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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昭接着说道,虽然万家的祖训让他们不得擅离豫章,但是如今这种危急时刻,派一些人出去办事也是迫不得已的从权之策,也不算违背了祖训。
“好的,老爷!”万安说完便出去准备去了。
……
再过一天之后,也就是一天前。
豫章城,太守王冼的府上。
书房内,卢家兄弟和王冼正在传阅着长安传回来的大朝会的情报。
既然市舶司已经通过了廷议,对于七宗五姓来说也就算是取得了第一步的胜利,王家自然不会再动用那耗费巨大的最高等级驿道,所以这一次的回信便花费了两倍多的时间,但就算如此,比起普通的驿马来也快的多了!
几张纸片很快就传递完了,坐在书桌旁的王冼随即出声说道:“消息就是这些了!咱们已经拿下来这第一步的胜利,接下来该如何做,不知二位贤侄有何看法?”
说完之后便看着卢宗保,王冼和这两兄弟交往多年,自然也深知二人的秉性能力,像这样的急智,他只会看着卢宗保。
果然,只是片刻之后,卢宗保便出声回道:“扬州!”
“咱们先去扬州!”卢宗保肯定的说道。
“哦?”王冼带着疑惑看着卢宗保。
此时,朝廷关于市舶司的选址还没有发布,而卢宗保之前的计划明明是选定豫章作为切入点的,但此时却说要去扬州,倒让王冼有些疑惑。
卢宗保看到了王冼的疑惑,随即回答道:“豫章城是咱们决战的地方,现在大战才不过刚开始,首战之地自然不会在豫章!另外,圣上显然已经对咱们几家产生了忌惮,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崔家的老人被连降数级就是圣上对咱们的第一个惩罚。”
“但是却又偏偏被贬为市舶司的长官,这便说明圣上是有意想看着咱们去和南边的这些海商世家们争斗,他好当一回渔翁,毕竟是帝王心术嘛!”
“当然,这也是咱们所希望的!咱们七宗五姓这上千年来被当皇帝的忌惮的次数多了,也没见咱们几家没落过,比起拿下南方的海贸来说,皇帝的这一点忌惮算不得什么!”
“既然是要看着咱们相斗,皇帝自然会给咱们选好一个战场,而作为海上贸易中心的扬州城无疑将是最好的战场!”
“还有就是商贾之事讲究的就是一个流通天下,虽然是在扬州城,但是风声只要放出来一点,要不了多久就会蔓延到豫章来的!”
卢宗保一点一点的对着王冼分析道。
王冼一边听一边微微颔首,这个卢家老二果然不一般!
“那贤侄你?”
“我们马上便启程去扬州!”
……
“人生只爱扬州住,夹岸垂杨春气薰。自摘园花闲打扮,池边绿映水红裙。”
诗文所说的便是扬州城了。
扬州,地处江淮平原南端,南临大江,北接淮水,中贯大运河,与苏南诸城隔江相望。
扬州因水而建,缘水而生。
扬州作为中国古代一个地名的历史,可以上溯至春秋时期甚至更早。古“九州”中所指的“扬州”,不同于今天所说的扬州,而是一个广泛的地理概念,范围相当于淮河以南的中国东南地区。
公元前三百一十九年楚国筑广陵城。广陵便是今日扬州的发祥地。西汉时期,刘邦封其侄刘濞为吴王,以广陵为都城。三国时魏吴战乱,广陵成为江淮一带的军事重地。北周时,广陵更名为“吴州”。
公元五百八十九年隋统一中国,隋文帝改“吴州”为“扬州”。
唐代的扬州城包括一个正方形的子城和一个长方形的罗城,面积约有二十平方公里。唐代扬州的两座城是经济发展的结果。
唐初只有子城,亦称牙城,官衙多集中于此城内。子城东西长约2公里,南北长约1。5公里,十字大街贯通四座城门。
而罗城系淮南节度使陈少游在三十年之后下令所建,面积约为子城的四倍。罗城内的主要居民是发展起来的商业区和居民区。
此时,却只有牙城!
