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随后发生的事情,让他的想法发生了改变。见识了李牧演示的印刷术与新式耕犁之后,即便是心中对李牧有所忌惮的长孙无忌,也不得不承认李牧是一个奇才。印刷术尚且不论,就单新式耕犁一项,就足以让李世民保他。
农事,千百年来都是国之根本。李牧能发明出两倍效率的耕犁,对百废待兴的大唐来说,重要性无需赘言。
更重要的是,李牧才十七岁,未来他还能发明出什么,无人知晓。可以这样说,凭借着新式耕犁,李牧只要不犯大错,未来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如果说原来的李牧,在长孙无忌心里的忌惮是一分,新式耕犁一出,至少也有六分了。虽然目前,还不至涉及到打压,但是必须防患于未然。
但李牧又没有什么可以攻击的地方,虽然他做事莽撞些,但都误打误撞地合乎李世民的心意,令长孙无忌多少有些头痛。就在这个时候,李渊闹了这么一出,正中了长孙无忌的心思。他跟过来,就是为了给李牧上眼药。
“陛下,可是为了李牧动气?”
“非也。”李世民叹了口气,道:“朕是气父皇,怎可如此荒唐啊!李牧是个人才,这朕心中有数。对他屡屡加恩,这满朝文武也都是看在眼中的,他才十七岁,就已封侯,朕还特进他护军,恩宠已极了!那些门阀世家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朕的意思,谁敢轻易对付他?”
“父皇可好,要认他为义子!让朕与他称兄道弟么?这岂止荒唐啊!且不论年齿,他曾是茂公义子,辈分也对不上啊!”
长孙无忌瞧着火候差不多了,悠悠道:“臣也觉得奇怪,太上皇怎会有这样的想法,虽然没能实行,但也将李牧加入了宗籍,这太不寻常了。也许其中……陛下,臣曾听闻,昔年逐鹿之时,****召民间女子侍寝,这……”
说到这长孙无忌停了下来,李世民蹙眉看过去,长孙无忌躬身道:“臣不敢说。”
“呵!”李世民拿起桌上的一个折子,丢给长孙无忌,道:“要是没这封折子,朕怕是会跟你有一样的想法了。你看看吧,朕派出去的人,八百里急传回来的。”
长孙无忌把密折打开,从头至尾看完,合上,双手放回桌案,道:“臣胡言乱语,诽谤朝臣,还请陛下责罚。”
“责罚什么,此处又没有外人,你也是替朕着想。”李世民道:“朕派出的人到了马邑,找到县令,查问出李牧三代,皆是马邑本地人。再寻访他的邻居,与他同龄者,与他父亲同龄者,马邑城中比比皆是。还有关于他婚约之事,马邑城中也是无人不知。又在马邑县查到了他的父亲李敢做执戟长的记录,与他所言一分不差。昨日朕犒赏三军时,还特意问了游骑将军苏定方,他所言也与李牧所言吻合。诸多证人,足以证明,李牧没有撒谎,是朕多疑了。”
长孙无忌一听这个话音儿,知道今天的眼药是上不得了,道:“天降奇才与陛下,臣为陛下贺,为大唐贺。”
李世民凝眉道:“朕只是想不明白,一个边城僻壤的蠢笨少年,缘何忽然像换了个人一样,难不成真如袁天罡所言,这世上有宿慧之人么?”
“这……臣便不知了。”长孙无忌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道:“臣以为,陛下无须忧虑。李牧即便天赋其才,也是为我大唐效力,得遇明主,也是他的福气。陛下不是常言,疑人不用,用人而不疑么?”
“嗯。”李世民点了点头,看向长孙无忌道:“辅机所言有理,胸襟宽阔,能思己过,实乃宰相之才也。只是皇后那边……”
长孙无忌赶紧道:“臣并不看重官职高低,能为大唐尽力即可。”
“朕必不负你。”李世民打了个哈欠,道:“今日折腾了一天,想必你也乏了,早点回去歇息吧,父皇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明日朝堂之上,又该热闹了。”
“诺,陛下也早些休息。”
长孙无忌施礼而去,李世民怔怔地呆坐了会儿,拿起桌上的密折又看了一遍,然后就着烛火,点燃烧成了灰烬。
………………………………
第136章 昔年秘闻
“太上皇……太上皇,您慢着些,太上皇,您还是下来吧!”
