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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分离似乎让皎绾真的不那么着迷帝和,他再来白叶城的时候,她能自如的对着他嬉笑,好像不曾喜欢过他一样。那些难以启齿告诉他的感情,似乎在她的刻意疏远里散去了。而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发觉她曾渴望成为他的娘子。
看着帝和推开自己去追诀
衣,皎绾忽然被他们俩身上的喜袍灼到了眼睛。喜袍,是吗?
帝和感觉到诀衣在想他寻来时,偶遇夜游的皎绾,见他一身红艳艳的喜袍她觉得甚是喜感,他不是惯穿清俊神袍的么,怎么会喜欢如此艳色的袍子,看着像新郎倌儿穿的。
她笑话他像个要拜堂的新郎。
他告诉她自己今儿确实成亲了,拜天地大礼娶了妻,来白叶城便是寻不小心被圣风卷到这儿来的媳妇儿。
皎绾更是不信帝和的话,“你莫要胡乱骗我了,骗骗旁人还可,我可是晓得你这人万花飞过叶不沾身。你从未想过娶妻生子,不过几百年功夫不见,怎得,来我白叶城游山玩水还带骗人玩?”他喜欢自由自在,从不喜被约束,正是因为晓得他不会有妻儿,她才觉得与他做朋友更好,如此亲近却不用担心有朝一日两人情难终,燕分飞。
“皎绾,我真的娶妻了。”
帝和的认真,她从未见过,仿佛是想把他的话刻到她的心上。却不知,他的话多伤她的心。
他要去寻他的妻,她觉得他定然是在装的,便热情的拥抱他,想破解他的谎言,却不料他焦急的推开她,冲着一个同样穿着红色喜袍的姑娘追了过去。
她听见他唤那个女子,猫猫。
她看见那个女子凤冠霞帔,甚是美艳绝色,不可方物。
皎绾站在酒家的屋顶上,看着帝和诀衣消失的方向,自言自问,“你不是说过此生不会娶妻的么?”那她为何会成为你的妻,又为何会得到你如此超乎寻常的在乎。一个小小的误会罢了,叫你如此紧张的追过去,生怕她多想伤心,帝和圣皇,你何时变成了这样的男人。
慢慢的,皎绾在酒家的屋顶上坐了下来,看着远方,想着她不想去想却不由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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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巷里黑不见五指,可最深处却一片火热。
清香幽幽中,衣裳凌乱不堪。广袖挂在手臂上,长长的衣袍松落及地。已是深夜凉冷,可寸寸肌肤热得仿佛在喘气,诀衣不知道自己被帝和折腾了多久,体力素来奇好的她浑身使不出一点儿力气,绵绵软软的被他压在墙上索要,那飘忽在巷中的娇媚之音绝不是她的,不是……
可,不是她的又能是谁的呢。
情深处,诀衣藕臂缠着帝和的颈子,“帝和,帝……”急促的喘了一口气,“我……”纵然在他面前跌份儿不是一次两次,可从未让诀衣真正感觉害羞过。但眨眼间,第一回羞涩难当将她席卷。话没完,情至最深处。
她似灵魂出窍,仿佛神灵不由己,水淋淋的,汗湿了自己,也湿透了他。凤冠早已不正,她也全身软得似水,被帝和拥着。许久许久,小黑巷中除了显沉的呼吸,再无其他。
听到怀中之人的呼吸平和了不少,帝和这才抬起一只手在黑暗中为诀衣抹开脸颊上的发丝。怎么汗湿得这么厉害,他可顾忌她是第一回,手下留情了许多。
帝和低头轻轻的在诀衣的额头上亲了亲,“猫猫对不住了,好好的洞房花烛夜本该在我们的寝宫里的。”结果,一片漆黑的巷子将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
诀衣软软是说了一句,“我腰酸。”
“疼吗?”
“不疼,只酸。”
帝和道,“那便没事,还能再来。”
诀衣抬起头,虽不见她的神情,但足以想出了,“还要?”
