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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寡妇冲我们几个一笑,道:“你们要找的岳麻子来了,”说完一边冲大门走去,一边对门外的赶尸匠喊道:“急什么急,姑奶奶屋里藏多少个爷们儿用得着你管?”
我们三个赶忙跟着王寡妇走到了大门前。
黑大门被推开,就看见门外站着四个人,为首的一个身穿青布长衫,腰间系着黑腰带,头上戴着笠,右手手腕上挂着一面铜锣,手里握着个木槌,左手手腕系着一根草绳连着他身后的三个身穿白衣,垂手而立,身带蓑笠之人,手中握着一面形态诡异的竖旗,上面写着八个大字——“引魂明光,威灵拔度”,旗子下面有一道道小布条,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我心说,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招魂幡了。
来人看上去四十多岁,见了王寡妇,把头一抬,好家伙,这人算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丑的人没有之一。
岳麻子,岳麻子,当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麻子脸。就见他眉毛倒长,三角眼,招风耳,又红又肿满是黑头的大鼻子,鼻孔里面探出两撮恶心的黑毛。两片嘴唇活像是两根烤肠粘在上面,两个大板儿牙呲在外面,黄灿灿的。下巴上稀疏的小山羊胡子怎么看怎么显得他畏缩不堪。
他见了我们三个,也是颇为惊讶,道:“哟,王婆娘,屋子里还真藏人呢啊?”
王寡妇故意卖弄着说道:“那你看看,还能骗你不成。”
那岳麻子用两只手指捋了捋胡须,笑吟吟地说道:“都说你王婆娘不耐寂寞,风骚一绝,当真不假,这老牛竟然还吃上了嫩草。”
王寡妇一摆手,道:“得得得,老娘懒得跟你在这打哈哈,这哥仨是来找你的。”
“找我?”岳麻子十分惊讶地看向我们,问:“我也不认识你们呀。”
这时候,宫二缓过神来,急忙说道:“我们是周铁民周老板介绍过来的,想让你帮我们找一个人。”
岳麻子阴阳怪气地“哟”了一声,道:“那周大老板竟然还记得我岳麻子,真是难得。”
王寡妇在一旁道:“哎呀,有什么话赶紧到屋子里说吧,这么大的雨,你们不怕被浇到,可别让喜神这么淋着呀。”
岳麻子道:“说的也是,赶快去给我准备点吃的,赶了一夜的路,累死老子了。”
说完,对着身后的那三个喜神,喝道:“青山不改,叶落归根,喜神听命!”
霎时间,他身后的那三个身穿白衣的人立马怔了一下,岳麻子一敲铜锣,就听“咚”的一声,岳麻子喝道:“走!”
于是那三个喜神立马跟着岳麻子的脚步往前走去,走到了我们三个隔壁的那一房间。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虽然之前已经做好了相迎的心理准备,但是眼看着赶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面前,我还是惊讶万分,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跟上前去低头去看那白衣人露在外面的手。
只见那手呈现绛紫色,手背上有点点黑斑,那是尸斑,我方才确定,原来他们的确都是一群死人。
岳麻子把喜神领进了屋子,只把喜神靠在墙上让他们站在那里。
这时候,我们几个惊讶地发现,那几个喜神进了屋子以后,竟然开始浑身发抖!
老朱见这情况,也不系外,就直接对那岳麻子道:“哎,岳师傅,你那三个喜神怎么浑身抖起来了?会不会是下雨着凉了,要不咱们给他们几个生个火暖和暖和?”
宫二一拍老朱的脑袋,道:“你瞎说什么,赶快闭嘴!”
岳麻子也是一脸疑惑,喃喃道:“难道是符箓失灵了?不可能呀。”
说完,手上掐起了法诀,口中嘟嘟囔囔念念有词,手握招魂幡,旗杆用力一锤地面,大喝一声,“定!”
还别说,那岳麻子这装神弄鬼喊了这么一句,那三个喜神还都老实了下来,虽然隐隐还能够看出他们在发抖,可起码比刚才有所缓和。
宫二上前问:“岳师傅,出什么岔子了么?”
