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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宫内。
一个中年男子从帷幔后缓缓走出,他的面色阴沉、目光晦暗,一伸脚便踢翻了北秦太后面前的案几。
“阿圆,直接杀了他算了废这么多口舌作甚”
北秦太后很生气却并不是因为这人踢翻了她的案几,而是厌恶那粗俗鲁莽的个性,哪怕是一品红袍加身还是掩不住一身的泥土之气
“哥哥”北秦太后气急怒斥,“你以为废立一个皇帝是这么容易的吗”
“这小子心眼子虽多,可胆小懦弱,若不是有人挑唆,他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中年男子又是一脚踢翻了殿中央的紫金香炉,忿忿然吼道:“那怎么办就这样坐以待毙等着别人来活埋了我们吗这样没出息的事我可不干”
坐以待毙将权力拱手让给那个卑微的小皇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不过”,北秦太后话锋一转,“这样的事绝不能姑息,敢挑拨我们之间的母子关系,那一定是个奸佞之臣说不得就有着不可告人的阴险目的,哥哥你说会不会是想谋反啊”
中年男子立刻就领会到了自家妹妹的意图,“你说的对绝不能姑息自然要为民除害”
北秦太后微微点头,涂满鲜红蔻丹的玉手端起一盏美酒,四目相对一笑,刚刚还阴云密布的永宁宫仿佛一瞬间春暖花开,兄妹俩把酒言欢,庆祝北秦江山社稷千秋万代
正当兄妹俩把酒言欢的时候,永宁宫的内殿里坐着一个独自畅饮的男子。他的脸很好看,英朗中又透着潇洒;他的双眸很好看,深邃中又藏着温柔。此时他的手握着一个白玉酒杯,静静的听着殿外的欢笑,许久之后他也笑了
很快到了启程的日子。
这些天美黎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若是没有那个人像苍蝇一般总是盯着自己,恐怕是会更愉快一些的。
不过
上车前,美黎回首很是认真的看了看这北秦的繁华与贫瘠,在心中默默的说了一声“再见。”她一定不会再回来了
一路的春光明媚,顺风顺水,出了北秦的地界后,美黎的心情就多了一些紧张。她开始患得患失:他还记得她吗是不是早就忘了她忘了也好,反正那也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初遇。可若是忘了她,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没有一丝丝的在意
就在美黎愁肠百结的时候,车突然停了,车帘掀开,露出的是一张似笑非
笑的脸。
美黎大惊失色,像是见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她颤抖着指着那张脸说:“怎怎么是你”
来人也不客气,直接钻进了马车,便将美黎禁锢在怀里,“怎么,很惊喜对不对”
不用美黎回答,那男子便是一个霸道悠长的吻,直到怀里的人彻底放弃抵抗瘫软成泥才停了下来。
仍是似笑非笑的样子,彻底惹怒了美黎,她一个巴掌重重打在男子脸上,怒问:我都照你说的去做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男子并不恼,他甚至有些享受这一巴掌,轻轻的抚了自己的脸庞,又抚向美黎的娇嫩脸庞,极为宠溺的语气回答:“不是我不肯放过公主,而是我们两个有缘纷啊我是礼运史,这样的事我不来谁来”
“哎我本想给公主一个惊喜,谁料公主如此无情,只想着投入别人的怀抱,完全忘了我们在一起有多么的快乐”
“你闭嘴”美黎怒而打断那男子的话,“你威逼利诱,夺我清白,我恨不得你立时死去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你”
男子微微一笑,并不觉得别人咒他死去有多么的难以接受,面对美黎的厌恶他也习以为常,仍是无比宠溺温柔慢慢的解释:“公主,清白这个东西,你若在乎那就价值千金,可你若不在乎那就分文不值。更何况这种东西真真假假的,公主你若说是,那就是”
美黎并不受男子蛊惑,一心想要离他远远的,“你出去,我不再找你算账,你也离我远一些,我们以后都不再有关系”
男子完全不为所动,不气不恼不烦,他轻轻的咬着那精致的耳垂,不断的谆谆教导,“公主,这世界上除了利益能将两个人紧紧的连在一起,还有共同的秘密。我们就是有共同秘密的人,公主不要再白费力气,我们是分不开的了。”
“要怪,就怪公主太让人难忘,令我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甘做公主的裙下之臣,为公主效劳你放心,我对自己人是有求必应,我一定会帮你达成心愿,而我也再不会纠缠公主。”
