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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接过递过来的衣服抱在怀里。
。。。。。。
不一会房间里进来了更多的人,还没酒醒的拓跋赤辞也来了。
暗杀只有几分钟,整个党项大寨的反应还是很迅速的。
李行周走出屋子,正和人们说话。
拓跋继琴坐在一条胡床上,怀里抱着刚刚别人递过来的大衣。
怔怔地发呆,脑子里大片空白。
却偶尔闪过方才发生的各个片段。
屏风外面的男人在说话,声音依然镇定而富有磁性。
好像这个世上没有能让他动容的东西?
听得他的声音道。
“有活口么?”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只剩一个受伤的,其他都死了。”
“大寨里竟然混进了刺客,老夫事前一点风声都没听到,难辞其咎。”
那是他的父亲拓跋赤辞。
李行周的口气毫无责怪的意思。
“这事是个意外。”
拓跋赤辞的声音又道。
“老夫一定能从蛛丝马迹查出线索,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再向大将军交代。”
李行周说道。
“嵬名道是否伤着?”
那人的声音传到拓跋继琴的耳朵里变得熟悉而陌生。
“幸亏李大将军武艺了得,转眼工夫就除掉了屋顶上下来的半数刺客,”
“否则护卫恐怕抵挡不住。”
一个年轻大将军的声音道。
“能够调动如此多刺客孤注一掷,绝非普通人所为,最大的嫌疑应是吐蕃人。”
“大将军在党项大寨的消息被泄露,被吐蕃人知道了。”
“大将军如果在党项大寨身故,获利最大的自然是吐蕃人。”
李行周说道。
“王参军所言即是,不过真相尚需思礼兄查实才能断定。”
拓拔赤辞道。
“刺客死伤殆尽,现在倒不会再有事。”
“咱们可不能栽在同一个地方,留心一点总归不是坏事。”
拓拔赤辞道:“如此也好。”
屏风外头的人们说了一阵话便走了,然后传来了“沙沙”拉动尸体的声音。
不一会嵬名道也走进屋子来,看了一眼拓跋继琴道。
“别怕,没事儿啦,你换身衣服。”
拓跋继琴呆呆地看着搁在旁边的那个纸表的灯笼。
上面还写着三个大字“左翊卫”。
是刚才李行周的一个部将提进来的。
现在灯笼还在……
它仿佛在这里放了很久一样,人总是有错觉。
嵬名道见状有些尴尬地说道。
“起先实在出人意料,那些刺客是冲我来的,和你没什么关系……”
借口、解释,如此苍白。
拓拔赤辞摸了摸脑袋上的小辫子,又说。
“这会儿我也有些后悔,刀箭无眼,要是误伤了你,那可真是。。。。。。”
拓跋继琴渐渐缓过神来,露出一个笑容道。
“没关系,现在不是没事吗?”
“这样就好,早些休息吧。”
嵬名道见拓跋继琴仍然紧紧抱着一件大衣,又说道。
“还抱着那东西作甚?”
拓跋继琴心道。
要是被他看见我一胸的血迹,会不会被猜出和李行周拥抱过?
屋子里并未进来刺客,血除了在李行周身上染上,还能是怎么回事?
嵬名道相貌俊朗,身高六尺,面容俊美,皮肤有些白静。
脸上还带着一丝痴迷的笑容。
相信没有一个女孩子会拒绝一个这样的男人。
因为这个男人真的很帅,而且也很有修养。
但是此时,拓跋继琴的眼睛露出一丝疲惫和忧伤。
强迫自己撒娇道。
“嵬名你先回避一下,我换衣服。”
嵬名道笑道。
“我们都这么熟悉了,还回避什么?”
两人都是用党项语说话,因为这里没有外人。
拓跋继琴红着脸作尴尬状。
“方才受了惊吓,不愿让嵬名看到我不好的地方……你就出去一下嘛。”
嵬名道一寻思。
轻轻的笑道。“胆子也太小吧,不会弄脏了裤子吧?”
