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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福晋被自家这个傻老爷们儿说的有些哭笑不得了,又不能教训他,只好耐着性子温言道:“爷,这事儿吧十四弟是有不对的地方。可是他在不对,也是那么大的人了,你也不能说打就打啊。”
“爷那是教训他。要是额娘知道了,一定也会罚他的。”
四福晋重新给胤禛到了被热茶,把里面的道理一条条的给他挑出来讲了个明白,末了总结道:“十四弟是您的一奶同胞,十三弟和您亲近非常,就是因为手心手背都是肉,您才更应该一碗水端平了。现在这样一屁股坐到十三弟那边去,您让十四弟怎么想?他这个岁数,不是正较劲儿咬尖儿的时候吗?”
胤禛细细听下来,发现这家务事上,亲情事故上果然还是自己的福晋更透彻些,但事情已经如此了又该怎么办呢?“你说的不错。可总不能我今天打了他,明天就去赔礼道歉吧?”
四福晋知道胤禛这是知道错了,但是又放不下面子,所以少不得给丈夫出谋划策一番。
直听得四贝勒喜上眉梢,拍案叫绝,“还是你这个贤内助聪明”把自家福晋狠狠地夸了一通,胤禛心情大好,拉着妻子坐到了桌边,开始好好享用自己的晚膳。
海亮在院子里碰到了一样没处可去的海乐,两人相视一笑,并肩坐到了台阶上。
“怎么?你也有不敢靠跟的时候?”海亮逗着海乐笑道。
他们这几个一起跟师傅又一起分到皇子身边的小太监里头,属海乐平日里最在主子跟前得脸。论起年岁来,海乐比胤禵还大一岁,从小他就处处护着胤禵,胤禵虽然不说什么,但谁也看得出来这主仆二人之间有多亲近。
海乐翻翻眼睛瞥了一眼有些幸灾乐祸的海亮,没好气的说:“小爷我出来好歹知道是因为啥,你呢?恐怕就是挨了打都不知道是为啥吧?”
海亮一听乐了,用手肘捣了捣海乐,“来来来,给兄弟我透漏透漏,你是为啥出来的啊?”
“你有功夫关心我为啥出来,倒不如先管好你自己吧”海乐拉着脸说道。
海亮也不上赶着求他,索性倚在了海乐身上,懒洋洋的说:“爱说不说吧。反正我们家爷自从喜欢上了念声小姐,隔三差五的就来脾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海乐点了点头,也不介意海亮把脑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闲话一般的和海亮说了个**。
吓的海亮听完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我的个天爷啊我说我们爷怎么那么不高兴呢,敢情是你们家十四爷上赶着打着念声小姐的旗号给气的啊?”
“怎么说话的?”海乐急忙示意海亮动静小点儿。“不过就是显摆了一下,我们爷为着这点儿事儿还挨了四贝勒一耳光呢。”海乐都替自家主子委屈。
“活该”海亮倒是觉得解气的很。
“你没完了不是?”海乐忍不住推了海亮一把。
两个人眼看着就要推搡起来,却忽听得门一想,胤祥开了门叫海亮换茶。
海亮忙答应着起了身,不忘回头冲海乐扮了鬼脸才匆匆去了。
海亮在茶房泡好了茶,想了想还是把上午铃铛给的点心匣子一起捧上了,送进了胤祥的屋里。
“爷,热茶。”海亮把茶放在了胤祥的书案上,然后不动声色的把点心匣子放在了桌边上,就轻手轻脚的准备出去。
胤祥却是头也不抬的说了声:“拿走。”
海亮一愣,随即装傻道:“爷,这是您要的热茶啊。”
“拿走。”胤祥只是重复一遍。
“爷……”
胤祥停下手里的笔,抬头看了海亮一眼。
海亮咽了口吐沫,奓着胆子劝道:“爷,这点心好歹是念声小姐的心意,您就是没胃口,好歹也看一眼,看一眼说不定您就想尝尝了呢?”
