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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父皇的身影是那么的模糊不清,他尽力的回忆着和父皇相处的场景,却无奈的发现,一切都已经模糊而残缺。站在曾经的宫殿里,对父皇最深刻的印象居然是父亲对韩德让的杖刑恐吓,那个时候,他真,好怕,好怕父皇真的打伤他最喜欢最尊敬的先生。
隆绪终于明白他的愤怒仅仅是因为过于震惊,而在内心深处他无法忍受失去父亲般温暖的生活,无法接受只能和他君臣相称的日子,更不愿意他付出一切却被无情的伤害。
“父皇请您谅解,儿臣不能违背内心的声音。”
两天后,秋高气爽的早晨,韩德让跨出家门,惊讶的看到门外停着一顶华丽的轿子。
“请楚国公阁下上轿、”身着华丽宫装的宫女轻轻掀起轿帘。
“谢谢,是陛下叫你们来的吗”
“是的,阁下。陛下圣旨自今日起,您可有专轿,奴婢风风光光接您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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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尽欢
华丽的轿子停在了太后寝宫,他缓步走了下来,面带笑意:“谢谢您陛下,臣会做好臣该做的一切,哪怕是付出生命。”韩德让暗暗起誓。
宫娥从里面打开了门,盈盈下拜:“阁下安康。”
韩德让微微点头,宫娥们站回了位子上。
隆绪坐在母亲身边,此时已缓缓起身,抢在韩德让行礼之前,躬身道:“相父安康。“
韩德让热泪盈眶跪倒在皇帝面前:“陛下;臣会永远记得您的天高地厚之恩。“
“相父速速请起。“隆绪双手搀扶。
雪儿姐姐,下面的事情请你全面负责了,不得有任何闪失,否则朕严责不贷。“隆绪严肃的对雪儿说。
“是,奴婢明白”雪儿一身红色宫装躬身答道。
“陛下,谢谢您的宽宏和体谅。”萧绰从书案前站了起来,对着儿子大礼参拜。
“母后请起,儿臣不敢。”隆绪感动而紧张。
萧绰面带笑容,缓缓站了起来:“谢陛下。”
韩德让见时间不早了,起身先向正殿走去。
早朝,萧绰特地下旨请户部尚书邢抱朴上奏科举有关事项,邢抱朴战战兢兢,满面羞愧,跪在地上:“臣请圣上,皇太后陛下降罪。虽然圣旨已经下达多时,但是应试者寥寥,只有数十人“
宗亲贵族们听了这话都在暗笑:“这下可好,皇太后该知道不是那么容易了吧。”
萧绰面带微笑,缓步走下丹陛,双手扶起邢抱朴:“爱卿无罪。此乃民心对朝廷尚有疑虑所致。这数十人中的进士朕和陛下将在上京皇宫召见他。“
“是,太后英明。“
“照常安排就好。“
“臣遵旨。“
下朝后,太后的寝宫内,隆绪还是不由有些失望:“绪儿,凡创举都没有那么容易的,要取信于百姓,必须要有耐心,知道吗不要认为百姓不明理,教化是君主的职责之一。“萧绰答着儿子的肩膀笑着说。
隆绪流露出钦佩的神情:“儿臣会记住母后的话。“
“娘真的很期待大契丹的第一位进士,想看看是谁拔得头筹。“
隆绪点头道:“母后,陛见就安排在十月吧母后先去准备迎接好日子吧。”
“绪儿,娘的好孩子。”萧绰激动的将儿子搂在怀中,隆绪顺从的撒娇,从记事开始,母亲就是如此,严厉却从不吝惜赞许,铁腕却也不失女性的温柔天性,在母亲的眼神里,他看到发自内心的期许和无尽疼爱。
韩德让的轿子停在了南院府衙的前院,华丽精美的装饰吸引着官吏围观,亦迅速传开,这顶轿子堪称奢华,轿帘上绣着茂盛的兰花,绣工之精致一望即知是出自御用绣工之手。
与南院府衙正对面的北院府衙的官员们也在议论着近乎于违例的轿子,北院枢密使耶律斜轸听说,坐在书案前沉思起来:“德让近来怎么状况迭出,很是反常。”心中隐隐感觉还会有大事发生。
秦王的府邸,陈国夫人满脸病容的靠在床上,心里回想着数日前令她心如刀绞的情景,让儿是他最放心的孩子,可是她真的心存担忧,万一稍有不慎,天威降临,韩氏顷刻间就会万劫不复,所以,她必须要警告,时时刻刻提醒儿子自知身份。
“娘,吃药了。”清儿端着药碗走了进来,长子绍矩跟在后面。
