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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怎么不去救自己的老婆?
这时屋顶上的瓦片被掀翻,弄出了几个更大的洞。
一根根绳子放了下来,一些刺客沿着绳子往下滑。
“挡住他们!”
嵬名道辞恐慌地大喝一声。
旁边只剩四五个侍卫,嵬名道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丝绸连兵器都没有。
李行周见状心道。
这厮出身游牧族,难道不会武艺?
朴景泰一急躁,拿着刀就冲过去了。
他武艺精湛,更是如天神下凡,神威凛凛,所到处,血肉翻飞,哀号连连。
他就象一个杀神,沙场,所向披靡。
“当”的一声脆响,那是朴景泰的横刀撞上了一个刺客的箭。
一团灿烂的金花闪烁出炙烈浓耀的光芒。
几名刺客跌冲而至,却被朴景泰转瞬间一个刀横扫。
破开铁盾,划过颈脖,溅起了漫天的血花。
房顶上下来的刺客目标是嵬名道,向这边直扑而来。
有个侍卫冲上去一个照面便被锋利的长刀削掉了脑袋。
“啊……”
一声女人的尖叫,拓跋继琴见此场面被吓坏了。
李行周急忙摸到怀里的刀柄,向前一抽,将横刀拔将出来。
横刀狭窄而长,刀脊厚有力量感。
质感和金属的沉重,让他战意顿生。
光头刺客已挥起明晃晃的兵器冲过来了。
在这一刻,李行周抬起横刀,平视着锋利的刀锋。
是为理智而战,还是为了本心而战?
刺客的目标显然是嵬名道,拓拔赤辞对李行周的边关方略非常重要。
保护这个原本让他厌恶的人才明智。
这边还有几个侍卫,呆在原地也更安全。
而拓跋继琴,从政治利益上看,有多大的作用?
慕容氏亲唐派?
但具体有多少价值呢。
但这个美丽而优雅的女人,让人很甘愿地想保护她……
而且在困境之时,她帮助过李行周。
瞬间的犹豫,李行周已顾不得多想了。
大步走上前去,当头一刺客迎头刺来。
李行周握得是双手刀,刀尖原本向地。
身体一侧的当头,忽然将刀锋一转向上,斜上挥起。
他听见了刀刃割破皮肉的细响,看见了血花飞洒在空中。
“哧!”
挥上去的长刀迎头一劈,例无虚发,又是一个。
正前方只剩两个人了,干掉他们就能冲到屏风那边。
李行周呀地大喝一声,快步冲了上去。
朱红的长袍下摆上下翻飞,犹如鲜血一般的颜色。
“铛!”
兵器相撞,火花迸裂,绷紧的神经、敏锐的眼神。
他甚至看见了刀口缺飞的金属细碎片。
大家都没穿盔甲,刀子割在身上立马见血。
兵器挥舞的风声比飚车时急速的风还要刺激,还要惊心。
李行周的刀法中规中矩,但有板有眼快速而准确。
放一个萝卜在桌子上,快刀劈下,没练过的人还真就不好劈中。
但李行周对横刀每招每式的熟悉。
鄯州血战,对他本身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熟悉横刀就像对自己女人的每一寸肌肤一样熟悉。
准确的占位,干脆利索的每一个动作。
其中一个刺客中了两刀,血溅得李行周满脸都是。
甚至溅了一点到他的眼睛里。
他眯着眼睛,终于找准时机,一刀捅进了另一个刺客的心口。
此时的横刀没有血槽。
捅进去之后,李行周一下子还没拔出来。
于是他就用肩膀一撞,又侧踢了一脚,总算把刀弄了出来。
刀锋、双手、手臂、前襟上鲜血淋漓。
李行周用袖子揩了一把脸,向拓跋继琴跑了过去。
拓跋继琴看着一身是血的李行周。
她的脸色惨白,削肩颤抖,牙齿咯咯的轻响。
“大将军,你受伤了么?”
。。。。。。
拓跋继琴的脸色惨白,削肩颤抖,牙齿咯咯的轻响。
“大将军,你受伤了么?
