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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染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皇帝这么浓厚的父爱,一时间也有些惊呆了。但是这样的感觉,真的让他心里感觉到很是舒服。也不愿意费尽心思去猜了皇帝这话中是否再有了什么别样的用意,他点点头,突然想抱住皇帝,就像是个小儿,抱着自己的父亲那样,抱抱他。
皇帝已经老了,从他那满头的白发中可以看出,也可以从他那疲惫的神情可以看出。不论怎样,就算是君墨染用尽心思,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费了那么多的心思,设计了那么多的心计,也花尽了他燕王府的存有的积蓄,却总算是得到了皇帝的垂青。皇帝在这宫殿里问着这太医,是为了他君墨染,在这里苦恼着,踱着步,是为了他君墨染,坐在这床前,温声细语的安慰着,也是为了他君墨染。
儿子总是想要在父亲面前表现自己的有能力的一面,也不是说他就是想要表现,而是希望父亲能够多夸夸他,得到父亲的认可。这一点,连君墨染也不能免俗。就算是君墨染之前总是有些叛逆,却也不过是想要引起皇帝的注意罢了。
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君墨染总算是成熟了好多,而这种成熟,不止是对于他和皇帝之间的关系,也还包括了对他身旁的其他人,其他事。再如杜若。
可是,君墨染虽然想要抱皇帝一下,却又想着自己身上的那些疹子,想着自己现在也得了那疫病,皇帝又是病了,倘若这么一接触,让皇帝也得了这病,他该如何是好?
皇帝轻轻的拍了他的肩几下,道,“朕还有些累了。也就不陪你了。”
君墨染看着他缓缓起身,那些太医和宦官上前来扶了皇帝,领着他出去,这个时候,君墨染看着皇帝的身影,心中不免得愁绪荡漾,那句话也不知怎么的,就出了口来,道,“父皇……”
或许,他之前也有叫过他“父皇”,可君墨染却敢肯定,以往的他,从来没有过,像是现在这样,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什么都懂了,却也是这么的真心实意的叫出那句“父皇。”
不知道皇帝是否有听见他那句满含深情的“父皇”,但君墨染和皇帝的心结,竟也因为这一场疫病的事情,慢慢的开解了开来。
后来,果真,皇帝下了一道圣旨,在所有的药铺,或是向民间的猎人,农户等,只要有机会得到那药引的,皆以高价购买,封侯。
可是姜朝京城里确实没有那药引,而就算是有人为了那侯爵之位,高价之赏。想要从别的地方进购了,却也不知道那药究竟长成什么模样。
君墨染虽还想在宫里待着,可是皇帝病重,那一日上了朝,却又称病,休养去了,其实也没来看过君墨染了。君墨染想着杜若还在燕王府里,也就出了宫,回了燕王府。
而君墨离,也就安然的在那南木药堂前,开着那所谓义诊的小摊子,说不上是生意,但来的人也多,南木药堂因为他这事,也挣了不少的卖药的银钱,两者也便就这般互惠互利了去。
而忽然又是一天。已经是过了好一段时间了,却也没有人将那药引供上,也不知是谁,就把君墨染和杜若,同因为开了那酒铺,得了疫病的消息传了出来,而那药引,也就是皇帝为君墨染所求的。
这消息一出来,虽说对于找到那什么药引来说,几乎什么帮助也都没有。不过却又给了那茶楼酒行多了许多的谈话之料。而其中,君墨染和杜若伉俪情深,重归于好,同甘苦,共患难,好似又成了京城的一大佳话。
当然,这消息不用想,其实也大概能够知道,不是君墨染,那就是现在站在君墨染一派的人给放出来的,趁着此时,再以夫妻情谊,再替君墨染的储君之位,添上一层砖瓦。
至于云梧桐这个此时才算是正牌的燕王妃,倒是又被遗忘在了现在的右将军府去了。
而云梧桐整日在右将军府里住着,几乎也就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的样子,倒是对于云卿来说,此事算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其实也想去看看杜若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的,可现在杜若总归是在燕王府的,他也没什么理由进去。可明明身旁就有个正牌的燕王妃,却整日就躲在这右将军府里,看书写字,执剑弄武,也不回那燕王府了,云卿就连说送送她回去燕王府,然后顺道去燕王府里看看的理由都没有。
可云卿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啊,他有一门妾室,叫做冬梅。那可是当初杜若的侍女啊,从左将军府带到燕王府的陪嫁啊,可云卿一问了冬梅,却连冬梅都不愿意去燕王府走上那么一趟。云卿没办法,只能再去跟云梧桐说着说着。
云梧桐倒是爽快,一把剑利索的直接一出鞘,就架在了云卿的脖子上,道,“我不是与你说过,叫你不要多问了此事吗?”
