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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点点头;对乌拉诺斯道:“有这样坚贞刚毅的女人真是你的福气。朕有一个预感:她将来的孩子必定是大有作为的英雄!”他挥挥手,“走吧、带着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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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收伏科尔尼
且说达达威回到府中,吩咐把科尔尼等一干战俘带到后院练武场去。
科尔尼等三百余人从皇家监狱被带出来后,一直住在附近一处废弃的奴隶工棚中,由达达威手下的一名百夫长带兵看管。
达达威指示百夫长:对这些战俘不得打骂**,要供应营养丰富的饮食以保证尽快恢复他们的体力。
现在,战俘们已经聚集在练武场了。这半个多月来,他们休养的身强体壮、红光满面,并换上了体面的服装。
达达威随后在夫人的陪同下神态悠然地走过来。
战俘们在科尔尼的带领下,齐齐行半跪礼,以感谢主人对他们的接待和照顾。
达达威先将夫人送到锦椅坐下,然后微笑着对科尔尼道:“勇敢的百夫长,你的体力和精神恢复好了吗?”
科尔尼:“承蒙大人无微不至的关照,在下已经恢复到了最好的临战状态。”
“这么说,你已下决心向我挑战了?”
“是的。请您原谅。尽管在下对大人极其尊敬,但为了遵守在前国王面前立下的誓言,不得不斗胆请求与大人决一死战。”
“你若胜了、或败了,又将如何呢?”
“若在下胜了、是不会客气的,必将取大人性命,然后自裁以酬报大人对我们的宽宏大量;若在下败了,也必将死在大人剑下、绝不生还。唯希望大人记得先前的承诺:无论输赢,都放在下的伙伴们回家。”
“当然。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请你选择兵器吧。”
科尔尼走近兵器架,仔细挑选兵器。最终选定一柄长刀,试着挥舞几下,啧啧赞道:“好刀!”然后回到决斗位置等候。
达达威随手拿了一把剑,站到他对面。
现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达达威夫人自然希望夫君赢,却也不愿科尔尼死。而那三百战俘心情更矛盾:既盼科尔尼赢、又不想看到达达威输——他们对他都充满感激之情。
格斗开始了。
科尔尼气势逼人,一个劲地进攻,刀刀砍向对手要害。
而达达威只是防御,每次都避开了那致命的刀锋,却被迫步步后退。
达达威夫人尽管对夫君的武艺充满信心,但也看得提心吊胆、秀容失色。
几十回合后,两人已经气喘吁吁。
达达威渐渐由守转攻了。他的剑尖如机敏的蛇头,从对手的破绽处一次次钻进去,在他衣襟上划开十余处裂口,却没有伤及皮肉。
就连外行都能看出:达达威赢定了,只不过在给科尔尼留面子。
科尔尼岂能装作不知?他停止动作,叹口气道:“我输了!”接着把刀锋横在喉咙旁,准备自尽。
达达威忙叫道:“等等!——按照决斗规矩,败者应听候胜者处置。我本不准备杀你的。”
科尔尼:“在下同样熟知所有古老的规矩。其中还有这样一条规定:如果败者想自戕,胜者应该允许他尊严地去死。”
达达威:“像狮子国王那种昏庸无能的暴…君,残忍地虐杀国民、狂征暴敛,你值得为他而献出生命吗?”
“在下虽不齿他的德行,但身为武士,必须遵守所发过的誓言,否则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据我所知:狮子帝国有这样一条法…令:除国王外,狮子神庙大祭司也有权解除你们的誓言。——这是针对所谓的‘帝国叛徒’而定的,在把他们制作成‘隼孚’或扔进狮子笼前,由大祭司负责解除他们的誓言,以剥夺他们的政治权…利、宣布他们不再是国王的臣仆而是敌人。其实,你、我——甚至全天下百姓——都再清楚不过:他们口里的这些‘帝国叛徒’才是帝国真正的脊梁、国王最忠诚的部下。他们直言敢谏、不阿谀奉承,因而招致朝中奸佞的陷害构罪。科尔尼,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是的。我父亲就是被做成‘隼孚’后悲愤而死,尽管他老人家是那样热爱帝国、忠诚于国王。——但是,我的誓言…。”
“没有什么‘但是’!作为真正的武士,恪守誓言固然重要,但明辨是非更重要。否则不过是没脑袋的莽汉、打手,得不到世人尊重的。这种显而易见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懂。——我再问你一句:如果誓言能解除,你愿无条件地听凭我处置吗?”
