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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不是你,并不会明白你的内心和期许。”皇起眼神似乎穿透了尚宫羽,投向了不知名的远处。
“要我顾及你们的想法,怪我唯我独尊。但,你要明白,这个世界,本就很不公平。当你足够强大,才有要求平等的资格。”皇起收回虚无的视线,一抹自嘲的笑容从嘴角溢出,“但是对于你,我自以为还是蛮上心的,你不一样。”
“那么,现在,告诉我,为什么对燕窝这么抗拒,还有,你这满身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看到了尚宫羽瞬间苍白的脸庞,皇起眯眼,压低声音:“如果这样的事情不可以对我说,那么,我是不会对不信任自己的人予以信任的。”
“你认为我不肯告诉你是对你的不信任,对吗?难道不会想到对于我来说,这些伤,是不堪的回忆?非要逼我说出来吗?”尚宫羽咬牙,“所以说,你所谓的不一样,只是说说而已!你还是只会逼迫他人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不可理喻!”皇起暴怒,不想再在这个房间多待一刻,拂袖离去。
你不告知,我自会查清楚,伤你的人,我决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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蓂荚异象
整个玄鼎大陆,冥河由东南流向西北。冥河西南面为蓂荚山,东北面为麒麟山,南国银濯便在蓂荚山之南。
“子期,丞画,小羽羽就交给你了。”月宫掂了掂手中的双剑,在空中摆了几个招式,心满意足将其收起。
“月宫,怎么没发现你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呢?似乎,这样看,你长得也不赖嘛,不如你不要金乌随了我,哈哈。”子期抱着手臂歪着脑袋,笑得肆无忌惮。
“说什么呢。”未等月宫回话,金乌阴着一张脸,出现在了子期身后。
“你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子期见状,作惊恐状快速躲到了丞画身后,还不忘辩解,“那个,金乌啊,刚刚我说笑的,都是说笑的……”
“哼。”金乌冷哼,并不理会子期,“月,该出发了,走。”
“嗯!”月宫笑眯眯跟着金乌准备出发,想了想,又转身,“子期,小羽羽的身体,一定要好好照料哦,还有丞画,别落了他的功课。”
“知道啦!你们一定要护好殿下的安全。”子期答应的爽快,见丞画不做声,忙捅了捅他的手臂,在丞画事不关己的目光中继续大喊,“你们就放心去!”
“还不快走,管那么多干什么。”金乌嘟囔。
“说什么呢,这不是帮殿下嘱咐的吗;小气鬼!”月宫不乐意。
“你……”金乌气结,停下脚步想理论,却被月宫一个箭步超上前去,无奈只能跟着继续走。
不多时,便来到了离尘殿前,皇起早已一袭劲装倚在殿前高大的树干上,似已等待多时。看到迟到的手下,并未责难:“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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蓂荚山茂密的雨林中,来自银濯的一行三人缓缓从中寻找可走的路,神情专注而凝重。
蓂荚山表面并无异常,只有行走其中的人才感觉到,整个蓂荚被一种无法言喻的气息笼罩。枝叶茂密的雨林,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行走其中的人像是被溺进了罪恶的源泉,沉重的氛围令人无法呼吸,窒息得几欲晕厥。
细细看去,植被覆盖的间隙,土地隐隐约约呈现出流动的黑色,无数毒物悄然爬行穿梭在植物根部。
与靠近山表的土地氛围相异,树的顶端却并无异常,鸟虫与树栖的兽类如往常般捕食与逃脱被捕食的命运。偶尔有生活在蓂荚上空的鸟兽闯入靠近地面的那股气息中,只在一瞬间便没了痕迹,只留微微起伏的地面,隐约散发出的血腥和渐渐渗露的血迹染红树根。
虽有枝繁叶茂与鸟兽的痕迹,但此刻的蓂荚山却像是一座死山。
“看来,千万年来,蓂荚山已渐渐压制不住冥河的戾气了啊。”挥剑斩断一条小魔蛇,皇起嫌恶地将佩剑天穹剑锋上的血珠甩去。
“冥河的恶灵之气竟已倾入到蓂荚山腰,殿下,回宫后定要将这一消息告知帝君。”月宫一脸凝重,看向金乌,“若不亲自来到蓂荚,根本察觉不到这些变化。”
“竟连蓂荚也压制不住冥河了么?东北方向的麒麟情况也不知如何了。”金乌接道,随即又与月宫一同看向执剑的皇起,“殿下,蓂荚山有异,为了殿下的安全,属下觉得瑶芝暂且不取为妙。”
“不行。”皇起眯眼看着脚下黑色的泥土,举起天穹之剑猛然刺下去,以剑尖为圆心,一圈白色的光晕迅疾向四周扩散,似乎在净化污秽。一股红黑的浆汁从地面喷溅而出,散发出腐烂令人作呕的气味,“恶灵之气还未侵蚀到蓂荚之顶,趁瑶芝尚未受到污染,必须尽快拿到手。”
“可是殿下。”金乌焦急,“若是殿下遇到什么不测……”
“无碍。”皇起斜后方跳开,避免了喷溅的不明浆汁,“从现在开始,务必谨慎,蓂荚山今时不同往日。”
“是。”月宫金乌虽不赞同,但仍齐齐应道。
如果仅仅是恶灵之气的侵袭,施以净化之术便无大碍,但这种程度,是一直处于沉睡的死灵之王,苏醒了么?