“清儿,明天不用来了,娘没事的,业儿还未满周岁啊。”
清儿一身粉红色濡裙,半跪着说:“娘没事的,业儿有他姐姐看着呢菩萨哥很懂事的。”
“她也只有六岁,万一”
“娘,您就放心吧还有那么多侍女呢。”清儿柔声劝慰着。
“夫人,夫人”侍女气喘吁吁推开了房门。
“慌什么慢慢讲。”清儿喝止道,心间暗自思忖是何事。
“夫人,二公子的轿子奢华逾越,正引得上京各职部的大人们竞相议论。”
陈国夫人听了这话,脸色大变,想要站起来:“这孩子他不要命了。”陈国夫人满脸通红。
“母亲您冷静点。”清儿将母亲按在床上:“您别生气。”
“夫人”喊声由远及近,侍女云儿急匆匆跑了进来,大汗淋漓。
“云儿,你不在二哥府上看着,跑来做什么”清儿问道,一边丢眼色给她。
“夫人,三小姐,出大事了,今天雪儿姑娘带了一大队宫女内侍进了二公子的府邸,将所有的东西都换了一遍,现在还在打扫呢。”云儿缓了缓气,不紧不慢的说。
“她说了什么”
“她说,以后二公子的府邸将由宫里派人打理,我们原来的人想留可以留下,想走也不拦着。”云儿继续说。
陈国夫人闻言,低头半晌,满脸疑惑,清儿转着眼珠,将近日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一个想法闪入脑中,把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不可能,她毕竟是”很快,清儿意识到皇太后陛下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对她而言没有什么不可能。
“既然如此,你们全力配合就好,一切服从圣谕。”
“是,三小姐。”云儿躬身退了出去。
“娘,您不要太担心,相信二哥吧。“清儿柔声宽慰道。
数日后,秋风舒爽,沁人心脾,早朝时皇太后和皇帝似乎心情非常好,讨论政事的时候,不时插几句笑话。
众臣都觉得非常奇怪,国内似乎并没有值得高兴的事情。“
一声“退朝”群臣纷纷散去,韩德让和萧绰对视一笑。
“让哥,等着我。”
“相父,慢走。”
平日忙碌的南院府衙,今天却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官员在清晨接到了放假的命令。
耶律斜轸惊诧的站在南院府衙的门前:“今天会发生什么事吗”
上京各职部听到这个消息,全都大吃一惊,预感将有事发生。
陈国夫人用完药,靠在床上,雪儿一身宫装走了进来:“夫人不用起身了,圣上的御赐请收下。”宫女们将锦缎奉了上来、
“夫人请安心养病,奴婢告退了。”雪儿深施一礼,退了出去。
接近晌午,萧道宁一路风尘敲响了家门,清儿见夫君奉皇帝圣旨回家,心中又定了几分:“夫君,快去更衣吧等下还会有圣旨来的。”
道宁欲细问,清儿封住他的嘴:“等着吧是惊喜。”
下午时分,上京各职部三品以上大臣,接到圣旨,请往韩府饮宴。接到圣旨的大臣无不感到惊讶,如此圣旨,少年天子在想些什么“
皇后的父亲送走传达圣上口谕的来使,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也想不明白皇帝想要做什么。
傍晚时分,众大臣陆续抵达韩府,整个韩府张灯结彩,门前挂满红绸带,喜气洋洋。
室内家具焕然一新,亮丽无比,宾客由身着红色宫装的宫女一一迎接入内,众臣皆觉事态非常:“难道圣驾会降临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臣们全倒齐了,韩德让缓缓从内室走出,一身崭新的红色锦袍,与众人一一见礼:“诸位同仁请坐,本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众人纷纷回礼:“楚国公阁下今日好兴致。“皇后的父亲率先开口,突然间鼓乐齐鸣,声声入耳”圣上驾到。“
韩德让快步走到门前迎接,隆绪已经从龙辇上下来,缓步向他走来,欠身一礼:“相父金安。“
“谢陛下。“韩德让躬身回礼。
隆绪的声音足以让出外迎接的大臣们全都听到,大臣们这才确定,往日传言,皇帝以父呼之,完全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