岳麻子也是一脸疑惑,看看招魂幡,又检查检查喜神,说:“没什么岔子呀。”
正说话间,就听见王寡妇在主屋里喊道:“饭菜好了,快过来吃吧。”
岳麻子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冲我们三个道:“先别管他们,老子饿得不行,先吃完饭再说。”
我们听了他的话,也跟着他走出了房间。
岳麻子这人长得虽然丑,但人还算和善,跟我们三个也很客气。我们就跟着他一起往王寡妇的屋子里走。
正走到院子的中间时,那岳麻子突然停下了脚步,我看了看他,只见他的眼神盯着院子里的蓄畜栏看个不停。
我们三个人见此情况彼此对视一眼,但都十分默契地没有说话,反倒是那岳麻子,越看越气,嘴里竟然骂骂咧咧地说道:“这个臭婆娘,死性不改,我晚来了两天又干这种事情!”
我听岳麻子说这话,就知道他一定对王寡妇的事情有所了解,就试探性地问:“岳师傅,怎么了?”
岳麻子一愣神,连忙说:“没什么,没什么,对了,你们到底要托我去找谁呀?咱们进屋,边吃边聊。”
我们跟着他的身后,心说吃就免了,虽然我们对王寡妇的事情很好奇,但我们此次来到湘西的最终目的是找到陈药师,这才是当务之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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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喜神异动
喜神异动
我们跟着岳麻子的身后进了王寡妇的主屋,只见那王寡妇笑脸盈盈,一点没有做亏心事的感觉,依旧劝我们三个多吃饭菜。
进屋以后,我们特意朝王寡妇的闺房里望了一眼,却见大门紧闭。
有了昨晚的教训,我们三个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吃王寡妇的饭菜了。不过除此之外,我们仨在饭桌上一见岳麻子他那张跟老天爷过不去的脸,顿时就没了胃口。
那岳麻子倒是吃的颇香,嘴里吧嗒吧嗒个没完没了。王寡妇还劝我们三个人吃,其实按照我的推算,王寡妇应该不会再给我们下药了。
昨晚她把我们迷倒只是为了不想让我们看见她要做的事情,而不是加害于我们,现在事情已经做完了,也没有必要再把我们三个迷倒。
可饶是如此,我们三个也推脱说昨天晚上吃的太多,没有吃她做的早饭。
岳麻子酒足饭饱之后,取了一直牙签,叼在嘴里一边剔牙一边对我们道:“好了,你们要找谁就说吧。”
宫二客客气气地回答道:“岳师傅,实不相瞒,我们都是外地来的,不远万里来到湘西,是为了找药王陈药师。”
“找陈药师!?”那岳麻子和王寡妇两个人都是一愣,显然,他们两个没有想到我们这几个年轻的城里人回来这大山沟里找一个已经隐居几十年的老药王。
我见那岳麻子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捋山羊胡,眯起眼睛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三个人轮番做了自我介绍,随后把周铁民的引荐信递给了他。
没想到那岳麻子拿了信,连看也不看就扔到了一边,冲宫二道:“你刚才说你叫宫保楠?”
我和老朱一愣,显然,宫二的名气比我们俩想象中的还要大,就连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都有人听说过。
宫二点了点头,道:“正是。”
那岳麻子嘴角一抽,又问:“你可是河北宫家人?”
我明显觉察出宫二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正是。”
岳麻子一听这话,把嘴里的牙签“呸”的一声吐在了地上,说:“你既然是宫家的人,怎么还有脸来找陈药师?”
宫二一脸委屈地说:“那都是上一辈的老恩怨,过去几十年了,我是后辈,对几十年前的事情也不了解,不过想必时间总会冲淡这些恩怨的,毕竟陈药师医术高超,又兼怀悬壶济世之心……”
宫二还要继续往下说,却被那岳麻子挥手打断,道:“得得得,都说宫家人说话喜欢拿腔拿调,今儿我算是见识到了。你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狗屁,你们宫家做了多少对不起陈药师的事情你们自家人心里明白,不过据我所知,你们两家的恩怨可不是时间能冲淡的。”
我一听这情况有些不对劲,担心着岳麻子不愿意带我们去找陈药师,可那岳麻子旋即又道:“不过,说破了天,你们两家的恩怨跟我岳麻子无关,只不过那陈药师对我也有救命之恩,他老人家久居山林,与其说是隐居不如说是避世,我怎么着也得搞清楚你们到底为什么去找陈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