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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你可千万别动怒!我们昨日见你不回来,没法跟你商量,你那朋友又没过来。所以所以”李天犹豫着。
“所以,你就把我的房间卖给别人了,是吗?!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大理寺告你们!”玄奇本就不快活,此时心上涌起一阵怒火,一把揪住李天的衣领,拿着剑扣在李天脖子上。
“小哥,您息怒!听我解释一下,”老板见玄奇揪住李天,连忙上前解释:“昨个太晚了,来了位客人,要住店。我们让他去别的地方了,但是他说逛了一圈都满客了。我也打听了,这节前,便是一般的歇脚地都没了!天这样晚,我这儿正好有一间房,您说,我能把人家撵出去吗?”
“那位客人说了,你的房钱他也包了!而且,我们那已经用布把房间隔开了,你歇着也没问题!”老板陪着笑脸,“若是您那位朋友来,还劳烦您和他挤挤,我们是小本买卖,你们是出门在外,都不容易!”
玄奇知道自己哪有什么朋友要来啊,不过就是一幌子。其实原本一人占两人间,确实不好,尤其还是在客满的时候。可原本以为自己能回家住,现在还得凑合着。见好就收吧,万一被人发现是易容的小姑娘,就更麻烦了。
于是,她清清喉咙,说道:“那,好吧!也只能如此啦!不过,你告诉那客人,我的房钱不用他付。老板,嗯?”
老板颔首答道,说:“好好,如此一来,怎么都好!”
玄奇言罢,回头看看还在瑟瑟发抖的李天,想想他也是个听话干事的人,安慰道:“好了,我跟你道歉,好不?不该拿剑吓唬你的!”
“不敢,不敢!”李天年方二十,一直踏踏实实的,却不曾想一个未满十八的毛小子竟敢动刀动枪的,不由对他生出了几分畏惧。
玄奇轻笑几下,上了楼。进屋刚想锁门,想想不太对,有些气累地放下木栓。
她看看已经被布分开的房间,还挺结实,不透缝隙,遂放心地在自己的一边开始解下装备,洗漱一番,舒服地泡泡脚,随后倒在榻上。
半夜间,她听到门栓声,托师父的教养,她向来警醒。何况屋里要多住一个人呢!她将剑贴近自己的肌肤,心跳加速地听着。
只见另一边亮起烛光,照出一个高大的声影。
随后,她听到兵器触碰地面发出的摩擦声,滋啦地她心里更慌。
她抬起脑袋,看着帷幕上那人似乎正准备解衣就寝,筹谋间,她决定化被动为主动,便叫了一声,“布那边的朋友,墙角还有些热汤,用厚厚的毛毡围着的,你凑合用吧!”
帷幕上的高大声影似乎停滞了一下,玄奇等待中听到一个低沉温和的男声说道:“多谢!”
“是个年轻人啊!”玄奇心下暗想,还好不是个粗壮的声音,不然彪形大汉我可打不过,虽然现在我也不一定能打得过,玄奇胡思乱想着,到底是昨晚一夜未眠,今天又遇到那样的事情,困得厉害,没一会儿便着了。
“这少年胆子还真大!”高汝旸侧耳听着玄奇渐趋平缓的气息感叹着,走到墙角边找热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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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回 雨中顿悟解心结 共赏火龙命途偏
距离卯时还差三刻,玄奇准时醒过来,她翻下榻,点亮烛台。不意间,竟发现对面的烛台也点亮了,照出了男子的挺拔身形。
玄奇有点迷迷糊糊地,也没心情管帷幕那边的男子为何起得这样早。她醒过来是因为梦到了师父,梦里师父又跑来喊自己练功。真是伤痛太深!玄奇感叹着,蹬上高靴,准备开门去要些热汤。
忽然想起来,盛热汤的壶还在男子那边。“这样过去要,是不是不太好?万一他正在穿衣服,被我看到总是不太雅观。”玄奇想想自己还得要吧,不然谁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兄台,热汤您用完了吗?可要我再去拿些?”玄奇局促地站在帷幕外。
“不用了,我去便好。”男子的声音还是那样温和。
玄奇又反应不过来了,这个声音好像再哪里听过呢!是哪里呢?她见男子要出来,连忙闪进自己的帷幕里,拿帷幕挡着脸向外看。只见一个身形清瘦的男子,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个身形看着也挺眼熟!难道是师父的朋友?”玄奇想着就有些惊恐,人生何处不相逢,支州城内那么多的客栈,怎么会有这样巧的事情呢?