云卿倒也不是怕她,更没想她真的会将那一剑割下去,只当是云梧桐心烦意乱,也就不再吵她,像是在给她施加压力一般。
但这兄妹之间的谈话,却不止是这一次,就在云梧桐与君墨染一吵的时候,云梧桐转身就走,回来了自己的娘家,一声不吭的住了好一段日子。而这段日子,不止是云卿,就连云家其他的人,也都有来问过云梧桐,也都被她给打发走了。只是云卿向来宠她,也是兄妹情深,所以也就没赶他走。但也是与他说好了,让他不许多问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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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妙手回春病理除(八)
起先云卿也还算憋得住,不去问了云梧桐。可是一到上朝的时候,见着那君墨染。君墨染却也避着他们俩,云卿倒有些不是滋味了,虽说后来知道了这是因为君墨染得了那疫病,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又开始让人感觉不对了起来。
云梧桐和云卿还是在意着君墨染的,所以也就趁着大家注意力全都在君墨染那里,偷偷上前去看了君墨染。云卿看着云梧桐那样,也就知道,云梧桐不可能说是放下了君墨染,一点也不在意君墨染。
更何况,就算是云梧桐和君墨染之间好像还应该有些嫌隙,但当等到皇帝问了云梧桐的时候,云梧桐却是一个字都没有抱怨君墨染,反而是把君墨染所做的那些为民为国的好事一一都给说了。
可见云梧桐对于君墨染怨念其实也并不太深吧。
可是,当皇帝一旦把君墨染带走,留在宫中,等候那些太医的诊治的时候,云梧桐却说什么也不愿意去了。就这样跟着云卿回了右将军府,云卿劝她她也不留在宫中,陪着君墨染。云卿劝她不得,也只好带她又回了右将军府。两个人也好久是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这边再说道,那摆摊的君墨离,他借着这次疫病,倒是救了不少的性命,也很是令人钦佩,不过也好像没有人知道他就是皇帝的第五子,平王,君墨离。但是大家看着他这模样,和平王好医一事来猜想来,也猜得出来,他就是君墨离。
这日里,君墨离还在那里摆摊。刚将摊位摆好,却见得一个穿着白衣,带着黑色斗笠的人拿着一个布袋子就丢在他的摊位上。君墨离抬头,却看不见那人的模样,但从身形也大概知道,那是一位男子,不胖,偏瘦,个儿在男子中间,也不算得上是太高或是太矮。
“这是你要的药。”那男子将声音压低。就连声音也故意的显得哑了起来。
君墨离看着那个布袋子,正要伸手打开的时候,却见那男子从怀中掏出两张纸来,压在君墨离的手上,恰好制止住了君墨离打开那布袋子看药的动作。
君墨离看向那人的手,前三手略有薄茧,但其余两指却手指尖葱白如玉,像是无血色一般的白,只是那手背,却又像是有着几条被杂草刮伤的血痕,不深,却破坏了这手的美感。君墨离手背上正好是那男子的几根手指的指尖,隔着那两层薄薄的纸,仿佛还能感受到其中的凉意。
那男子还没有说话,反倒是君墨离先说了一句,“公子体谅,需用些性温的药调和一番,需要在下替你开上一付药吗?”
“无妨。”那男子这才将手松开,道,“这里还有两幅药方,都是给你的。”
君墨离也还要打开那两张药方来细看,却又被那男子制止了,“待我离开,你再看了吧。”那男子向君墨离身后那家南木药堂走去,恰好在君墨离身边走过,带起一阵药香。
君墨离的心思便也就不在那药方和那一个布袋子上了,转头看着那走进南木药堂的身影,问了一句,“公子可是学过医药?”
“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