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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染疾逝,为女痛心间。
高堂闻内情,忧妾怎能安。
传旨铺退路,命妾定前缘。
惧死多踌躇,君书突递传。
句句摧妾心,字字断妾魂。
愧甚欲离宫,羞煞思别婚。
方悟女儿心,断水鱼活难。
宁殒禁苑深,誓不离帝尊。
缓缓搁好羊毫,轻轻吹干墨迹,纸张平铺在书案上,等候片刻:“怡晴,去取装奏疏的匣子來:“
怡晴惊诧的看着菩萨哥,菩萨哥缓缓点头:“去吧”
三日后,圣驾已经安顿好了,百日之期已到,韩德让一身朝服,蟒带雍容,站在了菩萨哥闺房外面。
侍女恭敬的打开门,韩德让看到了绿色纱帘,先惊后喜:“既然你不怕,那我就不说了”
韩德让躬身一礼:“楚王,,这份奏疏请你上奏,本宫在此谢过了”
“请贵妃放心,臣定会送达,只是臣前次所遗奏本”
“楚王既已交予本宫,那本宫就有权处置,你退下吧”
“臣告退”韩德让低下了头,缓步退了出去。
上京皇宫,宁静安适,贤慈殿陈设依旧典雅,刻着瑞兽的瓷花瓶放在两边的书架上,皇帝坐在母亲身边,整理着奏章,萧绰正一脸专注的沉思着。
“太后,圣上,臣从舍妹私第而來,贵妃有奏疏命臣代为上奏”韩德让躬身道。
萧绰看了看儿子,隆绪流露出复杂的神情,几许不舍,几许担忧,几许期待,几许自信。
内侍呈上奏疏,隆绪抢在母亲前面接了过去,缓缓打开,手微微颤抖,而后交到母亲手中,萧绰眼神扫过,对着儿子笑道:“陛下本事不小,快请你的禁军接她回宫,你知道该怎么做”
隆绪对母亲略施一礼,喊道:“传殿前都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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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五,暗设套隆庆荐才 入京畿遂贞面圣
悠扬的乐声一路飘來,七月初秋,天气渐渐转凉,菩萨哥一身粉红色织锦衫,典雅的浅色花纹,外罩浅紫色罩衣,白蓝色腰带;绣着纯洁的莲花纹,搭配温润的玉佩,在腰间轻轻飘荡,足瞪精美高靴,小心坐进锦轿里,侍女缓缓放心蓝色的轿帘,前后从人左右护卫,轿子缓慢前行着,思绪起伏,回想艰难的白天,菩萨哥长舒一口气:“自己为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如何,她再也不会回头了。
”很快会见到陛下哥哥吧”心底泛起丝丝喜悦。
窈窕殿内;陈设一如她离开的时候,书案一尘不染,书籍整齐叠放于上,回到熟悉的环境,心情渐渐平复,拿起案上的女诫,仔细翻阅着;夕阳照入,皇帝并未如她料想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深夜独寝,不由隐隐不悦:“陛下哥哥不來吗今夜她会在哪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心底五味杂陈,难以名状。
清晨,暖暖的阳光洒了进來,菩萨哥忙起身,镜前梳妆,穿上墨绿色织锦衫,同色百褶裙,米黄色腰带,长袖圆领,精巧莲花纹,绣于四边,盘好“朝云近香髻”闪闪发亮的玉簪,粉黛匀称,迈着碎步,在宫女的簇拥下离了寝宫。
一路走向贤慈殿,秋凤习习,道路两边铺满枯黄的落叶,绿色是娘亲最喜欢的颜色,代表生机。
贤慈殿前,皇后一身明黄色朝服,站立不语,内侍宫女纷纷垂首侍立,皇太后上朝未归,后宫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如此相遇了。
“皇后千岁玉体安”菩萨哥大礼拜伏。
“你回來了,本宫还以为你忘了身份呢”皇后脸上掠过一丝冷笑:“昨天陛下在你那舒坦呢”
“啊皇后千岁,臣妾昨日,不曾得见圣上”菩萨哥仰头答道。
皇后猛然一惊:“真的吗起來说话:“
菩萨哥站了起來:“本宫派人各殿问过了,陛下昨夜行踪不明”
