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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业一脸神秘地回答:“嘿嘿;我靠一张嘴脱身的。劫持我的人如今被我关在卧室之中”
“什么?”周子谅听说劫持他儿子的凶徒竟然关儿子关进了卧室里;而身无缚鸡之力的儿子如今却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当时就觉得有些头晕。
周子谅看着一脸笑嘻嘻的周承业;顿时拉下脸来训斥着说道:“给我好好说话;再卖关子;直接家法伺候”
见父亲有些恚怒;周承业不敢玩的过火;于是一五一十地将昨日夜里遇到的“劫持事件”告知于周子谅。
听完儿子的讲述;周子谅眉头紧皱;脸色变的凝重起来。
过了许久;周子谅轻声说道:“张审素的案子;我却是听说过的;当年便觉得有些蹊跷。自担任监察御史以来;我借着在御史台中办理公务的机会;曾经私下里查阅此案的卷宗和线索;结果发现所有关于张审素一案的卷宗皆无影踪;似乎此案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周承业说道:“凡事但欲不为人知;不为人查;其中便有着不可告人的隐情。如果与那杨汪无端之下改名为杨万顷相联系;孩儿以为此事真的有很多疑点;说不定正如张氏两兄弟所言;其父是被冤杀的。”
“是不是冤杀的暂且不提;如今的关键却是该如何处理此事。若是此案幕后牵扯到朝中某位大人物;只怕稍有不慎;便会酿成轩然大波。”周子谅有些担忧地说道。
见父亲难以做出决定;周承业于是接着说道:“父亲;还有一事不得不防。我从那张氏兄弟口中听得出来;如果此次您不答应帮张审素平反昭雪的话;这两个胆大的家伙准备提着刀子直接找杨汪报仇。”
周子谅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急忙说道:“此事万万不可且不说他们直接行刺于朝廷官员本就犯了禁忌;单单是为张家一门着想;也不能让张审素留下来的骨血走上绝路”
“如今此事不宜久拖;要么答应张氏兄弟;帮助他们彻查张审素一案;这样您可能会遭遇许多阻拦甚至是危险;要么拒绝张氏兄弟;看着他们找到杨万顷之后;成功杀死杨万顷;然后被官府捉拿斩首;或者在动手的时候被杨万顷的手下杀死。”周承业有意提醒父亲;他想看看面临如此重大的选择时;父亲的态度会是怎样。
周子谅毫不犹豫地说道:“既然此事疑点重重;那就必须查个水落石出;不然我如何对得起监察御史这个称呼但是;此事也不能莽撞;我们先将张氏兄弟安抚下来;免得他们鲁莽行事;而彻查张审素谋反真相的事情;却要相机而动;或许拖个三年五载的也有可能。”
周子谅的态度;让周承业心里舒了一口气。他就怕自己这位“唐代父亲”是个色厉内荏;徒逞口舌之能的“假青天”;一旦遇到真正棘手的事情就会认怂。
若周子谅真是那样的人;周承业也就懒得费神替他谋划了;直接自己另立山头;谋划一条能让自己安稳生活下去的出路。
如今看来;周子谅这位检察御史;确实是有节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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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十年不晚
与父亲定下计议之后;周承业于是将张瑝和张琹两兄弟领进书房。
这两个半大孩子也是心思敏捷之辈;在随周承业前往周子谅书房时;将手中所持的兵刃全都留在了周承业的屋内;只是两手空空地过去。
“罪民张瑝(张琹)见过御史大人”兄弟两个见到周子谅后;躬身行礼;却是执的晚辈面见长辈时的礼仪。
周子谅并没有因为看到对方是两个少年;说话便含含糊糊;直接说道:“你们的事情;我已经听二郎说过了。张都督当年的案子早已有了定论;如今此事已经过去整整四年之久;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想要为乃父平冤昭雪;只怕是千难万难啊”
听了周子谅的话;兄弟两个的心情渐渐往下沉去。
张瑝急忙说道:“御史大人说的是;吾兄弟二人亦知此事不易;因此才会登门叨扰。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是我兄弟二人却心知肚明家父是被冤杀。当时那董元礼带人围攻杨汪时;吾父并不在城内;而是带着我们兄弟二人在山中捕猎。若是吾父真有造反之意;又岂能在举事之前如此玩忽懈怠?在董元礼被援兵所杀之后又毫不反抗地引颈待戮?”