太极殿,一群太监宫女担惊受怕地看着李渊爬梯子,已经劝了好几遍了,但是无人可以劝住。想要去找李世民,也被李渊喝止了,众人无奈,只好簇拥在梯子下面做肉垫,生怕他跌下来摔跤。
“休要聒噪,朕还没老到那种程度!”
李渊骂了一声,仰头看了眼骑在脊兽上的李牧,道:“臭小子,你等着,我马上就能上去!等我抓到你,你就再喝三杯!”
“哈哈……太上皇莫着急,我等着呢。”李牧醉眼迷离,抱着脊兽,迷糊地说道,他是爬上来躲酒的,今天李渊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疯,喝完一坛又一坛,逼着李牧一起喝。李牧喝了足有一斤多的白酒,实在是喝不下去了,也是酒劲上来了,竟异想天开要顺着宫墙要爬出去。
他当然是爬不出去,守卫也不可能让他爬,李牧抱着柱子爬到了大殿的房顶上,抱着脊兽不下来了。李渊喊他他也不听,气得太上皇叫小太监搬来了长梯,他要亲自爬上去抓李牧。
可把宫人门吓坏了,但是谁也劝不听,如之奈何?只好尽力保证李渊不要出事,要是出事了,大家明个一起都得死。
“哈,朕爬上来了!”李渊终于爬到了大殿屋顶上,但没高兴多大一会儿,瓦片光滑,站立不稳,一屁股坐了下去。再想站起来就费劲了,李渊试了两下,站不起来,索性放弃了,对李牧道:“臭小子,过来陪朕说说话。”
“啊?”李牧打了个哈欠,道:“太上皇,臣困了。”
“那也得过来,抱着那东西睡觉,掉下去摔死你!”
“哦……”李牧慢慢往后退,退到瓦片上,试着站起来,也一样滑倒了,傻笑了一下,翻滚倒了李渊旁边。李渊看着他的样子,哈哈大笑:“你这个臭小子,最能做怪,像什么样子!”
李牧滚到李渊旁边,爬起来挨着他坐下,忽然有些头晕,支撑不住,躺了下去。李渊见他的样子,也躺了下去。俩人就这么躺在了大殿屋顶的瓦片上。
李牧努力睁开眼睛,但睁也睁不多大,哈欠连连,道:“太上皇,我好像没劲儿了,下不去了。”
“就像朕有劲儿似的。”
“那咱们怎么办啊……”
“等会喊人抬下去吧。”
李牧傻笑一声,道:“好像有点丢脸。”
“你还知道丢脸?”
李牧是真的有点醉了,忘了平时的小心,拍了一下李渊的肩膀,指了下天上,道:“太上皇,你看天上的月亮,多圆啊,好像就在眼前似的。”
李渊盯着天上的月亮看了会儿,道:“可不是圆么……今日是十五。”
顿了一下,李渊又道:“朕还记得,那年也是十五,也是这么大的月亮,朕领军攻入长安,一晃十五年了,朕住在这座殿中,已有十五年了。”
“哦……”李牧挠了挠头,道:“太上皇可是舍不得?”
李渊摇了摇头,笑了,道:“没有什么舍不得,只是颇多感慨。”李渊此时看上去,比往日都要更加清醒几分:“当年晋阳起兵之时,朕何等的雄姿英发,彼时彼日,朕怎会想到,今时今日,朕会变成一个垂暮的老人。”
酒精让李牧的脑子变得有些迟钝,道:“谁都会这样啊,人都会变老,哪有不老的人呢?”
“是啊、”李渊叹了口气,道:“今天是朕住在这座殿中的最后一天,明天这里就会迎来一个新主人,朕的儿子,当今的皇帝,呵,也好,也好!”
李牧看着李渊的神色,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来这个话题比较犯禁,再者,这件事谁对谁错实在是难说得清,他也说不明白。
李渊似乎没有想跟李牧聊天,而是在自说自话,道:“打江山的时光,朕非常怀念。那时我父子同心同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良臣辅佐,猛将来投,顺心顺意……可是等天下初定,一切就都变了。”
“逍遥,你可知朕当年为何更倾向于建成?”
李牧懵了一下,他对‘逍遥’这个表字还是没适应,等他反应过来李渊是在跟他说话,赶紧道:“可是因为他是长子?”
“有这个原因,但不仅仅与此。”李渊又叹了口气,道:“世人皆知世民的功勋,但却少有人知建成的才干。作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