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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们掀掉焦木断梁,掀开桌子,发现三个臭皮匠抱成一团倒在那里,顿时将他们—一救了出来。
诸葛亮上前用羽扇扇着五香,轻唤道:“五香姑娘,五香姑娘!”
五香的脑袋却向旁边一歪,吓得刘夫人大叫起来:“五香,五香,你别吓吓唬我呀!”她用手—拨,五香的脑袋又向另一边倒去。她叫得更惨了:“坏啦坏啦,—点劲都没有!五香!五香!”
书童拍拍陈促的脸,叫道:“陈促,陈促!”
刘夫人又拍拍马腊,叫道:“马腊,你还没烧成蹄胖呀!快醒醒,醒醒!”
马腊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微睁开眼:“唉,快憋死我了!”
刘夫人喜出望外,连连拍着她的脸颊,笑道:“憋不死,憋不死,蹄胖马上煮烂了!”
马腊睁大了眼,惊道:“蹄胖?不对,我和五香、陈促被熊熊烈火围住!他们人呢?五香一一,陈促一一”
诸葛亮见他要坐起来,便示意按住他说:“别动。你没事,他们也会没事的。五香酸辣臭皮匠铺烧了,三个臭皮匠可是烧不死的。来,找三副杠子,把他们三人抬到行营去将养将养!”
静静躺在—边的五香眼角边淌出一颗泪珠,刘夫人见了,轻轻帮她擦拭,说:“五香,你一定是醒过来了,丞相的话都听见了?没事的,丞相就是这么个好人!”
五香的眼角又淌下一颗泪珠,她的胳膊动了下,又动了下,接着勾住了刘夫人,睁开眼喊道:“刘夫人,没有你和丞相,我们早被严霸王害死了!”
两名士兵拿来一副杠子,刘夫人一边帮着将五香移到板上,—边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做伤天害理的事,早晚要遭惩罚!”
陈促也醒来了,问道:“严霸王逃到哪儿去了?这火一定是他叫人放的!我们三人使劲推门都推不开!丞相,抓住那个严丁,一审就明白。”
诸葛亮点点头说:“只怕他们已逃到江对岸去了!”
刘夫人怒道:“咱们赶紧追过去呀!”
刘都统已策马赶来,下马跪拜:“丞相,卑职晚了—步,严霸王等己过了激流江,一把火将藤索桥烧成三截,残余的藤索和桥板都掉进江里去了!”
诸葛亮顿时跌足叫道:“哎呀呀,这是本相不慎!藤索桥早该派兵守护,这下麻烦大了!”
陈促:“丞相别急。桥是人造的,严霸王以为烧了桥就逮不住他,这是做梦!”
诸葛亮眉头紧皱:“藤索桥还是三百年前激流江枯水时建造的,再一次枯水,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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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夜半时分,花园里“群魔乱舞”
听说铁索桥要等再次枯水才能建造,刘都统叹道:“丞相,替代藤索的铁链不ri可以锻造完工,可惜功亏一篑啊!”
诸葛亮叹道:“原来可靠藤索桥将铁链运到对岸,这下怎么办呢?”
陈促挣扎着问:“丞相,不能用船吗?”
诸葛亮摇摇头说:“江水湍急,暗礁无数,载人的木船都无法渡江,载上铁链怎么过去?”
五香马上劝慰道:“丞相别急,咱们大家―起想办法,总能过得江去,抓住严霸王,建好铁索桥。”
诸葛亮笑道:“对,集思广益,你们三人跟着去行营将养一阵,也帮本相谋划谋划。”
五香:“丞相,想出过江的办法后,我们要跟大军一起去抓严霸王!”
诸葛亮笑道:“就凭你们拿着针线、剪刀和锤子?”
马腊立刻大声说:“我们想跟都统大人学武艺。都统大人,你收不收我们?”
刘都统忙说:“哎哟,藤索桥一毁,我就更忙了。这样吧,先由夫人教你们,―有空,我就亲自来来指点。”
五香:“谢谢都统大人!”
陈促、马腊:“谢谢都统大人!”
刘都统:“谢什么,将养几天再说。”
马腊眉头一皱,坐起来:“糟糕,皮匠铺被烧,军鞋都成了灰,没法将养了!”
这时,温县官乘轿匆匆赶到,下轿急趋上前:“丞相,卑职不知区区火烛之灾惊动大驾,罪过,罪过!”
