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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芜姐姐,这里也没外人,明人不说暗话,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是真的想要提点我吗?”
“你想要做傻子,我可不乐意。”
辛夷觉得维护形象真是太累了,要按照她从前的性子,把鞋子一脱,往辛芜的脸上一扔,怒吼一声,老娘会不会那些东西关你鸟事!
“阿芜姐姐,你人也看过了,多谢你的好意,我觉得咱们话不投机半句多,姐姐可以走了。”
辛夷语气淡淡的,下起了逐客令,就算她在受罚,这里也是她居住的院子,她是主人,她就能赶人。
辛芜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眼神幽幽地看着辛夷,
“微微,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不知道尊敬姐姐的吗?你仗着大家对你的疼爱,就如此的肆无忌惮。”
“玉善那么好的姑娘,你都成天挑三挑四的,还把玨少爷的腿都给打伤了,辛家几百年,还是头一回见着出手伤人的辛家女!”
辛夷见她那模样,只差没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没教养’了,她眯了眯眼,总要给辛芜一些教训才好。
她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如今她身在别院,辛竹又在边上,众目睽睽之下,总要把自己和姐姐摘干净才是,该如何的教训呢?
一直护着辛夷的辛竹见辛芜竟然随便给妹妹定个坏名声,顿时不乐意了。
她语气淡淡地道,
“阿芜姐姐,请慎言,微微年纪小,礼节方面确实有所欠缺,可最是乖巧不过了,半点小性子都没有。”
“你们过来也半天了,院里也没什么好茶点招待,不如去祖母那边吧。”
说着她拖着辛夷的手就要从辛芜身边走过去。
谁料辛芜根本就不想让她们走,从前她没说亲衡王世子也就算了,如今她说了这样的好人家,这两姐妹凭什么还如此的蔑视她?
“你们有今日的风光,还不是靠着家中长辈而已?不要太得意了,也不知道你父你母是如何的教导的……”
辛芜一边说,一边激动的抓住辛竹的肩膀不让她走。
她比辛竹要稍高些,许是受了刺激,受伤的力道大的仿佛要将辛竹肩膀给捏碎。
辛竹皱着眉头,教养让她不想和辛芜纠缠下去,她挣扎了两下,发现竟然没挣脱,
“阿芜姐姐……”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辛芜‘啊’的一声叫起来,原来是边上的辛夷扣着辛芜的手,宽大的袖摆飞扬,下面是她的手掌狠狠的击打在辛芜的手臂上。
辛夷快速的放开她手,脚下动作快的只剩一阵风,随后辛芜整个人站立不住,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口中不断惨叫出声。
辛竹肩膀上的疼痛一瞬间消失了,辛夷转头朝辛竹眨了眨眼睛,伸手捂住胸口,轻声呼叫,
“我胸口好闷啊,姐姐,我快喘不过气了……阿芜姐姐,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改,你别打我……”
话音未落,辛夷朝后一仰,倒在适时伸出手的辛竹身上。
“微微,微微……你没事吧。”
辛竹大叫起来。
无人看到的地方,辛夷狡黠一笑,眼睑轻轻一抖,头一歪,‘晕’过去了。
“阿芜姐姐,你教训归教训,为何要打人?我们姐妹有什么不对,上有父母长辈会教导……”
“来人,锦春,快去主院,让祖母去东岳观请明真道长过来看看……”
“微微,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鸡飞狗跳的,站在辛芜身后的姑娘面面相觑,面色发白。
她们只见到辛芜抓着辛竹的肩膀,挡住两姐妹不让人家走,这会见到辛夷晕了过去,也都吓着了。
天地良心,她们就是想看看热闹啊,试问这天下人谁不爱看热闹?没见那大街上有个风吹草动的,人就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吗?
可这会倒好,看热闹看热闹,看得麻烦上身了……
倒在辛竹怀里的辛夷觉得心里十分舒爽,她被师傅扔在红尘俗世里打滚已经够苦了,还要被人教育,开什么玩笑?
