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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情柳永-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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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永向车夫投以一瞥,并不说话,可右手的大拇指悄悄地在裤缝边翘了起来。

    而车夫再看谢玉英时,谢玉英的表情可神秘了,一副城府极深的样子。

    车夫如同得到赞许似的,又像是特别授予了发言权和评价权似的,他在仔仔细细地观看着《友爱》,颇为激动道:“此画类似新科大人昨日称赞那副话所说的,郎才女貌,惺惺相惜,爱得深沉,爱得执著,起码也是爱意可亲。”

    这话说到剩下的三个人心坎里了,首先称赞车夫的是沿途友好相待的柳永,他称车夫有见识,有眼光,识得真谛。

    柳永此话毋宁说是称赞车夫,不如说是称赞丹青伙计的绘画技艺还不错。

    丹青伙计指着《友爱》介绍道:“此乃飞琼伴侣,偶别珠宫,千娇百媚,佳人才子,少得双美,此情此境尽在目前。”

    谢玉英正为此介绍而兴奋不已之时,捣蛋的车夫则煞有见识地道:“没错,此乃司马先生与琵琶女之情深似海,虽说情境相去无数多年,但事情就是发生在这里嘛!”

    车夫毕竟是个老粗,他的观察能力自然不细,三个人被他伤害得十分尴尬的模样,他浑然不觉,还在说:“唐朝人就是比宋朝人潇洒,就是比现在的人懂得情意!”

    此时,丹青伙计的老板寻了过来,看见丹青伙计愣在那里,催促道:“忙活计去,得了一副好画就可以当饭吃吗?”

    “堂堂司马门老板,不会不识货吧?”柳永将镇纸移开,将画捧起来,送到老板眼前。

    老板绝对是一个识货之人,他是读过不少书的人,只不过书读得没有柳永那么好,他一看便道:“果然进步不少,这不是眼前的一段佳话吗?”

    “走了眼的话就不用说出来丢人了!”车夫向老板投去知己和信服的目光,正要说话,柳永阻止之后道,“还是老板有眼光,有无可能成为《琵琶行》那样的专题组画?”

    “完成了,其他事你不用管了!”老板在丹青伙计肩上轻轻地拍了几下,不无激动地道,“新科大人当然是贵人,柳小姐乃美人,这才是真正的才子佳人。我们这点眼光还是有的,可以被历史舞台的才子佳人迷得神魂颠倒,岂能对当今的才子佳人视而不见!”

    丹青伙计在老板的悄悄询问中,道出了他分为两画的原因:“跨越年龄界限,跨越身份界限,不计较身世,这才是继唐代白氏以来的又一段值得珍惜的佳话!”(未完待续。)

    。。。
………………………………

第三节 为了爱透露私秘

    丹青伙计的画贴出之后,吸引了无数渴望得到真感情之人蜂拥前往,一时间江州司马码头热闹非凡,来往游客络绎不绝。↗頂點小說,

    经营司马门的老板也是颇有商业头脑之人,这一点,令柳永深感意外,他将心中疑虑告之谢玉英,得到的答案非常有意思。

    司马门的老板小有成就之后,前往苏杭一带游玩,表面上刻意安排前去妓院消磨时光,实则了解学习表演方面的风向和行情,殊不知恰好遇上杭州舞台上载歌载舞演唱新经济蓝图的新词,他结合自己的体会,对这类新词特别有感悟,并得到他的充分肯定。

    可讨人烦的是,这种新词每晚只演唱一首,司马门老板也顾不了许多,多几日又有何关系呢?他日日都去妓院,还在众观众的共同努力下将这些新词背了下来,并抄录纸上。

    回到江州,老板很得意很神秘地询问谢玉英道:“小美人,汝可知晓京师有名的新词圣手柳三变其人?”

    谢玉英怎会知道呢?她自我埋汰道:“小女子不曾出门,如何能识得柳三变还是树三变,是公是母,是大是小,是长是扁,是方是圆,谁知道呢?”

    谢玉英之俏皮话使老板更神气了,他扯着破嗓子,学着演唱,怪腔怪调的,难听死了!老板越是得意,谢玉英就越是倒胃口。

    好不容易等到老板唱完了,本想享受享受这千余里取经而回的羡慕和傲视于人的荣耀,没想到,谢玉英故意动作大得了不得,佯装哇啦哇啦地狂吐,似乎肠子都要吐出来了,好像胃也翻转过来了。

    老板和丹青伙计等人怜惜美人,上前关心美人。问美人何以如此。

    谁曾想,谢玉英突然霍地站了起来,大笑不止,眼泪都笑出来了。笑得大家不知所措之时,她的眼里放出鄙视的光芒,面部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告之曰:“唱得比哭还难听,笑死人了,想必写得也不怎样!”

