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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听到声音,舒清不由抬头,却瞬时愣在了当场。
她见过的他,总是黑衣裹身,将头发高高束起,如此庄重,何曾见过他如今这样的打扮。
舒清站起身来,慢慢走向他。
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她轻轻抚上他的脸,眼中是自己未有察觉到的眷恋。
皇甫擎睿静静的站在那儿,任她抚摸。
“王爷早上回府换了衣衫?”
我去,这都说了什么啊?
话刚出口,舒清便已后悔,恨不得抽自己两大嘴巴。
“来,将雪梨汤喝了。”
他声音温柔,嗓中却是难以掩饰的愉悦。
“我……祖母……”舒清转头看着厅中的棺木,意思不言而喻。
皇甫擎睿无奈,腾出一只手,轻轻拉她坐下:
“你只有将身子养好,才能好好给祖母守孝。放心,祖母不会怪你的。”
他舀了一勺甜汤,轻轻吹吹,送到她的嘴边。
舒清看着他温柔的模样,不再犹豫,大方张嘴,甚是甜蜜。
喝完生姜雪梨汤后,舒清本以为皇甫擎睿会离开,却不料,人家压根就没有走的意思,与她一般,跪在薄蒲上,不知想着什么。
四周静谧,无人再言语。
舒清侧头,看着男子阳光照耀下的发丝,柔顺亮洁。
她起身,匆匆向外跑去,皇甫擎睿疑惑的转头,却哪里还有她的踪迹?
舒清再次归来之时,手上紧紧攥着一个东西,皇甫擎睿暗皱眉头,正想问她,却见舒清已经跑到他的身后。
展开手掌,手心里放的,赫然是一把木梳。
梳子从他的发丝中滑过,皇甫擎睿心中一暖。这是她,第二次为他束发。
他还记得第一次,那时她以为他是痴傻,一边替他束发,一边却在他耳边低声呢喃,说:
‘娘亲说,只有妻子才能为夫君束发。’
那时,他心中本就感动,他一痴傻之人,她竟愿意为他束发,是否表示,她将她看成夫君?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那是她那日所说的话,他却是记得清楚。
后来,他让她叫她夫君,第一次听她叫出声时,他心中竟微微发颤。他知道,这不是一个简单的称呼,而是一种责任,是她的依恋。
“以后夫君的发,都由娘子束,可好?”
他低低的说道,却是怀着希冀。
今日他会如此装扮,只是怕她着急。
他匆匆赶到王府,吩咐厨房用最快的速度给他熬一份生姜雪梨汤。汤熬好后,他正刚刚换好衣服,头发还未来得及梳理,便急忙给他送来。
“好!”
女子的声音,那么轻柔,他却是喜上眉梢。
她答应了,她真的答应了。
此时,他像个孩子,若不是她还替他梳着头发,他早已一蹦三尺高,抱着她转圈圈了。
舒清其实从未想过,她会答应下来,只是,她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希冀,就那么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她低头,认真的看着他乌黑的发丝,眼中都含着笑意。
其实,一切都是那么简单。
她爱他,他说出来的话,她便会答应。
此时,她忘记了秀儿、忘记的身份、忘记了所有。只有他,只有她,他们在一起。
皇甫擎睿是在申时离开的,他被慕鸿达急匆匆的叫走。舒清心中虽然不舍,却并未表现出来,也未有问他有何事情。
她清楚,她和他的关系虽然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但还有许多事情横在他们之间,一切,并非像表面上看着如此融洽。
不过,她坚信,她与他,经得起那些磨难与挑战。
“嫂嫂,母妃走时,也是被他们装在了棺木中。是不是,当我们死后,最终的归宿,也只是那狭小的棺木中呢?”
“傻丫头!”
舒清拉过皇甫灵的手掌,轻轻拍着。
皇甫擎睿虽然走的匆忙,却也不忘让皇甫灵、千萍、巧儿来陪她。
。。。
………………………………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自量力
“人从出生起就注定会面临死亡,但每个人却还是努力的活着。若生活富裕美好,自不必说;但若是贫穷病痛,却也不忍离开。或许不是世上太美好,只是这儿有自己所爱与不愿舍弃的人吧!”
