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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憋好几天了!”用力推搡着他的肩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都担心你闺女生下来就是哑巴。”
“我呸!又瞎胡说!”在她脸上半真半假地给了一巴掌。
“我没瞎说!”苦口婆心地解释,“胎教――胎教你懂么?小孩儿在肚子里听得见父母的谈话,虽然不知道说什么,可他生下来就对语言有一种感觉,这叫语感。而且我要是情绪愉悦的话,他也会很愉悦,因为我们的血糖值啊什么的,各种啡肽啊都是一体的。”翻身下了地,“不信我给你拿书去!”
“哎,回来回来――”赶忙叫住她,懒洋洋地坐起身,“甭麻烦了。我这脑袋疼得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你说是那就是,聊天!你说哇,聊甚了?”
眼珠儿滴溜溜一转,小心试探道,“那就聊聊你小时候吧,或者,聊聊你妈?”
侧目扫了她一眼,“窑洞里出生,土炕上长大,这有甚可聊的?”
“我说的是家庭氛围,不是自然环境。总听你提起你妈,觉得你特烦她唠叨,但又特别特别地怀念她老人家。”
“呵,我妈就是一农村妇女,勤劳,善良,淳朴,哪一样都符合。”
“诶,这就是传说中的“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吧?儿子看妈,咋看咋好。”
“嘿嘿,我妈可勤劳――手脚勤谨,嘴更勤谨。从早到晚忙着干活,磨叨人也是从早到晚一刻不停,嘴皮子也不嫌累。善良那是肯定的,最起码对我没一点坏心眼。至于淳朴嘛,一个人一道眼光,有人就喜欢自自然然,不加修饰的东西。要是换个人看,那就是不修边幅,不论是外貌还是性情、说话都是大大咧咧的,一不小心就把人得罪了。”
“这是正面评价么?”莫莉揉着太阳穴,有点听不明白了。
“有正有负哇?”不太笃定地挠了挠头,伸手拿烟,“可是不管她再咋没文化,那也是我妈!妈就这一个,她就是再不咋也不能换哇?有个女的本事可大,又深明大义,长得还漂亮,说给我当妈我也不乐意,我情愿要那原装的农村妇女。”
“我觉得你在这事儿上比我肚量大。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一眼都看不上我妈,这世界上没有比她再混的人了,常常埋怨自己过得好好的找她干嘛呀?”
认可地点了点头,“实话,她是挺混蛋的。短根弦儿,叫人卖了还替人点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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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用专款 官场忌讳
“叫谁卖了?”莫莉敏感地瞪大了双眼,压低嗓音试探,“那个姓高的?”
晋三虎看了看对方,沉沉哼笑,“呵,别人们或多或少都知道点内情,就你妈一个被蒙在鼓里。”
“你是说我二姨和我二姨夫?”疑惑地眨巴着眼睛。
“你二姨基本上也被蒙在鼓里,你二姨夫是叫人赶鸭子上架,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硬叫人拖下水的。”
“马四?”
“呵。”笑而不答,轻轻摇了摇头。
“说说嘛!”心急火燎,可恨这老家伙偏就一个劲儿地卖关子。
“这事儿还得从你妈那相好的说起。她跟高福权那点鸟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十里八乡没人不知道。闹到你爸把老高给打了,打这儿开始就结下仇了。”
用力点了点头,“嗯,这我知道。”
“完了你爸就带着一群老农隔三差五的闹,弄得矿上好几次没法按时开工。被铁锨楔倒好几回,扔进医院,出来能好两天,完了继续闹。后来正赶住山上出了点儿事故,上面派来的调查组一个接着一个,相关领导背地里跟我打了招呼,安顿我做好工作,息事宁人。这样的情况下,我只好答应追加占地补偿。”
“问题就在这儿,我妈说那姓高的带她去窗根儿底下偷听,说补偿款就是那么一说,不是诚心的。”
“这事儿我交代给长荣了,他照惯例把钱打进了马村大队的户头。马四一直跟在长荣身边,前后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有些还是他亲手经办的。”
“完了他就起了歹心,对我爸下了毒手?”
“马四久仰你老子的‘威名’,也知道高福权和你爹之间有过节,就掂量着这事儿有利可图。在款子打下去之后他私下去了趟马村,对你姨夫啊,包括村镇上的领导和老高都说是长荣叫他下去的。”
“实际这里面就没有你和我小叔啥事?”