“啊”菩萨哥吃惊不小,转而窃笑:“皇后千岁休要说笑,陛下岂会独自出宫而无人知晓,您在逗臣妾呢”菩萨哥并洠в猩孀攀奔涞牧魇牛屎蠖阅承┦虑榭吹迷絹碓角逦抟谰珊蓿丫耆珱'有力量伤害到眼前女子分毫。
如水般洁净的明眸静静看着皇后,洠в卸褚猓匆膊槐拔⒐常抑斜涔剩逖榧付嗑缤矗街橹笾兀桓氖缗旧
两人对视,正各怀心事,不知如何收场时,皇太后一身皮质国服,走过两人眼前,跨进贤慈殿大门。
皇后整了整腰带,忙迎了上去:“母后安”
菩萨哥站在身后,缓缓一礼:“皇太后陛下安”
“都退下吧”萧绰说完亲自关上了寝宫的大门,两人耳边只留下门板碰撞的响声。
两人对视一眼,颇有不安色,各自回到寝宫。
远远望见寝宫门前站着侍卫,菩萨哥轻叹一声,悬着的心放下了。
纤纤素手,掀开浅蓝色丝质隔帘,耳边响起阵阵鼾声,菩萨哥秀口微张,皇帝一身明黄色朝服,玉带齐整,高靴未脱,斜躺在榻上。
菩萨哥來不及多想,迈步上前,替皇帝脱下高靴,外袍,盖上锦被,担忧的注视片刻,轻手轻脚的退了出來。
端坐书案前,轻唤侍卫询问,听完后,不禁微蹙双眉,一脸诧然,暗叹道:“这其中关节,我是不懂,只是恒王真会惹事,连遂贞哥哥也被扯进來了,太后姑姑不为难才是怪事”
南院府衙,韩德让一身圆领长袖官袍,手提羊毫,伏在案前奋笔疾书,字迹浑厚依旧,却隐隐散发着丝丝焦灼。
匆匆吹干墨迹,装入信匣中,正色叮咛了侍卫长一阵,侍卫长脸色微变,抬头问道:“上官,真的如此重要吗”
“务必告诉遂贞事情的严重性”韩德让神色肃穆的再次叮嘱道。
目送心腹远去,宣旨的内侍已经跨了进來,递给韩德让一道圣旨:“楚王辛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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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翻身上马,一路绝尘。
午后时分,皇帝幽幽转醒,香炉里散发的阵阵清香扑面而來,皇帝坐起身,站在床帐外的宫女连忙替他穿上深蓝色外袍,正起立时,菩萨哥掀开隔帘,领着宫娥们端着大大小小的餐盘鱼贯而进。
皇帝见此会心一笑,做到一旁的妆台前,细细的观察着众人排膳。
众人忙停,皇帝坐到了餐桌前,牵起菩萨哥,笑道:“陪我一起,其他人下去”
整个内室瞬间变得安静,几许温柔的目光投來,思量良久:“看你这样,朕也就放心了”隆绪温和的吐出这句话。
菩萨哥一身粉蓝色襦裙,黑色罩袍挂在床边的架子上,笑意吟吟的说:“小妮子不会离开了,会一直让你操心下去,除非后宫里有了更让您操心的对象,那是小妮子的命”平缓温和,坚定从容,不带一丝退却,不含一分犹疑。
隆绪感到阵阵温暖,心情大好,任玉人半靠在怀中,一边大口吃着可口的膳食,难以形容的惬意游遍全身。
膳食渐空,看着清丽白皙的面容,隆绪突然脸色凝重的说:“昨天傍晚,朕和母后收到了庆弟的荐书,他力荐遂贞出任南京留守,朕和母后不得不佩服他啊这小子分明在出难睿甭⌒髁成细∠旨感沓钏肌
“太后姑姑准备怎么处理”菩萨哥好奇的问道:“虽然很想看看遂贞哥哥英武的戎装,不过南京留守之位”菩萨哥转了明亮的眼珠,猜想着长辈的态度,她隐约感觉到事情不那么简单。
“庆弟是在给相父下套,明着又伤了休哥,相父奉旨南京探病,顺便看看民心动向,母后要南征,遂贞打先锋风险太大,这些宗亲们今早就接连上奏附议,庆弟早就打点好了,而且遂贞如果输了,宗亲们一定会往死里参本,前程也就洠в辛耍阅匦∧葑游顺ぴ犊悸牵菔被沟么诠榛荨
“如此说來,皇太后姑姑和陛下哥哥您已经想好怎么做了,怎么还愁眉不展呢”菩萨哥笑颜如花,安慰道。
“希望遂贞配合,让母后顺利说服这些宗亲们”隆绪眯起了双眼,嘴角露出一丝笑纹。
八月仲秋,萧绰下着青色莲花纹百褶裙,上穿白蓝色织锦衫,外罩深红色风衣,交领长袖右妊,一派汉家女子装扮,尽显成熟风韵,站在花团锦簇,落叶飘飞,几许萧瑟,几分悦目的御花园中,手拿几页奏疏,脸上浮现暧昧的笑容:“遂贞,莫非你二伯像你一样大时,也这般自信,这般不知深浅,不怪啊你久在官署,体会不到这其中微妙,那我就來试试看,是璞玉可琢,还是朽木不可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