诸葛亮怒道:“什么区区火烛之灾?这把火是严霸王放的!他想烧死三个臭皮匠,激流江上的藤索桥,也是他一把火烧掉的!”
温县官故作惊讶,抖抖索索说:“哎哟,这可是罪大恶极,罪该万死!卑职立即命捕快把他缉拿归案!”
诸葛亮望定他说:“严霸王跑过江去了,还带着家眷和金银细软!本相征伐之计,被他的一把火搅得天昏地暗!”
温县官:“卑职命捕快设法过江缉拿…”
诸葛亮―挥羽扇,说:“温大人,现在谁都没法过江,ri后你若想出过江良策,再来告诉本相。”
温县官:“是。卑职告辞。”
诸葛亮却又叫住他,说:“慢。严霸王既然一把火烧了五香酸辣臭皮匠铺,三位小师傅已无处安身,所做军鞋也都化为灰烬。本相命你将严霸王的高足鞋店判给三位小师傅。严霸王其他田地产业,―律充公!”
温县官眼珠转了几下:“是。卑职告知高足鞋店管事的,从今以后听五香、陈促和马腊的吩咐。”
五香:“温大人,如此说来,先请转告他们,将鞋店内现存的大中号男鞋悉数交到丞相行营,以充军鞋。”
温县官白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说:“本县自会告知他们。”
诸葛亮高声:“回府!”
众士兵抬着三个臭皮匠,跟在诸葛亮车轿后,缓缓离开火场。
温县官望着他们走远,才嘿嘿冷笑起来。
几天后的晚上,诸葛亮端坐桌前,边想边写下药方:“黄连,清热解毒,贝母,清补肺腑,枇杷叶,止咳生津…”
终于,他写就药方,叫道:“书童,书童!”
书童过来:“丞相,什么事?”
诸葛亮:“这是我拟就的清火疗毒的药方,你马上去药铺买来,煎好给三位小师傅服下。”
书童面有难sè:“丞相,待天亮了吧?我看他们三人恢复得很快,刚才还嚷嚷着要刘都统教习武艺呢!”
诸葛亮笑道:“真有此事?”
书童说:“龟孙子才骗人!刘都统跟你一样,非要他们服些清火泻毒的汤药不可,但他们不听劝,定要爬起来月下演练!”
诸葛亮笑道:“还想月下演练?身上不是还有多处燎泡吗?”
书童:“可不是吗,脸上手上还敷着药膏,贴着薄荷叶子,却不肯安安稳稳躺着,缠住刘都统和刘夫人,非要在花园里月下演练!丞相你想,哪有深更半夜在月光下练武的?这不成群魔乱舞了吗?”
诸葛亮笑道:“说不定,此时已在群魔乱舞了!刘都统嘴硬心软,缠不过他们的!走,看看去―一”
书童:“不买药了?”
诸葛亮:“药照买,照煎,灌也得给他们灌下去!”说完起身走出书房。
书童跟着走过回廊,来到花园―片开阔处,远远就听见“嗨嗨”的练武声,其中还夹杂“哎哟哎哟”的呻吟声。
诸葛亮回头笑着:“果然是群魔乱舞!一边练武,一边熬不住呻吟叫疼,真有他们的!”
书童:“马腊个子大,烧伤处最多,独他熬得住不叫疼!都是五香和陈促在嚎!”
诸葛亮笑了笑说:“怎么叫‘嚎’?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这话是谁说的?”
书童也笑了,回答道:“孟子嘛!这三个臭皮匠,筋骨是够他们劳的了,心志嘛还不够苦:刘都统要将他们军法处置,你却夸他们‘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严霸王要烧死他们,又被你救回府中,幸运得很哪!”
诸葛亮严肃地说:“幸运?你设身处地想-想,他们够危险够辛苦的!三个孤儿,孤独无援,能熬到今天真不容易!你敢当第四个臭皮匠吗?”
书童只得低下头说:“丞相责备得有理。书童去买药了。”
诸葛亮将羽扇一挥:“早去早回,快快将药煎好。”说完朝练武方向缓缓走去。
花园东西两棵树上,各挂了两盏大灯笼,照得练武的草地上亮晃晃的。五香、陈促和马腊各拿着一把宝剑,跟着刘都统一招―式练习。
五香随着―个下蹲动作,左手捂住臀部叫道:“喔唷唷!”人也踉跄跌出。
陈促也连叫“喔唷唷唷”,两人差点跌在―起。
刘夫人对他们又疼又乐,笑道:“瞧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