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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凉恐惧从脚心往上来,好像一把冰凉的钢梳在刷着她的五脏六腑,把她的心都给刷的血肉模糊的。
太可怕了。
看来,还是要按照那个人说的那样做才是。
……
辛夷跟着洛氏到了靖国公府,靖国公在得知小夫人被害死后,竟然也跟着两眼一闭,两腿一伸,跟着去了!
是以,靖国公府里停着两具棺材,靖国公世子穿着孝服,双眼红肿地站在大门口迎接宾客,他没精打采的站在那里,身上没有一点活力。也是,一下子死了两个,谁也没精神。
辛夷跟着洛氏下了马车,在二门处拐去了停放棺木的灵堂。
两幅棺木并排停放,靖国公的牌位摆放在中间,国公府的子孙后辈跪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整个屋子挂着白绫扎的花,弥漫着悲伤与死亡的味道。
“拜!”辛夷跟着洛氏一起上前,鞠躬行礼。
“哀思,上香!”
辛夷接过香,鞠躬三次,在洛氏之后,将香插进香炉。
靖国公府是老牌世家,来吊唁的女眷很多,辛夷跟在洛氏的身后从边门退了出去,在下人的带领下,去了一处暖房,里头已经坐了好几个的贵妇。
接待众人的是靖国公世子夫人,如今靖国公府就是她最为尊,这样的场合,自然是由她来主持。
靖国公世子夫人仪态端庄,谦和温雅,
“多谢各位来府上送公婆一程,今略备薄酒以表示府上的谢意,希望各位不要嫌弃。”
众人纷纷安慰她,说些节哀顺变的话。
世子夫人一一谢过众人,犹如花蝴蝶一般的周旋在众夫人中间。
虽她不断的穿行,可辛夷发现她时不时的那手护着腹部,仿佛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辛夷觉得奇怪,腹部还会有什么东西需要护着呢?
她有心想问洛氏,可洛氏正在和边上的一位贵妇说着靖国公府小夫人的事情。
说靖国公果然是对小夫人情深义重,小夫人一死,就不独活了。
可在辛夷看来,分明不是这样的,小夫人才不过二十,而靖国公如今可是过了花甲之年,当初在战场上受了伤,一直在府里养着。
情深义重?不见得。
辛夷四处看着,五哥让她今天来靖国公府,应该是要带她去查案吧,怎么还不见人?他们要应该怎么见面呢?
辛夷不禁有些期待。
“这不是萧五郎么?”不知哪个女孩喊了一声,就见厅里的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门边,有几个贵女甚至提着裙子走到了窗边,看着外头。
辛夷本就在想着萧元祐会怎么见面,自然也跟着起身,站在众女孩的身后,看到了不远处,十几丈外的长廊上,年轻公子,身姿颀长如松柏,在冬日温暖的阳光照射下,带着一层光晕,绮丽如梦。
不仅仅是小姑娘,就是那些贵妇也是按着胸口,怕激烈的心跳出胸腔,
“哎,看了萧五郎,都不愿意回家面对糟老头了。”
有贵妇附和,
“可恨君生我已老啊!”
