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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心里暗喜,装着一脸受教的表情,低头垂目地只等平泰帝消气。
右相则一脸不愤,紧紧的撰着手,气的青筋直跳。
左相一向与学子们不亲近,私底下京中的学子们都有些看不起这个以从龙之功坐上左相位置的陈奎。
右相则不同,他出身王家,虽然他不是正嫡之位,可他与学林关系颇深,他能坐到这个位置,有部分原因也是因为王家能左右学林。
王家别人不提,只是一个王冕就能让学子们俯首称是。
可如今,王冕才刚病,这些学子就莫名的调出来闹事,这些人打圣人的脸,那可是会带累王家的,只是不知这背后的人,为的是王家还是为的是别的?
“你俩倒是说话,站着装木头有什么用,你们倒是说说,那些学子到底要怎样?如今关是关了,可关了之后如何,你们倒是给孤说个一二三来。”
平泰帝端着龙案后,一脸的不耐烦道。
左相往前一步,低眉顺眼的道,“臣惶恐,臣无能,臣不知该如何。”
平泰帝怒火烧的好像秋天的荒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他一抬手,一碗茶顿时砸在了左相的额头,温热的茶水,泼了左相一脸。
左相微微抿了抿嘴角的茶水,心里道,高山云雾,考来圣人心情还好,若是上的青竹峰那可就要人命了,还好平日给冯宝的打点够分量,否则今日在门口,冯宝的那点提示可是要害死人的。
他开心的给平泰帝火上浇了油,就看这右相如何来接了。
王家,哼,只不过有个大家的王家在背后,这有什么了不起,今日之事不了,王家也没好果子吃。
右相仿佛淋了一身的冰水,他手脚冰冷的机械的抬了抬手道,“圣人息怒,臣这就出宫去平息此事,此事定是有人鼓动,只怕这些人是冲着王冕来的,王冕病了。”
平泰帝抬起来准备丢砚台的手顿了顿。
病了?王冕病了,他当然知道,可此时提此事?他愣了愣神,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右相有话要禀,可因为还有旁人,不敢禀,这是拐着弯的说话。
这左右相虽然都是他的人,可他从来不想让他们胶合在一起,御人之道,可不是让下面的人抱成团的。他将扬起的砚台轻轻的丢在了近处,骂道,“王冕病了难道你也病了吗?”
话落,平泰帝话尾一转,吩咐左相道,“你,你去看看那个王冕,他是怎么病的,去把他给孤抬进宫来,孤倒是要问问他,他是怎么教他的那群学生的,这就是他教出来的好学生。”
左相忙应诺,急步退出了御书房。
待左相一走,身后的御书房大门咯吱被关上,右相噗通跪了下去,磕头道,“主子这是有人要针对王家,为了灭了王家,王冕的病十分蹊跷,在他病的时候煽动学子闹事,这病定然不是普通的病。”
“病的如何蹊跷?”
“他,他,他每日在家中描眉画脸的,做女子打扮。”王奎的老脸满脸通红,遮遮掩掩的道。
“女子打扮?”
“是,他总是扮作年轻女子,每日同他夫人一起描红绣花,吟诗唱曲的,不肯再扮回男子,还说什么,难得活回自己,如今得了姐姐谅解,愿意伺候姐姐身边。”
平泰帝惊讶的瞪着眼道,“你刚才所说的姐姐又是王冕何人?”
“是王冕之妻。”
“妻?”
“正是,臣问过王冕,他只道,以前是一叶幛目不曾看清自己,如今才知,本该是女儿身啊,本该是女儿心啊,若是早知,那人也必定不会死的如此凄惨,他也可以安心度日。”
平泰帝几乎晕了方向,不知右相所云。
右相忙解释道,“臣也不知王冕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可臣几次去看过他,又听他夫人言起旧事,臣猜测,王冕定是同他夫人一同喜欢上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原本是可以娶他如今这位夫人的,却不知如何阴差阳错的变成了王冕娶了这位夫人,而那人却死了。如今王冕突然说,其实他也喜欢哪位故人,因此便想与自己夫人一起共侍一夫,自愿做妾。”
右相最后那个妾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一个字出口,仿佛被毒蛇咬了舌头一般,他舌头苦麻的几乎没了知觉。
平泰帝心急如焚,急着追问道,“此事有几人知道?”