“你姨夫回忆当时的情况是,老高亲自找到他,跟他说是我交代的――大队上的款子过些天镇上的某位领导会来拿,叫他甭多问,只管把钱给人家。你姨夫心里没底,还提醒老高,这专款得专用,领走了钱得有你爸的手印。老高回话,说上面另有安排,补偿款直接走矿上的帐,叫你姨夫甭操心,只管照办,这关键的时候,围拢领导才是头等大事。”
“他是故意刁难我爸,想借这事儿报仇雪恨?”
“应该是这样哇。所以你爸去了大队,确定没有补偿款这回事,才嚷着要找矿上算账。这是你姨夫照老高的意思,叫他找矿上。”烟瘾上来了,顿觉六神无主,坐起身来一通左顾右盼。
“可这跟马四有什么关系呢?”冥思苦想,歪头望着天花板。
“呵,看着好像没个甚关系。”点了点头,释然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有人偶然提起他下去的时候,跟甚嘛人一起耍过钱;如果咱不是面子一抹找升迁的或是离职的领导挨个打听,叫他们回忆当时的情形,谁能想到马四跟这件事有关系?”扬手摸了摸头顶,“唉,官场的事儿就是个这,没人愿意揭这个盖子。只要当事人还在位,不知道的不敢胡说,知道的也假装不知道,一个比一个能打马虎眼。当时问不出结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反倒是经过了这么些年,退了的已经退了,升了的也都见不着人了,人们没了忌讳,这里面儿的事儿才能慢慢地浮出水面。”
“马四钻的就是这个空子!”一想起葬身火海的亲爹,恨不能当即手刃仇敌。
“马四脑子好使,办事儿也利索,”仰天一声叹息,一手拢着前额,“唉,可惜了。。。。。。”
“他不是跑了么?”想起回马来探望契爷时,那个一直跟踪她的戴帽子的家伙。
“嗯,跑了。。。。。。”晋三虎落寞地点了点头,起身下了地,站在窗边仿若参悟着夜色下的天机。
“我在大马可能见到他了,我不确定,所以才给你打电话,还以为是你派来的尾巴呢。”
“呃?”怄火,不愿提起当晚的事情。他兴致勃勃地打回她房间,接电话的却是那个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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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戒烟 软硬兼施
晋三虎长长叹了口气,强压火气,坐在床边闷闷不乐地穿起了衣服。
“你干嘛?”莫莉看出对方要走,恍然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该死!提大马干嘛?嘴上没个把门的,在心里狠抽了自己俩嘴巴。
“瞌睡得不行了,出去抽根烟提提神。”随口搪塞,起身提上了裤子。
“之前都戒了,咋又抽上了?”面露愠色,嘟着小嘴愤愤抱怨。
“不想活了。。。。。。”情绪作祟,顺嘴胡勒。
“那我也抽!”下地提上鞋子,绷着小脸叫嚣道,“抽死拉倒!咱俩谁也别管谁。”
压抑在心底的火苗噌的窜上了头顶,嗔目低吼,“想做甚了?带着个孩子瞎胡闹甚了?”
“你一病人都不怕,我怕什么?”下颌微扬,与他四目相对。
竖起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少管我啊!我妈都制不了我,你以为你是谁了?”
“我就管!你抽烟就是不行!”不依不饶,比他的脾气还硬。
虎眼半眯,低沉而危险的警告,“适可而止啊!给你俩逼斗,你甚也不是了。”
“不劳您老人家受累,我自己来。”话音未落“啪”的一个嘴巴抽在自己脸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骄傲的不肯落下,咬着嘴唇笑问,“还要么?不够再打。”
“你――”指着她的鼻子,“你就作死哇!”狠推她的肩膀,打算掠过她的身体夺门而去。谁料女人身子一歪,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半晌没了动静。。。。。。
心里有点恐惧,怀疑自己闯下了大祸,说什么也没想到对方能摔倒,凭良心说,他没用多大的劲儿啊?怔了片刻,上前一步蹲下来拍着她的肩膀问惜道,“哎,没事儿哇?不合适赶紧叫大夫――”
女人转身之间猛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