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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门房去而复返,将两人迎了进去。
客厅里,望着进门的两人,端坐着的陆温一脸的疑惑。
倒是常洪兆连忙起身迎了上去,一脸笑意:“哈哈,不知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吴温宏只是吴家的一个公子,一介白身而已,常洪兆虽只是县令,但底气不弱,倒也不至于对其如此作态,常洪兆如此倒是冲着钱景文这个钱家家主来的。
三人一阵寒暄,陆温却只是冷冷的在一旁看着。
平湖陆家自然比不上扬州钱家,而陆温又只是钱家的一位公子,按说面对钱景文这个钱家家主本不该如此托大。只是今日为陆文圭的事陆温本就心中有火,眼见钱景文如此年纪便执掌江东望族,而自己都老了一代却还只能苦苦熬着,心里哪里会好受?
进门之后,钱景文淡淡地望了陆温一眼,陆温目光射来,二人相视点头便算是打了招呼。
众人再次落座之后,陆温脸上的不耐也就越发重了。
常洪兆对于吴温宏和钱景文的到来同样心存疑惑,眼见场面僵硬,遂准备从吴温宏这个小辈身上打破僵局。
“今日……”
哪知吴温宏竟提前开口说道:“哦!今日在下前来倒是有事要麻烦常大人!”
“哦?”常洪兆有些疑惑。
有事原也没什么,只是选在如今这个时间前来,怕是意有所指吧?
常洪兆不是蠢人,瞧见吴温宏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心里自有一番计较。
果然,吴温宏慢慢将目光转到对面的陆温身上,轻笑道:“今日在下前来……是为了告状!”
“告状?”常洪兆转头看了陆温一眼,便又将目光移了回来。
“是的!”吴温宏微笑点头,回道:“原本该按规矩去衙门前击鼓鸣冤,只是被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这么闹得尽人皆知,实在不妥!”
“你,要状告何人?”常洪兆问道。
吴温宏淡淡回道:“陆家二房公子,陆文圭!”
“你说什么?”对面的陆温原本就被他看得心中发毛,如今听了,自然怒起。
“在下要状告陆文圭公子指使江湖强人掳走在下小妾并意图不轨!”吴温宏的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说话间从怀中取出一份写好的文书递给常洪兆后,接着说道:“这是在下昨夜赶出来的状子,另有一应人证物证俱在!”
说着,完全不顾对面脸色铁青的陆温,摇头轻叹道:“说来惭愧啊!在下娶那小妾之时也只请了三两好友见证,又养在外宅,想着以后来去能方便些,不曾想当日只是请陆公子见过一面,陆公子竟会干出如此无德之事!”
一脸遗憾加震惊之后,吴温宏又换成了大义凛然:“在下那小妾虽不是明媒正娶,可也是在下的家里人,陆公子如此作为不但叫人心寒,更犯了朝廷的律法,常大人身为嘉兴父母官,事情也是在你嘉兴境内出的,在下当然要来找常大人替我讨回个公道!”
说着说着,吴温宏竟站起身来冲着常洪兆躬身一拜!
常洪兆面无表情,但微微张大的双眼中却满是震惊和疑惑,而坐在一旁的钱景文目光中便带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琢磨。
“呵!以前是真没想到吴公子的口才竟如此的好啊!”听完一切后的陆温,咬牙道。
吴温宏抬起头来,转身看向陆温,正色道:“陆世叔这话就不对了!咱们两家本就是世家,若只是寻常事也就罢了,可如今陆世兄的作为实在叫人寒心,即便我愿意原谅他,国法也不能容他啊!”
眼见这边的火气将要升起,常洪兆赶忙将话题转开,冲着钱景文问道:“不知钱兄所来……”
在常洪兆看来,吴温宏不过是个年少轻狂的豪门公子,为了漂亮女人争风吃醋乃是常有的事,别看如今他说的一脸坚决、誓死不休,只要背后的交锋里把事谈妥了,自然会消停下来。
而扬州钱家来平湖的目的常洪兆是知道的,敲打可以有,但毕竟有个度,否则两家就谈不下去了。
作为嘉兴的主官,碰到这样的事自然不想闹大,能够私下解决便私下解决,刚才常洪兆对陆温说的过堂一事自然只是表个态度而已。
目前的事看上去很复杂,但在常洪兆看来应该只是三家之间出了什么事,以致暗地里的交流出现了僵局,不得不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来。
至于海峰的正义还有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琉球节度使自然不在县尊大人考虑的范围之内。
巨兽交锋,与蝼蚁何干?
