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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科大人,你说错了”车夫走到柳永跟前,“好事,一定是好事”
柳永也微笑着,打量着车夫道:“啊,真的,捡到金子还是捡到银子了?”
谢玉英觉得这问话太有意思了,她忍不住扭头背着三个男人,独自用手抿嘴乐哈。
“差不多吧”车夫道,“倘若玉成他人姻缘,当然算美事一桩,比捡了银子还高兴,对吧我不像柳公子,几句书烂熟于胸,想颜如玉,想千钟粮,容易我想请教,不知怎么样才算捡到金子呢?”
谢玉英笑得斜倚在窗边,她断断续续地道:“这个陷阱够深的”
“无论挖出怎样的陷阱,没人掉进去也是白搭”柳永看着谢玉英说道,“几句话就能让人得意忘形,吾岂能不知,越激动越容易落入陷阱的道理”
丹青伙计就是勤快,他提起精致的小铜壶为大家斟茶,动作轻柔而礼貌。
“柳公子,为何不回答我的问题?”车夫将柳永的茶杯递到他的手上,然后又给正在落座的谢玉英递过去,“我告诉你,如果点化顽石,成为价值连城之玉,是否形同捡到金子?”
话说到这份上,谢玉英什么都明白了,她对柳永微笑着道:“品出味来了吗?”
柳永看了看车夫,又看了看丹青伙计:“我穷着哩,做梦都想捡金子。可是,金子埋藏在很深很深的地下,不易挖出来,怎么看得见它的闪光呢?”
车夫和丹青伙计相视而笑,车夫指着小小的书桌。丹青伙计见书桌上文房四宝俱齐,正要启齿之时,谢玉英则向柳永挥了挥手。
丹青伙计揭开柳永一挥而就的《调啸词》,向谢玉英投去感激的目光之后,站着,躬着背,提笔在手,快速地在纸上涂抹起来,运笔娴熟,轻重各有分寸,留白特别在意。
车夫放下茶杯,手拿鞭子,告辞道:“打翻墨汁在纸上,不看也罢”说完,出门而去。
柳永坐着饮茶,而谢玉英则目睹丹青伙计作画。一会儿功夫,谢玉英惊奇地笑了出来,她再次唱着柳永写的《调啸词》:
“作画,作画,最应注重神佳。酷肖缺乏骨架,图解流于最下。最下,最下,讥讽自诩涂鸦。绝佳,绝佳,一番心思牵挂。神乃形之精华,形乃神之外化。娇娃,娇娃,奇迹寄托脑瓜。”
柳永此次听谢玉英唱将出来,比先前更加用心,更有理解断意的节奏感,感情也更加充沛,仿佛还有提醒的意味。听来真是母性十足,如同一位母亲在指点孩子似的,关照关爱关心和成功的喜悦全都揉合进去了。
柳永放下茶杯,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他借伸懒腰之机,向画纸略微瞄了一眼。为了掩藏眼前一亮的表情,问谢玉英道:“奈何不唱了”
“画完了,还唱什么?”谢玉英指着正在往笔架上搁笔的丹青伙计,不仅心有戚戚焉,还在不断地抽泣。
柳永走过去,把自己的手帕递给谢玉英之后,定睛看时,一副画的两个画面跃然纸上,他问丹青伙计:“感觉如之何?”
“请柳师傅指教”丹青伙计面色微微泛红,低眉垂首,站在柳永面前,像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着家法的惩处。
柳永评价道:两副画面,抓住了白氏《琵琶行》的神韵,一副突出了白氏对琵琶女的同情和同病相怜的情怀,目光中带泪,外在表象反应出深邃的内心感受;而另一副画则突出了琵琶女内心的酸楚,不仅目光带泪,面部表情有一种凄楚悲凉神情,也有同是天下沦落人的疼情和怜悯之情。
“废话真多”谢玉英擦去泪水,对柳永道,“好或不好,说个准的,人家等着哩”
“不必拜我为师,知道吗”柳永将丹青伙计拉到谢玉英跟前,“她便是汝之师傅,有她的演唱,汝便能灵感乍现,也颇得作画之精要,还不是师耶?”
