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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怡却仰起脸冲他浅浅一笑,贺兰剑那目光里竟是满满爱恋,让她的心,陡的一沉,胸口如有巨石压着,难以呼吸。小剑哥哥,你还是这般爱我吗?是不是为了我,你什么都愿意去做呢?
紫怡拿过桌上的茶壶,沏过一杯香茗放到贺兰剑手,缓缓撇过脸,说道:“小剑哥哥,今夜我找你来是想求你救救他。”贺兰剑放到唇边的茶碗猛的顿住,那本停留了许些柔颜的面庞,一下子便罩上几分寒气,他不答她。紫怡的心陡地一跳,只见他抬起漆黑的眸子,似是在看她,又像是透过她看着窗外的繁星点点,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住在这里,终究不便,是时候了。”紫怡倒抽了一口凉气,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你说什么?”愣愣地抬起头问道。
贺兰剑抿了一口茶,兀自气定神闲地说道:“过几天,等我办差回来安排好一切便来接你,不能时时见到你,我不放心,日后你便留在我身边,我会好好守护着你,不让人伤你分毫。”
这次,紫怡算是听明白了,看了他一眼,想发作的怒气被硬生生收了回去,他以为没有了坤儿这个对手,她便会乖乖回到他的身边吗?
紫怡冷冷出声道:“紫怡谢过驸马好意,紫怡现下就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你若是不怕被连累,我跟你走容易,不过,驸马爷若要将我带在身边,想必尊夫人那,也该知会一声吧。”
紫怡勾起唇角,看着他有些怔住的表情,良久,贺兰剑笑笑:“长泰是不会说什么的,毕竟你现下还是她的四嫂,她关心你还来不急呢。”
紫怡咬着唇没有回答,室内陡的安静下来。
“靖王犯的是重罪,朝没有一个人敢去为他求情,你求我去救他?我不过只是一个芝麻小官,你以为凭我的力量就可以?”他安静了许久,终于还是开了口。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闻言紫怡再度激动起来,“你武*高强,江湖上也有朋友,好好计划一下,咱们劫狱吧。”
贺兰剑讥讽地轻笑起来:“看来你为了救他,真的是什么都不顾了,这是你这么多天想出来的办法?劫狱?这倒是个办法。”
“你也认为行得通的,对吧。”紫怡兴奋起来。
“哼哼,你别做梦了,尤尚书正愁找不到余党呢,你以为刑部大牢是那么好闯的吗?劫狱,除了去送死之外,没有任何出路,那张网早就张开等着你们呢。”
紫怡一言不发,一步步倒退,贺兰剑说的是实情,她还是救不了他,可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天一天走向绝望。
扑通一下,紫怡直直跪在贺兰剑身前,仰起苍白的小脸,哽咽道:“我见不到王爷,见不到太子,也见不到之扬,除了找你,我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就请你看在我们这们多年的情份上,我求你,求你。。救救他吧。”
“情分?”贺兰剑挑高眉,调子微微抬高:“你现在把我们的情分搬出来了?那日我苦苦求你留下时,怎地你没想过我们还有那些情份呢,我们十几年的情份,就只值得你拿来换他的命?是不是只要他活下来,我是死是活,你都无所谓?”
紫怡被他抢白得说不出话来,终也只能叹了口气,轻声回答:“小剑,我不想他死,同样也不希望你有事,可终究是我负了你,既然情份换不得,那便任由你看着办,欠着就是了,只要你有办法救他,你的大恩大德,他日我必定还回去。”
“你能拿什么还我?”贺兰剑凉凉的嗓音响起,淡淡地语气带着点点嘲讽。
是的,她能拿什么还他?她知道他想要什么?可是她,给不起。昏黄的烛火一如既往般跳跃着,为什么她会这般无用,为什么坤儿有难的时候,她却什么也做不了。紫怡仿佛听到风吹过后,空气里是谁的心裂成碎片。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久久在房间里回荡。
贺兰剑站起身,扶起紫怡,抬起手捋过她的发丝,冰冷的眸子里闪过几分柔意,那略显苍白的唇启了启:“忘了他,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
他见她不答,犹豫片刻,终又自顾自说道:“他为了保太子,不惜牺牲你方家几十条人命,你爹被判满门抄斩,不日就要执行,不久他就是你的杀父仇人。。。你还想要救他吗?”