他不仅会帮自己,还不会再纠缠自己,美黎不可置信的回头望向男子,世界上自然没有免费的午餐,她直接问:“你想要什么”
男子笑了,他已经开始用实际行动来说明,“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公主属于我”
感受到那只肆意来回游走的手,美黎再次慌了,这个人为什么胆子如此之大,只是贪图男女之欢吗不行,绝对不行
她想要叫喊便被堵住了嘴,她想要挣扎便被钳住了手,一个宠溺的声音在她耳畔说:“公主,你忘了吗我教你的,你越是可怜,男人越是想要摧残,你现在的样子是在逼我哦”
马车内是肆意的喘息和咚咚的心跳,马车外面的人却恍若未闻,一个个只是专心的向前,不断的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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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北洛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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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暖风袅袅。
万籁俱寂的夜里,青石板的街道上单调的响着“吧嗒吧嗒”的马蹄声。那骑马的人略微有些醉意,提着缰绳的手左拉又扯,带的马儿也不知该如何奔跑。
晃晃悠悠的连靖心想:再拐过一条小街就能到昌平侯府了,回去后,他要心无挂碍的好好睡上一觉
自从洛言住进宫里以后,连靖就觉得心里轻飘飘的,终于没有了那么多的责任,也并不需要每日早早回去,生怕有一星半点的闪失无法对南皇陛下交代。
陛下大婚,作为禁卫军首领的他本该忙的像陀螺一般,可是陛下对这次大婚重视的无以复加,竟然直接从西大营调了军队驻守,确保大婚万无一失顺利举行
无责一身轻,他如今的日子美的很,忙里偷闲也能和好友喝喝小酒、吹吹牛。人生如此惬意夫复何求
在转向另一条街的拐角处,也不知是下雨后的青石板太过湿滑,还是连靖醉驾技术太差,马儿一声嘶鸣摔倒在地,而连靖还没来得及咒骂一声,便被套在一个黑口袋中迅速消失在街口,消失在姣姣的月光之下。
再醒来的连靖眼前是一片黑暗,手脚被牢牢的束缚动弹不了分毫。周围很安静,鼻中充斥着的是潮湿和发霉的味道。一连串的问号在他的脑海回旋,这是哪里出了什么事情他们要做什么
没有思考太长的时间,一根长鞭很快告诉了他答案。
“说出你的秘密,饶你不死,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这人说话的声音嘶哑暗沉,仿若从地狱而来带着浓烈的血腥。而连靖并不惧怕,他是禁卫军统领,本就擅长做折磨人的事情,那些手段他心中十分清楚,你越害怕他们越猖狂
眼下十分肯定他并一定不会死,若是能够配合一二,甚至可免受皮肉之苦。只是他知道的秘密那样多,这个秘密又是指的哪一个
“我心里藏的秘密太多了,实在是不知阁下想要听哪一个。”连靖语出从容满面淡定。
那人呵呵两声冷笑,扔了手中皮鞭,坐在一个长条凳上。若是可以,他也不愿多费功夫,毕竟主子的意思并不欲取其性命,只要得了想要的东西,大家各自欢喜
“好胆识、好气度明人不说暗话,你若是肯配合,我也自当以礼相待。”
“我只问你,那个叫洛言的表姑娘究竟是何身份,你又从何得来”
连靖闻言面色陡变,就算他天资愚钝,此时也知大大不妙别的事尚可谈,这件事说了他要死,不说他还是要死
这人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问这件事情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一连串的问号再次在连靖的脑海里盘旋。
可无论如何,在理清这些事情之前他不能轻易开口,于是连靖想赌一赌,这人是否有耐心听听自己的谎言。
他轻轻的笑了,“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你们竟然知道了,哈哈哈,好耳目”
“我可以说,只是,我无法确定说了以后是否真的能全身而退”
见连靖肯说,只是心中忧虑自己的性命,这人大手一挥,随即满口保证:“好说好说,我们也是”
连靖正竖着耳朵准备听个分明,却被另一个声音骤然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