辛夷再一次见识道了萧元祐在京中老少女人心中的地位,她微微勾起唇角,与有荣焉。
五哥真的真的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呢。
可是莫名的,有些想叹气呢。
至于为何,辛夷不知道。
正当此时,就见锦春从外头进来,覆在辛夷的耳边道,说是萧元祐要见她。
哦哦,辛夷觉得五哥可真够大胆的,这么多人在,竟然不想着拐弯抹角的法子和她见面,就让锦春这样来传话。
亏她想了好多法子,比如说靖国公府的婢女上茶水的时候不小心把她的裙子打湿了,趁着去换衫的时候相见。(这个法子辛小弟不就用过么。)
又或者是在她出去走动的时候,静静的在某一处等着自己偶遇……
果然是五哥哦,不按常理出牌。
辛夷提着裙子走到洛氏身边,和她说了一声,然后就让锦春给自己带路。
跟着锦春,辛夷拐了两个弯,到了一处屋子前,就见萧元祐正站在那里,顿时乳燕投林般的朝那边奔去。
萧元祐见此,顿时弯起嘴角,展臂准备接住。
锦春在后头眼睛都要抽筋了,姑娘在这是在别人家呀,能不能矜持些。
萧一则是笑的见牙不见眼,对对对,就是这样,辛姑娘你做的好棒。
至于辛夷,跑到一半的时候,生生的被自己的裙摆给绊住,摔倒在地上了。
萧元祐,“……”
无处安放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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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十全大补汤
原本去靖国公府吊唁只要半天时间,辛夷一直到晚间才归家。
“小弟,衡山先生最近不在京中吗?”刚下马车,辛夷就见到门前提着灯笼站着宛如望姐石般的辛宴,不由诧异的问。
“先生说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可自由体验,怎么,你不愿意见到我?”辛宴提着灯笼慢吞吞地走在前头,见她没跟上,又停下脚步,等她走上来。
“你是蜗牛吗?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慢。”辛小弟忍不住吐槽。
辛夷提着裙摆慢慢的走着,想到在靖国公府虽然没跌个狗啃泥,可也是丢人丢到别人家了。
“我已行过及笄礼,是大姑娘了,这是仪态,懂不懂。”辛夷走路的姿态优美,挑不出一丝毛病,看起来是姿态最好的贵女。
辛宴将灯笼往上一提,抿唇一笑,
“大姑娘就不会被自己的裙摆给绊倒了。”
辛夷瞪大眼睛,双手抱住辛宴,“你怎么知道的?你今天也在靖国公府?还是锦春告诉你的。”
辛宴缓了一下,心情仿若风中凌乱,大姑娘姐姐,你能不能稍微装的时间长一点。
他强忍着把辛夷抱在他肩膀上的手给拍了,“你一下马车就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用膝盖想想都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还需要别人说吗?”
辛宴沉沉叹了口气,快要操碎了一颗少年老成的心。
眼见着要到了辛夷的院子,辛宴才一巴掌拍开辛夷的手,
“刚刚还和我说礼仪,你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男女七岁不同席,我都十岁了。”
还这样勾肩搭背的。
辛夷掏了掏耳朵,‘哼’了一声,扭头不理他。
“你是我弟弟,你知道我是什么样子的呀。”所以还装什么呢?摔跤也不怕。
说完,她还豪爽的拍了拍辛宴的加帮。
辛宴瞪她,“行了,天色晚了,母亲那里你也不用去请安了,我已经去看过了,最近她精神不好,入睡比较早。”
“父亲在山城书院没回来。”
好吧,事情都被他安排好了,辛夷愣了下,随后动容的握住他的手,
“小弟,你真好。”
辛宴怜悯的拍拍她的手,用看弱者的眼神看着她,“以后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辛夷,“……”
相同的对话,她明明是辛怼怼,怼的别人哑口无言的,现在……辛弱弱!
“你说靖国公府的小夫人是被世子夫人杀了的?”辛宴坐在桌对面,看着慢慢喝汤的辛夷问道。
辛夷埋头喝了半碗热汤,把身上的寒气逼了出来,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碗和辛宴说话。
“原本小夫人先认识的是靖国公世子,要把小夫人纳做妾室的,没想到靖国公偶然看到小夫人,不顾小夫人农女的身份,强娶为妻……”
辛夷有些感叹,原本是要做枕边人的,结果却成了继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世子这心比千年老成醋还要酸。
可木已成舟,就算世子的心再如何的酸,又能如何?
“小弟,五哥真的很厉害,他在小夫人的院子里看了一会,根据一个螺黛就查出了凶手是靖国公世子夫人……”
辛宴嗤了声,萧元祐要没两下子,怎么会被京城的人称呼为‘萧青天”?
辛夷看过很多很多的话本子,可话本子上都不敢写靖国公府的这桩豪门丑事。
当萧元祐拿着那个螺黛问询靖国公世子夫人的时候,她惨然一笑,两行清泪滚落下来,哑声道,
“果然,萧五郎就是萧五郎,我认罪,小夫人确实是我杀的,就是公爹那边也是我让人将小夫人死的消息送给他的。”
她看向靖国公世子的眼神冰冷道极点,唇角挑起一丝讥嘲,双手护着肚腹,挺直了脊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