“不,你说谎,他不会,他不是这样的人,我不听,”犹如晴天霹雳,紫怡捂着耳朵嘶声叫道,一步步地后退,直到退到门闩抵上后背,才让她停下,闭上眼,喃喃道:“他不会,他一定有苦衷,是皇上逼迫他的,是你们要逼死他。”
“怡妹你冷静点,嘴长在他身上,没人逼得了他,你何必傻傻地在骗自己。”
是,何必骗自己,于他而言,国事向来大过家事,为了太子,区区一个方家,算得了什么?她终究不是他心最重要的那个人,明明答案昭然若揭,不过是自己不敢面对罢了。
“怡妹你别哭,等我,我的肩膀永远给你依靠,没有他,你还有我!,我的爱不会比他少,我能给你的也不会比他少,陪在你身边与你一起走过的人,才是真心爱你的,那些过客,即使惊为天人,也不过只是过客,青梅竹马的感情,才最得值珍惜,不是吗?谁好谁坏,你还认不清吗?你为他流泪,不值得。”贺兰剑拉过她的手,十指相缠。
紫怡没有回答,只是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不哭不闹,不反抗亦不挣扎,没有灵魂,没有表情。
星辰淡去,东方泛起鱼肚白,贺兰剑看了一眼天色,道:“我要去办差了,等我安排好,便来接你。
空气是死寂般的沉默。
门开了又关上,关上又打开,有人走了又有人进来,刘莺进来看到的便是那个死死咬住唇,双臂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埋住,一下一下抽泣着的单薄而又无助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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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一生忏悔
“爹,事情会发展到这样,也非我们的本意,方老爷一家的恩情,我们来生再报吧,事不宜迟,赶紧带娘远走高飞吧,等事情告一段落了,你再给我来信,我定会安排妥当的。{szcn}”浙江巡抚方宅内一偏僻处,贺兰剑和他爹贺兰宁轻声叙话着,初闻此事,贺兰宁惊得面色苍白,但毕竟曾为一国之将,片刻后已然冷静下来。
贺兰宁背付着双手看向夜空,良久才慢慢说道:“剑儿,爹自问这一世都没有做过愧对先祖之事,一身凛然正气,为了国家出生入死,谁料竟落得亲人满门被斩的下场,爹恨啊,恨这个危机四伏的封建王朝,恨那些欺压人民的当朝权贵。”
“爹总想着有一天要报仇雪耻,因此不得不忍气吞声,隐忍着耻辱与冤屈,愤火与忿恨,报仇成为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正是因为放不下这个“恨”字,爹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生生斩断了你与紫怡小姐的情份,将你们推进那红墙大院之内,爹是从那出来的,怎会不知那里的艰险与可怕,自从你们走后,爹是日日夜夜食不知味,你娘终日以泪洗面啊,就怕有一天会伤害到你们这些后辈,没想到,这一天竟来得如此之,为了我的一已私念,却害得恩人一家满门竟斩,二十年前的冤案重现,如今竟是由我一手造成,我真是悔不当初啊,我对不起贺兰家的列祖列宗,对不起方家,我才是真正的死不足惜。“贺兰宁苍老的面容上布满泪痕,花白的胡子不住颤抖着。
“爹。。。”贺兰剑张口欲劝,贺兰宁摆摆手接着说道:“常言道,善恶邪正,各有分别,善人必获福报,恶人总有祸临,邪者定遭凶殃,正者终逢吉庇,昭彰不爽,报应分明,可现实却是如此不公,爹还是始终相信邪必不能胜正,剑儿,将来你不论在朝为官还是卸甲归田或是隐于江湖,爹都希望你日后能成为真正的“侠义”之士,你可知何谓“侠义”?人不敢为而为,人不敢作而作,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讲原则重情义,伸张正义是为“侠义”也,而不是做个只懂得江湖义气,为恶势力所利用的愚昧浅薄的匹夫,这是爹对你的期望。爹这一生算是完了,以后贺兰家就交给你啦,你要为贺兰家延续香火啊,不可任性胡来。”
贺兰剑扑通一声跪在父亲前低声泣道:“爹爹的教诲孩儿永世不忘,可当下时间紧迫,今夜若是不逃,明日恐无机会了,清王爷会亲自宣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