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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南神色黯然,又翻身上马,忽见阿茹孤身一人站在身后地上,不由奇道:“阿茹姑娘,你的马呢?”感情孟南一门心思赶路,哪管身后发生了什么。
阿茹道:“那马累得跑不动了,我怕跟不上公子,只好以轻功跟随了。”说话间,不禁微微有些气喘。
孟南啊了一声,歉然道:“你怎么不叫我,这匹马让给你骑,我步行。”说着就要下马,阿茹急忙道:“那怎么行,公子是个尊贵的人,岂能步行,若是被义父知道,肯定要责罚我的。”
孟南道:“我又是什么尊贵的人了,放心,我又不说,芮老前辈不会知道的。”阿茹只是摇头,孟南见她满面风尘,想是跟着跑了许久,自己居然一点也没察觉,又是愧疚又是怜惜,伸出手道:“你上来,咱俩骑一匹马。”
阿茹面色一红,昨日孟南受伤,昏迷不醒,情急之下共乘一骑,自没什么旁的心思。可是眼下二人都是好好的,再共骑一马,不免有些羞怯。可是要她继续施展轻身功夫跟行,体力已是不许,犹豫了下,却没伸出手去,脚尖一点,轻轻地落在孟南的身后,再没说话。
孟南的坐骑乃是涂莹经过细细挑选,花了不少银子买的,体力悠长,可毕竟还是寻常的品种,连跑了数十里也是吃不消,此刻背上驮着两人,速度登时慢了许多。
又行了半个多时辰,阿茹见孟南不住的催促马儿快跑,极是烦乱焦躁,那马儿却打着响鼻,速度越来越慢,心知孟南急着寻找涂莹,便道:“公子,这马驮着咱们俩有些吃力,我歇的也差不多了,还是下去步行吧。”说着身子飞起,落到了地上。
孟南慢慢勒住马儿,也翻身下来,重重的叹息一声,道:“咱们一起走吧,让它也歇歇。”说着拍了拍马儿。
从小到大,孟南从没有似此时这般心烦意乱过,儿时脾气倔强,却不会迁怒旁人旁物。后来入了归元派,在思过亭磨砺了品性,更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事事三思的稳重。
可是方才也不知是怎么了,心里没来由的烦躁不堪,甚至还有些嫌弃阿茹拖累了马儿的速度。直到阿茹瞧出有些不对,主动下马,孟南才猛然醒了过来,不禁有些过意不去。可是口拙,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只默默的牵着马儿,跟阿茹并肩而行。
行了许久,两相无言,忽听一声轻笑传来:“这么快就有新人相伴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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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寸步难行
声若银铃,清脆悦耳,听在孟南的耳中,犹如天籁一般,如梦似幻。它仿若是天下间最为灵验的法术,将孟南的身子定在当地。
转头循声望去,只见路旁林荫处一少女牵着一匹马儿,笑意盈盈的行了出来,却不是涂莹又是谁来?
孟南欢喜若狂,也顾不得阿茹在旁,忙奔跑相迎,一把抓起涂莹的手,上下看了又看。见涂莹一身杏黄色衣衫,腰间系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微风吹过,裙摆曼舞。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任由孟南抓着双手。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流盼生光,荡漾着醉人的神韵,良久孟南才道:“你……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涂莹却面色一板,道:“我有事,我很不好!”孟南心中一紧,又上下打量涂莹一番,衣着光鲜干净,神色亦不疲惫,没看出半点异样,便道:“你怎么不好了?”
涂莹用手指着阿茹,道:“你有佳人相伴,我却孤苦伶仃,我怎么会好!”似嗔非嗔,亦怒非怒,隐约间,一丝丝酸味在空中飘荡。
孟南呵呵一笑,拉着涂莹走到阿茹身前,说道:“这是我的朋友阿茹姑娘。”随又介绍了涂莹。
阿茹面无表情,微一欠身,只道了一声涂姑娘,便不再言语。
涂莹却伸手欲扶,嘴唇动了动,却见阿茹礼至于此,又将手缩了回去,也只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礼。
孟南道:“昨天要不是阿茹姑娘及时赶到,今天我多半已经见不到你了,阿茹姑娘可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涂莹一愣,说道:“你说什么?她……她救了你的性命?”