“如果誓言能合法解除,在下任由大人处置!”
“我会去找大祭司勒克苏为你们解除誓言,相信他一定能答应。解除后,你只要按规矩缴纳相当于体重的赎金,你就自由了。”
“赎金?相当于体重的赎金!在下现在一贫如洗,到哪里弄赎金?还是让我死吧!”
达达威也感到这实在强人所难,一时无言以对。
达达威夫人开口了:“正直磊落的科尔尼、我的救命恩人,你有赎金的。”
“我有?在哪里?”
“就在你面前。我——我就是你的赎金。”
“您?夫人,您在开玩笑?”
“不是玩笑。你和同伴们在狱中全力保护我免受那个该死的狱头**,使我活了下来(否则我必将嚼舌自尽),我欠你们一条命。感谢天神,现在我终于有了报答的机会。”
她转头问达达威,“尊敬的夫君,我生命的价值够不够支付科尔尼的赎金?”
达达威马上微笑起来,他没想到夫人会有这样绝妙的主意。忙道:“岂止科尔尼?对我来说,你的生命足够支付天下所有人加到一起的赎金!”
(达达博注:在那个时代,巨额的赎金是不允许由别人代缴或干脆减免的,那会使胜败双方都没有面子而且不合传统法则,会引起人们的诟病和蔑视,因此必须由失败者用自己的财产或名下的所有物缴纳。达达威夫人自认科尔尼救了她一命,科尔尼就拥有了要求回报的权利,这一权利在双方认可的情况下,可以作为赎金使用。)
科尔尼大为感动,立即跪下,“大人,一旦誓言解除,您就是在下的主人。科尔尼决心终生追随您,甘心情愿做您的奴仆!”
达达威:“我不需要奴仆,我需要勇士。——太阳帝国需要尽可能多的勇士。你的伙伴们如果愿意,都可以留在我的身边,为伟大的国王和新生的帝国服务。”
那三百战俘“唰”地全跪下了,纷纷道:“愿为大人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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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白沙度勋爵
半个月后,京城恢复了平静和秩序,达达威带领三万精锐大军又返回距京城数百公里的平乱前线。
这股叛军汇集了在狮子帝国灭亡前后由各地逃来的前帝国贵族、官员、武士及他们的家属、奴仆。他们抱着复…国的理想,推举对帝国忠心耿耿、颇具威望的将领、前公爵柏沙度任统帅,手下有能征善战的武士两万多人。另有一万多名由各家族献出的身强体壮的男**隶,组成了十个军团。
叛军的据点藏身在这片高耸入云、连绵起伏的盘蛇山脉中。漫山遍野高大的树木和茂密的灌木丛如城墙般遮挡住了所有的缝隙,只有少数富有经验的当地猎户知道进山的秘密小道,外人根本进不去,勉强进去也会迷失方向。
而叛军却利用熟知地形的优势频频出山骚扰。他们或拦截过往商旅截获急需物资、或进攻附近小城镇杀害官吏差役、或伏击小股官军予以全歼。由于他们的存在及对周边的影响,使帝国的法…令和管辖无法在山区地带的广大区域实施。——这意味着至少有十分之一的国土事实上还不在太阳帝国的控制之内。
这是任何一位国王都不能容忍的。
所以,太阳帝国国王在处理了了御弟们后,马上命令达达威率军重返前线,务必解决掉叛军、恢复该地区正常秩序。
国王问达达威:“以爱卿之见,平叛需要多长时间?”
达达威:“这股叛军实力雄厚、非比寻常乌合之众,统帅白沙度经验丰富、有勇有谋,是狮子帝国最杰出的将领。当年若不是宫廷内部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他肯定当上狮子军团统帅,就轮不到那个二流角色萨蒂姆了。这些年他虽然退隐林下,但仍对前王朝忠心耿耿,在叛逆们中有极大威信。这是个很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