    老板从衣袖之中掏出一摞纸,递给谢玉英:“挖苦我不要紧。别对不住人家柳三变大师,汝看看,好好看看,写得多好呀!”

    谢玉英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伸手似接非接的样子,老板明明将写有新词的纸递在美人手中之时,谢玉英却将手躲开了,纸漂在了水里。

    还好,就近的一个打鱼郎用手中的网兜一捞。捞了上来。

    老板可心疼了,他走将过去,正弯腰从打鱼郎手中的网兜里去拾起纸张时,打鱼郎巧妙地躲开之后道:“那有如此便宜之事。汝做生意之人,懂得起的!”

    老板正犹豫之时,打鱼郎将装有新词纸张的网兜又放入水中,并对着老板怪笑。

    老板赶紧挥手。让打鱼郎将网兜提起来,并无可奈何地道:“好商量,开个价吧!”

    打鱼郎也不心厚。便以一碗茶钱成交。

    老板心中不快,他狠狠地别了一眼谢玉英,便急忙走进船舱中,叫丹青伙计帮忙,小心翼翼地将纸张分开,晾好。

    这一情节够有趣的,这是谢玉英与柳永情投意合之翌日,邀丹青伙计相陪,他们俩斗酒玩乐,谢玉英输了为了抵喝酒的账,才讲了这段故意。

    柳永岂可相信,他借着三分酒意,七分故意,一把抓住谢玉英的手:“骗人,骗人,别以为我们都信柳,就编造一个柳姓故事来糊弄人!”

    “真的,真的!”谢玉英也借机将红唇向柳永伸了过去,“汝闻闻,同吾此时醉酒一样,千真万确,绝无虚言!”

    丹青伙计见两人如此情怀,正待起身躲避之时,柳永伸手拦住道:“哪里走,既然汝亦在场,可否作个见证,助本人辨别真伪。”

    丹青伙计有些无奈,表情亦极不自然,他随口答之曰:“真的,假不了!”

    他见柳永并未放手让他离开之意,便继续道:“好,实物为证,总该相信了吧!”他说完,从柳永的手掌下面绕了过去,从谢玉英床头的小柜子里取出那本还中小楷写成的《柳七新词》,并翻着最后几页,指给柳永看。

    柳永当然看见那几页纸的确被水渍浸泡过,皱巴巴的,发黄哩。他接书在手,翻着词牌,便背诵了起来。

    丹青伙计并不相信他能流利地背将出来,探头来看,的确让他吃惊不小。

    谢玉英则不以为然,她仿佛也借机发酒疯道:“柳氏新词天下闻名,能背能诵之人多了,吾亦能背,莫非吾亦贵姓柳,名为三变吗?”她一边说,一边从柳永的头发、眼晴、鼻子、嘴唇和下巴,摸了个遍。

    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手挽着柳永的手,跌跌闯闯地跳舞,而柳永竭力坠着身子,手用力稳住谢玉英的下一个动作,脚更是像粘在地面一般。谢玉英奇怪地道:“读书人,书中只有颜如玉,如玉之颜就在眼前,比冷冰冰的字里行间生动吧,还没读懂?”

    丹青伙计见如此跳舞,甚觉有趣,便道:“舞痴遇上舞盲,太没意思了!”

    丹青伙计之言也许刺激到了柳永,也评是柳永借他之言表现自己的能力:“书也读懂了,‘自有’也好,‘只有’也罢,美人入怀,岂可浪费机会,虚掷光阴!”说着,柳永带着谢玉英跳起舞来,节奏之明快,舞姿之优雅,动作之娴熟,看得丹青伙计瞪大了眼睛,还张大着嘴,傻乐在那里。

    更妙的是柳永与谢玉英一边跳舞,一边演唱新词,歌声婉转悠扬,韵律妙不可言,声音越来越大,吸引着画舫上的文人坐贾纷纷寻了过来。

    此事惊动了老板,这种事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他赶将过来,其表情中有嫉妒,也有欣喜。作为老板,他自然是尊重和怜爱生意上的摇钱树的,但他也是男人,爱美之心当然不会缺少,他也想美一把,不是用老板之势欺人,而是逢场作戏玩玩罢了。

    在司马门老板的记忆之中,尤其是谢玉英主动与客人配合默契,兴致极高,还惊动四邻,当然是好事一桩,这是他期盼的生意上的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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