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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五郎举着手中的口袋,朝辛夷致谢,并道,“等花茶做好,请你喝。”
清晨的阳光破云而出,照在他的脸上,温润极了,她高高兴兴的应下,“好。”
如同来时一样,萧五郎走时也是悄无声息的。
围墙那边,两个丫鬟已经急的满身是汗,爬墙,摘花,与男子交谈。
她们想着要不要老实的去领罚算了。
辛夷重新摘了一份花苞,看了看天色,准备放下东西就去老夫人那边用早膳。
主仆三人才刚折回院子,就见到院子里站着个华裳女子,听到脚步声,女子转过身来,竟然是辛竹。
“姐姐。”辛夷欢快的打招呼。
辛竹抬脚直冲她的方向来,不一会,一根白手指抵住了额头,
“你这是什么样子,竟然露出里头的内裙来,万一被哪个男子看见,你活不活了?”
辛夷,“……”
刚刚她帮萧五郎摘花就是用裙兜兜装的呀,她后知后觉的想起刚刚那黑衣侍卫整齐划一的动作。
“快些换衣裳,今日很多人来拜访祖母,同来的有几个小姐妹,可不能被她们看到你这幅样子。”
辛竹语速出奇的快,行动力也强,拎起辛夷的小胳膊就要往正屋去,辛夷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拉着走了好几步。
没等两人走到廊下,身后就响起一串又急又快的脚步声,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
“阿竹,你竟然不等我们就偷偷的来找微微,太不够意思了。”
“微微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吗?”
辛夷转过头去,眼中冰冷,她真的只是想在辛家好好呆着,等师父来接她。
可这些人总是把脸送上来打,她不打都对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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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人家看不上你
辛夷的祖母出自荥阳郑氏,辛家虽说是第一大族,可真要和郑氏比又不够看了。
这是辛夷得知郑老夫人真实身份后才知道的,她如今住的地方也不是辛家家庙,而是老夫人清修的别院。
别院的边上是东岳观,老夫人的日常就是去东岳观听经修行。
因着老夫人的身份,不论辛家族里,还是郑氏在京城任官的族人,时常会到别院来拜见老夫人。
今日十五,来的是辛家的族人。
辛竹拉着辛夷的手,见躲避不过,快速的把今日来人与辛夷说了一遍,又让锦春两个把裙兜里的花苞给弄走。
之后她牵着辛夷的手大大方方站在那里,只是她脚步微微朝前一步,将辛夷挡在了身后。
院外进来一拨衣着华丽的闺秀,打头的那位生得倒是白净清秀,只是微微上挑的眼角,让她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其他姑娘仿佛是她的附庸一般。
辛夷奇怪,不是说是辛家的姑娘么,怎么看起来排面比那日的康平郡主还要大。
只见那位姑娘笑着道,“微微,你从前见到我可是倒履相迎的,怎么今日站那里不说话了?”
从前如何辛夷不知道,不过今日,她歪了歪头,“不说话不行吗?”
辛夷这话纯粹是疑问,可落在自身说话带有含义的姑娘耳朵里,就有些刺人了。
那姑娘顿时恼怒,“我们听说你被送到这里来受罚,好意过来看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不愧是有派头的,这话虽带着质问,语气却是拿捏的恰到好处,丝毫不让人觉得她盛气凌人。
辛竹拽着辛夷的手,轻笑道,
“阿芜姐姐,你也知道微微大病一场,人还没好透呢,再加上她不是有些忘事么,若是失礼之处,还请姐姐多多包涵,我替微微给你赔不是了。”
说着,给阿芜端正的行了个大礼。
她的态度不卑不亢的,不仅把辛夷给摘了出来,还顺带隐晦的指责了阿芜一番。
辛夷失忆的事举族皆知,明知实情还挑剔,那就是阿芜的不是。
再者,她帮辛夷赔罪,如果对方还要揪着不放,那就是不有爱姐妹了。
辛芜面色一变,侧着身子避开辛竹的礼。
她朝前走了几步,看向被辛竹半挡着的辛夷,对她笑得亲切,
“微微,都是姐姐不好,微微别生姐姐的气呀。”
她端详了辛夷一会,忽然道,“瘦了,不过你看起来怎有些狼狈?虽说是来受罚的,可到底是辛家的嫡出姑娘……”
“呀,你这个铃铛……这好像是好几年前的式样了吧?”