在以长安为中心的水路交通网中,扬州始终起着枢纽作用。大唐南北的粮草、盐、钱、铁的运输都要经过扬州。很多来自各地的客商侨居在城内,商贸往来频繁,使得扬州城工商业发达,在江淮之间“富甲天下”,成为中国东南第一大城。
扬州城的四门正对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本是一座标准的军城,如今虽有过扩建,但是旧城墙的轮廓却依稀可见。
此刻,在扬州城的西门一支车队正缓缓的驶来……
………………………………
第一百七十一章 正戏…东南海商
“这就是扬州城啊!”
扬州城西门的车队正是从豫章一路赶来的卢宗泰、卢宗保两兄弟了。
“‘烟花三月下扬州’李太白的这句诗倒真没辱没了这扬州城!”卢宗泰立在车头望着不远处的扬州城,不由得称赞道。
“大哥,如今这才一月,离着阳春三月还早着呢!”尚在车内的卢宗保此刻正用手将盖在身上的锦被往上拉了拉,一脸旅途的疲惫,语气中带着一丝对兄长将车帘拉开以致冷风灌入的埋怨。
“你啊你,就是不懂风情!”卢宗泰笑着指了指蜷缩车厢一角的弟弟,说道。
“我现在光感觉到风了,这情在哪还真没看出来!”卢宗保紧了紧身上的锦被,打了个哈欠,懒散的说道。
卢宗泰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也走了进来,顺手将车帘子扎紧。
豫章到扬州约有一千三百来里路,两兄弟一路乘船换车,紧赶慢赶的也耗费了近三天时间才赶到扬州。而此时,朝廷关于在扬州城设立市舶司的公文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唐。
与海上贸易无光的西北西南等地得到消息后也不过只是思索了片刻便公文束之高阁了。
至于南方这些与海上贸易密切相关的地方,虽然这半个月来都流传着相关的言论,但毕竟没有定论,加上说什么的人都有,一时间传的玄乎反而让那些稳重的海商们不太相信了。
待到此时正式公文一下,这才算是得了定论,一时间众多海商们便有些坐不住了,对于未来便有着一些显而易见的迷茫了,也就开始走出门去,四下的打探着一些消息。
其中,扬州城东南靠近参佐门的一大片宅邸便是江东钱氏在这扬州城的大院,此刻的钱家大院门口正围着厚厚的人群,这些人穿着各异却无一不是贵气逼人,只是如今脸上却纷纷带着一些忧愁。
而钱府的大门这几日来便没有开启过。
“爹,家门口都已经被人堵了两天了!”
钱府大院内,一位青年冒冒失失的冲进了钱孝憬的书房,一进去便扯开嗓子囔囔道。
钱孝憬此刻伏在案几上书写着什么,青年人的作为打断了他的思绪,钱孝憬皱起眉头,用力将手中的毛笔重重的拍在案几上,低声呵斥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行事不要这么毛毛躁躁的!你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么猛浪,让我怎么放心把这偌大的家业交给你?”
“哎呀!爹,你又来了!您还这么年轻,至少还能活几十年呢!咱们钱家有您在,还怕什么?”青年人自顾自的找地方坐下,顺手拿起案几上的瓜果吃了起来。
“那要是我死了呢?”钱孝憬看着儿子这副懒散的模样,气呼呼的说道。
青年人闻言一愣,看了看父亲那严肃的表情,随即又说道:“您要是真不在了,不是还有那么多叔叔伯伯嘛!都是钱家人,谁当家主不是当呢!”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钱孝憬右手颤抖着指着青年,怒斥道。
青年人却依旧笑嘻嘻的看着他,口里嚼着瓜果含糊不清的说道:“爹,您也别生气,气大伤身嘛!外面那群人可还在等着您传话呢!”
钱孝憬深深地看了儿子两眼,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涌上了心头,叹道:“景文啊!你也……”
“噗嗤!”青年人一听口中嚼碎的瓜果吐了一地,连忙挥了挥手止住了钱孝憬,用手擦了擦嘴后,说道:“哎!爹!您可千万别跟我这么客气,您一客气了我这脑袋就受不了,您接着忙,我出去溜达去了!”
说完便不管钱孝憬那已经发青的脸庞,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名叫钱景文的青年乃是江东钱氏的长房嫡子,也是钱孝憬唯一的一个儿子,一根独苗!
此刻钱景文离了父亲的书房之后便在钱家那迷宫般的宅院内四处闲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