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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吃。”念声说着又给胤祥挑一块鱼肉,“刺都帮贝勒爷剔掉了,您尝尝。”
“爷自己来。”
“这个糖醋小排是按江浙口味做的,甜的呢,爷您试试。”念声根本不理会胤祥,径直把筷子递到了他的嘴边。
胤祥看了一眼对自己含笑而视念声,战战兢兢的把那一口排骨咬在了嘴里。
“慢点吃,这还有一盘呢。”
“咳咳咳咳……”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慌的,胤祥被这口排骨给呛住了。
念声却仍旧右手拿了筷子,左手作势去拍胤祥的后背,“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要不喝口汤顺顺?”
胤祥挥开念声的手,自己抽了手巾捂了嘴,直到把那块卡到自己的骨头吐了出来,才算是缓过口气来,眼泪汪汪的摔了手巾在桌上,冲着正漫不经心的吃着饭的念声说,“爷到底是哪儿得罪你了,你至于这么阴阳怪气的折腾爷吗?有什么事儿你倒是说啊!”
念声撇了胤祥一眼,随即眼神又移会了自己面前的小碟子上,“贝勒爷心里不清楚吗?”
说者许是无心,听者定然有意。何况胤祥心里藏着事儿呢,本就心虚不已,眼下念声冷不丁这么一问,他心里跟着就咯噔一下子。
不过胤祥还是强作镇定的接着问道,“从入宫到回府,这一路不都是好好的吗?”说完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胤祥急忙喝了一大口汤。
念声终于放下了碗筷,认认真真的偏过头看了胤祥,“真的一切都是好好的吗?”
“可不是吗?”
“那我拉着温恪问的时候,你怎么就一言不发的黑着脸先走了?”一想到胤祥当时的所作所为,念声现在都还火大,嗓门不自觉的就高了些。
原来是为了这个呀?一听明白事由,胤祥不由得偷偷松了口气,现下在他眼里,只要不是胤禛说的那件事,其余都不算事儿。
说话间胤祥已然换上一副憨厚模样,一手揽住了念声的肩膀,一手拉了念声的手,也不顾是在饭桌前就贴到自己媳妇耳边温言细语的解释了起来。“爷还当是什么事儿呢?不是都说开了吗?道理你都是明白的,宫里的事儿也不是咱们能轻易插手的。宜妃娘娘虽然跋扈,但她毕竟把温恪从小带大,养母避讳在孩子面前提及其生母也算是人之常情,你就当是体恤翊坤宫不就得了。”
念声没甩开胤祥的手,可也没偎进他怀里,“那是你亲妹妹,你就这样不闻不问了吗?”
胤祥略一思量,还是把自己让海亮办的事都对念声说了,“你看,你想到的爷都想到了,你没想到的,爷也嘱咐了。这叫什么?这就叫夫妻一心啊!”
听了胤祥的安排,念声当下放心不少,刚想说是自己错怪了他,就听见他这套没羞没臊的话,抬手就揪住了胤祥的耳朵,“让你没正经!从刚才道现在你尽说些没脸皮的话!”
胤祥呵呵笑了夺下念声的手,四目相对下火星子四溅。
等着海亮和挂蟾说笑够了,再探头往里瞧的时候,花厅里早就没了人,“贝勒爷和福晋呢?”他说着就要推门迈步往里走。
幸亏挂蟾眼疾手快把人给拉住了,到底是大丫鬟懂得事情多些,大略一看屋里这光景心里就跟明镜似的,拖了海亮就走,一面走一面还吩咐伺候的小丫鬟小太监们都退的远些,“脑子都警醒些,有招呼就跑快点儿,没招呼都把眼睛耳朵合上。”
海亮听懂了挂蟾话里的深意,少不得脸上坏笑起来。不过他还有索多阁的一顿饭等着,所以这会儿不用当差也是没事,便和挂蟾一道嘱咐了几句,就自己先开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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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理理家事,过日子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十三贝勒这小两口的小日子过得简直是蜜里调油一般。
胤祥下了朝只要无事便只在部里点个卯,转头就出宫回府。幸而这段时间也没有什么正经差事落在他头上,皇帝便不过问。胤禛惦记着念声九日回门之后的事情,所以眼下也不和胤祥计较。