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辛夷疑惑的将头上的铃铛摘了下来,摊在手心,“阿芜姐姐你说的真对,太对了,这个确实是从前的旧物,是祖母给我的。”
“你是怎么认出来这个是旧物的?我看来看去,都看不出金子和金子之间有什么区别,这个要怎么分别?”
她摇着铃铛疑惑的看着阿芜。
辛竹原本怕妹妹吃亏,随时准备上前解围,听了辛夷的话,嘴角勾出了一丝笑意,
“妹妹你自然是看不出来,这个啊,只有阿芜姐姐才懂得里头的奥秘。”
辛芜闻言,脸色黑了下来,这是反被嘲笑了吗?说她眼里只有金子?
谁的眼里只有那些阿堵物了。
辛夷仿佛没看到阿芜的黑脸,疑惑的看着她,一副求知欲很强的样子,
“阿芜姐姐你还没说到底如何区别呢,我只知道这是金凤楼陈师傅的手艺,我那里还有一匣子呢。”
辛芜姑娘脸色顿时精彩的无法形容,恼羞成怒又不能拂袖而去,生生的憋站在那里。
当今天下谁是金饰巧手?
问十个人,九人会答你:“当然是金凤楼陈师傅的手艺。”
不只是金饰,珍珠玛瑙翡翠玉石,到了他手里,无不物尽其用,发挥出最大特点。
只是陈师傅脾气怪,出活慢,隔个好几年的,才出一件首饰,真可算是慢工出细活了。
辛芜最近说亲衡王世子,想要订制一套金凤楼陈师傅的首饰,可金凤楼的人答她:
“对不住,辛姑娘,陈师傅最近没空,我们楼里其他师傅的手艺那也是顶呱呱的。”
辛家如今是辛夷祖父这一支做大,自己平时各种待遇已经比不上辛夷他们,没想到今日又被打击了,一匣子陈师傅的首饰,欺负她没有吗?真是太可恨!
辛芜用力咬唇,装模作样地道,“微微,听说冷家公子已经来了京城,准备参加春闱,待他高中,你就好了。”
“不过,琴棋书画,礼仪德行,管家御人,女红你学会几样了?你今年十二了吧,女子及笄可嫁,你只有三年时间啦。”
“我看你,除了使性子和斗嘴,什么都不会。”
她顿了顿,语重心长地道,“微微,人家冷公子是冷家宗子,你这样将来能给人当宗妇?”
辛竹闻言,当即冷了脸,辛夷拉了拉她,抿唇,一脸惨白的,细声细气地说道,
“阿芜姐姐,你的苦心我都明白……”
辛芜以为自己戳中了辛夷的痛脚,顿时笑容满面,得意洋洋的,还想火上浇油的再说两句,就听辛夷冷酷地道,
“不过,我能不能做宗妇又和姐姐有什么关系呢?姐姐已然说亲衡王世子,冷公子是不会看上你的。”
为什么就不能安静如鸡呢?
红尘俗世的人都喜欢互相伤害?
………………………………
22,
乍然听到辛夷说的话,辛芜还有些不太明白,什么冷公子是不会看上她的,她要冷公子看上做什么……
待回过味来,顿时气的脸色发白,辛夷这分明就是说她看上了冷公子,所以嫉妒。
就连她身后的女孩子也窃窃私语起来,看向辛芜的目光也有所不同了。
辛芜气的简直想要打人,她都要嫁到衡王府去了,还看上什么冷公子?
虽然她从前确实羡慕过辛夷的婚事,还为此嘲笑过辛竹,明明她年纪更大,偏偏冷家说的是妹妹辛夷。
明明辛家还有更多的好女子,为何冷家要看中辛夷这个次等品?
每想一次,辛芜心底就仿佛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最后揉成了不甘和委屈。
她内心的咆哮没人听见,她努力端着姐姐般的微笑,指甲掐的手心生疼,
“微微,你这是什么话?我做姐姐的一片好心提点你,你却这个样子……”
她捂着胸口,一幅‘你怎可如此辜负我’楚楚可怜的模样。
辛夷把辛芜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冷笑道,
“阿芜姐姐,这里也没外人,明人不说暗话,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