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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瞪了帅勾一眼,笑道:“这位侍者出手相救,那位侍女也出手相救,咱们济世救人嘛!”
陈促:“谢谢,谢谢。只不知大先生怎么反其道而行之,让她吃nǎi挤草?”
阎王哈哈笑道:“她重在哪里?良心,良心!心比天高,可以。心比地重,沉甸甸的,那就糟啦!牛大嫂原来那心病,就是只想多吃草多挤nǎi,多吃草多挤nǎi!反其道行之还不依,那就重她十八辈子吧!”
判官拍手赞道:“好好好,大先生说得好!若换了我判、判…潘大官人,早就答应吃nǎi挤草了!”
阎王朝他挥挥手:“去去去,找地方去挤你的鸟草!老夫说到紧要关头,你打什么岔?”
判官灰溜溜地缩到后面,阎王nǎinǎi咬牙对他用手势威吓道:“自己挤不死,小心老娘挤死你!”
那边昏沉沉的马腊哼哼道:“说,你那紧要的话,是不是要人昧了良心?”
阎王:“嘿,这不叫昧了良心,这叫减轻心里的压力!牛大嫂那压力多大,你们都看见了,不是一斤两斤,也不是十斤百斤,起码有个千斤吧?我那药方一下,顿时去掉千斤重担,人还不变得玲珑了?”
马腊:“大先生,吹大牛吧?一下去掉千斤,我马腊不信!”
阎王笑道:“要你们相信很简单,哈哈…对了,你们身上,带没带够份量的东西?”说着,朝判官连连眨眼。
五香昏沉沉地:“带带带…一根针…”
马腊:“锤锤锤子…”
陈促急忙大声:“我们没带什么,连一根针、一把剪刀、一把锤子都没带!”
阎王恶狠狠地:“那好,我这儿有张药方,”他迅速从袖中抽出一张纸,甩一甩,纸渐渐变大,“它会把你们裹起来,到时你们就会知道药力无穷啦!”说着他将“药方”朝马腊扔去,那纸顿时裹住马腊,又将他拖到陈促、五香身边,三个臭皮匠竟全被紧紧裹住!
“啊!一一”五香、陈促和马腊都被挤压得口沫横飞。
帅勾、靓勾一时急得手足无措,阎王nǎinǎi却轻描淡写地说:“嘿嘿,大先生,
你是要挤出他们的什么东西,还是要挤死他们?”
阎王一时愣在那里,判官却嘻皮笑脸:“大、大先生帮他们挤nǎi嘛!他们跟牛大嫂一样死心眼,非给他们好好挤一挤不可!”
阎王nǎinǎi:“给他们挤nǎi?马腊和陈促也挤得出nǎi?那是什么臭nǎi啊?!”
判官笑道:“不管臭nǎi香nǎi…挤出来的就是宝贝…宝贝nǎi!”
阎王摇摇手:“非也,非也,我只是演示给他们看,若用了我的药,会如何玲珑!”说着,他用手法使三人飘浮起来,喝道:“走,当场称量!一一”
那“药方”裹着三个臭皮匠,顿时缩小,嗖地飞出门去。
三个臭皮匠掉在秤杆的铁圈下,陈促伸出手来紧紧抓住,喊道:“哎,把我们放下来,一个一个称,不行吗?”
判官幸灾乐祸地:“一个一个称,还是一个一个挤?你呀,别叫啦,挤不出nǎi,只能挤出草来!”
阎王:“判…潘大官人,你跳到箩筐里去!”
判官惊恐地:“我?”
阎王:“跳不跳?小心我把你的草挤出来!”
判官吓得忙往那边跑:“跳,跳,我跳!”跑到箩筐边,他又害怕起来,“他、他们一扯,就把我甩到天上去了!唉,唉,我不跳,不跳…”
阎王一跺脚:“真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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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用床单剪出鬼画符
阎王一跺脚,判官吓得站立不稳,哇哇大叫着跌进箩筐。刹那间,紧紧裹在一起的三个臭皮匠,竟被抛到半空!
判官躺在箩筐里哭笑不得:“嘿嘿,嘿嘿,我重,我比三个臭皮匠还重!”
只见三个臭皮匠裹在一起,在空中飘飘荡荡,一时竟掉不下来。
阎王笑着喊道:“三位病家,信老夫的话了吗?如果我现在抽走药方,你们会摔成肉饼!哈哈哈哈!”
靓勾靠在阎王nǎinǎi身上:“nǎinǎi,大王真想让他们摔成肉饼呢!”
