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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你叫什么?”
“你知道的,阿婉,你知道的,你一定要记得我真正的名字,那才是我,那才是真正的我。”
姜婉陷入了梦魇一般,汗从她的额头冒个不停,慢慢侵湿了她的头发。
她脸颊红扑扑的发热,鲜红的嘴唇不停的颤抖,低低的呢喃着,“你是谁,你是谁,你是不是小煞,小煞,小煞你在哪里?”
沉沉的黑暗中仿若有熊熊的大火,姜婉难受的不行。
凝魂居的西面矮墙上的日头慢慢的沉了下去,只留下一点金黄的颜色映在墙上。
紫藤心急的望了望凝魂居里姜婉的卧房门,红色冰凌的门扇在西沉的落日里也变得鲜红的美丽。
姜婉已经睡了一个下午。
因为姜婉身子不好,总是嗜睡,宋氏为此特意嘱咐了丫头们让姜婉睡,每次不睡到她自己愿意起来,丫头们都不可以去叫。
宋氏毕竟是母亲,她总能体会到女儿睡觉能更好的养身体,她便不顾任何规矩的让姜婉睡。
可最近姜婉白日的睡的少了许多,像今日这般一睡半日,连晚膳都要错过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了。
紫藤心里焦急。
可她也不敢去叫姜婉起来。
姜婉若是睡不好,起来后总是精神不振,就是为了她好,也是不能叫起的。
可。
她焦急的开始在屋檐下跺步,希望自己的步子重点,姜婉听见能唤一声。
可她的步子越来越重,最后已经几乎快跳了起来,姜婉在屋里还是一声不吭。
紫藤心中的不安就好行石子投入湖中,一层一层的荡漾开来的水波,她担忧的不行。
后来还是桃红过来传话,看见紫藤的样子她心里不屑的低语了一声,“既然担心那就进去看看,干嘛这么做派。”
话落,桃红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
屋里没有开窗,门也没有大开,昏暗的室内,让人看不清楚。桃红摸索着到了姜婉的窗边,轻打起了帐子努力的瞪大眼睛往床里看。
姜婉的头发已经汗湿了透澈,如今有几缕湿湿的贴在她的脸上,桃红一看,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挂了帘子,大声的唤道,“小姐,小姐,小姐你醒醒。”
桃红的声音让紫藤下了一跳。她忙推门快步进了屋子。
姜婉的样子,让她也下了一跳,好在她反应够快,立刻对桃红道,“你照顾小姐,我去请耿大夫。”
她立刻冲去了凝魂居的后院。
耿秋此时正抱着一壶茶躺在摇椅上盯着奚落得残阳慢慢的眯着眼睛品茶。
紫藤冲进来的时候,他压根没有瞧见这个大活人,在他的小眼睛有限的势力范围内,紫藤压根不存在。若不是紫藤砰的跪在了他身边的青石板上,估计他还看不见这个大活人。
“耿大夫,求你去看看我家小姐。”
紫藤的话,让耿秋眯着的眼睛更细长了许多。
“我家小姐病了,就在前院,就耿大夫去看看。”
紫藤的话又快又急。
她能不急吗?