“我还是早点走吧!”玄奇默默想到,不过走之前,还是去看看长姐,说不定能见到阿父。
等男子出门后,玄奇也从行李中找出给家里带的礼物,拿着礼物的她走出客栈,仰头看着阴沉的天气,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的心情比这儿也强不了多少!”玄奇感叹着,快步向官舍走去。
“玄奇,是你啊!”煜致开门一看,脸上顿时焕发出光彩。
“嗯,致姐好!呶,这个给你。”玄奇将手里的两个玉瓶和扎得整整齐齐的毛毯递了过去。
煜致急切地说:“你别送东西,阿父向来不受礼的,若知道我私下受了你的礼,肯定会不高兴的!”
“不会!你告诉颜大人,这是墨颗子前辈送他的,他就一定会收!”玄奇帮煜致把东西拿进去,“不过是故友之间互赠之礼,不是应承虚礼。”
煜致还是面露难色,玄奇见状,岔开话题,说:“颜大人,还未归家?”
“嗯!”煜致点点头,端来托盘,给玄奇上茶。
“那,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玄奇还抱着一丝侥幸。
煜致摇摇头,“阿父出门向来不让问的。”
玄奇颔首,又坐了一会儿,她喝干杯中茶水,说道:“那,致姐,我就先告辞了!”
煜致愣愣,似是有些不舍,说道:“这就要走吗?”
“劳烦您跟颜大人说,师父过得很好,他身边的人过得都很好!”
玄奇看着煜致,猜想平日里,阿父若是出门去,家中也只剩下她一人,在锦都还能有二姐,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她心念一动,说道:“我明日便会返程,听说支州有很好看的舞火龙会。若是致姐不嫌弃,我们一起去看啊?”
煜致眼中光彩只一瞬便湮灭,她垂头怅然说道:“不好意思,家父不在家,我不能随便出去的。谢谢你的心意了!”
玄奇忽然想到自己毕竟是个男子,至少在致姐眼中是,她有些尴尬地说道:“没关系,是我考虑不周了!致姐,很高兴能认识你!我这就告辞了!”
言罢,她向煜致深深长揖,煜致一直送她到门口,看着玄奇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道中。
“为何感觉他如此熟悉呢?”煜致关上门,徐徐想道,忽然她猛一抬头,发现有水滴落在自己脸上,“下雨了,玄奇!”煜致慌忙拿了伞,想出门去。
当煜致推开门,却看见一身玄衣的中年男子立在门口,她一愣。
“阿父?您终于回来了!”煜致叫道,“刚刚还有人来找你呢!”
颜眷“嗯”了一声,拉着煜致进来,把门关上了。
雨水下得越来越急,颜眷听完煜致的话,看着案几上的葡萄酒和毛毯,忽然转身冲煜致大声问道:“那少年多大年纪?”
煜致想想,答道:“大概十六七岁,个子挺高,但脸还未长开。他刚走没多久,要不要”话还未完,颜眷已然奔了出去。
“阿父,外面正在下雨呢!您拿着伞!”
颜眷没管得上煜致的话,急忙走出去,站在街道上四处搜寻着。
躲在远处的玄奇看到一个男子站在雨地里,双眼迷茫,像是正在找寻自己的遗失之物。雨水顺着男子棱角分明,如同冠玉般俊美的五官滑落下来,可那五官看上去却是那样的陌生,玄奇不能相信那个长着同自己一样的双眸的男子,就是自己的阿父。
那一刻,她忽然想到,师父若是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也这般失魂落魄呢?原来,自己心中父亲那个位置早已被邬洛取代了,自己所执着地不过是想找到一份熟悉的血缘而已。
“阿父,煜澈已经来过了,知道您和姐姐过得好,这就够了!”玄奇转身大步走开,心中浮现着邬洛多年前说过的话,每个人最终都要走到自己的道路上来,她开始从未有过地想念师父。
“小哥,您回来了?哟,您这是去哪了?”李天看着浑身湿透的玄奇,奇怪地发问。
“去看一个朋友,没带伞。”玄奇接过李天递过来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