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国公慢走。”韩德让匆匆转身,却不想还是在正殿的门口和隆庆打了照面:“殿下”
“这么晚了,楚国公是要去哪呢”隆庆不冷不热的问道。
“臣尚有公务处置,请殿下恕罪。”
“如果哪天你惹恼了母后,本宫绝对不会留情的。”
“是殿下,微臣记住了。”隆庆径自向内殿走去。
韩德让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心头莫名苦涩:“庆儿,真的希望你只是怨我而已。”心底深处却隐隐有一丝不安。
内殿,取暖的火炉传递着阵阵暖意,;隆庆穿着便服,躬身道:“母后金安”
“免了,坐吧。”萧绰边抿着茶边说道。
隆庆顺势坐在了母亲对面的位子上:“母后,您深夜召见有什么指教”隆庆声音洪亮。
“记得普贤奴你小的时候,喜欢演练兵阵,先帝曾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称赞说,将来你一定会统帅三军,建功立业。娘也在等着这一天”
“那您为什么拒绝儿臣随军,皇兄像儿臣那么大的时候,您带着他5宋军于境内。”l隆庆急切的打断了母亲的话,语气甚是不平。
“庆儿”萧绰继续品着茶,轻笑两声:“告诉娘,是不是人人都可以是优秀的士兵的”
“对我大契丹的男子而言,应人人皆可为将。”隆庆红光满面的说。
“呵呵,庆儿,如真的人人可为将,你父皇就不会屡尝败绩了,有些人天生没有这个命,所以不要自以为是。”
“母后”
“裕儿的元气天生不足,根本不能受寒,以后不要这么强横,明白了吗”
“母后,裕弟他没事啊韩德让说了什么”隆庆辩解道。
“呵呵”萧绰干笑数声:“庆儿,没有韩德让裕儿是没有今天的,你明白吗”
“那是父皇给他表现的机会,耶律敌鲁也可以治得好裕弟。”隆庆针锋相对。
萧绰放下茶碗,一双秀目扫过儿子略显粗矿的脸庞,心中暗暗吃惊又带有一丝赞许:“这气质真不愧大契丹的帝胤嫡脉,天生帅才。”
“母后,韩德让的话还是不要太过相信的好。”隆庆继续说道。
萧绰按在茶碗上的手微微的颤动着,暗暗吸了两口气,淡淡的问道:“为什么”
“母后,他毕竟是个汉官,虽说韩家世代和后族联姻,但过度的宠信恐会使他滋生不臣之心,更何况母后您是多子之命。”
“去歇着吧天都快亮了。”萧绰笑道。
:谢母后,儿臣告退。“隆庆起身步步退出内殿。
炉火依旧很旺,萧绰却在瑟瑟发抖,寒意侵体,手下意识的一动,茶碗滑了出去:“哗啦“一声碎了一地,雪儿立即走了进来,连忙叫人收拾,她则缓步上前,见萧绰脸色非常苍白,惊诧不已:“太后陛下”
“叫各部按计划回到各地的驻地吧还有,马上请楚国公前来。”
片刻后,韩德让一身黑色常服轻手轻脚走进内殿,萧绰一身深蓝色常服半躺在床上,韩德让轻轻掀开床帐,坐在了床沿:“怎么了别和孩子一般见识吧庆儿很努力的。“温柔的语调蕴藏着真诚和深情。
“让哥,庆儿这孩子他“
“这小子要强着呢为将者该如此,下回带上他吧也该让他见识见识了,玉不琢不成器啊。”韩德让柔声说着。
“他竟然说你”
“他不喜欢我,甚至有些恨我,我躲得远些也就是了,这本来就是臣子本分嘛。”语气依然温和而深情款款,不见丝毫怨怒。
“他居然说你有不臣之心,而且,小妹我总感到不安,如果他的好强之心用在了”
两人对视一眼:“那就找机会,磨磨他的性子,过个十年八载气自然顺了。”韩德让嘴上说着,心中也不十分肯定,隆庆的性子烈得很,稍有不慎,则后果难料。
“希望能服得了他吧。”萧绰轻叹道。
“太后陛下,该传早膳了,陛下和三公主前来请安。”
两人相视一笑:“请他们进来。”萧绰露出了笑容。
膳食依次端了上来,礼节完毕后,四人各安其位,欢声笑语闹成一片。“延寿奴,早些回去收拾一下吧恒德还有伤,小心一些。”韩德让温和的关照道。
“是,谢相父。”
