亮集结包括蒙古草原西部诸多部落兵力在内的西金军队,共计十万余人,奔袭千里,先夺庆州,后与完颜雍会战于北京临潢府。
双方大战十余天,各有胜负,死伤无数。
最终,完颜亮付出极大的代价,一举将完颜雍赶出临潢府,夺回北京,临潢府以西纳入完颜亮统治之下。
临潢府会战中,蒙古诸部每战必冲锋在前,各部死伤惨重,会战之后,各部均折损过半,会战结束便以无力再战,又需补充战马休养为借口,撤回草原深处,驻守临潢府的便只有完颜亮的部队。
草原诸部落一撤走,完颜亮在临潢府虽然还有六七万大军,却不敢再马上发动大战,一是大战过后军队需要休整,二是夺回的近千里土地需要巩固统治。
于是完颜亮与完颜雍在临潢府大战过后,均进入休整期,同时马不停蹄地筹备下一场战争。
十一月,败退至中京大定府的完颜雍,经过几个月休整后,军队士气渐渐缓过来。
冬月中,在一场大雪过后,完颜雍忽然率军从大定府和燕京两路出击,东路攻临潢府,西路攻奉圣州。
完颜亮估算失误,以为完颜雍来年春天来临之前无力再发动战争,大雪之中毫无防备,待完颜雍大军出现,只能匆忙应战。
双方与临潢府南边的永州大战三天,完颜亮损兵折将,败退回临潢府。
完颜雍率军紧追不舍,于临潢府南部追上完颜亮后军,两军交战不到半天,后军两万人全军覆没,不是战死,便是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