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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叫李寻欢的人么?”李牧嘴角微微勾起来,没有再说什么。
……
李寻欢是谁?
刹那间成为了长安城人共同关注的话题,尤其是家里有适龄女儿的人家,都在打听这李寻欢是谁,哪里人,现在住在哪里,目的是什么?还能是什么,自然是要榜下捉婿了。
把人捉了,捆上,再把女儿扒光了丢到他床上。女子的名节何等重要,你看了就是你的人了,贞观朝的第一个状元,日后必定飞黄腾达,这买卖不亏!
还有另一些人,想事情想得就比较深了。尤其是今日在太极殿,听了阿房宫赋的人。他们都是识货的人,能写出这等深刻的辞赋,必定是一个大才。而且看李世民的架势,也是对此人颇为看重的,必然会加以重用。若是能先一步,把此人笼络到麾下,日后在对抗李牧的时候,也不失为是一员大将。
但奇怪的是,各方势力都要把长安城翻个底朝天了,也没有找到李寻欢其人的一丝一毫的消息,仿佛这个人就是不存在一样。
而此时的太极殿,李世民也发觉了异常,遍寻礼部贡院,竟没有李牧的卷子。小科的卷子能找到,但是明经和进士的卷子,找不着。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李牧交了卷没写名字,要么他就是写了别人的名字。而考卷之中,并没有重名者,那么答案便呼之欲出了,这个言辞风格很像是李牧的李寻欢,很可能就是李牧。
“混账小子!”
李世民怒不可遏,正要把李牧找来骂一顿,高公公走到跟前,小声提醒道:“陛下,吉时已到,您该去太极殿主持殿试了。”
“正好,朕正要找他!”
李世民抓起李寻欢的卷子,让高公公拿着,换了正式的皇帝冠冕,备齐了仪仗,浩浩荡荡地来到两仪殿。
……
金殿传胪,多少学子毕生的梦想,尤其是刚刚他们才经历了跨马游街,享受了人生至高荣耀的一刻,自信心已经膨胀到了顶点。只是此时,众人心里都有一个疑惑,状元哪儿去了?本应该骑着高头大马,走在第一个的状元,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榜眼马周排在头一个,此等奇怪的事情,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发生了。
难道这世上真有如此高人,得了状元不要的?
在学子们进皇城,在进宫门之前,会有礼部的官员演礼,传授面君的礼节,以免殿失仪。而此时的两仪殿内,“一府三省六部”的大佬们,都已经聚齐了,李世民下旨,让这十个人先做监考后阅卷,共评制科状元。
众人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见到李牧。按照常人的思维,吹了牛之后没能做到,哪还有脸见人了,怎么也得等事儿过去了,再出来吧。但李牧不但出来了,还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瞅着心情还不错,这就让人看不懂了。
“陛下驾到。”
高公公喊了一声,众人赶忙端正神色,恭敬施礼。今日不是平常的朝议,乃是殿试。殿试重威仪,也算是给未来的官员们打个样,让他们看一看是如何为官的。若站没有站像,坐没有坐像,岂不是有损朝廷威仪?
李世民在龙椅之上端坐,斜眼瞅了李牧一眼,哼一声,道:“有些人,还敢出现在朕的面前?是等着朕找他算账么?”
众人都看向李牧,李牧正要说话,忽然一个小太监慌张地跑进来。高公公急忙斥责:“慌慌张张做什么,还有一点规矩吗?”
小太监快要哭了,道:“大事不好了,状元公,他、他不见了!”
众人大惊失色,高公公急忙问道:“什么不见了,怎么不见了?光天化日之下,状元还能丢了不成么?就没找找?”
小太监哭道:“找了呀,没有啊!没人认识状元公,他也没来看榜,没领腰牌。跨马游街也没来,像是,像是不想当状元了。”
“岂有此理!”高公公走到小太监面前,道:“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还不去找?!”
魏征听到了这儿,看了李牧一眼,把头扭到了一旁,他已经猜到了结果,不想看李牧的表演。
但是表演这东西,是谁不想看就能不看的了?
只见李牧站出来,哎呀一声,道:“我想起来了,今日是放榜之日啊,我该去看看榜才是,这可好,都不知道自己考了第几名。”
李世民冷哼道:“榜上无名之人,不必看了吧?”