海亮不说还好,一说起念声,又提到“心意”,简直是直戳进了胤祥的心里。
胤祥也不知哪里突然窜起的火气,“拿走”这边吼着,那边竟是抬手把盒好好的点心扫到了地上。
只听得“哐当”一声,那精致的暗红漆匣子就掉在了地上,先是蹦了一下,就摔开了盖子上的机括,又蹦了两下里面的点心就接二连三的也跳了出来。
海亮见自家主子是真的生气了,一声不敢再出,只顾跪在地上一面去扑那还在“扑通”的点心匣子,一面手忙脚乱的把点心都捡起来。
捡起来的点心没处摆放,海亮就寻思着反正这匣子里的点心也没法吃了,索性就把点心还扔回匣子里,也好等下带出去丢掉。
可才一把匣子的盖子打开,就瞧见了一个油纸包的十分严实的纸包,再细看一眼,原来这匣子就摆了上面一层的点心,下面厚实的就是这个油纸包。
海亮心知这是念声小姐给自家主子的东西,自然不敢轻易打开,但又怕胤祥在气头上,不敢递过去。
海亮正犹豫的功夫,胤祥不耐烦的说道:“收拾好了就出去。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
海亮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家主子,又看了看匣子里的纸包,咬了咬牙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把匣子放在了胤祥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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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藏了许久的荷包
胤祥扫了一眼书案上的油纸包,冷冷的问:“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海亮没敢出声,只是固执而坚定的把纸包又往前推了推,示意胤祥自己看。
胤祥白了一眼海亮,知道这小子也有些不高兴了,没好气的拉过纸包,仿佛嫌弃一般用着个小拇指头挑开了上面折着的纸,似乎瞧见里头是布料的样子,胤祥微微皱了下眉头。
又拨开的口子大些终于瞧见了全貌,纸包里静静的躺着一只精致的荷包,雨过天青的底布,正面是柳叶合心的绣图,两边墨绿色的丝绦用金线细细绕了头垂下来,一边一颗圆润的珍珠顶了,抽绳的绳头是四枚银质的蝙蝠坠子。不仅料子用的出挑新鲜,上面的绣工也别具一格,原本寻常的图案做的十分生动透着一股子和和美美的顺溜劲儿,让人一看就觉得赏心悦目。
这样的好东西慢说是内服务的宫制,就是针线上专司次物的绣娘也未必能有这样的能耐。其实一针一线间透出的无非就是“用心”两个字。
若是在平时,胤祥收到念声这样的礼物,定然是要欣喜若狂的。可偏偏他早上才看了胤禵的那个也是出自念声之手的荷包,想着自己找念声要个物件,居然还要排在胤禵的后头,就算是眼前这个比胤禵那个强上千百倍,胤祥心里也觉得不如了。
海亮见自家主子看着那个荷包出神,只当是胤祥看见了念声小姐的心意,心里已经不再有那许多的计较,少不得讨好的上前把纸包全打开了推到了胤祥的手边,故作惊讶的问道:“啊呀?这里怎么还有这么个好物件呢?爷,这样别致的荷包奴才还是头一回见识呢,您拿起来瞧瞧,也让奴才跟着饱饱眼福啊?”
胤祥挑眉看了一眼海亮,脸上随即一乐,还真信手拿起了那纸包里的荷包,三根手指夹了举到海亮眼前晃了晃,还前后翻了一下,“好看吗?”
海亮看着自家主子脸上久违的笑意,忙不迭的点头不住的应道:“好看好看,再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荷包了。”
胤祥抬手就把荷包摔在了海亮的脸上,“滚出去爷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海亮霎时呆住了,他跟着胤祥十几年,这绝对是胤祥第一次对着他发这样大的脾气,吓的海亮只觉得自己鼻子头一酸,再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不礼数的,“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一边往外退,一边哭天抢地的抹眼泪揩鼻涕,嘴里还嘟囔着:“主子…您这也太欺负人了……呜呜……”到了门边还狠狠的抽泣了一声,“您怎么这样啊……呜呜……”人退出去了,连门都没关就往他屋里去了。
胤祥也呆在了屋里,他也不知道刚才自己是怎么了,一股子邪火根本不受控制,一下子窜了上来,以至于居然拿着自己的亲随撒气。
看着海亮哭哭啼啼的退了出去,胤祥重重的叹了口气,但心里的郁闷并没有丝毫的缓解。胤祥走到门边,狠狠的摔上了门,又走回到桌边,看着被自己摔在地上的荷包,犹豫一下,还是捡了起来。
这是胤祥才发现,原来荷包背面还用和底布同色的丝线以篆书绣着“胤祥”两个字,既表明了荷包的主人,也不张扬,仿佛做荷包人的那点儿小心思在这里发挥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