阎王nǎinǎi:“暂时还不会,我瞅着呢!”
药方里,陈促对五香和马腊说:“你们刚才犯糊涂了!怎么可以把神针和神锤告诉别人?”
五香:“什么告诉别人?大先生替我们治病呀!能不如实告诉他吗?”
马腊:“告诉他有什么大不了的!哼,他会来掏我的鼻孔?”
陈促:“那可说不定。咱们不是约定过,三个臭皮匠,有事要商量?答应我,决不把宝物交出来!还有,不能随便在药方上画押按手印!”
马腊大大咧咧:“好,答应你,小事两桩!”
五香有气无力地:“我…也答应你…”
阎王又在下面喊近:“三个臭皮匠,老夫想抽走药方试试,身上带着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吗?”
陈促应道:“你抽吧!”
阎王脸sè铁青,忽然大口大口朝三人吹起气来。三个臭皮匠顿时像棉花包,又向上抛去。
靓勾:“nǎinǎi,大王想怎么样?”
阎王nǎinǎi:“yu取之,先予之。升得高,跌得重!大王真想下毒手了!看我的――”她猛地飞跃上去,托住那“棉花包”,把三个臭皮匠带回地面。
她见阎王怒视着自己,马上笑道:“大先生,你这药方裹得太紧,要吹是吹不掉的,吹掉再找回来也不容易啊…”
阎王讪讪地:“好,我来处置吧――”他一挥手,裹在三人身上的“药方”又回到他手中,变成小小一张纸,“三位病家,要不要再称量一下?你们现在一定更重了!”
陈促像是步履不稳,一个踉跄跌过去,把那张药方拿在手里:“哦,大先生这药方真像天书,看不懂,看不懂!”
阎王又一把夺过来,瞪眼:“连我的大弟子判、判、潘大官人都读不懂,你一介凡夫俗子,怎么弄得清楚?”
马腊忽然也踉跄着跌过来,一把抓住药方:“陈促看不懂,不等于马腊看不懂,陈促是凡夫俗子,不等于马腊是凡夫俗子,我看看――”
阎王鄙夷不屑地:“哦,他是凡夫俗子,你是天神地仙?我看,你还不如他呢!”说着一甩手,那张“药方”竟又变大变厚,压得马腊踉跄跌倒。
五香扑过去,一面喊着马腊的名字,—面撕,但那张“药方”竟纹丝不动!“怎么撕不动?陈促,快拿剪子来了!”
陈促摇摇头:“我没剪子。有剪子,也不能剪大先生这张救命的药方呀!五香,你糊涂了,咱们扶起马腊,进玲珑阁看病去。”
阎王笑道:“嘿嘿,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凡夫俗子,还是个俊杰嘛!跟老夫进玲珑阁去吧!”那张“药方”又飘飘荡荡回到他手里。
陈促和五香扶起马腊,跟着走进玲珑阁。
当夜,玲珑阁医馆内,阎王反背看手,忿忿然走来走去。
判官小声地:“大王,他们白天不肯画押按手印,现在睡着了,咱们悄悄进去,抓起那三只手…”
阎王:“呸,你才是三只手!这么偷偷摸摸的,画押按手印也没用!给谁去看哪?”
阎王nǎinǎi:“不如叫帅勾、靓勾去劝劝三个臭皮匠,他们曾出手相救过五香和陈促…”
阎王皱起眉头:“让帅勾和靓勾去?嗯,还不如你去呢,你不是一飞冲天,救了他们三个吗?”
阎王nǎinǎi:“可以。你那药方呢?我带去让他们画押按手印…”
阎王激ān笑道:“我这药方,别人能看,你不能看。等他们回心转意,嘿嘿,来得及,来得及!”
阎王nǎinǎi假装生气:“不让看就不看!你那鬼画符,无非是要他们从此昧着良心做事,让诸葛亮替他们做鞋!”
阎王笑道:“嘿嘿嘿嘿,知我者,莫如阎王nǎinǎi也!”
阎王nǎinǎi:“呸!你不让帅勾去,无非是怕他跟五香缠绵悱恻,来个香车美人,一走了之!”
阎王夸张地:“哟哟哟,还留有一手!除此之外,本王都向nǎinǎi敞开心扉了,对吧?”
阎王nǎinǎi:“哼,香车美人不能走,香车艳鬼也不能走!”
阎王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对对对,美人艳鬼,一个都不能少!”
阎王nǎinǎi:“我可跟你挑明了,要我去劝说,可不能鬼鬼祟祟再派谁盯着!我跟三个臭皮匠,可是要推心置腹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