常洪兆可不想卷进这样的烂事里面,也不想成为某家某人手里的刀,趁着如今人都在,常洪兆准备主动将事情挑开。
你们有事谈你们的,别把老子牵扯进来!
然而,今日的事注定要让常洪兆震惊到底了!
钱景文微微一笑,看着陆温说道:“今日我来此,也是为了告状……”
………………………………
第十三章 怒火
“我今天来,也是告状的!”钱景文在笑,对6温笑。
“你说什么?”6温站了起来,怒极反笑道:“你也要告状?”
“哈!你要告谁?也是我儿子?”
钱景文微笑点头:“是的!”
“哈哈哈哈……你要告他什么?他也抢了你的女人?”6温大笑几声,眯着眼,目光阴沉的盯着钱景文。
钱景文淡淡一笑:“这倒没有,我还没成亲也没娶妾。”
“是吗?那你想告他什么?”6温冷笑道。
“是这样的!”钱景文转眼看向常洪兆,淡然道:“昨晚我在一笑楼办了个诗会,请了些朋友过去。常大人你是知道的,我们钱家排场大,所以带了些古物过来,比如酒尊、酒皿什么的,附庸风雅嘛!”
“东西呢,也不算太稀罕,商代的!”钱景文一笑,说道:“后来也可能是6公子喝多了不小心,就给砸坏了几个!”
“按说也是小事,但那东西毕竟用惯了,有感情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6温大笑着。
陡然间,6温止了笑,恶狠狠地盯着钱景文,咬牙道:“说个数,我赔你!”
钱景文浅浅一笑:“我们家姓钱,姓了几百年的钱,你觉得我像缺钱的人吗?”
“公道!也就要个公道而已!”
6温不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看看钱景文也看看吴温宏,头点了起来。
“好!好!好!你们这是在欺我6家无人啊!”
说完便转头看向一脸凝重的常洪兆,冷冷笑道:“常大人,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转身便走。
常洪兆想起身送一送,可看到客厅里安安静静坐着的另外两个人却一点心思也没了。
钱景文转头看了过来,笑着说道:“证物稍后我便差人送来!”
“这会儿也就不打扰常大人审案了,告辞!”
“我也告辞,常大人要核对证物,通知一声就行!”吴温宏招呼一声后便也起身离去。
人去厅空,主位上的常洪兆却还是静静的坐在那,脸上的震惊已然渐渐消失,但那份疑惑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爹,吴家和钱家的人来家里干嘛?”常云见客人走后许久,父亲却一直没有出来,便径直走了进来。
想事想得入神的常洪兆抬头看了看儿子,喃喃道:“云儿,你说,我们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啊?爹,你在说什么?”
常洪兆轻轻一叹,微微摇头。
……
钱景文二人离了常府,大街上,钱景文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身旁的吴温宏,笑着说道:“看来今后这吴家的家主之位非吴兄莫属了!”
吴温宏矜持地笑笑:“钱兄说笑了,小弟哪有这本事?别人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罢了!”
钱景文“哈哈”一笑,说道:“当家主的嘛,眼光够准就行!”
吴温宏也笑了:“钱兄的眼光倒一直不错!”
二人打趣一阵,出了这条街后便分道走了。
离了常府之后,6温心中的怒火渐渐熄灭,继而涌出的同样也是深深的疑惑。
吴家和钱家的表态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吴家还好,离得不远,两家之间还时常有些来往,说是世交也可以。有来往便也有纷争,大家族那点事说来说去也就是利字当头,自然不可能有永远的朋友或永远的敌人。
可那扬州的钱家,在这之前和6家之间几乎没有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