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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重要了。
刚才隆裕进来时,低声向他传话说:“相父望陛下哥哥今日观鞠尽兴,其他切勿在意。“
场地中央,韩德让对坐骑的状态变化非常惊讶:“不对,我相马无数,不应该会有如此急速的变化。“
猛然惊觉前方投来一道冰冷的目光:“不会,陛下和皇太后都在此,他们想要惊扰圣驾不成,而且会让休哥兄非常难堪的,要报复我,会在这种人人开心的场合吗“片刻心思百转。
球赛继续着,欢呼继续着,那道冰冷的目光越来越逼近,敌意扑面而来,宛如把把利刃,压迫心神。
坐骑的情况更加糟糕了,他用力控制着,正前方有人拿着球伏,纵马向他冲了过来,原本状态不佳的坐骑更加受惊,完全失去平衡,韩德让虽有所预判,但是两匹马激烈碰撞的巨大冲击力,还是让他的身体失去重心,松开了缰绳,向后倒去。
欢呼声瞬间停止,隆绪瞪大了双眼,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隆庆表情多变的看着场内,隆裕浑身颤抖,闭紧了双眼,面露惊恐之色。
场地上的其他人基本都停了下来,耶律休哥凝神看着正在下坠中韩德让,心想:“希望你没事。“
韩德让全力稳定呼吸,气运丹田,在空中翻身上跃,以免自己头部着地,顺势拔出佩剑,向地上击去,佩剑大力插入地面,他再次翻腾,倚仗佩剑为中心点,借力维持平衡,终于将整个重心扭转,双脚平安着地。
韩德让心有余悸,下意识摸了摸胸口,长吸两口气,护着有些晕眩的头,尽快使自己完全恢复常态,心里念叨着“好悬,真的好悬。”
隆绪长舒一口气,擦了擦头上渗出的汗珠,坐了下来。隆庆微笑的看了韩德让一眼,隆裕睁开了眼睛,大喊道:“太好了。”
场地上的人都长吁一声,悬心落地,耶律休哥和北院枢密使耶律斜轸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天佑国祚,未失贤佐。”
众人将目光转向了还停在场地中央的那位冲撞者,他脸色复杂,隐隐流露出一丝失望。
他小字胡里室,契丹贵族出生,武功非常好。
众人心里嘀咕着:“审问和鞭子总是免不了了”不约而同的看向皇太后,韩德让尚在摇晃着头,运气调理脉息,众人眼光看向御座,北院枢密使正欲进言:“依照旧例,命相关职部审议定罪。”话还未来得及启齿,只见皇太后飞身跃起,右手拔剑,直刺而出。
胡里室迷惑的看着皇太后,丈二摸不着头脑,球赛中伤人亦有前例,一般会在进行审讯后,杖责惩处,但此刻皇太后她;;;;;;”
胡里室正在想着,只觉剧痛袭来,再无知觉。
他的首级提在了萧绰手上,萧绰缓缓走回御座。
众臣惊愕的看着皇太后:“太后您”有人欲开口,被萧绰粗暴的打断:“如果是想说朕不该杀了胡里室,如此处置失当。请卿家还是不要说得好,否则朕将同罪论处,绝无宽贷。”萧绰大声喊道,余怒未消。
“都给我闭嘴,否则朕立即派人调查马厩的食料,牵连者一律处斩。”萧绰一字一顿,字字宛如惊雷。
“朕把话放这,某些人最好不要再有任何举动,否则朕不怕这里血流成河,朕说到做到。”
众臣鸦雀无声,看向坐在一边的韩德让,只见他脸色已经基本正常,但是并没有说话的意思。
“来人,去传御医来,替相父仔细诊治,不能有任何纰漏。另将胡里室首级传阅百官,从今往后,蓄意冲撞楚国公者一如此例办理。”隆绪突然从御座上站了起来,缓慢而坚定的说。
萧绰微微转头,注视了儿子一会儿,露出了灿烂笑容,离开御座,向皇帝躬身道:“陛下所言极是,马上去办。”
内侍拿了首级,匆匆下去了。
皇太后和皇帝随即离开了球场,御医也已经到场将韩德让扶了下去。
众臣个个惊震,无言的离开球场,皇太后和圣上的圣旨还不断回响在耳边。
崇德宫内,御医经过细致诊脉确定韩德让身体无恙,萧绰爱惜的看着他:“真是吓到我了,万一再重一点。”
“没事了,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