孟南道:“是啊,听阿茹说那些人当中还有蒋家的人。西域蒋家你知道么,可了不得哩,昨天若不是欧阳兄,我早被人家杀了!”涂莹又是一愣,跟着道了一声:“欧阳兄,他又是谁?”心里不由感到有些糊涂:那些人不过做做样子,怎么会下杀手?欧阳兄又是哪个,是这阿茹的别名?却有点不像。
孟南刚欲作答,就听阿茹道:“公子,咱们该上路了,若是再晚些,就怕错过了宿头了。”孟南哦哦了两声,涂莹却面色一沉,道:“她也跟着咱们一起去?”
孟南点点头,道:“别看阿茹姑娘瘦瘦弱弱的,本领可是不小呢。”涂莹将孟南拉过一边,低声道:“咱们去找魔君,这事关系极大,一来得小心,二来得瞒人耳目,切忌张扬。你让一个外人参与进来,万一泄露了踪迹,岂不是麻烦?”
孟南笑道:“这你可多虑了,我去找魔君的事她已经知道,阿茹姑娘又不是外人,怎会出卖我?”涂莹又欲劝他,孟南却道:“放心好了,你与她初次见面,难免有些生疏,时间长些就好了,阿茹姑娘很好相处的。”
转回头,又走到阿茹的身前,说道:“咱们先慢慢走着,等到前边碰上什么大一点的城镇,再给你挑一匹好点的马。”
涂莹尽管心里有一百个不愿和阿茹同行,可是见孟南如此坚决,她也没了法子。没奈何,只好牵着马,三人一同前行。
阿茹同样心里不喜,她本来还想带着孟南在这方圆之地兜兜圈子,等宗主亲来。涂莹的出现,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路上,阿茹跟涂莹各自带着心事,极少说话。反倒是平素都是听客的孟南,或许是因为心情大好的缘故,时不时的聊上几句。尽管得到的是应酬式的回应,但他并不在意。
西域地广人稀,多是恶劣环境,不适于人居。三人直到第二天傍晚才来到一处大一点的城镇,住了一夜。翌日,阿茹结了店钱,三人先去集市挑了一匹健马。
待交钱时,那马贩自然问孟南要,可他囊中羞涩,不由略显尴尬。涂莹不喜与阿茹同行,自然不会替她付钞,站开一旁,转头瞧往别处,装作没看到。
阿茹冲那马贩喝道:“我家公子出门在外,哪有贴身携带银两的道理?你问他要,可是要我家公子难堪不成!”
那马贩见阿茹云容月貌,一身劲装打扮,颇有几分英气,哪里有半分下人婢女的样子?不由微微一愣,好在他也是行走江湖惯了的,三教九流见得多了,心猜这三个年轻人的关系有些微妙,急忙赔笑道罪。
阿茹冷哼一声,交了银子,牵着马跟在孟南身后离去。
孟南挠着头呵呵笑道:“出门在外,没钱可真是寸步难行啊,等将来我挣到钱了一定还你。”阿茹微笑道:“马是我自己买的,要公子还什么钱。”孟南道:“你陪我同行,什么好处也捞不到也就罢了,还要受苦赔钱,这可不行!我一定要还的。”
阿茹道:“公子身份尊贵,将来是要做大事的,这些小事也无须记在心上。”
孟南听了不由摇头苦笑,这话涂莹也曾说过,眼下阿茹再次说出,孟南心里不由将自己细细琢磨了个遍,怎么瞧也不像做大事的样。
涂莹听了不觉心中好奇,孟南的出身背景,她已是十分的了解了。归元派虽然名震天下,但是凭孟南在派内的辈分跟本事,怎么说跟尊贵两字也搭不上边。想了想,却没开口说话。
孟南见她独自一人牵着马默默地走在前边,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便急走了几步,追上她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涂莹回头看了看,见阿茹远远的跟着,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幽幽说道:“看样子你们俩的关系很不一般啊,她一口一个公子的叫着,都把自己当做下人了。”孟南道:“其实我们俩认识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但是阿茹姑娘对我很是照顾,我倒是亏欠了她不少。”当下便将自己闯过那奇人的酒关,而后阿茹又一路护送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涂莹听了不由吃惊不已,看孟南面貌普通,本领也是寻常,居然也会有此奇遇?可是转念一想,连逆天护臂这等神通广大的奇宝也能拥有,而且还是一对儿,多少就有些释然了。
那酒关之事,在她尚是儿时便曾经听父辈谈起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