………………………………
23,为所欲为
明真道长给辛夷把脉开方之后就走了,顾不上屋子里还有其他女眷以及下人在场,一位贵妇上前,柔声的对躺在榻上的辛夷说道,
“微微,都是你阿芜姐姐不对,让你受委屈了,伯娘回家一定好好的惩罚她。”
这位妇人正是辛芜的母亲,金夫人。
躺在床上的辛夷脸色苍白,刚刚明真道长也说是气急攻心,这才会晕倒,而辛芜呢,这么长时间倔强的站在那里,满脸的不屑。
到底哪家恃强凌弱简直一目了然,金夫人只盼望着辛夷好糊弄一点,不要把事情闹大。
真要让辛芜传出一个殴打堂妹的名声出去,衡王府的婚事还要不要了?
金夫人想的很美好,可美好总是被无情击破,角落里神情恍惚的辛芜突然哭了起来,愤愤不平地道,
“明明是她打我,我不过随便的掐了掐辛竹的肩膀而已。”
她把袖子撸了起来,指着被辛夷打了的地方,“她打的我这里,这里,还有,我的小腿也被她给踢了一脚……”
要不是女儿家要注意礼仪,辛芜恨不能把里头的衬裤也给拉起来,以此证明自己是冤枉的。
辛竹垂手站在老夫人的身边,看了眼老夫人,见她没什么表情,上前道,
“十一婶娘,就如阿芜姐姐说的那样,她确实就掐了掐我的肩膀,可我怎么也挣脱不了。”
“微微担心我受伤,这才上前,可还没帮上,就别姐姐给吓晕了。”
“我都说了,微微年纪小,身子弱,我们也是有爹娘的,自会有人教导。”
辛竹的一番话听着仿佛在解释,可句句字字都别有含义,辛夷年纪小,可辛芜不是啊,和小姑娘动手本身就有错,更何况还把辛夷给吓的晕倒了。
再一个,随便掐掐肩膀,怎么辛竹挣脱都挣脱不了?
众人早就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事,这会辛芜说的谁会相信?
总之就是辛夷一个柔弱的小姑娘,被年纪大的姐姐给欺负了。
在场的众人将目光从辛芜身上移到榻上的辛夷身上,又从辛夷身上移了回来,
看向辛芜的目光都在隐晦的谴责。
辛芜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真是比窦娥还要冤好不好!
到底是谁欺负谁?谁欺负谁?她的手和腿都要断了好不好!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痛哭的,还是被气哭的。
果然玉善说的对,怎么就有辛夷这样的人?太可恨了。
贱人,贱人!
怎么刚才不晕死过去呢?分明就是装的,装的!
无论辛芜心里如何的狂啸,没人听她喊冤。
不管今日辛夷的昏倒是有意还是无意,辛竹都不准备放过辛芜,她干脆添了一把火,一股脑儿的把刚刚辛芜说的那些话和盘托出,然后道,
“众位姐妹都在场,也是亲眼所见,亲耳听闻的,绝无半点虚言。”
辛夷脸色苍白,抬手揉了揉眼睛,垂下头,快要把头埋到胸口。
这个动作落在金夫人及众吃瓜女眷眼里,就觉得她委屈极了。
“你这个孽障,还不快跪下!”金夫人一把拍在辛芜的肩膀上,呵斥道。
她知道女儿一直都嫉妒嫡长房一脉的姑娘,尤其是小三房的两个姑娘,觉得她们待遇比自己好。
从前嫉妒归嫉妒,也没做出什么缺心眼的事情来,没想到女儿说亲衡王世子后就飘飘然起来。
顿时,金夫人觉得一张脸都没处放了。
“小姑娘之间的吵嘴,犯不着做这些。”上首沉默的老夫人终于开口了,语气淡淡的,看向金夫人,
“微微从小身子骨弱,我们无不盼望着她能少点病痛,长命百岁,又如何会去苛求她什么女工针线,管家御人。”
“再说,咱们这样的人家,养那么多下人做什么用的?不就是给主子分忧吗?什么都自己做了,那你到底是主子还是下人?”
“说起来,也是老婆子我的缘故,在这别院一住多年,没教导好儿子媳妇……更没教导好孙女……”
这话,简直就是诛心了。
众吃瓜贵妇们连连上前安慰,言说并不是这么回事,又宽慰老夫人。
这会她们看向辛芜的目光已经不是谴责,简直恨不能变成利刃,把她给凌迟了。
老夫人为何到别院来,这牵扯到了上一辈的恩怨,从来没人去捅这个马蜂窝,今日辛芜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