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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和派建议见好就收,既然金国有示好议和之意,就该早日议和,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况且若不议和,金人今日来攻,明日来攻,要死多少人,费多少粮食和民力?正是春耕农忙之时,大量征调民力,田地荒芜,粮食减产,饥荒一起,到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事端,当以稳定为要务!
二月二十七日,朝廷命各军以防御为主,若无机会,不得轻易出击。
二月二十八日,朝廷派遣使者携国书北上,探听虚实。
从三月初八开始,东起海州、徐州,西至唐州、邓州、汝州,金人未再南下侵犯,宋军亦不再北上出击,两军之间保持默契,未再继续征战,持续将近三个多月的攻防战停了下来,海州、徐州、宿州、亳州、辰州、蔡州、唐州、邓州、汝州等宋金相接之地进入和平休整期。
前线无战事,远在临安的大宋朝堂上,大宋君臣为战、和,以及立即北上收复更多旧地,还是步步为营先稳长江防御,各方意见不一,主战派与主和派对战,主战派内部也有巨大分歧,每日争执不下,一吵就是好几个时辰,始终不能解决问题。
好在前线需要的粮草军资没有耽误,源源不断的运到江北,运至淮河沿线,而后各军自己搬运,前线暂时稳定下来,不再有大的战事。
四月中旬,朝廷派往徐州、宿州、亳州、陈州等地的州府官陆续到位,各州开始逐渐恢复正常运行。
宿州招募的大量新军和义军经过几个月强度并不算大的攻防战,很快变成了老兵,拥有六万多兵力的杨丛义一时之间成为前线兵力最多的都统制。
在从盱眙追上撤退的金军开始,杨丛义率领的军队一路急行军,处处料敌先机,围追堵截撤退不及的金军,取得的战果很大,战利品更是数不胜数,粮草军械不必说,光是战马、骡马就有三四万匹。
正因为获得的战利品足够多,才能迅速招募数万新军和义军,使原本只有两万四五千人的镇江前军变成拥有六万多兵力的宿州大军。
自金人停止进攻之后,在杨丛义主导下,宿州、亳州、陈州守军开始整顿军队,新军、义军得到系统训练,打散之后编入正轨军,同时年纪超过四十岁的普通士兵被劝离军队。
整顿训练一个月后,整支军队的面貌焕然一新。
而后,杨丛义将帅府驻地从宿州迁到亳州,下令从各军中抽调精壮力量,重组精武军,其中从苏仲所守的陈州抽调一千人,从潘诚所在的宿州抽调两千人,从袁华所在的临涣抽调一千人,薛望所在的亳州抽调一千人,编制共为五千人。
重新组建的精武军,一人一马,在亳州城外单独设立营区,挑选亳州城内的金人降兵中擅长骑战的士兵为教头,教授骑射之能。
这支新组的精武军暂且由杨丛义亲自统领,所以他每天都有两三个时辰在训练场上,十里外的亳州城帅府倒很少回去。
一日,日落之后,训练了一天的士兵回营休息,杨丛义纵马兜风,忽见一骑驰骋在前,士兵马背上对着空气挥舞长枪,顿时感觉有异,出言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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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选将建军
“怎么不回去休息?”
杨丛义追上去一看,见对方是一个低级军官,二十多岁的年纪。
“我不累,还能再练一个时辰。”那军官勒马提枪回道。
“你叫什么?”杨丛义心下一动,这么刻苦努力的倒是不多见。
“小人张暮林。”
张暮林?似乎在那儿听过?
一听这个名字,杨丛义心底忽然生出一种异样,好像很熟悉,但又很缥缈,想摸又摸不着。
“你是哪里人?”
“太湖县人。”
“太湖?”杨丛义一惊,那个地方他可熟悉,当年跑遍了那里的山山水水。
“大人也知道太湖县?”
“我在太湖县生活过将近一年时间,怎么会不知道。”杨丛义抖一抖缰绳,身下的战马慢步而行。
“大人之前在太湖做官吗?”张暮林轻抖缰绳跟上,落后半个马身。
“不是做官,衙门打杂。”想起从前,杨丛义不由的笑道。
片刻之后又问:“你家在太湖县哪里?”