“去吧。”
“母后,儿臣告退了。”
延寿奴走后,萧绰屏退宫女内侍,闭锁正门,餐盘已经撤了下去,三人围坐桌前,低声交谈,隆绪的脸色时时变幻,惊痛交加。
“陛下,您记得娘说的话了吗”
“是,儿臣会注意的。”隆绪小声应道。
雪儿一身粉红色宫装再次走了进来:“太后陛下,恒吴两殿下前来请安。“
“雪儿,你去传朕的话,朕和皇帝陛下在说事情的时候任何人不可通报打扰,请他们先回去。“
雪儿转身走了出去, 少时,雪儿回报说:“隆庆不肯离开。“
萧绰,隆绪和韩德让走出了正门,隆绪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外,韩德让躬身行礼:“殿下金安。”
“儿臣给皇兄,母后请安。”隆绪朝服齐整,躬身行礼。
“庆儿,母后的旨意你没听见吗”
“儿臣听见了,只是儿臣想请母后正人先正己。”隆庆大声说。
“侍卫长,拿鞭子来。”韩德让大声命令道。
少时,鞭子拿在了韩德让手上,韩德让两步上前,双膝跪倒:“请殿下责罚。”
“韩卿,算你识趣的。”
隆绪看着母亲,萧绰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字“打”:“不过庆儿,打完了,你也依照此例行杖。”
“是,母后。”隆庆露出淡淡的笑意。
侍卫将韩德让绑到一边,隆庆提着鞭子:“得罪了,韩卿。”
鞭子起来又落下:“啪啪”的声响无情的冲击着隆绪的耳膜,他觉得好心疼,宛如多年前,父皇要打的那顿鞭子,今天为了他,相父主动领受了这样的痛楚。
二十鞭很快完了,韩德让的侍卫长把他放了下来,扶进了安排好的奚车里,请御医诊治。
之后回到了正门前,隆庆已经被绑好了,萧绰拿着鞭子站在刑具前,侍卫长不由吃惊,隆绪开口说:“母后不用您亲自来吧。”
“太后陛下,让微臣来执行吧。”
“让开”萧绰冷冷地说,侍卫长无奈退到一边,转身照看韩德让去了。
火辣辣的鞭子落在身上,生疼生疼的,隆庆强忍泪水,强咬牙关:“母后您好狠呢儿臣不过是想顺势打击韩德让一下,他究竟有什么魅力,让您如此信任,皇兄如此依赖,儿臣不服气。”隆庆转着念头。
“记住今天,母亲的话就是圣旨,圣旨就是要无条件服从的,陛下的话更是圣旨,即使要你立刻赴死,也必须要欣然接受,你身为圣上的胞弟当更为宗亲百官之表率,把母后的这些话刻在心里,永远不要忘记,听见了吗”萧绰边打边说。
“是,母后教诲儿臣铭记在心。”
萧绰放下了鞭子:“解下来,陛下登车吧该回上京去了。“
“是,母后。“隆绪快步上前和母亲并排而行,他已经长的比母亲略高了。虽然眼视正前方,余光依然看到晶莹的泪珠从母亲的腮间滑落。
“母后请您放心吧庆弟会懂的。“隆绪在母后耳边低语道。
………………………………
四十八,释惑
片片雪花随风飘落,皇帝和皇太后的御车平稳匀速的向上京临潼府行进,皇太后一身蓝色常服靠在羊毛制的毡垫上,满脸歉疚的看着楚国公,他躺在垫子上,军医刚刚来看过,说,恒王出手实是重了些,虽未伤及筋骨,却也得静心休养些日子。
“对不起”
他缓缓摇头,笑道:“燕妹,那一天开始,我就注定必须宠辱不惊,更何况,教子总是要费一番心思呢先帝最疼的就是庆儿了。”楚国公徐徐答话,双眉微皱。
“呵呵”皇太后干笑两声:“是啊先帝对庆儿是费了心的,说他天资异禀,天生帅才是契丹未来的猛将,好到了我这个当娘的都替绪儿不平,可是他的兵法还不是你教的,先帝的龙体,根本难有传授。”萧绰有些来气,心知抱怨丈夫是不公平的,又实在忍不下来。
景宗孝成皇帝天性仁善,不擅武功,故对深喜武艺兵法的次子格外偏爱,甚至平日关照胜过皇太子。
“好了,没事的,传到庆儿那可不好。”韩德让适时压下话头。
并排而行的皇帝御车内,李荷此名为本人杜撰,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