帝和含笑,“你不会以为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一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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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一章 一木一浮生37
洞房花烛夜应该是怎样过的诀衣不知道,她家和别家又有何不同亦不关心,此时她想的,是好好洗个澡换身衣裳。不想还好,想上了,诀衣顾不得自己浑身还虚软,贴在帝和的怀中嫌弃道,“全身是汗,脏死了。”也不知道是在嫌弃自己还是嫌弃帝和。说完,又觉得自己的头也很不舒服,“凤冠好沉,顶了一天,脖子酸的很。”
帝和低低的笑着,动手给诀衣整理衣裳,无奈有些贴身的衣裳已被他撕碎,只能拢紧她未褪下的喜袍,遮了全身的春光和柔软,弯腰抱起诀衣的时候,帝和用法术将自己身上的衣裳穿戴整齐,完全不像照顾她时缓慢而细致的亲手亲为。两人飞出小黑巷,地上被撕碎的衣裳碎布化成香烟,飘散在漆黑的夜里,一缕香幽,散尽无痕。
凉凉的夜风吹入裙下,诀衣双腿微微缩了缩,靠在帝和肩窝里闭着眼睛,任凭他带着自己去哪儿囡。
白叶城中有座福临香山,香山中有一个干池,可是当人进入池中后,温暖的池水便会从池壁上面的小孔里流出来,不用多久便能满池,白雾袅袅从池中冒出来,漫过池沿,飘满四周,仿如仙境。池中水带着异香,在池水中泡澡的人身上会带有池水的香气,十分迷惑人的心智鲺。
帝和抱着诀衣把她轻轻的放在了福临香山干池里面,看着靠在他肩窝里像是睡着了一般的她,勾起一抹坏笑,动手脱她的衣裳。啪的一声,闭着眼睛的诀衣一掌拍在帝和的手背上。
“想干嘛?”诀衣缓缓的睁开眼睛,“我腰酸。”他若是想又来一回,她可没力气陪他了,刚才巷中不知被他折腾了多久,第一回也不晓得对她怜香惜玉,她的身子骨可不弱,竟然酸了,全赖他。
帝和轻笑,“呵。我给你揉揉。”叮叮咚咚的水声从池壁四周留了出来,缕缕白雾随着温水开始升腾,帝和的手还在诀衣的身上,继续把她身上的衣裳褪尽,她不好意思面对他,便将身子朝池壁侧了过去,不去看他。帝和拿着诀衣的喜袍走出干池,将衣裳整齐的叠好放在岸边。看着他认真的叠衣裳,诀衣轻轻的扬起嘴角,在她的笑容里,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打了一个响指,一粒夜明珠从他的指间飞出来,悬浮在池上,照亮一片。
诀衣微微眯眼,低声道,“好亮。”
“照亮了才能让我不弄疼你呀。”
说着,帝和抬起手为诀衣拆她头上的凤冠。新娘凤冠繁复,他又是第一次为姑娘拆发饰,很是小心,怕拔疼了她。
诀衣双手趴在池边,神情宁然又幸福淡显,帝和将她头上的发簪一根根取下来放到旁边铺开的帕子上,描眉绾发是恩爱夫妻间会做的事,可她觉得,为她拔簪的帝和让她有种踏实感。从心底觉得这个男人是她的了,他是夫,她是妻,他们成为一体不分的一对人。
“在酒家屋顶上你抱着的那个女子,是谁呀?”诀衣状似无意的问道。
“不是我抱着她。是她抱着我。”帝和强调,“而且我主动把她推开了。”这一点一定要明明白白让她知道,免得酸醋到心里又给他闹脾气,他可不喜欢到处追着媳妇儿在野地里撒欢。
诀衣低笑,“是谁啊?”
“皎绾。这座城的城主。她……”帝和的话没有说完打住了,而且并不打算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因为是想夸皎绾的话,说出来只怕今晚自己连鸳鸯浴都没得洗,莫要说再和她**了。他家这只猫儿也不是一般的醋坛子,是醋塘,醋湖。
诀衣追问,“她什么?”
“她是女的。”
“废话。”她难道没看出来皎绾是女人吗?诀衣抬头看着帝和,“你想说的肯定不是这句话。”
“就是这句。不过是忽然想起来你见到了她,我便没说了。”帝和刮了一把诀衣的鼻子,很喜欢这个对她做的小动作,像疼一个小丫头,“今儿大婚太高兴,乐傻了。”
诀衣趴下头,方便帝和取凤冠,一边道,“是你傻了我没有。”
“夫妻同心,可知?”
诀衣点点头,这点倒是对的,夫妻同心。
“你和她相识最好不过了,能否让她赐药给在酒家仙字号上房里的渊炎呀。听小二说,白叶城的城主心地善良。”想到昏迷未醒的渊炎,诀衣自问道,“也不知道渊炎现在醒了没有。”想到自己和知虞被他的圣风刮到了白叶城,忍不住小声的埋怨他,“你也是,不生气的时候,哪个人招惹你,你全能容忍,脾气好得像没有脾气。可若是生气了,天地变色,滔天、怒意风云袭卷,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