这十三贝勒府里真可谓是春色满园,夜夜旖旎。主子们恩爱,下人们自然日子也就过的舒畅。全府上下对福晋更是敬重有加,这不单单是因为那日索多图请海亮小酌之后有关福晋在贝勒爷心中地位的种种轶事流传府中,更是因为念声的治家之道。
大婚的第四日,胤祥便恢复了正常的起居时辰,一早起来就要更衣上朝。
以往在娘家的时候,马尔汉大人上朝前都是由夫人或者姨娘们来打理,念声若是无事非要赶在自己阿玛上朝前说,也就不会赶着他的时间点儿早起。现在念声自己做了掌家的主母,少不得为家,为丈夫多有操持,于是胤祥起身,她便跟着起来了。
胤祥心疼媳妇,少不得劝念声多睡一会儿,却被念声婉拒了。
“这也不单单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念声一面亲手打理着胤祥的朝服,一面说道。“这都几天了,我还未有见全过家中各处的管事,大小事务也都没有好好过问。虽说来日方长,可打头里规矩就错了,以后还怎么管?你便忙你的去,家中我自有我的章法。”
胤祥捧了念声的脸,在面颊左右各狠狠的亲了一口,才笑道,“爷没看错,你呀,就是天生的贤内助。”
念声笑着打开胤祥的手,替他拿过朝珠戴上。“你打哪看出来的?”念声与胤祥之间私下说话总是你啊我啊的,若非人前,或是有正经要事,鲜少能听见她喊胤祥一声爷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胤祥早已了然于心,今天念声自己问起,他自然要炫耀剖白几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的贤惠啊,爷早在木兰围场就见识过了。”说着就把自己那时如何发现胤禄的帐子里归置的又快又好,又是如何旁敲侧击的知道的这是念声的功劳,甚至连那晚伙房蹭吃,都被他说成了自己考较念声的有意之举。“那时爷就已经想了,这么好的姑娘要是不能娶回自己府里就太可惜了。”
念声听到这儿就知道胤祥是在有意说给自己听的了,也不理他胡闹,只管叫了海亮进来吩咐,然后就撵了主仆二人出门。
胤祥前脚除了后院的门,念声后脚就叫过了挂蟾问道,“让你安排知会的人和事儿可都安排妥当了?”
海亮虽说是挂了内院首领太监的头衔,但眼下多数时候他还是要随侍胤祥左右的,等着过几天手下的徒弟调教好了,他才会有更多的时间留在府里当值。幸而挂蟾是个能干的,所以海亮也就放心大胆的把好些自己在府里的差事分担给了她。挂蟾本就在贝勒府里有教导女婢下人规矩的职责,又是念声身边的人,所以这个代内院管事当的也算名正言顺。
今天一早,挂蟾就趁着念声伺候胤祥用膳更衣的工夫,按照她的要求,知会了内外院各处管事,说福晋今日想见见大家。
现在听念声问起,挂蟾便妥贴回了话,可她有些犹豫,“福晋,贝勒府不比在家里,您的身份也已经有所不同,这样前后院的走动,会不会……”后面的话挂蟾没敢多嘴,念声以前是理事的小姐,自家前院是专门设了一处账房给她算账见人的,贝勒府如今刚刚有了建制,人和规矩都还有很多未定之处,挂蟾担心念声去了前院会惹人非议。
念声明白人言可畏,何况自己一个新妇,所以略一思量,“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事从权宜,今日不过是走走过场,往后还少不了要和这些人打交道,总这样自然不行。且待我今日见过他们,以后如何处置在做定夺。”
索多图也算是见识了一桩奇事,自己堂堂的外院总管事,居然被福晋的贴身大丫鬟一早给堵在了房内,传话说等会儿贝勒爷上朝去后,福晋要召见府中各处管事,领头的。这也不算什么,贝勒府初立,作为管家的主母要训示一下下人,立一立自己的威风也是正常。索多图便只管胡乱应下,就想打发了挂蟾。
谁知挂蟾并肯走,而是把念声有可能要问的事情,有可能要看的东西一一和索多图说了,叮嘱他准备好,就连大婚以来的各项开销都要有账册呈交。
索多图心里清楚,十三贝勒大婚前后,这府里进进出出的银钱礼物,各类开销品种繁多,别说底下人偷懒,就连他自己也都懒怠疏忽,许多的账目根本还没理清,哪有什么账册可以呈递。不过索多图到也算是见多识广,他心里暗暗盘算,一个才出格的千金小姐,就算在家里学会些家务事的皮毛,又能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