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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雄身后的众人,大睁着双眼,惊的连连后退。没想到,副将就这样被解决了。
“乒啪!”
不知是谁,惊吓的将兵器掉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行动!”
皇甫擎睿再次出声,侍卫们看到刚才自家王爷的英勇表现,一个个都被鼓舞了气势,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向着南楚之人冲去。
“杀!”
除了苟雄拿起大刀,费力反抗,其他人都还沉浸在刚才的气氛中。零零散散,不一会儿,地上便多了几具尸体,乍一看,却全是南楚之人的。
“负隅顽抗者,死!跪地求饶者,本王定向皇上禀明,饶恕其性命。”
皇甫擎睿稍稍向后退去,浓郁的血腥味钻入鼻中,他暗皱眉头。
若是舒清知道,他造了这么多的杀孽,可会怪他?
“小贱种,我要你死!”
苟雄早已杀红了眼,肥胖的身躯在人群中穿梭。他一把将正在与他纠缠的阎星华给劈开,手中的大刀,直向皇甫擎睿砍去。
“不自量力!”
皇甫擎睿轻声呢喃,长剑一起,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下一刻,利剑确已架在苟雄肩上。
“我认栽!”
大刀终于落入地上,苟雄痛苦的闭上双眼。
皇甫擎睿直直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你作恶多端,今日,我总算替清儿报仇了。带走!”
他一声厉喝,旁边早已走出两名侍卫,朝着苟雄压去。
“去死!”
就在那两名侍卫要碰上苟雄衣角时,却见苟雄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匕首,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皇甫擎睿刺去。
“呲!”说时迟那是快,电石火光之间,皇甫擎睿已执起长剑,匕首落入长剑之上,擦出激烈火花。
“我说了,别不自量力!”
皇甫擎睿执剑动作不变,乌黑的双眸,紧紧与苟雄泛红的双眼对视。
“带走!”
他再次出声,两旁侍卫身上直冒冷汗,再不敢怠慢,粗鲁的将苟雄压走。
皇甫擎睿看着苟雄愤恨的目光,轻轻笑着。这次,他为天泰除了毒瘤,却也让皇甫擎旳看到了他的能力,不知,到底是福是祸?
“好!”
宸佑宫内,皇甫擎旳一拍桌案,眼中满是赞许:
“这次你为天泰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赏赐?告诉朕!朕定当满足与你。”
皇甫擎睿恭敬立于中央,微低着头,急忙抱拳:
“臣不敢居功,是皇上安排妥当。”
“艾!”
皇甫擎旳摆了摆手,从高台上走下,轻握住皇甫擎睿握拳的手掌:
“是功是过,朕心中清楚。朕一向赏罚分明,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皇甫擎睿微微抬头,却在片刻后低下眼帘。他将手从皇甫擎旳手中抽出,一掀衣袍,单膝跪地:
“那臣便不客气了。苟雄曾在南楚杀了臣弟王妃的母亲,臣求皇上,待将他审问完后,将苟雄交给王妃处置。”
皇甫擎旳静静看着皇甫擎旳低着的脖颈,眼中闪过一丝别人无法理解的思绪,却在瞬间消散,笑着回道:
“这么个小的要求,朕自然答应。”
“谢皇兄!”
皇甫擎睿站起身来,却看皇甫擎旳转过头去,看着自己身旁的阎星华,高声说道:
“禁卫军统领阎星华捉拿苟雄有功,今擢升为一等侍卫,贴身伺候与朕。”
“谢皇上,卑职遵令。”
阎星华急忙下跪,恭声谢恩。
皇甫擎睿低着脑袋,眼中一抹光芒闪现,皇兄此次作为,是特意分化自己与阎家的关系吗?
“还有一事,再过一月便是三年一度的科举考试,到时全国考生都会来禹都赶考。擎睿,此事便由你来负责,朕已告诉丞相商掣,让他全权配合与你。有什么问题,你都可向他请教。”
“臣弟遵旨!”
皇甫擎睿躬身应道。
皇甫擎旳轻声笑着,看着面前的弟弟,温柔说道:
“你与朕本就是亲兄弟,朕初登帝位,还需你的协助。朕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皇甫擎睿低垂的脑袋下,闪过一丝不明的思绪,再次躬身:
“臣定当尽力,不负皇上所望。”
软硬兼施,皇甫擎睿想起那晚他一次一次无情的打骂,微微闭眼,这帝王之道,皇兄确实比他更能驾驭。
“好了,你们也累了一夜吧!跪安吧。”
“臣告退!”
