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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咸甜酸辣、鲜香可口的鱼香肉丝。
那色泽红亮、肥而不腻的回锅肉。
那香酥爽口、毫无膻味的葱爆羊肉,还未入口,便已经震慑满场了。
张大福见了这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兀自嘴硬道。
“徒有其表罢了!”
不过显然没有人再去听张大福的胡说八道,看到这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众食客们早已忘记了那些谣言,下筷如飞的吃起来。
“简直太好吃了!”
食客们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情不自禁的叫喊着。
“苍天呐,世上怎么有这样的美食!”
“呜呜,我差点把舌头一起吃下去!”
“至于么……”
张大福老板撇撇嘴,很不服气对那几个帮闲道。
“不就是几道破菜,你们说是不是……”
不过这次张大福没有得到自己桌上帮闲的应和,因为他手下那帮闲全都闷头运筷如飞,争抢菜肴呢。
这种分秒必争的时候,多说一句话,就少吃一口菜,他那帮闲汉哪还顾得上搭腔。
张大福见了此情此景,不由有些疑惑的伸出筷子,夹了一筷子鱼香肉丝放到嘴里,啊……这,这他娘的才好吃了。
那咸中带甜,酸中有辣的口感,就像那善解人意、百变多姿的勾栏花娘,给人想要的一切的,让人欲罢不能……
张大福再也顾不得挤兑孙秉文,匆忙给那几个帮闲抢起菜肴来。
有人觉得光吃菜口太淡,这才想起桌上还有酒,当下倒了一碗,打算边吃边喝。
一大口酒喝下去,顿时脸上变得通红。
“咝……直娘贼,这酒太他娘的够劲儿!”
众人听了那家伙的叫唤,这才想起桌上还有酒呢,刚才只顾着抢菜吃了,还没顾得上喝,当下都倒上开喝。
“啊,好酒,入口如刀,落肚如火,这真是好酒啊!”
“这酒清澈无比,当真是比得上琼浆玉液啊!”
“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饮!”
一时人们如痴如狂,彻底被”三步倒”的美酒佳肴征服了。
当天下午便有许多吃过炒菜、喝过烧酒的食客,呼朋唤友蜂拥而至。
至于张大福和那帮闲汉,则是吃完了炒菜、喝完了后,灰溜溜走了。
至于那赌约,孙秉文忙得没时间再提,张大福自然装傻充愣,不过以后怕是再也不好意思去”三步倒”捣乱了。
从下午到晚上,李行周和柿子一共做了五十多桌的菜。
直到晚上酒楼里能用的食材全部用完了,依然还有许多食客在门外等待。
众多食客在门外,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迎面一辆牛车缓缓驰来,街道很宽阔。
那辆牛车的帷幔遮得又严密,所以二个人对这辆牛车全未注意。
这牛车是自魏晋以来,门阀士族最喜欢乘坐的车驾。
非是出远门或者赶急路,他们必乘牛车。
因为牛车缓慢而平稳,车厢宽敞高大,可以任意坐卧。
更适合养尊处优、肆意游荡的士族大姓子弟出门。
这种风气此时依旧流行于士族豪门。
要一直到隋唐五代结束,宋朝兴起时,才会渐渐消失。
迎面而来的这辆牛车是一辆油幢车,长方形车厢,上有立棚,后开车门,垂遮帷帘。棚前和两侧开有棂格窗,拱形的棚顶,前后各有一个长檐。
车上垂着帷幔。
绣以梅花图案,四边垂缀丝穗,极为华丽。
御车人扶辕步行,悠闲自在。
一位三旬上下的白衣公子端坐车中假寐。
旁边坐着卫寒霜,挑起帘儿轻轻看着街头景象。
“噫!”
卫寒霜娇躯一震,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
闭目假寐的白衣公子张开眼睛,瞟了她一眼。
卫寒霜赶紧放下窗帘,白衣公子道:“卫寒霜,你近来的性子,可是大大不如从前沉稳了。”
“是,婢子……”
卫寒霜应了一声,欲言又止。
白衣公子目光微微一闪,问道:“怎么了?”
卫寒霜微微垂了头道。
“婢子……又看到他了。”
“他?”
