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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洛霓裳冷道:“二皇妹,此神谕是洛水仙子赐予我河洛的无上祝福,石头上刻着的四字,乃是福寿绵长。”
这下,饶是洛蝶舞再会控制表情,脸色也全白了,“什、什么”惊呼:“母皇、靳丞相、相思,你们刚才是演戏骗我”
殷烈火笑得漠然无比:“演戏骗你二姐何必说得这般不堪呢是母皇明察秋毫,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罢了”
“洛相思,你怎能、怎能”
“怎能如何”面对着说不出话的洛蝶舞,殷烈火冷冷一笑。
“人欲无穷,便是这般为了自己的贪念而陷害别人,二姐当初谋划这一切之时,又可曾想过会自业自得害人不成反害己,实在不值得同情”
洛蝶舞的脸色惨白如霜,捏着方帕的手已经和方帕绞成了一团,身子在风雪中摇摇欲坠,口中却仍嗡嗡着:“你、你们”
“洛蝶舞。”洛霞开口了,语调里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你可知你犯下何等大罪”
“儿臣儿臣无罪。”洛蝶舞仍在无力的申辩着。
洛霞失望到极点,凤眸剜了洛蝶舞一眼,母女间的亲情已然被厌恶失望的情绪盖过。
她扬袖,道:“将林臻带上来”
洛蝶舞踉跄了一步,一颗心跌落谷底。
百里九歌亦怔忡的问着墨漓:“林臻为什么会跑到女帝陛下手中”
只见林臻跟在那关成的后面,低着头走过来,一看到洛霞,连忙跑过去跪在地上,磕着头呼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小人是被皇次女殿下胁迫的,小人的爹娘都在皇次女的手上”
“林臻,你”洛蝶舞如丧气的布囊,瘪在地上。
那关成却道:“林公子,女帝陛下已经派人去解救你爹娘了。”
林臻一惊,大喜,将脑袋磕出了青紫的瘀痕,“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洛霞居高临下,威严道:“林臻,你将你知道的事都公之于众。”
“是、是。”林臻站了起来,这会儿有了底气,也不怕直视洛蝶舞了。
他道:“小人承蒙女帝陛下的赏识,设计并监督祭祀广场的施工。可是月前,皇次女忽然捉走了小人的爹娘,强迫小人必须掩人耳目的在广场正中央开凿一间地下室,将刻有国祸为殷的石块放在地下室里,接着又让小人去将她在洛水河畔的别院花园改造成开敞式,实则是在水下设置了控制出入水流的机关,又命小人挖了水道直通祭祀广场的地下室而那些参与水道挖掘的工匠,则全都、全都在水道试通水的时候被淹死在水道中,尸体也冲进了洛河里,再也找不到了”
百里九歌心底一颤,愤怒的瞪向洛蝶舞,没想到此人竟如此丧心病狂,不单这般蓄意谋划想要将烈火打得永无翻身之地,还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此次事件的性质比洛冰霜在名柘寺纵火那次可要恶劣得太多,只怕就连洛霞也不能再偏袒洛蝶舞分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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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入宫请安
因着林臻的话,所有人都脸色发白,在这风雪呼啸中颤抖着私语。”
这也便是殷烈火昨日所说的,让百里九歌看的一出戏了。如今,戏已唱罢,也达到了效果,但百里九歌的注意力却被另一个点吸引了。
“烈火,你刚才说,是关成用内力刻下福寿绵长四个字的”
殷烈火点点头。
这让百里九歌很是吃惊。须知在石上刻字,这需要极强的内力和劲道,自己倒是完全可以办到的,只是刻一个字下来定会指尖刺痛,若是刻下四个字的话余光里,见关成将右手藏到了身后去。
虽然关成做的不动声色,可因着百里九歌的注意力就在他的手上,这会儿自然也看到了,连忙道:“关成,你的右手是不是受伤了哎呀”又想起一事,“烈火刚刚说你在石面上还洒了绿矾,绿矾的腐蚀性那么强,你刻字的时候岂不是指尖又会流血、又会被烧伤”