舒清低下头来,直直的看着那面前的棺木,或许是想透过棺木看到里面的人吧。
“嫂嫂比灵儿看的通透。”
皇甫灵也随着舒清,看着前方,却似乎是在遥望与追忆曾经的美好。
夜晚,北风呼呼的刮着。
破旧的府门外,苟雄肥胖的躯体躲在暗夜中,稍一有动作,一横横肥肉便有节奏的一上一下,看的让人恶心。
“将军,您确定那小子没骗我们?”
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贼溜溜的双眼,不必说,是那晚找舒修明的使者。
“他胆儿还没有那么肥呢!兵器在这儿,那个小贱种也在这儿,确实是个好的机会。这么多年,要不是公主一直护着他,我早已为我儿报仇。”
苟雄暗中咬着牙。
当年若不是那小贱种一拳将自己儿子打死,说不定他此时早已与皇家攀上亲戚,哪儿用的到这么多年在那鸟不拉屎的大方当个人人都能排挤的小官。
“走!”
肥胖的身子缓缓起身,一群乌鸦飞过,使者心中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可看着前方大步向前走的将军,甩甩脑袋,也急忙跟上。
火把在风中摇曳,破旧的木门被苟雄一推,似乎随时都要掉落下来一般。院内杂草丛生,黑暗中,冷风刮过,让人不自觉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推开屋门,一排排兵器闪着厉芒,整齐的摆放在自己面前。
使者两眼放光,这些兵器若是送到宫中,又会有多少荣华富贵,美女珠宝等着自己?
苟雄却只随意的扫了一眼兵器,眼光便已看向角落中的那个黑影。
“小杂种!”
他瞪眼,愤然的叫喊。
皇甫擎睿直起身来,一丝光芒从眼中散出,异常凌厉。
“行动!”
薄薄的嘴唇微启,声音不大,确已传遍房中的所有角落。
“彭!”
屋门紧闭,一大堆侍卫井然有序的从暗中跑出。
苟雄心神一震,转头看着惊慌失措的使者,眸中闪过一丝愤懑。
“小杂种,你玩我?”
“哼!”
皇甫擎睿从暗中走出,嘴角倾斜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苟将军一向做事谨慎,这么漏洞百出的陷阱竟也会钻进来?”
他语气中尽是嘲讽:
“你在南楚作威作福多年,一向将事情分析完善,这次会中招,也只因你报仇心切。”
“你也贵为一国将军,本王也不为难你,识相的话,就投降吧!”
“将军!”
使者转头看着被包围的自己,急切的大喊。
苟雄双眼一闭,痛苦的做着决定。
他就说昨晚舒修明为何会告诉他兵器太多,应多派些人手,原来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
“将军!”
另一名南楚探子也一脸急切的看着苟雄的后背,眼光扫向周围越来越多的侍卫,着急的大喊。
“反击!”
苟雄一握拳头,厉声大喝。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能跑出一个是一个,若不反抗,岂不所有人都会没命?
“自寻死路!”
皇甫擎睿不屑的看着中央被包围着的人可笑的挣扎,这些探子,在天泰做尽坏事,挑起多少事端,今晚该是收利息的时候了。
“负隅顽抗者,死!”
皇甫擎睿身形乍现,一条虚影在人们还来不及看到时,便已出现在使者身旁。
利剑划过长空,出现在使者肩上。
“别……别杀……杀我!”
使者大睁的双眼,满是惊恐与不信。
皇甫擎睿嘴角一勾,甚是好看,然而此时在这种场景下,只透着残忍与诡异。
“死!”
利剑划过他的脖颈,在他惊恐的双眼中,头颅已与身体分开,翻腾在空中,下一刻,他染血的头颅,便已落入皇甫擎睿手中。
苟雄身后的众人,大睁着双眼,惊的连连后退。没想到,副将就这样被解决了。
“乒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