张琹也补充着说道:“那杨汪只因为董元礼是吾父部下;当时带兵围困和威胁了他;就一口咬定吾父意图造反;直接返朝复命;结果害得吾父含冤而死;母亲不久便郁郁而终;而张家也被抄家流放。我兄弟两个当年尚不满十岁;跟此事又有何干?却要被流放万里以外的岭南恶瘴之地;这跟赶尽杀绝又有何区别?”
站在父亲与张氏兄弟中间的周承业;进屋之后一直没有说话;听了这两兄弟口齿清楚的言谈;心里也是暗暗赞叹不已。他觉得;张瑝和张琹到底是一州都督的后人;说话有理有据;丝毫不显慌乱和无序;还真是可塑之才。
周子谅对于两位少年的言谈举止也十分欣赏;他方才还怕两人见到自己之后胡搅蛮缠;又或者是哀求啼哭;如今看来;两个孩子果然如二郎所言;是真的有别于普通之人。
周子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语气诚恳地说道:“孩子们啊;虽然我与你们的父亲从未谋面;也谈不上什么交情;但我见到你们之后内心十分欣喜。张都督生前教导的好;养了一对好儿子今日我既然答应接见你们;其实也就表明我对此事的态度。不妨直言告诉你们;张审素的案子我一定会查的;但却要在合适的机会下去查;而不是现在便去面见皇帝;要求为张都督平反昭雪。”
兄弟两个能够看出来;面前这位与他们父亲年岁相当的中年人;是真心想要帮张家的。可是;四年的流亡艰辛;使得他们心中只剩下复仇的怒火;那怕就是多等一天;他们都觉得痛苦的难以安生。所以;当他们听到这里时;便欲转身离去。
周子谅一眼便看出了张氏兄弟眼中的离去之意;他还想起了方才周承业提到的两人欲寻杨汪复仇的打算;于是不待二人说话;又说道:“我要提醒你们一句;就算乃父张审素的案子日后得以平冤昭雪;那杨汪确实在此案中犯下大罪;也需皇帝亲自审定;方可以对其行刑。如果在此之前;你们擅自行刺于杨汪;便是重罪;甚至是死罪”
言尽于此;周子谅也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何去何从;却是要看这兄弟俩自己决断。
兄弟两个没有被监察御史口中所说的“重罪”和“死罪”吓倒;他们一起再次向周子谅行礼;然后说道:“小的两个感谢御史大人一片苦心;既然平冤之事尚需时日;吾兄弟二人这就去寻个地方躲藏起来;静待那一日到来。”
说完这话;兄弟两个扭头便向外走。屋子里剩下的两人;又岂是听不出来;这两个孩子明显已动了死志;只是随便找个借口离开而已。
不等父亲提醒;周承业便紧跟着已经走出屋外的两兄弟而去。他得尽最后一把力;争全张家这对慷慨赴死的兄弟给拦下来。
“张家兄弟且留步”出了书房;周承业便高声说道。
听到周承业叫喊;张瑝和张琹停步转身;他们以为周承业是要跟自己再说上几句送别的话。
“走、走;先到我屋里去;外面的日头已经到了头顶;晒的人难受”周承业不由分说地两手各拽一人;将张瑝和张琹拉进自己卧室。
进得屋中;周承业堵在门口;瞪眼看着兄弟二人;说道:“你们此去是要找杨汪拼命吧?那也得把落在我屋里的刀带走;不然你们靠什么杀杨汪?”
兄弟两个没想到周承业一上来竟然冒出这话;这跟方才周子谅的劝说完全是背道而驰;但听在耳中却是格外的刺耳。
年幼一些的张琹气不过;于是说道:“不用你管我们自有我们的办法”
“那是哦;想一想你们多能耐啊;在流放途中能够逃亡出来;四年之间竟然没有被官府捉拿归案这长安城内有一百多万人口;将你兄弟两个丢进来;不过是一粒沙落入大漠;一滴水落入长河;谁能发现?你们只要一直打听下去;那怕是沿街乞讨;总能找到那杨汪的下落。到时候埋伏在他家附近;趁着夜晚无人之时;暴起杀人;终于可以报得父仇。啧、啧;想一想都让人热血沸腾呢”周承业像看懂人心的魔鬼一般;将张氏兄弟心里的想法全说了出来。
被他夹枪带棒一阵数落地张家兄弟;此时气得小脸通红;张瑝断喝一声;怒道:“周家二郎;休得再言语吾兄弟二人与你非亲非故;轮不到你来替我们瞎操心若非看在你昨夜收留的份上;我这就要了你的性命”
“啊呸我真是奇怪了;张家明明养了两个蠢货;吾父方