殷烈火一怔,抬眼对上关成严肃不变的视线,蹙了蹙眉,嘤咛:“这是真的为何一直都没有告诉我”
关成连忙退开一步,将右手藏在袖下,并上左手施了礼,“小伤,殿下不必挂怀。”言罢便立刻退出去了。
“关成”殷烈火唤了声,可木门已关,那人走得飞快。
殷烈火不免叹息。纵然清楚自己与关成不过是互利互惠,可看到他这般卖力、受了伤还不让她知晓,心中亦是有些感触的,也能想象到关成的手指被毁成了什么样子,奈何昨夜烛火昏暗,她没能注意到
可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墨漓,忽然说出一句让几人都微微打颤的话语。
“经此一事,想必女帝对烈火姑娘生了防范之心,纵然不会废除,却也可能削权、处处限制。”
“什么”百里九歌不能相信,“洛霞不会这样无情吧,烈火再怎么说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
墨漓沉吟片刻,徐徐解释:“自烈火姑娘回到河洛,洛冰霜、洛蝶舞相继倒台。除了一心向佛的三皇女之外,河洛已成烈火姑娘与皇长女洛霓裳分庭抗礼的形势。今日烈火姑娘扳倒洛蝶舞,盖过了洛霓裳,这些女帝都看在眼里,定是要想方设法维持平衡,不会再让烈火姑娘继续蒸蒸日上了。”
百里九歌听明白了,点了点头,也算是见识到皇权之下亲生母女间也能这般嫌隙了。想了想,问道:“有什么办法能让洛霞别太防范烈火吗”
墨漓浅笑着答:“想根除女帝的防范之心,定是不可能,不过,倒是可以缓解一些,也能为烈火姑娘争取更多的时间,在厢院中培植势力。”
“要怎么做”百里九歌明眸湛湛。
墨漓笑着拉过她的身子,柔声道:“这就需要你的帮忙了。”
“我”百里九歌诧异,很想说一句“我这样的还能帮上忙吗”但心中却是万分雀跃的,亟不可待道:“那你快说,我百里九歌为朋友两肋插刀,只要能做的定然不遗余力”
这般张扬如火的热情,催得殷烈火疲惫的眼底生出些暖意,朦胧的望着眼前的女子笑靥明媚似浴火涅槃的凤凰,唇角也渐渐弯了起来。
殷烈火由着内心的想法,呢喃:“九歌,能有你这个朋友,我真的很感动我知道,如今的自己已经回不到从前了,但请你相信,我永远将你当作我的至交”
“烈火”百里九歌喃喃,只觉得自己之前真不该乱想的。就像烈火说的,就算烈火与从前不同了,她们却还是好友不是吗
这样就够了
执了殷烈火的手,粲然一笑:“我心里都知道的,现在先听墨漓怎么说,然后我们再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去面对。反正不管是踹人还是揍人,只要能帮上忙,我百里九歌义不容辞”
言罢,朝着墨漓娇憨的笑了:“墨漓,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才能帮上烈火的忙。”
“嗯”墨漓柔声应了她,幽月般的眸底是如涓涓细流似的宠溺。
他从暖手的锦缎中抽出一只手来,伸到百里九歌面前。她笑着握住了,紧紧的,仿佛是要将自己的温度也传给墨漓似的,任着墨漓轻轻一带,便到了他的胸口。
尔后,见他俯首,贴在她耳畔低低的说了些话。温热的气息中有着清雅醉人的昙花香,撩动在百里九歌的鼻翼,令她的笑容染上些心醉神迷。
嘱咐罢了,墨漓抚过百里九歌的头顶,笑问:“明白了吗”
百里九歌想了想,诚实的说:“你的意思我明白是明白,只是我这人神经粗,又不会演戏,能做好吗”
“就是要不会演戏才行。”墨漓浅笑:“不必担心,明日由着心中所想去做。要的便是你恣意洒脱、率性娇憨的生性,而不是刻意为之,明白了吗”
听墨漓这样一说,百里九歌立刻打消了顾虑,笑道:“好,那我就试上一次”
“嗯。”缓抚百里九歌的头顶,修长的指习惯性的朝后梳起那如瀑黑发,徐缓、轻柔而宠溺。
墨漓转眸向殷烈火,温润道:“烈火姑娘今日先好好休息,在下方才嘱咐九歌的事,烈火姑娘便先不要知道,以免让女帝觉得有事先串通之嫌。”
殷烈火微怔,本是想要细细深思的,但因着实在太过疲惫,终究是将千头万绪收拢,点头嘤咛:“我知道了”
百里九歌便道:“那烈火你快去休息吧,今天你可累坏了”
言罢忽然想到了一事:今日烈火可是在那冰冷又硬邦邦的青石板上跪行了好长一段距离的
百里九歌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小跑到殷烈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