拓跋继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挂着微笑轻轻推着嵬名道。
“你就先出去一下嘛。”
“好、好!”
嵬名道笑了一声,总算转身向外头走。
拓跋继琴急忙一拉帘子,放下怀里的大衣。
把身上沾了许多血迹的丝绸解了下来。
直接丢进一旁的火盆。
然后她又找了一身干净的抹胸、丝衣。
解开了身上的白绫胸衣。
也丢进火里。
旁边的梳妆台上有副铜镜。
她看到了镜中自己美好的线条。
她的手指不由得轻轻抚过那犹如蛇身一般紧致柔媚线条。
缓缓叹了一口气。
她闻到了血衣烧烬的味道。
蚕丝、血烧糊之后,浓烈味道。
让人觉得好像有一把烧红的刑具烙在了娇嫩的肌肤上。
她的身子轻轻一阵颤抖。
一滴眼泪悄然从脸颊滑落。
……
拓跋继琴怎么也睡不着。
她的脑子中不断浮现出那英气逼人的音容笑貌。
不断听到那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天命或不可违,命运或不由己,”
“但人仍可自主行动。”
“改变一切,那样的人才可以开创自己的事业……”
“我在这里,不必害怕。”
……她
看到了坚定而温柔的目光,在静静的夜色中闪烁着揪心的光辉。
……
黑暗中,拓跋继琴的肩膀默默地抽动,她的心又酸又刺痛。
拓跋继琴想到。
我已经准备嫁给嵬名,却想着另外的人,这是不忠?
继而她又宽慰自己,他心里也没想着我。
刺客来的时候根本不顾我的死活。
我只要身体是忠贞的,并没有什么错吧?
谁知道我在想谁,我想着谁,管得着么。
就在这种左右纠缠之中,她总算睡了过去。
。。。。。。
拓跋继琴想到。
我已经准备嫁给嵬名,却想着另外的人,这是不忠?
继而她又宽慰自己,他心里也没想着我。
刺客来的时候根本不顾我的死活。
我只要身体是忠贞的,并没有什么错吧?
谁知道我在想谁,我想着谁,管得着么。
就在这种左右纠缠之中,她总算睡了过去。
…因为昨夜的突发事件,让左翊卫方变得有些敏感。
天蒙蒙亮的时候,李行周便向拓拔赤辞告辞离开了党项,
其实吐蕃要实施伏击或者刺杀难度实在很大,并不容易。
因为自鄯州之战后,吐蕃东线已完全沦入唐军之手。
要穿越敌占区真是个高难度的技术活。
李行周为了炫耀武力震慑党项。
邀请了拓拔赤辞等党项人到校场阅兵。
现在是初春,虽然没有沙场秋点兵的萧瑟。
但雪花飘扬中几千甲兵列在雪地里,场面也是十分可观。
左右前后三尺距离占一人,已是十分密集的队形,骑兵需要的空间更大。
饶是密集,数千人密密麻麻站在一起都得近二十亩地。
李行周身穿官服,策马而来。
拓拔赤辞等党项人和拓跋继琴也跟在左右,一块儿来看这股唐军。
和谈成功,他们便会开拔出境,驻扎在党项王城。
战旗在寒风中烈烈飞舞。
除了写着国号“唐”的旗帜,还有左翊卫的旗帜。
在李行周的想法里,现在这种场合需要当众说几句话,也就是训话。
但当他想好了台词开始喊的时候,发现效果不佳。
恐怕多数人都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宽达几十亩地的校场,雪花中寒风一吹。
风声又很影响音效,也没喇叭。
李行周就算站在前面的一个小土堆上声音没什么气势。
不过既然已经开头了,他只好硬着头皮把后面的词儿一起说完。
也不管离得远的将士究竟听不听得见。
最后他仰望飘扬着唐字的旌旗,来一句“为了大唐。”
倒让听见的将士有些动容。
毕竟这时候的人很少能亲耳听到政客的演讲和花言巧语,他们以为是真的。
不知道这些词儿是否感动了将士。
或许很多人根本没听清。
但至少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