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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连手,都这般相像?身后的人,是不是他的阿起?疑虑渐浓,尚宫羽转头问道。
“使君,你到底是……唔……”
月色下,黑衣使臣突兀地以手掩了白衣公子的双眸,摘下面具,扣住了他的后脑,深深吻了上去。
尚宫羽惊愕之时,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分每一寸,直到嘴里传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才放开他。
尚宫羽怔怔睁开眼,俊脸通红,回想起那一股淡淡的血腥,看着眼前泛着冰冷光泽的银色面具。
眼底闪过往日的一幕幕。
晦暗、痛苦。
犹豫、怀疑。
以及,极力隐藏克制的惧意。
半响,尚宫羽咬着下唇,拧眉问:“你,受了伤?”
“美人,你在惧怕什么?”
尚宫羽不语,却是悄悄将身体前移,小心翼翼避开紧贴后背无处不在的火热胸膛。
黑衣使臣发现了怀中人的异常,一缕黑发自颈间垂落,歪头询问:“你惧怕被我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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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青丝
“我……我可以看看你的样貌么?”
尚宫羽并不正面回答,只是扭头定定看着那张银色面具,执拗的目光似乎要穿透那层阻挡。
要看清那张面具下的脸是何等风华,要知道那张脸是不是如无数次梦中出现的一样。
尚宫羽目光直直,琥珀色的眸子上,竟慢慢蒙上了薄薄一层雾气:“就一次……让我看看你,看看你的样貌……”
黑衣使臣并不答话,压下喉中涌上的甘甜。沉吟半响,却是扣紧了脸上的面具,调笑:“美人,我可是长得很丑的,还是莫看为好,我怕会吓着你。”
尚宫羽回头不再看他,看着那双自然而然环上自己腰的手,恍惚低语:“你是阿起。”
夜风拂过,扬起三千青丝痴缠,尚宫羽的脸掩在一缕缕解不开的朦胧月色中,看不清神色,只有那嗓音微微颤抖,让人听来说不出的难过。
黑衣使臣放开怀中的人,并不答话。轻轻一跃,又回到了自己的马背上,侧过脸来仔细打量尚宫羽。
尚宫羽将头撇向一旁,避开那道视线,看着深远的夜色,再次开口:“既然回来了,为何不肯与我相认?你可知,三年来……”
“美人,你为何如此执着,认定我就是你的阿起?”黑衣使臣幽幽开口,语气中带了浓浓的讥诮之意,“我才不是那什么皇起呢……那皇起无用之极!辨人不清、引狼入室!白白丢了性命、失了江山!作为王储竟然毫无城府,说白了就是一介纨绔!那种人就算死千百次也不足惜!”
尚宫羽陡然转头看他,琥珀色的眸子里升起深深的愤怒,单薄的嘴唇早已气得无一丝血色:“闭嘴!谁允许你这么说他的!闭嘴!”
“哦?谁允许?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后,他握紧了手中的缰绳,目光灼灼,讥诮之意更甚,“心无城府便是无用!引狼入室、识人不清便是无能!若非他无用无能,那场宫变又从何而起?蛰伏在他身边的皇丞又怎会一夕变身为先帝之子,继而南面为尊!”
“住口!你懂什么?你一个外人凭什么这样评论他!”尚宫羽咬牙切齿,狠狠拭去苍白嘴唇上属于他的气息,“就算是皇起,我也不允许他这样说自己!”
“哦?现在不说我是你的阿起、承认我是外人了?”