皇甫擎睿与阎承安躬身告退,却在走在门口时,再次听到皇甫擎旳严厉的声音:
“擎睿,朕可以允许清儿一次的放肆,但若有下次,朕定不轻饶,与你一并惩治。”
“臣明白。”
皇甫擎睿与阎承安对视一眼,低声应道。
宫道蜿蜒,泥土的芳香与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混杂在一起。
皇甫擎睿抬头,心中感慨颇多,自己以后的人生到底该为如何?难道只能每日殚精竭虑、小心翼翼的生活在皇兄的阴影下吗?
自己或许无所谓,本就是烂命一条,可清儿呢?他也要跟着自己受苦受难,每日活在担惊受怕中吗?
‘哎!’
他悠悠一叹,不行,自己必须尽快打破如今的困局,给清儿、给母妃、给家人赢得一份保障。
明月高挂,天空繁星点点,本如此美丽的夜景,却是不该挂在这座繁华的牢笼之上。
。。。
………………………………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从来不是我的负累
舒清是在第二日才知道苟雄被抓的消息的,而告诉她的人,竟还是皇甫擎睿。
她心中开心,多年大仇终于得报,心中说不出的轻松。
可她如何也未想到,这份开心竟连一刻钟都没有持续下来。
灵堂内,白纱翩飞。
舒清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包括皇甫擎睿。
她身着白衣,一人静静的跪在棺木前,满脸泪痕。
母亲死了,大仇得报,她本该高兴。可那个她爱恨交割的人,竟死了。
‘不,不对!’
她匆忙站起身来,掀开房门,不在意屋外众人的目光,着急向着皇宫奔去。
“清儿!”
满脸愁容的皇甫擎睿看到舒清跑出,急忙踱步跟上。
牢房内,一如以往一般,灰暗阴森。
唯一不同的,是那个曾经背着她满地落跑的人儿,静静地躺到了床上,再也起不来了。
“爹爹!”
舒清趴到床上,痛苦的哭喊。
这个他曾经最最崇拜的人,再也不会听到她的呼唤,再也不会搭理她了。
“爹爹,擎睿已经求得皇上,饶你死罪。可,可你为何还要如此傻呢?”
她看着那个曾经伟岸的男子,他一脸安详的躺在破旧的床上,似乎解脱一般。
她皱着眉头,温柔的替他整理着衣角,却是在整理到一半时,愣在了当场。
那是一封信,她打开来,没错,是爹爹的笔记。
“吾儿,爹爹罪孽深重。多年来,懦弱胆小。为了活命,一直为仇人效命。
爹爹知道,自己错了,爹爹上对不起天泰万千百姓,下对不起我舒家列祖列宗。但爹爹最对不起的,还是你与浅儿。
爹爹为了自己私欲,一度不管你们的幸福。如今毒药发作,爹爹罪有应得,也了却自己肮脏的一生。
爹爹弥留之际,只愿吾儿珍重。从此少了爹爹这个负累,只愿你活的更好。”
“爹爹,你可知,您从来都不是我的负累。您生我鞠我、拊我畜我、养我育我、顾我复我。您从来都是孩儿最眷恋的,是孩儿的依靠。”
舒清眼中含泪,却是笑着说道。
爹爹希望她幸福,那她便笑着告诉他,她很好。
“千萍,找几个人,将爹爹尸身抬到舒府吧!”
舒清站起身来,最后看了眼已无任何生命气息的舒修明,抬步向外走去。
“王妃……”
牢门外,舒清一脸疑惑的看着躬身站在那儿的桑穆,走了过去。
“王妃,请节哀!”
桑穆表情沉痛,劝慰道。
舒清点了点头,这宫中,或许只有皇后是真心待她的了吧!
“王妃,有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桑穆低着头,眼中一抹精光闪现。
舒清皱着眉头,轻声说道:
“公公但说无妨。”
桑穆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纠结,悄悄将舒清拉到一旁,低下身来,朝着舒清耳边低声说道:
“舒老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