他知这是王家的丑闻,只怕不是因为学子闹事实在是不能再遮掩,这件事只怕还被王家死死的捂住。
右相狠狠的咬了舌尖一口,直到疼感传来,他才有点大着舌头的道,“如今除了王冕夫人和随身伺候的两个丫头婆子,其他人并不知,王冕和他夫人如今都关在王家祠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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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王冕的秘密
右相继续说道,“因为王冕夫人一直供奉佛祖十分虔诚,因此此事倒是不曾让人起疑。”
平泰帝望着右相不说话。
这个安排漏洞百出,不可能让王家可以将王冕生病的消息瞒的如此彻底,定然还有后手,不然他那些暗探可真要全赐死才能让他消气。这个京城竟然这点事都探不到?
右相话出,已然知道说错了话。
他忙跟着解释道。
“王冕身份重要,多年前王家就在为他找替身,本只是找来在危险的时候替代王冕,可谁知,这时候出了这事,这替身便派上了用场,如今这替身代替王冕在王府病着,就是王冕亲身女儿也没有察觉出不妥。”
这后面一句,自然是替人开罪的话。他可不想得最了平泰帝手上的那把刀。
那刀可是会杀人的。
平泰帝满脸疑惑的看了看右相问道,“可派人去诊治过?”
“诊治过了,大夫都说不出原因,倒是有人说,有点像中邪,可这。”右相似乎有些话不敢说,戛然而止的停了下来。
平泰帝厌烦的不行,他挥了挥手,说道,“此时孤会派人去,你先回去派人盯着,不要让那个假的在人前漏了底。若是可以,安排那假的好起来,若是拿假的做的到安抚这些学子,那假的也可以是真的。”
右相眼皮一跳,心里冒出一丝不安,可很快他就压住了这丝不安,若无其事的恭谨地应了诺,退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只剩下了平泰帝,他疲惫的揉了揉额头,快速的写了一封信。他招了人进来,轻声的吩咐道,“密送至东山寺。”
来人恭谨地磕了头,手下密信退了出去。
陈翰学在御书房外的茶房里焦急的等着,一直等到平泰帝唤人上茶他才得了机会被招进了御书房见驾。
一迈进那快到人膝盖一般高的门槛,陈翰学噗通跪了下去,急忙磕了几个头,连声唤道,“圣人,臣有罪,臣有罪。”
圣人鄙视的撇了陈翰学一眼,端了新上的高山云雾,轻轻的喝了一口。
这个人,奸猾的好像那水里的鲇鱼,看着无辜可等到他长到够大,总能有一口咬人拖下水的本事。
这么急得跑来认罪,八成有又是那些学子的事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可平泰帝已经厌烦的不想听,他很想将人丢出去。
这天下能有什么事?这西京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一些违逆他心意的蝼蚁罢了,铁血的手段定然能碾压一切,只是他还不想太早的坏了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好名声罢了。
平泰帝压下心中的郁闷,慢悠悠的道,“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罪?”
平泰帝话一出口,一入陈翰学的耳,陈翰学悬着的心就一下子落到了肚子里。
没有发火,还能调侃他一句,那这是圣人是不会追究的了。
他忙打了个腹稿,缓缓道,“那些被关进了牢里的学子太多,京里的许多人家不见了家里的读书人,都跑来京兆府衙门前击鼓,说要报家里人失踪。这哪是有人失踪,这是怕被牵连家族,先报个案,后面再寻漏子脱罪。圣人,这些人可是明目张胆的欺上。”
平泰帝忍不住气的笑了笑,问道,“你既然知道他们欺上,你还敢跑来同我说,你就不能办了这些人?”
陈翰学忍不住的摸了摸脖子,悄悄地将满手的汗顺手抹在了衣襟上。他慌乱的道,“法不制众,学子下牢已经是满城风雨,臣不敢引众怒,只能到御前自请罪责。”
这可是一招险棋,等于是递了刀子出去,只看对方愿不愿意用着刀子要了他的性命。陈翰学紧张的捏了捏手,刚才掉回肚子里的心又腾的悬在了半空。
平泰帝望着地上跪着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