丹青伙计激动起来,扑通跪了下去,半天说出话来:“皆为吾师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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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在江州喜得双美
柳永夸赞谢玉英成了丹青伙计之师,并借告诉丹青伙计之名,讨好谢玉英,将其描述为丹青伙计的终生之师。≤頂≤点≤小≤说,
其意为有谢玉英这位老师的有情吟咏,便有丹青伙计绘画创作思维的无限延伸和无限扩展,其创作质量可以与日月齐辉。
倘若缺乏谢玉英的饱满激情的刺激,丹青伙计的创作才能就会原地踏步,甚至倒退。
这种**汤灌得谢玉英有些忘乎所以,她从内心深处觉得,此人乃打着灯笼火把都难以寻觅的知音,绝对不可错过。
兴高采烈的谢玉英激动之时,情不自禁地想将这段人生难得的经历记录下面。
她想来想去,找当今有名的画师非常非常的不合适,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就敢对外人说,岂不正好印证了好事之徒的流言蜚语,更会把自己的名誉和人格置于他们的毁灭巨浪之中,他们轻者会喷口水淹死人,重者会喷毒液毒死人。
谢玉英的愣神,柳永当然看在眼里,他猜测着眼前这美人丰富而不可告人的内心世界,他移开目光,等待着他的进一步反应。
谢玉英越想越害怕,若是自蹈死地,被毒液毒死,好事者们还会指着昔日恨不能得到的美丽尸体斥道:“臭了一辈子,死了还要害人!”
丹青伙计见谢玉英的奇怪表情,以为是妨碍了他们的交往,便想在他们眼前消失,不再无心地充当多余的角色。
可谢玉英想到此,她的另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即那些好事之徒吃不到葡萄当然说葡萄酸啰,得不到梦寐以求的美人就说美人只知道害人。无聊之极,口是心非之极,我呸!她自己都忍不住发笑。
丹青伙计正要抬腿出门之时,谢玉英一把将其抓住:“哪里走!”
丹青伙计吓了一大跳。紧张得吱吱唔唔,说话极不利索,他挣扎着,断断续续地道:“不妨碍?消失,马上!”
“消失?消食吧!”谢玉英一把将丹青伙计拽了回来,“我和你柳叔成全了你的绘画创作,就想一走了之,太没心肝了吧!”
柳永听着指之为“叔”,心里不是滋味,他偷窥了谢玉英一眼。想从她红润的玉面上找到答案,是有意借机点醒想吃天鹅肉的人,还是口误?
谢玉英看见丹青伙计颇有些难为情,便直接告之曰:“眼前之景,汝亦熟悉,老姐再为汝咏唱一次,跃然于纸上如之何?”
柳永闻此言,微笑着,将**的目光与谢玉英的目光正面交流。并投以爱抚与感激之情。
丹青伙计一听此言,突然像火烧屁股似的,可紧张了。他只叫了一声“姐”,别的还从毛孔中随汗挤出来了。
柳永站将起来。走到丹青伙计身边,抓过他的手来,友好地握着:“我也相信于你,我们都相信你!”说完。柳永到桌边将镇纸拿起来,整理着纸张。
谢玉英也过来帮忙,他们一人出一只手。将不大的镇纸抬着压在纸端。
犹犹豫豫的丹青伙计看着他们俩人的默契动作,微微一笑,似乎也平静了许多,他朝窗外望了望,仿佛心潮同海潮一同激动。
谢玉英问丹青伙计道:“小弟,姐再为之咏唱一遍,开始吧!”
丹青伙计点点头,走到桌边,提笔在手,将纸张上下分为两半,随着谢玉英的激情咏唱,他的画逐渐成形。
谢玉英看着有些惊讶的柳永:“画得太好了,让柳郎如此讶异,真是难得!”
柳永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微笑着。
丹青伙计画好了,分别命名为《相识》和《友爱》。
丹青伙计正在收笔之时,车夫手持鞭子,优哉游哉地走了过来,他照例用鞭子敲了一下门框,不待有人叫他进去,他反而见柳永与谢美人都在全神贯注于桌上的画之时,他走将进去,站在丹青伙计身后,见纸上的四个字,便道:“不识几个字的我,全认识!”
车夫得意地看了一眼丹青伙计,见他愣在那里:“画得不好?没关系,重来!”说着,抓起笔架上的笔,在丹青伙计面前晃了一晃。
“这副画不怎么样,不如昨天画的。”谁也没有说话,车夫则端详着画,指着上面的《相识》,又仔细地看了看,“这是什么呀!像是父亲带着女儿去赶集,抑或是去走亲戚,而且还是租不起轿子和马车的人家!”
柳永向车夫投以一瞥,并不说话,可右手的大拇指悄悄地在裤缝边翘了起来。
而车夫再看谢玉英时,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