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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韩德让躬身回礼。
隆绪的声音足以让出外迎接的大臣们全都听到,大臣们这才确定,往日传言,皇帝以父呼之,完全属实。
皇帝并未进门,而是站在原地,眼望前方,片刻后,皇太后的仪仗由远及近,缓缓在韩府门前停下,皇太后一身红色濡裙,端坐在凤辇中,并没有下车的意思,韩德让向隆绪微微顿首,隆绪微微一笑,韩德让迈开轻快的步伐,走到凤辇边,伸出了手,皇太后握住韩德让的手,从凤辇上下来,缓步跨进府门。
几步路的距离,皇太后的目光没有离开过韩德让的脸,绝美的面容泛起阵阵红霞。皇太后端坐正堂上位,韩德让坐在身边,皇帝安坐下首,群臣都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皇帝完全不理会群臣的目光,拉着母亲的衣角说:“母后,相父时间不早了。“
“皇儿饿了吧。开席。“萧绰高喊道。
宫女们端着餐盘走了上来,看到菜色搭配,群臣心下凛然,菜色的程序完全按照婚礼配置。
众臣纷纷对视,然后齐齐看向坐在正堂的三个人,只见他们有说有笑,浑然不觉群臣诧异的眼神。
侍奉大臣的宫女们频频劝酒,众人亦知,圣意如此,木已成舟,无可更改,以后对待楚国公要更加小心,他是太后的“夫君“,皇帝的”父亲。“
酒过三巡,皇太后兴致很高,遂对群臣言道:“今日朕心情很好,特请众卿来此,君臣同乐,众人大可尽兴。有酒没有双陆怎么行,今天这里没有尊卑,尽兴就好。“
“雪儿颁赏。“
“是,太后陛下。“
韩德让和众臣受到了大量赏赐,个个眉开眼笑。
这一夜,韩府笑声不断,响彻天空,,久久不散。
“丁酉,皇太后幸韩德让帐,厚加赏赉,命从臣分朋双陆以尽欢。”
辽史圣宗本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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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进士
夜深人静,隆绪坐在龙辇中返回皇宫,隆裕微笑着坐在兄长身边,似睡非睡。
“裕弟,从明天开始,要去问安哦。”隆绪轻轻嘱咐道。
“嗯,臣弟明白,陛下哥哥。”隆裕重重点头:“相父对待我们要比父皇还好呢。”隆裕笑道。
“相父对待我们要比父皇还好呢。”隆绪低头,这句话在耳边回响着:“是的,隆裕他说了实话。虽然朕一直告诉自己,父皇无可取代,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取代先帝,母亲也一直告诉朕,父皇永远是她感激和尊敬的人,但是,朕其实一直都明白,朕的生活里可以没有父皇偶尔的关爱,却不能没有相父殷切的叮咛,不能没有母亲严格却温暖的照顾和教导。对于现在的朕来说,两者如果缺一,那么朕将无法想象朕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隆裕已经靠着他睡着了,隆绪推了推他:“到了。”
中宫 皇后坐在床上,陷入沉思:“皇后千岁,圣上驾到。”
皇后闻言,如梦初醒,快速起身接驾:“陛下,您来了。”
“皇后,朕很累,早些睡吧。”隆绪懒懒地说。
“臣妾有一事想请问陛下”
“很晚了,明天再说吧。”隆绪有些烦躁,打断了她。
“陛下,如果母后陛下有了楚国公的孩子该如何是好皇后大声问道,声音足足传了二里远。
迷迷糊糊的隆绪霎时从床上跳了起来,睡意全无。
第二天,早朝按时开始了,户部尚书邢抱朴上奏,今年中举的进士已经确定。
萧绰喜笑颜开:“好,三天后,朕就召见他。”
早朝结束后,众臣纷纷离去,隆绪却还坐在御座上毫无反应,萧绰很是惊奇:“绪儿,怎么了昨天太晚了没睡好吗”
隆绪离开御座,跪倒在母亲面前:“母亲”隆绪几度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陛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萧绰有些急了,隆绪看了眼还坐在原位上的韩德让,韩德让站了起来,向殿外走去。
