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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我想能让你相信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的母亲。除了这个人,不会有人可以让你相信这样的事情。你如此聪明,可曾想过,若是我真的做了这件事情,我又为何要将你养在身边,难道就是为了如今养出一个仇人来吗?”
姜钧有些不安的翘了翘右手的小指。
永定侯一眼瞧见,他知道这是姜钧已经开始心生疑惑,他继续说道。
“你母亲如今是否过的富贵?若是她过的富贵,这个富贵若是我给的,你想想,你会不知?我带你在身边,我有多少私库,你最清楚不过,你可是掌着我永定侯府半个府库。若是你母亲过的落魄穷困,我既然能做出夺妻杀夫的事情,如此代价夺来的心上人,我又如何才回丢弃之,任由她如此过活?我待夫人如何,你不是看不到,我府中可有姬妾?我是否好女色,你在我身边能不知道?”
“阿钧,你是被什么蒙蔽了眼睛,蒙蔽成了这样呆傻?只是因为她是你的母亲吗?当年她是先丢弃了你,不知道你被我接到了身边,如今她能寻来,又是如何寻来的?一个民间女子如何能寻到你?”
“我该如何再说,你才会想的明白?我说的都是再浅显不过的道理,换个人,不用我说,你就能一眼看出这个诡计,可这个诡计如此简单,粗陋,如此简单的事情,用到了合适的人身上,无往不利reads;。”
用手弹了弹袍角不存在的灰尘,永定侯占齐了身。他转身背负双手,犀利的说道,“你好自为之。伤我我可以原谅你,可利用你伤我的人是为了要我女儿的性命,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阿婉已经死在他手里一次,如今我绝不会再让他得逞。阿钧这是我最后一次如此叫你,姜钧已经死了,从今以后,你还叫陈平吧。”
姜钧突然身子一震,不敢相信的抬眼望去。
牢外已经没有了永定侯的身影。
陈平,陈平,这个名字有多少年没有听到?
就是再遇到母亲,母亲叫他的时候也是叫的钧儿,钧儿,母亲也知道他叫姜钧,而不是叫他平哥儿?儿时母亲叫的名字为何改了?
那是因为她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陈平,母亲还记得他叫陈平吗?其实从头到尾,他也只是见了母亲一面,匆忙的一面,然后就被母亲塞到了屏风后,再后来,他就看到了醉熏熏的永定侯进了金屋来看他藏起来的阿娇,他的母亲。
他抱着母亲,在昏黄的烛光中,他只看到了永定侯的一个侧脸,就听见了一对鸳鸯翻红帐的声音。
他恨,恨的一口气跑了出去。
从那一刻,他就只记得恨,恨才能让他有活着的感觉。
可这一刻,姜钧突然怀疑了。
这份怀疑如同针,扎在了他的心里疼的让人想死。
姜婉用过膳,身体疲累,她斜靠着罗汉床,望着窗外恍惚。
姜云坐在一旁,轻声的问道,“阿婉还记得那一刻吗?”
这句话问的很奇怪。
一刻,那一刻?
姜婉心里一疼,一种莫名的悲伤涌上来,她当然记得那一刻,那是哪个已经死去的姜婉留下的唯一的疼痛的让人相似的记忆。
一阵晕眩,姜婉莫名的开口轻声道,“哥哥,我当然记得,谁会不记得自己死前的一刻了?那时候,我只是个傻子,我爱吃,有人用吃的诱惑我去了后园子,又莫名的引着我去了湖边。”
“我只是想去摘那朵红色的花,那花很漂亮,我记得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花,妖艳的蛊惑人心。哥哥,你若是看到那花,你也想摘的。”
“花很美,我爬上了亭边的椅,伸手去摘,然后我就掉下去了,落到水里的一刻,我看到了推我的手,那手上有一个红色的印记,就好像那妖艳的红花一样,火红火红的能灼瞎人的眼。”
“我掉进水里,很冷很冷,冬日的水本该结了冰,可我掉下去的时候根本没有碰到冰,我就这样直接落到了水里,衣服越来越重,无论我怎么挣扎我都无法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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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放假了,各位看官开心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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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养病之间
“哥哥,我就这样死了。”
“死了,死了也不见得不是好事?”