白衣公子稍稍有些疑惑,但卫寒霜的生活非常简单,结识的外人着实有限。
公子脑中只稍稍一转,便恍然道。
“救过你的那个人?看到他,何须大惊小怪?”
卫寒霜微微露出苦笑,道。
“他……开个酒楼了。”
“哦?”
一向八风不动,稳如泰山的白衣公子也不禁起了好奇心。
白衣公子也忍不住掀起窗帘向外看了看,看着这么多人排队。
这一看就有些发怔。
“公子?”
卫寒霜很奇怪一向心无旁骛、目高于顶的公子会对李行周感兴趣。
白衣公子以手虚抚琴弦,沉吟有顷,又问道。
“此人,以后你多注意一下。说不定,会有用处!”
卫寒霜暗自一怔,心道。
“公子所谋,干系重大,一旦失败,轻则杀身,重则亡族。”
“我受公子活命之恩,将红拂门交给我,自当为公子舍死忘生,可是何必牵连那个家伙进来。”
一念及此,便心生悔意,悔不该对公子直言不讳。
白衣公子却不知她心中转动的念头。
卫寒霜是他收留、看着长大的,自幼便对他的命令从无一丝违拗。
他可猜不到卫寒霜为了不忍心拉李行周下水,心中已经起了维护的念头。
白衣公子只当她已记下,吩咐已毕,心绪便飘到了别处。
。。。。。。。
而那边。
李行周只得给孙秉文出主意,让今天在门外等着的食客都到柜台上登记,明天再来。
明天优先安排这些登过记的食客,依旧给他们免费,众食客这才散去。
中华厨艺,素来有“七分刀工三分热炒’,‘无刀不成菜’的说法!
一个合格的厨师,刀工是必要的基础。
想成为多好的厨师,便需练就多好的刀工!
李行周虽然会做许多菜肴,但那是靠着先进1千多年的知识储备。
可以做出超越这个时代的菜,可是刀工就呵呵呵了。
毕竟他没有真正拿出时间去磨练过刀工。
就算刀工差不多,还要练习掂勺。炒菜时,掂勺也是必须要掌握的技能。
当然,掂勺所用得铁锅不是原先炖菜用的那种厚重的大铁锅,而是按照李行周的要求,去铁匠铺打造的小一号的适合炒菜的薄铁锅。
那种炖菜用的厚重大铁锅,就是不装石子,柿子和大熊两只手也掂不起来。
如今”三步倒”后厨的灶台上全都换成了这种适合炒菜的薄铁锅,灶台上也都加装了李行周设计的风箱。
掂勺练好了,李行周便开始教柿子做各种炒菜,这个没有什么速成的方法,每种菜肴不同的下锅顺序、翻炒的时间长短都会影响菜肴的质量,只能按部就班的把自己会做的菜肴一样样教给孙秉文。
至于做烧酒倒是比较简单,”三步倒”后院就有原先的酿酒作坊,孙秉文按照李行周的要求,在后院又加盖了一间大房子,作蒸酒的作坊用。
李行周专门嘱咐要用砖石垒就,这年代大部分是木结构的房屋,但这间屋子需要整天在里边点火蒸酒,李行周还真怕失火。
蒸酒作坊盖好后,李行周又指点孙秉文安置蒸锅、安装铜管和冷却用的水池。
等一切就绪后,李行周发现酒楼的人手不够,又和孙秉文去城东的流民中挑了四个个少年做帮工伙计。
李行周和孙秉文挑选的这四个少年,看上去都是老实本分的样子,而且都是洪灾中失去家人、无依无靠的孤儿。
孙秉文跟四个少年签得是十五年典身长契,四个少年自典自身,典卖于”三步倒”为奴仆伙计。
如今大唐不支持蓄奴,即便大户人家的典买奴仆,最长期限也是十五年,大唐是不允许签死契的,典身契约到期之后,必须放奴仆自由。
孙秉文和四个少年的典身契约上写明的工钱很高。
其实李行周本来是想签个雇佣契约的。
但孙秉文却说签典身契对他们约束更大。
毕竟主奴关系比雇佣关系约束力大些。
一个无依无靠的逃荒而来的孤儿。
酒楼给他们活计干,有高工钱拿,还能学手艺,又有典身契约束缚,只要酒楼对他们好一点,他们便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