“真的是苍天见怜,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大契丹就没有未来了。”
“好了,没事了。”韩德让拉紧他她的手,再次安抚道。
紧紧握着他的手,萧绰还是忍不住流泪,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魂飞魄散了。
“儿臣恳请母后降罪。”一直侍立一旁,沉默不语的隆绪突然双膝跪倒在二人面前。
“陛下何罪之有”萧绰见儿子如此举动,心中暗自高兴,收起了眼泪,正色道。
“儿臣不该到处说相父会出场,以让不轨之人有预谋之机。”隆绪缓缓说道,他很内疚,是因为他兴奋过度,逢人就说韩德让出场一事,以致
“很好,陛下。你很快找到了问题的症结,起来说话吧。“萧绰渐渐露出笑容。
隆绪站了起来,韩德让微微一笑,隆绪上前坐到了韩德让身边:“陛下您为一国之君,他人面前不可过度谦逊,以免臣子太过放纵。“
“是,相父,儿臣明白。“
“陛下,您是一国之君,天下之主,要谨记您无意间的话语,在某些人看来就是可乘之机,作为君主保护忠诚贤明的臣子是本分,明君应该最明白如何爱护臣子,以让他们为陛下竭尽才智。“萧绰娓娓道来,隆绪听得津津有味。
“是,儿臣谨记于心。“
“皇儿,对你的惩罚就是将母后刚才所说的话默写下来,挂在御书房和兴圣宫里。每天诵读十遍。“
“是,母后。“
少时,茶点送了上来,三人其乐融融的讨论着科举的有关问题。
………………………………
三十八,喜脉
胡里室的死宛如巨石投入潢河注:契丹族的母亲河,掀起涟漪阵阵。
各契丹贵族大多私下议论皇太后太过偏宠,为了一时疏忽,居然当众亲自斩杀大臣,更何况,韩德让毫发未伤。如此小题大做,违反定例,分明私心作崇,因私废公,心中都有些怨气,但皇太后的态度很明确,更是非常强硬的,如果敢公开表达不满,生出任何事情,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悲惨的结果,所以,他们只能隐忍沉默服从才可能继续保持现在的位置。
午后时分,南枢密院的牙帐里,韩德让批复下达了当天的最后一道公文,坐在书案前回忆着数日前的情景,他并不意外皇太后的行为,这就是她的性格,没事的时候,温柔和顺,小鸟依人,可是如果伤害到她所在意的人和事,那么她的处置将非常严厉,甚至有些恐怖。这是与生俱来和残酷政治现实所锻造的性格,不是人人都会明白的,可她了解,因为他始终用最真挚的心在感受着她的变化,看着昔日马背上的小女孩成长为一国太后,政治手腕越来越成熟,但内心却从未改变,所以他始终是放心的,群臣会恐惧于皇太后的严厉,可他不会,为官乃为民之事,勤恳于公务,百姓称颂,何惧明君之严厉,严待官吏的明君乃百姓之福也。
“枢密使大人,皇后千岁的父亲帐外求见。”贴身侍从突然撩开了章帘,禀告道。
“哦”韩德让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请”
少时,萧将军一身猎服走了进来,韩德让离座迎接,向侍从丢了个眼色,侍从会意退下,去向崇德宫报告了。
“萧将军快请上座,看您这身打扮定是满载而归啊。”韩德让笑容满面。
“韩大人你真是谬赞末将了。老了,不中用了,今一只也没打着,空败了大伙的兴。”
“呵呵,将军过谦了。”韩德让笑意更甚:“快去拿酒来。“
“是“护卫侍从应声道。
“韩大人,身体可好“
“下官无恙,请将军放心。“
“那就好,那小子也太不识好歹了。”
“呵呵,大人今日突然到此,有何见教呢下官洗耳恭听。”韩德让笑意盈盈的坐了下来。
“这末将此来请大人救命啊”萧将军犹豫半晌,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韩德让连笑数声:“将军,酒才刚喝了两杯,您就醉了,说起酒话了”
“大人,末将说的是实话。”萧将军见他一副故作不知的样子,焦急万分:“扑通”一生跪倒在韩德让面前。
韩德让一脸惊诧,慌忙扶起:“将军快快请起。有话请说。”
“三年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