“站住”萧绰大声喝道,从御座上站了起来,红裙的裙摆随着微风抖动:“陛下,君无戏言,您明白的吧”萧绰责问道。
“是的,儿臣知道,只是此事儿臣希望相父暂时回避”母亲严厉的目光之下,隆绪脸色涨红,表情窘迫。
“朝中没有事情是楚国公不能知道的,所以陛下不用担心,请说吧。”萧绰语气稍缓。
“可是母后陛下此事儿臣实在”隆绪支支吾吾,摇晃着头,不愿直言。
韩德让站在殿中,看着母子二人,沉吟片刻,双膝跪倒:“臣请陛下放心,陛下所忧之事绝不会发生的。”
隆绪微微转头看着韩德让:“相父您知道儿臣所指何事”
“臣已猜到七分,应该不会错的。臣略通医道,应该没有问题,而且臣完婚十余年,并无子嗣于膝下,所以臣自认命中无子,臣信天意如此,微臣命中注定将以能够侍奉陛下为毕生之荣。”韩德让眼中含泪,难掩激动。
萧绰快步走下丹陛将韩德让搀了起来,隆绪向将韩德让扶回了他的座位上,今日之礼,请相父一定坐而受之。”
“谢陛下。”韩德让依从了他,毕竟这个代价真的不小。
隆绪恭敬的向韩德让三拜九叩之礼
“绪儿,相父百年之后,你知道该怎么做吧记住今天,作为君主你的行为要对得起臣子的付出。”
“是母后,儿臣明白。”
午后,萧绰在御花园的花丛里,和隆绪,韩德让谈了许久,韩德让表情严肃,隆绪认真中带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文殊奴别兴奋过度,兵乃国之大事,凶器也,战场瞬息万变,不是你平日观摩的棋局和地图。
“是,母后,儿臣会谨慎行事。“
:让哥,替朕好好教她。“
“请太后陛下放心,臣一定会掌握好分寸的。”
秦王府邸,陈国夫人坐在正厅,一脸迷茫,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让她前所未有的震惊:“皇太后居然做出如此惊人之举,这太不可思议了。让儿竟然也坦然接受了,如果陛下亲政之后,韩家会如何呢”
在惊喜之余,她陷入了更深的担忧,毕竟君臣有别,伴君如伴虎,这历来是官场的定律。树大则招风,人贵则招嫉,看看五朝老臣室昉的如履薄冰,艰难处境,陈国夫人不得不对韩家长久的未来而深感忧虑。
“娘,女儿来了。“清儿温和的声音把母亲从沉思中拉了回来。看着一身红色濡裙,满面笑容的女儿,陈国夫人长舒一口气”你永远是那么快乐,可知道娘有多么担心吗“
“娘,二哥说过一句话,人有的时候,只有放弃才能获得。“清儿淡淡的说,脑海中出现兄长说这句话时的恬淡笑容。
“他真的这么说过“
“是的,娘。二哥是心很大的人,却很少有为自己想,母亲放心吧得遇明主是韩家无上的荣幸,为明主而献身是我们一直所期待的,所以娘就放下您的担心,让二哥放手去做吧至于其他,我们就遵从佛祖的指示吧。“
“是让儿请你来对娘说这些的吧“
“是女儿自己来的,因为女儿是兄弟姐妹中和二哥相处最久的,所以女儿认为我可以替二哥解答您的疑虑。“
“说得对,娘想的太多了。“陈国夫人释然的微笑。
晚间,隆裕恭敬的从韩德让的家中退了出来:“裕儿请慢走。“
“谢相父。“隆裕微笑着回答。
自从那天之后,隆裕遵从皇兄的圣谕,亦顺从自己的内心,每日朝夕问安韩德让,关照起居。
清晨,太阳渐渐从东方升起,一位中等身材的男子站在上京最高的山坡上,观赏着日出。
他三十岁左右,身穿着黑色布衣,其貌不扬,眉宇间却隐隐透着与众不同的沉稳气质。
“张公子,原来您在这里,让小人好找。“一位仆从打扮的男子气喘吁吁爬上山坡”时间不早了,公子,您该准备进宫了。“
“是啊时间不早了。“张锦虚喃喃自语”让臣民爱戴如女神的皇太后究竟是怎样的女人呢“
正殿上,众臣各安其位,户部尚书邢抱朴出列奏道:“启禀皇太后陛下,圣上,张锦虚进士已经在殿外候旨。“
“传、”
内侍一身宣召,张锦虚大步流星跨入正殿:“臣大契丹国贡科首位进士张锦虚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后陛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张锦虚躬行大礼。
“张进士快快请起。”隆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