“我家离县城很远,大人应该没听过,莲花村。”张暮林回道。
“莲花村?我去过那个地方,有个大雪天去那儿执行任务,结果受了伤,在那儿待了半个月。如今想来也有十五六年了。”杨丛义不胜唏嘘。
时光匆匆,似乎只是一转眼,就过去了十五六年,他也从当初那个倔强热血的小青年变成了如今即将进入不惑之年的中年。
“大人十几年前去过莲花村?”张暮林惊问。
“是啊,那时候去追查一个逃犯的线索,不想却被贼人所伤。那时候你应该还是一个孩童,如今能在军中相遇,也算是缘分了。”太湖县也算是故乡了,在那里他认识了不少人,再见故乡人,心下大慰,杨丛义轻笑。
张暮林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忽然问道:“大人在莲花村受的伤是在背上吗?”
杨丛义豁然转头,盯着眼前人认真看了两眼,说道:“对,确实是在后背,看来我们之前应该在莲花村见过。”
“大人是在山上受的伤,砍伤大人那个匪徒被大人一枪刺杀了,还缴获了一把很沉的大刀。”张暮林看着杨丛义慢慢说道,眼中有几分炽热。
“你就是当年那个叫张暮林的小孩?”杨丛义甚是惊喜。
“是我,大人跟那时候相比,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一被认出来,张暮林顿时有些拘谨。
“哈哈哈,是不一样了,十几年了,老了啊!倒是你,长大了。”杨丛义哈哈笑道,还真是熟人,当年被贼人所伤,要不是他在一旁协助,也许他当时就死在贼人手里了。
“不不不,大人不老,还年轻!”见会错了意,张暮林忙分辩道。
“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去年敌人入侵淮西,烧杀抢掠,安庆驻军还没见到敌人来就跑了,当地百姓就自发组织了一队人马,我听到消息我投奔了他们,在桐城、庐江、舒城跟敌人打过几仗,死了不少人。去年腊月,敌人忽然撤退,我们就一路追赶,从庐州追到寿春,又追过淮河到凤台,追到颍州的时候,我们几路义军跟官军一起攻破颍州后,听说官军还要继续北上夺陈州,就一齐投了官军,跟了苏将军,再后来夺了陈州、郾城和亳州,一直都跟着苏将军部队,不久前通过选拔来到精武军营地,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大人。”张暮林有些激动。
“难得!你这些功勋都是跟着苏仲得来的?”杨丛义看着他的衣甲,能从普通士兵升到队将,绝对不容易。
“也不全是,在义军里,我已经带领百十人了,到了苏将军那里,几仗下来,也立了一些战功。”说起战功,张暮林颇为自豪,不由自主的舞动了一下手中的长枪。
杨丛义拿眼一扫,惊道:“你这是一杆铁枪?”
张暮林回道:“这是我师父给我的。大人当年离开莲花村不久,我就在邻村拜了一个师父,跟他老人家学了十五年武艺,去年投义军的时候,师父就把这杆枪传给我了,听说他老人家当年就是用这杆枪杀了几百个敌人。”说着看了铁枪一眼,情义满满。
“不错,我记得你箭法很好,没想到十几年不见,你还学了枪法。有这一身武艺,在精武军迟早有出头之日。”虽是故人,杨丛义并没有马上提拔他的意思,有多少斤两,还是看看再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大人放心,不管多难打的仗,我都不会当逃兵,不会给太湖人丢脸!”张暮林正声回道。
“好,记住你说的话,临阵退缩者,我的军法也不容私情!”
“我记住了。”
“你来精武军也有些日子了,我们以涡河为界,看看你的骑术学到什么程度。”
“好。”
“驾!”
“驾!”
两骑一前一后,在落霞余晖中,疾驰而去!
一刻钟后,两骑前后相距不过一丈,几乎同时来到一条河流边上。
缰绳一勒,两骑停住。
“不错,看来这些天你学的很快。”杨丛义笑道。
“大人过奖了,我只是多花了一些时间在练。”
“好,好好干,趁着年轻就该好好拼一拼!”
休息片刻,调转马头,二人一前一后,再直奔回营。
见到张暮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