“我没事。”
李行周镇定地说道。
只见拓跋继琴慌乱之下衣服没穿好。
一个肩膀裸露出了娇嫩的肌肤。
他伸手轻轻拉了一下她身上的丝绸。
遮盖住裸肩,伸手抓住她冰凉的小手往屋子里走。
拓跋继琴手足无措。
被抓住手之后仿佛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
非常顺从地跟着李行周走。
“呼!”
李行周用力一吹,把灯架上的蜡烛吹灭了一大半。
又深吸一口气,再次吹去,屋里的光线顿时黯淡下来。
忽然之间,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吹生日蜡烛的场面。
转眼间,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多了。
很多时候,李行周已经忘了原来的那个二十一世纪。
是什么样子!
“别说话,放松缓缓呼吸。”
“不要弄出动静。”
李行周低声说道。
他一手紧紧抓着拓跋继琴的小手。
一手紧握横刀刀柄,专心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一手的血,又沾又滑。
横刀刀柄上缠绕着粗糙的麻绳倒是不滑。
但另一只手又沾又滑。
黑暗中拓跋继琴生怕和李行周分开了。
强烈的依赖感让她把手指穿插进了李行周的指间。
十指紧紧相扣……手心相对。
李行周仿佛感觉到有一股电流从手心传达。
带着她的感受和情绪,让人感同身受。
这时他觉得选择保护拓跋继琴是值得的。
就算嵬名道被杀有什么关系?
就算党项造反又如何?
人生数十年,什么功业都是浮云。
这个唐朝已经不是记忆里的那个世界了。
一切都如梦如幻。
“有我在,不必害怕。”
李行周在拓跋继琴的耳边轻轻说。
拓跋继琴很听话地没有出声。
只是缓缓靠向李行周用身体的动作传达她的心情。
她的一只手颤抖着。
犹豫着从李行周的腰间向后面伸了过去。
拓跋继琴的动作轻柔而可怜。
在血的腥味中。
李行周闻到了一股子芬芳。
夹杂在杀戮与暴力之间的花瓣是如此妖异。
他感觉到了温暖的柔软贴近了自己的心口。
越来越紧。
拓跋继琴拦腰抱住了李行周。
用力得让人觉得难以呼吸,她的身子还在轻轻颤抖。
过得一会,外头的打斗声被嘈杂声掩盖,人越来越多了。
然后沉重的隆隆马蹄声震响。
估计是驻扎在党项大寨附近的党项士兵和左翊卫的亲兵增援过来了。
屋子外面的朴景泰大声喊道。
“大将军!大将军……”
李行周答道。
“我在里面。”
喊罢轻轻推开拓跋继琴道。
“现在没事了,放开罢,被人见了不太好。”
拓跋继琴没有马上放开。
反而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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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忠诚
李行周轻轻推开拓跋继琴道。
“现在没事了,放开罢,被人见了不太好。”
拓跋继琴没有马上放开,反而抱得更紧。
片刻之后,脚步声愈来愈近,她才放开站在一旁。
一身血污的朴景泰带着几个同样没穿盔甲的将士提着灯笼走了进来。
屋子里骤然亮堂。
世上总是有许多让人始料未及的意外。
也许上一刻还在过着枯燥而略显无聊的平静生活。
下一刻突然就地动山摇、熟悉的人变得血肉模糊。
那些看似毫无变化的稳定日子,其实是如此脆弱。
屋子里进来了灯笼,房间一亮。
李行周才稍稍回过神来。
想起刚才那些亡命之徒的刀子擦着自己的衣襟挥舞时,竟然一点都不害怕。
估计当时是懵了,就像突然地震时房子里的人还没想到恐惧一样。
他回头一看,拓跋继琴的前襟上全是血……
刚才抱着自己时被染上的。
他便随手拿起案头上的一件大衣递过去,轻轻指了指前襟。
拓跋继琴低头一看,顿时会意。
便接过递过来的衣服抱在怀里。
。。。。。。
不一会房间里进来了更多的人,还没酒醒的拓跋赤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