刚才大老远的她就开始喊耿大夫了,可这耿大夫硬是没有听见一般,等她到了近前,他更是像没有她这个人。
这是不待见她来着。
不待见她没关系啊,不能不待见她家小姐啊。
紫藤就差磕头了。
她心里慌的不行,如今只记得求人,磕头这事她还真是急得不行了。
耿秋慢悠悠的将手中的茶壶放在了一旁的矮几上,慢慢的清了清嗓子,道,“你这是何苦,我又不是不去,只是你这样子我也去不了。”
紫藤一呆神,恍然。
原来她跪的太近,耿秋躺在藤椅里,要起身前非得压着两边使劲才可,谁让耿秋胖了,如今紫藤跪的刚好挡住了耿秋使力的地方。
紫藤忙站起来退后几步。
就见伺候耿秋的小厮小跑着过来,伸手扶着耿秋在两侧借力。
耿秋肥胖的身子慢慢站起来,小厮已经累的快趴地上。
“行了,你带路吧。”耿秋斯文的扫了扫有些皱褶的袍子,半是无奈的道。
紫藤忙引着,一路往前院去。
前院里,姜婉的屋子已经开了门,点了许多蜡烛,将屋子照的明亮无比。
等耿秋这肥胖的摞的像蜗牛的人到了门口,宋氏也已经到了。
耿秋先进屋子,可他才走到屋中,宋氏后脚进来,已经到了姜婉的窗前。紫藤急得恨不能上前扛了耿秋往前,这是多慢的人啊,半个院子的距离竟然比半个侯府距离的宋氏走的还慢。
………………………………
第一百四十四章:止不住的哭
姜婉小脸通红,有点像拷红了得番茄,红的酱紫。
宋氏一见,原本就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睛,顿时有包满了泪,忍不住的又开始哭。
耿秋细小的眼睛翻了翻白眼,急急得往床边去。
他是急,可从旁人开来,他的急和不急是一样的速度,没有办法,谁叫他胖了?耿秋这个肉山移动的缓慢,可山的压力还在。当他往床边一站,他周边的人急忙的都后退三步,只怕他站的位置不够,硬挤到了床上去。
宋氏也退后了一步,站在床头,看着耿秋艰难的坐了下去,慢悠悠的在已经垫好绢帕的姜婉细白的手腕上搭脉。
肥胖的手好像白条粗蜡,宋氏看的一阵嫌弃。
耿秋抬头想望一望床上姜婉的脸色。
小姑娘合衣躺在那里,眉头紧锁,脸色红的诡异的酱紫,小姑娘仿佛在努力的挣扎,又仿佛在害怕什么。
这是怎么了,梦魇?
若是别的大夫多半也就如此定论了,让后努力的让人将小姑娘唤醒。
可耿秋知道,这不是,若只是梦魇,他身后这一群人早就将小姑娘唤行了,就算不唤醒,也该吵醒了。真的很吵,女人的呱噪让耿秋讨厌。
他不乐意的说道,“担心你们小姐,就不要乱说话,出去。”
背后小声议论的几个丫头,害怕的瞪大眼睛,害怕的低头不敢再说话。
她们离的远,说话声音又低。侯府的规矩可不是摆设,她们自然知道不能低低议论主子,更何况还是当着主子的面。可这样的低声议论她们已经做过很多次,没有主子听到过啊,她们也知道这么远,肯定听不到的。
可,这个死胖子,他怎么听到了?
如今只能装死,装没说,要是听话的退出去,那不是自认这事?那可是要轻则赶出侯府,重责丢了小命的事情啊。
装死。
可惜桃红不让这几个小丫头装。
她急步过来,伸出食指狠狠的点了远处伺候的几个小丫头的额,伸手往屋外一指。
小丫头满脸通红,羞愧的鱼贯出了屋子,自去院子里罚站去了。
耿秋终于觉得安静了下来,他刚才因为探不准姜婉的脉而生气的烦躁终于降低了一分。可还有九分。
脉像很奇怪,急促缓慢,急促缓慢,总是那样的仿佛一个调皮的小孩,在耿秋以为抓住了脉像的是偶,那脉又变了味道。
若是脉像杂乱,那还能换个办法切脉,可这个脉像明明就很有规律,只是那个所谓的规律总在变,如何变的?呼之欲出的答案到了嘴边,又似乎不对,咽回去,似乎也不对。
耿秋烦躁的恨不能亲自去摇一摇姜婉,让她醒过来告诉他,她到底遇到了什么。
一个时辰后,姜婉还是老样子,耿秋已经汗湿衣背。
宋氏已经支撑不住的坐在了床头的绣凳上,而永定侯和姜云,姜旭再赶回来看过姜婉后移到了侧面的厢房坐等。
屋里只剩下姜阮带着瑜哥儿坐在一旁的迎窗的罗汉床上陪着宋氏等。
耿秋不服气,他总觉得自己定能抓住这脉像,可他最终真的没有抓住。等他真的死心放弃切脉,下定决心改针刺时,两个时辰已经过去了。
夜色已经浓的不能再浓,初冬的夜寒冷的开始有点刺骨。耿秋这会儿才感觉到了后背传来汗湿的衣衫的冰冷。贴着肌肤的冷意,让他忍不住的大了个哆嗦。
他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他也不想知道。
他抬手活动了一下因为切脉而微麻僵硬的手指,压着声音道,“取银针来。”
银针很快递到了耿秋的手边,他捏了捏银针抬手一针扎在了姜婉的手指间,肥胖的胖子突然一下灵敏了起来,几下就将姜婉扎成了刺猬。
姜婉潮红的酱紫的脸颊慢慢的变得红润,红润又慢慢的变得白皙,白皙又慢慢的变得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