一股死气从姜婉的话中透出。
姜云觉得自己好像被一下冰封住了一般,冷的成了冰。
他急忙站起来,伸手去拉榻上的姜婉。
姜婉被拉着手臂从榻上直起了半身。她转头望着姜云,一双大大的杏眼里满是疑惑,仿若在问,这是怎么了?为何拉我?
姜云已经忍不住这中冰封一样的沉默冰冷,无论如何,他和父亲,弟弟,绝不会再让阿婉出事。
他弯腰抱起姜婉,大步出了屋子,几步带着她占到了院中。
暖洋洋的日光大方的洒了满院,姜云和姜婉两个人都沉在暖阳中。
院中的迎春花已经开刀了最灿烂的顶峰,仿若一团黄色的锦缎,宽泛的将周边的绿叶都挤的没了颜色。
这已经是最浓的春意了,只需几日,这春意就将结束,夏日的炎热和烦闷将侵袭而来。
姜云突然想,他应该教阿婉游水,他还可以教瑜哥儿,大姐姐也可以教,可大姐姐如今孀居,只怕不肯学。
阿婉,姜云低头看了看妹妹,妹妹也大了许多,好像一下就这么大了,过去的关于这个妹妹的事情就如白纸,一点也不记得了。
永定侯和姜旭进院子的时候,刚巧看见姜云抱着姜婉站在院子里晒太阳,姜婉就好像一只慵懒的猫一般缩在一团。
永定侯有些后悔,不该带着姜婉过来。
昨日回到侯府,这个女儿就像牛皮糖一样黏住了他,无论如何要跟着他一道。若是他狠的下心来拒绝女儿也不会有今日的事情。
想着被吓成这样的女儿,永定侯的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懵。
其实姜婉倒不是被吓成这样的,她是一下被那红印勾出了死去的真的姜婉的记忆,她此时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或者说,此时的姜婉才是真的姜婉,一个柔弱的小可怜。
永定侯并不如上次被伏击的时候那般急切的想抓出幕后之人,这次暗杀,幕后的人派出的死士只有一批,而且数量已经少了很多,其他的暗杀的人都是重金请来的,顺着这条线,派出去的人已经查到一些痕迹。
那人恐怕如今已经元气大伤,若要再来暗杀已经不可能。
倒是阿婉,几经生死,不能再让她受苦,守护好她才是当务之急。
永定侯拿定主意,走过去,吩咐姜云道,“我立刻带阿婉回侯府,你和阿旭晚点跟来,这里的事情交给他人去做,关心则乱,审讯的事情,你们都不要再参与,自有人去做reads;。”
姜云点了点头。
永定侯身后的姜旭微红了脸,低头默默不说话。
永定侯抱过姜婉转身出了院门,一路往庄外去。
永定侯带着姜婉坐的马车,等他们行到一半,姜云和姜旭便骑马追了上来。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了西京,招摇的进了永定侯府。
宫里,一阵砸乱的声响后,一个声音刻意的压低嘶吼道,“她怎么还没有死,还没有死?”
一个太监靠近说话的人,轻声安慰,“主子,这事不用急,只要等,总有机会,更何况,曦公子已经出了西京,据说求医去了。这一去,没有个半年,一年的总不会回来。不可操之过急,从长计意才是。”
一阵压抑的蒙在被子里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一直持续了半夜。
姜婉被送回了凝魂居,她也埋头进了被子,狠狠的闻了闻被子上熟悉的味道,很快就睡了过去。
姜婉就这样莫名的晕眩着养了一月的病。
她的这个病,就是耿秋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不知病因便无从下药,耿秋也只能继续用药膳养着姜婉的身子。
一个月后姜婉好了起来,浓墨的夏季也到了。
夏季炎热,侯府虽然早早的就用了冰,可仍然抵不住闷热的热气。宋氏心疼女儿们,她便让两个女儿带着瑜哥儿搬进了后院的荷塘居,荷塘居其实就是后院湖心的一个小别院,因为四面环水,到了夏季就特别的凉爽,四面门窗一开就有河风吹过,再方上几块冰,确是避暑的好地方。
其实宋氏是有些嫌弃凝魂居晦气,总觉得姜婉住在那里总是出事,她便寻了避暑的借口让姜婉搬,又怕只让她一人搬太过打眼,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