黑衣使臣言语淡淡,不再似方才那般咄咄逼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尚宫羽,无声一叹。
尚宫羽不再言语,深深吸一口气,扬鞭策马而去。
即便是夏日,官道上的夜风也是微冷的,黑衣使臣将全身上下都包了一层,依然能感觉到夜风裂体而入。
马蹄声渐渐远去,他揭开面具,左手探入怀内翻出一只小小的瓷瓶,倒出一丸药纳入口中。
良久,随着喉中那股血腥的甘甜慢慢平复下去,急速紊乱的心跳也随之变得沉稳有力。
月光下,黑衣使臣抬头,在无人之地露出了真容――鹰一样矫健、豹一样轻捷,却有着俊逸英朗的五官和冷亮的眼睛。
然而,左侧脸颊上却交错了数道刀痕――左脸形如修罗,右脸俊若天神。
那样极度的对比,直让人从胸臆最深处喟然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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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妃之镇
距出发前往北国之时,不觉已过半月。
这半月来,北国使臣和尚宫羽已穿过大半个银濯,再向西千里,便是连接西国与南国、长沙万里的西荒大漠了。
风中隐隐约约带来一阵阵热浪,令人心生浮躁。
这天,距西荒大漠千里之远的双妃镇上,来了两个陌生人――一个白衣偏偏、容貌无双,另一个则用一面面具将真容掩了。
不是水乡小镇,地处大漠边缘之地,气候干燥,名儿却取得如此秀气婉约,宛若江南烟雨之地,撑一把青伞、沿着青石板,款款而来的清秀姑娘。
传说,多年以前,这个从不出美女的小镇,曾经出过两位倾国倾城的妃子,一夕入宫便获万般宠爱,甚得君心。连带着这个小镇也得了不少赏赐,是以镇民门将镇子的名字改为――双妃镇,大概想着这镇子自此能够多获天恩、福泽绵长。
一路上,尚宫羽向北国使臣介绍着这个小镇的历史。
这是个民风淳朴的小镇,饶是如此,两位陌生人的到来却还是引起了旁人的指指点点。
“瞧那模样,真是俊俏……”
“不知道当年咱双妃镇的双妃和那俊俏少年比起来,到底谁更美……”
“我的个妈呀,老婆子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标致的人……哎哟妈呀,那那那,那竟是个男人?娃他爹,是不是我看错了……”
“看什么看!死老婆子回家煮饭去!俊俏有什么用?看老子三拳就把那小白脸打趴下!”
……
听着四周人的议论,尚宫羽脸微微一红,尴尬出声:“我收回民风淳朴那句……”
黑衣使臣低低一笑,语调一如往日轻佻:“所以说美人,太过美貌就显得太张扬了,要不我送你一张面具?我这里有金的、银的、铁的、铜的,还有一面白玉的……”
说话间从马背上取下一只包袱,哗啦一声打开,各色面具便出现在尚宫羽眼前:“来,挑一张!”
看着那各种各样的面具,尚宫羽后退一步,尴尬一笑:“君子不夺人所爱,使君自己留着……”
黑衣使臣思量片刻,点点头称是:“也对,美人若戴了这面具,那我以后想看美人确实会比挺不方便……美人呐美人,你真是善解人意~”
“呃……使君……我要那张白玉的。”
黑衣使臣不着痕迹迅速收起那些面具,轻轻地放在马背上,以手轻拍,语重心长:“美人哪,再过没多久,马儿就用不着了,我们就需要换骆驼了!那骆驼的价钱可高着呐,那可不是马儿所能比的……这些面具,还是当了充作盘缠罢……”
黑衣使臣的语调并不轻佻,甚至可以说是很郑重,听在尚宫羽耳里,无论如何都觉得很是无赖,尚宫羽郁结,却是闷闷说道:“使君分明是故意的。”
“美人,今天我们住哪家客栈?晚膳要吃些什么?”黑衣使臣装作听不到尚宫羽的话,东张西望,仿佛在为住哪家客栈而思虑。
“使君以为,这小镇除了双妃客栈,能有几家客栈可供选择?”尚宫羽偏头看他,言语间颇有识破其诡计的好笑意味。
“美人说得极是,那我们不妨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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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妃客栈
双妃镇只有一条长街,长街中央只开有一家客栈。
“那是因为这双妃镇地小人少,所以只需要一家客栈便足够了。”
正交谈间,便已到了双妃客栈前,抬头看着客栈匾牌上“双妃客栈”四个大字,尚宫羽抬腿便准备进去。
走了一步才发现,手上还牵着马匹,在政治上惊风逸才的南国左相却在此时犯了愁,拧紧了眉毛,问:“使君,我们的马怎么办?”
北国使臣吹了口口哨,得意洋洋地从他手里牵过马匹,迈着大步直直往客栈内走去。
“使君!那马……”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