撇开一闪而过的想法,皇起握紧天穹:“现在开始,从树上行走,若无必要切莫再沾脚地面,一切小心。”
“是。”听出了皇起话中的郑重,月宫金乌不觉心中一紧,知晓了此行凶险,彼此交换一个鼓励的眼神,握紧兵器,轻跃着腾空而起,穿梭于一棵棵巨大的树间。
三道矫捷的身影一瞬间已掠去很远,片刻之前的所在,树木慢慢移动变位,无数隐于暗处的毒物睁开了眼,并不顾及远去的三人,惊人地一致,朝着南方欢欣鼓舞,万毒朝拜。
朝拜的大军中,随处可见毒蛇、蜘蛛、蝎子、蜈蚣、蟾蜍,更多的却生得怪异非常,根本不知为何物,让人隐约感觉它们似乎早已不存在于这个世间。嘶嘶的声音雀跃地令人毛骨悚然,包含着无比的兴奋,仿佛在期待——它们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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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成协议
尚宫羽满头大汗从梦中惊醒,惊恐环顾四周,双眼不见一丝光亮。不似黑夜,像是来自内心的黑,让他完全看不见。
“殿下!殿下……皇起!”跌跌撞撞下了床,尚宫羽心中焦急,不觉高了声音,“有人在吗?”
没有回答。
狠狠闭了眼,甩甩头,再度睁开,满眼的黑渐渐消散,眼前出现一团发出微光的红色雾状体,慢慢凝聚成一个人形,嗖地一下窜到眼前。
尚宫羽后退几步,定了定神,吼:“你为什么老是缠着我!”
“因为喜欢你呀。”甜腻腻的男人声音让尚宫羽机灵灵打了个冷颤,“喜欢你的气味,你的眼睛。哈,对了,你的血的味道应该也很不错呢。”
尚宫羽抚额:“你到底是什么,鬼?妖?缠了我这么多天,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啊,对啦,就是要你和我融为一体喽。”甜腻腻的男音显得很欢快,似乎没有注意到尚宫羽怪异的神色,自顾自地说下去,“哈哈,说来我等了好久了,要不是你我还在沉睡中呢。没想到这一任竟然这么漂亮呢,这么美貌的话血也应该很好喝呵呵,来来,献上你的血,我给你永生!”
“咦?你不高兴么?我可以给你永生你都不高兴么?”尚宫羽阴沉的脸让那团红色人影有点不安,“但是你答应了我的契约,你喝了我的血,怎么能够反悔?”
“我喝了你的血?”尚宫羽铆足了力气,对着那团红影一拳砸了上去,那团红影竟然很配合地飞走,尚宫羽撇嘴,“你这个样子,连身体都没有还会有血么?你要蒙我也得找个可信的理由!”
飞走的红影在空中大喊:“我没有骗你!你再好好想想,说不定会想起来你喝过我的血!那个对了,我还会来找你的!”
“你最好永远别再出现!”尚宫羽气急败坏对着虚空大喊。这些天,不管是梦中还是醒着,只要没有人在,那团看起来脑子颠三倒四的红影总是喜欢缠着自己,说些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话。
红影飞走后,尚宫羽恢复了安静。三天前皇起一行去了蓂荚山寻药,至今未归,他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要不是丞画子期挡着,说自己只是太担心,只怕早已前往蓂荚山找皇起去了。
这次的梦中,尚宫羽竟看见了皇起浑身是血,如初见时一样受了重伤,在蓂荚山顶被一群怪物围截,危在旦夕。
眼看着屋外月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