“什么?榜上无名?”李牧吸了口冷气,道:“谁人这么厉害,竟抢了我的状元之位?”
王珪实在是忍不住,‘好心’道:“侯爷,快别说了,真没有你的名字,就一个行李的,状元公,叫李寻欢,不是你。”
“王侍中,你怎知我的号?”
王珪蒙了:“号?”
“是呀,本侯姓李名牧字逍遥号寻欢又称云龙将军,王侍中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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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殿试
知道?知道个屁呀!再说你没事儿取那么多的名字干什么,正常人谁这么多名字!
王珪瞠目结舌,想到自己说过的话,不禁咽了口吐沫,挤出一丝笑容,硬拗道:“我就知道是侯爷你,开个玩笑,其实我早就猜出来啦,能写出《阿房宫赋》这等辞赋文章的人,除了侯爷你,放眼天下,还有何人啊?大家说是不是啊!”
众人都不应声,太丢人了,好歹也是太原王氏出身,这老东西怎么脸皮都不要了。
“李牧,朕问你,为何不用本名参加科举?你知不知道,这是违制的,朕可以下旨取消了你的状元之名。”
众人一听,对呀,忘了此节,你李牧违制了呀,这叫冒名顶替,得开革了你呀!
“陛下容禀。”李牧敛去嬉笑的神色,道:“臣是故意这样做的,其因有三。一,近日臣听说了不少谣言,据说不少礼部的官员,为了让臣不能中状元,想出了百般的诡计。臣没有使用本名,便是出于这种考虑。其二,臣也不想陛下背负偏袒的恶名,若陛下看到试卷上的名字是李牧,即便臣真的是出类拔萃,陛下点臣为状元,也是会落人口实。其三……”
李牧嘴角勾起一丝轻笑,道:“臣是真的没把状元太当回事,臣只想告诉天下人,我李牧言出必践,说出去的话,就有对等的实力,至于是否会被开革功名,臣不在乎,因为臣已经证明过了。”
“所以你才跟朕说,若你得了状元又不想要,让朕允许你转送给别人?”
“正是此意。”
“好一个恃才傲物的家伙!”李世民哼道:“别说朕不给你机会,今日的事情,朕给你一个转机,等会儿殿试,你若有能力再得头筹,你犯的错,朕当没看见,还奖赏你,但你若没得制科的状元,朕便数罪并罚,你敢赌么?”
“臣无所谓呀,魏公敢么?”
魏征已经拜读了三遍《阿房宫赋》,心底其实已经是服了李牧的,但他实在是挂不住面子承认,而且以他的年纪,拜李牧为师,也太有点说不过去了,只好以冷哼应对。
李世民懒得看这俩人扯皮,对高公公示意了一下,而此时殿外的进士们也都完成了演礼,按照规矩教的,一个个战战兢兢地进殿来。
众人按照自己的名词,在各自的案头后面坐好了。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状元的案头,只见李牧优哉游哉地走了过去,坐下,他旁边的马周看了一眼,丝毫不觉得意外,仿佛已经猜到了是这个结果一样。
“科举为国选材,朕在常科之外,又增加制科,目的是不拘一格,选拔非常之才辅佐朕。因此,制科拔得头筹者,朕会额外嘉奖,任用之时,也会提高一档,希望诸生能发挥出自己的才能,为朕分忧解惑。”
说完,李世民示意了高公公一下,高公公展开手里的圣旨,道:“本次制科为直言极谏科,陛下问曰:四夷未平,西突厥又欲东进取河套之地,大唐是战是和,该如何自处。”
“写吧,一个时辰为限。”
李牧作为常科状元,与李世民距离最近,李世民最注意的也是他。见李牧提起了笔,李世民便走下来,站在李牧跟前,看着他写。
李牧正要落笔,忽然看到前头有个人,抬头瞅了一眼,小声道:“陛下,臣有个毛病,有人看着写不出来。”
“朕就要看,你赶紧写。”
“陛下,每一个作家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您这不是逼迫臣么?”
“什么作家?朕听不懂,你写不写?朕就要看着你写!”
君臣对视,终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